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炮灰逆襲之后(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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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晏望著他, 款款情深道:“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我太自傲, 枉顧你的意愿,陳笑, 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陳笑沒回答。 云朝晏眼中劃過一絲落寞,男人攥緊手指,高個子固執(zhí)的杵著,他不置一言, 眼神卻全落在陳笑身上,那樣的用力,仿佛要把他的樣子刻進骨子里。 云朝晏張了張嘴, 那么多的話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動作。 他突然朝著陳笑單膝下跪。 云朝晏仰視的看著陳笑,燈光下他的心上人璀璨奪目,亮眼的仿佛夜空懸墜的繁星。 他的心上人很年輕。 還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云朝晏這時異常清明, 和那些追求者比起來, 他有錢, 有很多錢,可他年齡比其他人都要大。 他富可敵國,可以給陳笑投資,可喜歡陳笑的那個周唯心也有錢, 他能為陳笑拍電影, 他強大有能力, 可喜歡陳笑的葉言秋是陳笑行業(yè)的最強者, 和他比起來……云朝晏愣愣的看著掌心,他和陳笑有什么共同話題,他們秉燭夜談過嗎, 他和陳笑維系的是一紙合約。 可像陳笑那樣的人,他會一輩子這樣平庸下去嗎?他會行菟絲花一樣心甘情愿攀附自己嗎?他注定是翱翔天際的鷹隼。 他們中間隔著十二年的鴻溝,等他垂垂老矣,陳笑還很年輕,他會陪著自己嗎? 云朝晏喉間干澀,他單膝跪地向來直挺挺的脊背此時馴服的彎下,像最謙卑的信徒渴求著神祇的垂憐。 他終于明白自己當初一時沖昏了頭腦到底做錯了什么,陳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不是任人cao縱的傀儡。 “笑笑,你能原諒我嗎,我們重新交往,以結婚為目的?!?/br> 他說這話時心臟砰砰直跳,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就算陳笑拒絕了,他在陳笑記憶里的印象也會好轉一些吧。云朝晏奢望的想著。 云朝晏微微垂下頭,遮住眼底晦澀不明的暗光。 耳邊突然響起急促腳步聲,隨即是陳笑的聲音:“回家再說吧?!?/br> 陳笑臉色脹紅,急著離開,一時間連合歡都不能跟上去,陳笑出門才驚覺自己搞壞了,云朝晏會這樣做是他從始至終未曾預料過的。 過去的那些世界里男人多是強大的,就算是弱小也只是一時,他會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卻從未做過這樣的舉動。 陳笑抿緊嘴唇,那是臣服的姿勢,他在像自己表達什么? 陳笑不敢深想下去,他連連呼叫系統(tǒng),像是要從他確切的回答里汲取一絲力量。 可惜半晌也毫無音訊。 陳笑捂著心口慢慢蹲下去,他藏在雜物架后面,此時正深陷回憶無法自拔,因此也不曾注意到,自他出來后一路尾隨的小尾巴。 谷零掂著腳尖慢慢靠過去,光線下置物架上那些精美的瓷器散發(fā)著耀眼光芒,谷零忍不住幻想它們碎裂的樣子,只要他稍一用力,“嘩啦“一聲,陳笑就會淹沒在瓷片里。 他會被瓷片淹沒,銳利的兇器會劃破他嬌嫩的肌膚,包括他那張姣好的臉,到時候他又有什么翻身余地,想到之后的五百萬。 谷零昏了頭前跨一步,等陳笑察覺到已經晚了。 置物架搖搖欲墜,上方瓷器開始晃動,偏陳笑蹲的太久腿腳發(fā)麻,頭暈目眩,他竟是一時動作不了。 陳笑趕緊蹲下身抱住腦袋,身上卻突然一重,熟悉的味道瞬間裹緊了他的味蕾。 “嘩啦嘩啦——”大堆瓷器碎裂聲傳入耳膜,陳笑應該閉上眼,可他抗拒著睜著眼睛,云朝晏放大無數倍的面龐驀地闖入眼簾。 陳笑瞳孔緊縮,溫熱的液體順著男人俊美的下頜線緩緩流下,滴在他眉心上。 “云朝晏!”陳笑蠕動著嘴唇,艱澀的聲音從嘴里涌出來。 男人看著他竟然笑了起來:“笑笑,沒事啊?!?/br> 那一瞬間,陳笑想罵他,想打他,可他手指卻只是動了動,在男人眉心輕點,陳笑嘴巴一張一合卻始終沒有聲音發(fā)出來。 云朝晏眼睛幾乎睜不開,臉色異常蒼白,他聽到陳笑的聲音也只是艱難的勾起唇角,“笑笑,我愛你。” 為你甘愿臣服。 陳笑恨不得捶死他,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顫音:“你這個混蛋!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是原諒你嗎?不要臉,我才不會……”陳笑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云朝晏,我求求你了,你別死,我原諒你了?!?/br> “什么人?!” 合歡晚了一步,只看見一片衣角,加上剛才聽見的響聲,他心里咯噔一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合歡快走兩步抵達時只看見滿地的碎瓷片,遍地的鮮血,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叫人觸目驚心,他心臟登時緊縮,趕緊叫來眾人,從碎瓷片底下發(fā)現了滿身血跡的云朝晏和陳笑。 