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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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早餐是一個火腿叁明治加一杯鮮奶,時間還早,劉俊之細嚼慢咽,見陳葭一口都沒動,問她:“你不吃嗎?” 陳葭搖頭,嗓子啞啞的:“喉嚨痛?!?/br> 劉俊之羞赧,猜測道:“是不是我晚上搶你被子著涼了?” “沒有?!标愝邕€是搖頭,神情懨懨,眼眸水汪汪的,似感冒的癥狀。 劉俊之把叁明治放入盤中,傾身上前探了下她額頭溫度,又把食指伸在她鼻端下說:“你呼一下氣?!?/br> 陳葭照做。 “沒發(fā)燒啊…”劉俊之皺眉,昨晚好像也挺熱的,她只捻了被角入睡,“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br> “沒事,你吃完我們走吧?!?/br> “好吧,你別逞能啊?!?/br> 陳葭點點頭,給自己倒了被溫水,喝起來總感覺有股什么奇怪的味道,抿了兩口就放下了。 劉俊之叁兩下把牛奶喝完,兩人背著書包離開,鞋柜上的男鞋已經(jīng)不見了。陳廣白走得很早,陳葭恍惚也許他昨天根本沒回來。 - 對于高一高二的學(xué)生來說,五一是個值得期盼的小長假。但對于高叁而言,五一假期就等同于連讀和高考倒計時,每個人的神經(jīng)愈發(fā)緊繃。 高叁八班的班主任正不厭其煩地進行著一對一談話。 輪到陳廣白,他叩門進去,錢班余光掃了他一眼,呷了兩口茶,一晃眼,陳廣白已經(jīng)站在跟前了。他個子高,身姿又挺拔,有股青少年難見的壓迫感。 錢班抬頭上下打量一番,一時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便撈了老話出來談:“廣白啊,你一向省心,成績也穩(wěn)定,就是一到大考總出狀況,是不是心態(tài)沒保持好?。俊?/br> 陳廣白高二參加數(shù)競前突然棄考,事后說是家里出了事;會考英語遲到,沒拿到A,保送資格擦肩而過?,F(xiàn)在只剩下高考一條出路,錢班難免擔(dān)心又出意外影響他的前途和自己的獎勵金。 陳廣白雖垂眸,但目光并未落在班主任身上,只虛虛地凝著錢班工位,語氣倒是謙遜的:“不是?!?/br> 錢班只當(dāng)他面子薄,青春期,多少有些敏感。他理解似的點點頭,辦公椅往前滑了下:“我們學(xué)校有專門的心理輔導(dǎo)老師,有空去看看,對你有幫助的,啊?!?/br> 陳廣白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錢班又絮叨兩句,翻來覆去那些,瞥了眼墻上的鐘表結(jié)束談話:“好了,你出去吧,下一個周雙?!?/br> 陳廣白路過周雙位置時曲指點了點她的桌角,周雙飛速抬眼,忐忑地出去了。不是誰都有陳廣白的好心態(tài)的,辦公室對于大部分學(xué)生來說,象征著莊嚴、權(quán)力與壓迫。 陳廣白從抽屜里摸出一包煙,明晃地拿著出去了。葉潭看他一眼。 學(xué)校食堂背面有個死角,攝像頭照不到,兩旁都是喬木,是個違反校紀校規(guī)的好地方。 陳廣白側(cè)身倚在墻上抽煙,抽煙的人不會覺得煙味臭,陳廣白甚至在飄然的煙團里聞到了淡香,說不上什么味道,就是好聞,陳葭身上的味道。 陳廣白自嘲一笑,真是魔怔了。他深吸兩口,煙燃得更快,灰蒂撲簌簌地往下掉。 陳廣白憶起那天陳葭的眼淚,也是這么撲簌簌往下掉,一點份量都沒有,只看得人心里更燥、更麻,想像擰斷煙身那樣擰斷她。 數(shù)竟初賽的場地就是一中,學(xué)校為了清場布考通知全校提前半天放學(xué)。陳廣白在內(nèi)的參賽選手們被老師嚴令回家好好休息,準(zhǔn)備第二天的比賽。 葉潭他們問陳廣白去不去打臺球,他玩樂性質(zhì)不高,說了聲“你們玩”就走了。剛攔了輛出租車準(zhǔn)備去單身公寓,一想到樓上漏水,浮躁地又關(guān)上車門,被司機啐了句。 走了兩步,回過神來發(fā)覺是去陳葭在住的公寓的方向,腳步頓了下,繼續(xù)往前走了。 陳葭住的公寓是他爸媽給他買的。陳廣白高一住了一年,高二開學(xué)沒多久剛上高中的陳葭就吵著要退宿,住公寓。陳父陳母自覺有愧——買房給陳廣白,騙陳葭說是租的,當(dāng)時糊弄她說如果她考上一中也可以一起住,現(xiàn)在要住了,總不能再拒絕。于是念叨了兩句就答應(yīng)了。 陳廣白無所謂,反正房間多。但住了幾天,哪哪都不得勁兒,就在外租了個單身公寓,很少回去。 