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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光賈璉,就連賈赦他們也沒搞懂過。 這個時候王熙鳳有些驚喜的開頭:“老爺,這個意思是這欠銀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她現(xiàn)在格外的開心,本來她想通過王子騰跟王夫人講和,到時候可以幫長房一把的??墒菂s沒有想到,到頭來這事情已經(jīng)跟長房沒有關(guān)系了。 這樣她一想,二房走了,這府里的女眷除了邢夫人就是她和迎春了,那她大權(quán)在握真正當(dāng)家做主的日子就在眼前。更何況將來她兒子還有賈赦的爵位可以繼承,眼看著賈璉也靠譜了許多,這日子不就是往好里過了嗎? 王熙鳳這個問題讓其他人一下子都把目光落在賈赦身上,只見賈赦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老二你也別怨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地道。要怨就怨咱們那個處處為你考慮的老娘,還有你那個精明算計的媳婦吧。走,收拾一下,咱們?nèi)グ褬s禧堂搶回來!” 作為榮國府襲爵之人卻沒有住在榮禧堂,這是賈赦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 對于榮禧堂他很看重,那里不光是榮國府主人的象征,也有著許多他當(dāng)年美好的回 憶。 他自小是在奶奶也就是賈母之前的榮國公夫人身邊長大的,具體來說就是榮禧堂這里。 誰想到他后來因為廢太子的關(guān)系,雖然保住了爵位,卻被驅(qū)趕到榮國府角落,連榮禧堂的邊都摸不到了。 現(xiàn)在借著戶部欠銀的東風(fēng),賈赦終于得償夙愿,把榮國府的權(quán)力握在手上,也可以奪回榮禧堂了。 聽他這么一說,賈璉等人也都有了士氣,就連迎春都默默的跟在邢夫人和王熙鳳身邊。 王熙鳳跟邢夫人婆媳也難得一條心,兩個人豪氣干云的拉著迎春跟在賈赦和賈璉身邊氣勢洶洶的帶著賈赦召集來的長房下人去往榮禧堂。 那邊賈政剛聽王夫人說完分家的事情,他就眼前一黑還沒等他說什么,賈赦就殺上門來。 “老二,你媳婦已經(jīng)說了,老太太也準(zhǔn)了,連分家的文書也送去官府和族里確認(rèn)了,你也該把這榮禧堂還給我了?!?/br> 賈政想要說什么,可是那蓋著官府大印的分家文書讓他無話可說。 他這人最好名聲,生怕自己的名聲有一絲一毫的污點,現(xiàn)在分家了還占著兄長的地方,這要傳出去他丟不起這個人。 “收拾了,我們這兩天就搬出去?!彼愿劳醴蛉说?。至于戶部欠銀的事情他現(xiàn)在不想想,也不敢想。 賈赦也知道以二房的架勢,想要今天把他們清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他今天來也只是擺出陣仗來出一口氣憋了多年的氣。 “走璉兒,咱們繼續(xù)賣東西去,就是今天賣不完明天也要繼續(xù),咱們總要還錢的,省的回 頭被人討上門來?!?/br> 賈璉已經(jīng)聽說欠條的事情,知道他爹是故意這么嚷嚷的,立刻隨聲附和起來。 賈赦父子繼續(xù)在門口擺攤,邢夫人也故意拉著王熙鳳和迎春邊走邊說:“咱們也趕緊回 去翻翻有什么可以典當(dāng)?shù)?,多少可以籌些銀錢來幫家里度過難關(guān)?!?/br> 迎春靦腆不會演戲,只能默不作聲。 王熙鳳會意跟著附和:“太太您說的對,我想著我還有幾個項圈,應(yīng)該能換一點錢回來的?!?/br> 邢夫人滿意的看著王熙鳳,以往她都覺得王熙鳳跟王夫人一條心,壓根不理睬她這個繼室婆婆的?,F(xiàn)在看來,她也是聰明的,知道關(guān)鍵的時候誰才是一家人。 長房一家一路囔囔著走了,賈政心里暫時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也許賈赦并不知道欠條落款的事情,到時候戶部收了銀子就把這事胡里八涂的抹平了。 而不少聽了賈赦他們對話的賈家下人也有了想法,這長房還有那么一大筆欠銀要還,等到那時候說不定就是空架子了。再有,萬一長房籌不出那么多錢,直接把他們這些家生子發(fā)賣換錢怎么辦。 于是有些自詡為聰明人的家仆就努力活動起來,在王夫人面前賣乖討好爭取等到二房搬家的時候被帶走。 賈赦在家門口擺攤吆喝賣東西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傳到了皇宮。 正在批閱奏折的弘興帝也聽到了夏秉忠的稟報,他有些玩味的笑了:“這個賈恩侯在玩什么把戲,咱們也出去看看熱鬧?!?/br> 第92章 皇帝遇刺 因為賈赦曾經(jīng)是廢太子的伴讀,弘興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他認(rèn)識了。 只不過隨著廢太子倒臺,賈赦也一直游離于權(quán)力核心之外,導(dǎo)致兩個人也是多年未見。 雖然世人對賈赦的印象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昏庸無能之輩,可跟他也算是一同長大的弘興帝卻知道這個人并不簡單。 所以今天一聽說賈赦在榮國府大門口變賣自家家當(dāng),弘興帝就有些好奇,好奇這個沉寂多年的狐貍要搞什么。 因為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他就打算第二天下了朝出宮去看個熱鬧。 等到第二天下了朝,弘興帝換了便裝就出了宮。 因為夏秉忠這樣的大太監(jiān)太引人注目了,他就沒有帶夏秉忠,只是帶了一個小太監(jiān),另外加上幾名侍衛(wèi)暗中跟著。 弘興帝畢竟在宮外做了幾年王爺,一出了宮就熟門熟路的往榮國府走去。 一來到寧榮街,他先看到的是寧國府。只是看那幾個在門前探頭探腦的寧國府小廝,他就皺起了眉。 如果說賈赦可能是裝糊涂,那么賈珍就是真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