谷零也混在人群里,眼中含著快意,看到完好無損的陳笑之后登時咬緊牙關,他恨恨想著,這人運氣倒挺好。 他恨得牙癢癢卻只能無奈的給陳思瑜發(fā)消息:“失敗了?!?/br> 陳思瑜翻閱之后一氣踹翻了矮桌,看著周圍狹小的房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已經離開的陳家大宅,陳寧瑞不知道被誰唆使著將他趕出家門,美其名曰鍛煉他。 陳思瑜自然不愿,陳家每天好吃好喝供著他,他干什么要遭這份罪。 陳思瑜使出渾身解數還是失敗了,他現在蝸居在八十平的小破屋里,陳思瑜看著一地狼藉,臉色陰狠。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自己不該對谷零給予希望。 陳思瑜實在坐不住了,按理說他已是華國最火的偶像明星,可他仍舊不滿足現狀準備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尤其是云氏,陳笑竟然也在那里,以陳笑和云朝晏的關系,陳思瑜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落不著好。 可陳寧瑞卻不配合他了,并且斷然拒絕他一切要求,他想求陳夫人,卻得知她生病的消息,他們連面都沒見上。 陳思瑜心底一緊,難道他們察覺什么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他對陳寧瑞的了解,根本不可能。 當務之急是他的工作,他深知時間不等人,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了,原本他想靠《浮萍》趕緊鞏固自己的人氣,沒想到讓陳笑奪走了這個機會,陳思瑜甚至已經想到他紆尊降貴演配角,卻從一個買通的工作人員那里得知云朝晏投資了這部電影。 于是陳思瑜便知道這杯粥他是一份都撈不著了。 他怎能不惱羞成怒。 甚至不惜調動自己的私房錢買通谷零,卻連人家汗毛都沒傷到一根,反倒得罪了云朝晏。 陳思瑜心念飛轉,再三確認谷零做事沒被人看見之后才放下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卻不知道自己的電話已經被人實時監(jiān)控。 陳寧瑞成竊聽器里得知事關陳笑,他立即出發(fā)趕往醫(yī)院。 陳笑游魂一樣跟著進去,急救室外紅燈閃爍,他明顯不在狀態(tài),渾渾噩噩甚至連三人叮囑的話都聽不進去。 陳笑坐在長椅上,手腳冰涼,牙齒咬著嘴唇,因為力道太大他甚至咬破了皮rou,很快腥濃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他還穿著事故發(fā)生時的那件衣服,鮮紅的喜袍這次是真的被血染了一遍,血液曾經撒在上面,凝成深淺不一的血斑。 這件衣服造價高達數百萬,曾是周唯心最滿意的一件作品,旁人便是稍稍碰了一下也要生氣,他現在卻愣愣的看著陳笑,眼神暗沉。 陳笑臉上還帶著飛濺的鮮血,尤其他的眉心,一點殷紅,襯著白皙的膚色,竟透出一種妖異的感覺。 為了等云朝晏,他直接拒絕了醫(yī)院的檢查。 還是葉言秋先出聲,不過他也沒說幾句話,陳笑已經固執(zhí)的拒絕了。 “我沒事,他把我護的那么好,我怎么會有事呢?!?/br> 陳笑喃喃說完又開始發(fā)呆,他眼里照不出其他人的樣子,粼粼彷如幽深的潭水。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失落,陳笑這樣子的表現,怎么可能對云朝晏沒有感情。 尤其合歡,他最懊惱,如果他再早一些,那么那個救陳笑的人是不是就會變成自己? 他早就察覺到,陳笑雖然看著瀟灑,可他心里其實早就有人了,是云朝晏。 陳笑演技再好總有不經意間的流露。 合歡清楚卻又忍不住往上撲,他相信懷著心思的不止自己,其他幾個,應該也是心知肚明。 卻沒一個人想過退出。 “我是陳寧瑞?!币坏缆曇敉回5臋M-插-進來,來的不止陳寧瑞,還有他身后的保鏢團,保鏢們五大三粗,拖著谷零猶如死狗一樣。 “這是什么意思?”周唯心蹙眉問道。 陳寧瑞沒回應他,視線繞過周唯心落在陳笑身上,他眸中劃過一抹自責,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終于明白自己對陳笑的熟悉感緣何而來,陳笑那雙明艷透亮的桃花眼,像極了他的夫人。 陳笑掀開眼皮看向他,沒猜到陳寧瑞的意圖,他暗暗防備起來,云朝晏告訴過他,放出圖片的人就是陳寧瑞,他是陳思瑜的養(yǎng)父,和他自然是敵人。 他來這里干什么?落井下石? 陳笑還未出聲,谷零已經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陳笑眼神終于有了波動。 他突然發(fā)難,揪著谷零的領口眼睛紅的滴血:“是你干的!” “你怎么敢?” 他這樣子太可怖,活脫脫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谷零本就是個蠢貨,膽子不大卻貪婪的很,被陳笑嚇的一哆嗦,腿軟的直接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陳笑,別怪我,都是陳思瑜,他收買我,我也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