前段時間單身公寓樓上水管漏水,滴得他客廳地板都翹了毛邊,跟房東反應(yīng),房東又跟物業(yè)反應(yīng),推來推去一周了還是沒處理好…… 陳廣白一進門就聞到了肯德基的味道,換完鞋進去,果不其然,茶幾邊上陳葭盤腿坐著大快朵頤。因為身姿小巧,在玄關(guān)處沙發(fā)擋住了他視線,現(xiàn)在走進才看到她。 五月底的春光日頭,陳葭套著一件寬松的衛(wèi)衣,堪堪遮住大腿,雙腿細白地盤著,腿間雖無遮擋但處于晦暗中。 只一下,陳廣白便移開了視線。順手撈過茶幾上的可樂灌了一口,杯壁碰撞冰塊晃蕩響。 陳葭嘴角都是油,歡快地笑:“哥你怎么來了?” 陳廣白在沙發(fā)上坐下,換了臺才瞥她一眼,清淡淡的口吻:“你放學(xué)了?” 陳葭支支吾吾,討好地推了一盒雞塊過去,嗲聲嗲氣地撒嬌:“生病請假了?!?/br> “生病還吃肯德基?陳葭,房子給你住不是讓你偷懶的?!?/br> 不知道哪個字眼惹惱了陳葭,她把啃了半口的雞腿甩回盒子里,腿利落地一駐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囔囔:“什么叫給我???對,房子是爸媽給你租的,我住就不行了!”一提這個就委屈,“憑什么給你不給我?爸媽重男輕女?!?/br> 什么跟什么?陳廣白無語。 見陳廣白不理她,陳葭愈發(fā)作起來,油膩的十指刺辣辣地往陳廣白身上戳。 陳廣白往邊上避了下,可還是讓陳葭得了逞,眉眼皆是得意。 陳廣白不想跟她計較,挑眉道:“高興了?” 陳葭欣賞他潔白的一中校服上全是黃膩膩的油屑,心中舒坦,大慈大悲般昂一下頭。 陳廣白和陳葭兩人不太像,陳葭隨爸,五官偏大,特別是眉眼,勾得像混血,但因為白,整張臉又顯得細巧精致,笑起來很甜。 陳廣白晃了下神,拍拍她后腦說:“起來,我去換衣服。” 陳葭原本跨坐在他腿上,聞言雙腿往后一抻,又坐回地毯上就著茶幾吃冷掉的雞腿,還是香! 晚上陳廣白早早上床,陳葭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痛經(jīng),她生病請假是真的。痛經(jīng)起來真要命,以往熬一熬也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回哥哥在,她覺得格外疼,格外脆弱,心里像含了一汪蘇打水,酸酸漲漲想被人哄。 陳葭的確這么做了——她卷著薄毯去了陳廣白的房間。陳葭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一擰,輕巧地溜進去了。 室內(nèi)一片黑。 “干什么?”陳廣白驀地出聲,嚇了陳葭一跳。 陳葭干笑:“哥我難受?!?/br> 聲音很軟,在撒嬌。 陳廣白頓了頓,長臂一伸按開了燈,人也坐起來,靠在床頭瞅她。 長發(fā)披散著,陳廣白分不清她的臉白是因為烏發(fā)的襯托還是燈光,那種易碎感,讓他尾椎骨一泠。 聲音冷下來:“吃多了?” 陳葭慢吞吞往前挪,統(tǒng)共也就一個房間的大小,陳廣白眼睜睜看著她挪到了眼前,挪進了他被窩。 怎么會這樣?陳廣白微微側(cè)身,鉆進床褥的冷氣讓他擰了下眉。 陳葭好高興,痛經(jīng)似有緩解,找到舒服的姿勢便閤眼感受這張床的不同:“哥,你的床好像比我的大?!?/br> 陳廣白懶得看她軟骨頭欠揍的樣子。小時候也不是沒一起睡過,她自帶被子,湊活睡一晚吧。想著便關(guān)了燈。 被子輕飄飄落下,又重重地貼在身上,隔著兩條被,還是能依稀感受到身后的熱氣。 陳廣白有些煩躁,語氣并不好:“亂動就回去?!?/br> 陳葭的聲音細弱:“哥哥我難受…” 陳廣白翻了個身正對她:“哪里難受?” “痛經(jīng)…”陳葭掀開薄被鉆進了他懷里。 兩個字眼如同電纜漏出的光,擊在陳廣白的中樞神經(jīng),他一下就硬了。 原來他meimei已經(jīng)長大,懷里的柔軟飽滿能證實。鼻尖似有若無的淡淡血腥味為他剎那而起的邪念加磚添瓦。 這一霎那,他恍然明白同住時自己的不得勁是什么。 單純的陳葭還在嚶嚀,細密的呼吸籠住了陳廣白的意識,像含著他的大動脈:“哥哥,你下面好像有東西。” 是什么東西,是他犯罪的兇器。 在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陳廣白都誤以為那只是一場梅雨時節(jié)稀稀落落的夢。而在第二次進行誘jian時,這個夢才變得真實,徹徹底底地展露在他眼前——潮濕的墻,淋淋的淚眼;沉悶的空氣,壓抑的呼吸;轟隆的雷雨,破碎的尖叫;酸澀的青果,血色的身軀… 他后悔嗎? 他后悔過。 強jian親妹會下地獄吧,陳廣白想,但下地獄又算什么? 一點點被蠶食,一點點變腐爛,永世不得超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