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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這樣子倒是讓我想到了你小時候, ”白澤的指尖繞著一縷沢田綱吉柔軟的發(fā)絲,說:“被鬼燈喊醒之后困的不行, 那么小小的一個團子居然就直接蜷在他懷里睡著了。喊也喊不醒,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松開,估計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直到小白去喊了閻魔大王來,哄著你松手。看著他胳膊都僵了?!?/br> 沢田綱吉臉上一僵, 耳垂紅的能滴血, 他支支吾吾的用自己不那么高明的專業(yè)話題的技巧說道:“今天白澤先生來找我是什么事?。俊?/br> “恩?”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中醫(yī)可是充傻裝楞的一把好手, 他故意裝聽不懂, 大有跟沢田綱吉好好憶往昔把他小時候的糗事一二三從頭說到尾的架勢。 “白澤先生?。 本V吉立刻惱羞成怒, 鼓著臉哼哼了兩聲翻身一轉(zhuǎn),把頭埋回了枕頭里,半晌, 起床氣終于消磨殆盡,理智上線。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的沢田綱吉君徹底炸成了個紅蘋果。 “對不起!白澤先生!”沢田綱吉猛地坐起來,抱著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這實在是太羞恥了!他清了清嗓子,眼神游移,超小聲的問道:“白澤先生來是因為十年后的我嗎?” “為什么會這么想?”白澤說。 “額,這個,直覺吧,”沢田綱吉說。不,其實跟R先生也有關(guān)系,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會那么輕易的死掉,但是……那個時候R先生的眼睛,漆黑到仿佛要把世界吞噬,那里面看不到一點光,綱吉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十年后的我,真的死了嗎?” 陷入深淵的絕望無法掩飾,但是,他卻對自己死亡的消息感不到一絲真實。 他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從地獄里帶出來的那張紙,他總隱隱覺得,上面的東西跟自己的失蹤也有些關(guān)系。 “那么就長話短說,綱吉君,你——” ‘砰’ 門板被粗暴的一槍崩開,厚重的門板倒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讓沢田綱吉一個哆嗦。 “你在跟誰說話?”Reborn晦澀的看著屋內(nèi),他掃過窗簾和窗戶,并沒有異常。 “說話?”沢田綱吉抬眼,有些怯的看過去。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捏著,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露出異常,“是我在說夢話吧……我夢到了mama做的壽喜鍋?!?/br> “是嗎,”里包恩走近,床旁等人高的鏡子清晰的反射出他的身影。他伸手觸著沢田綱吉的脖頸,隱于皮膚下的脈動依舊鮮活有力,“想吃壽喜鍋?” “沢田綱吉?!?/br> “誒?啊,抱歉,抱歉,我剛睡醒沒有反應過來,”沢田綱吉不知道在想什么,Reborn又喊了他一句才回過神來,少年笑的溫柔,說:“在意大利吃壽喜鍋會不會太麻煩了?其實我也很好奇正宗的意餐是什么味道。??!疼疼疼!為什么突然打我啊!” “轉(zhuǎn)學的時候胃脆弱到吃了意面就半夜睡不著的事情還要我再重復?睡不著就起來,下樓吃飯?!盧eborn說。 “知道了……等等,R先生,那個,我的衣服……”沢田綱吉弱弱的伸出了手,瓦利亞的那套制服沒有被帶上,他現(xiàn)在就裹著一身浴衣。 “……我給你拿上來?!盧eborn一頓,說道。 離開前,Reborn還是用銳利的眼神盯著屋子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異樣才離開。 “哈……嚇死我了……” 沢田綱吉頹廢的倒在床上,他把自己帶著戒指的手舉高,看著戒指陷入了沉思。 ‘長話短說,綱吉君,你被牽連關(guān)在地獄的本因出自你的周圍?!?/br> 白澤先生離開前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那天大半夜吃完壽喜鍋之后,日子過得倒是平靜了下來。 這位曾經(jīng)騙他說里包恩死亡自稱自己未來家庭教師的R先生,當真給他上起了課。 內(nèi)容居然不是Mafia相關(guān),而是他高中將要學習的內(nèi)容。 令沢田綱吉十分意外的是,除了那天用群頭錘了他的腦袋一下,這位新的家庭教師居然只是有點毒舌?。「静幌窭锇髂菢邮且粋€暴力狂?。?! 贊美各路神仙!里包恩因為有事半年不在意大利真的太太太好了?。?/br> 總之,通過電話確認了里包恩沒事,從R先生那邊得知過不了多久彭格列的科研部就能把他送回去的沢田綱吉,在高壓教學下忽略了所有的微弱的不和諧音,‘開心’的在彭格列的城堡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甚至精瘦的身體都被Reborn養(yǎng)出了二兩rou。 又一次測驗,他終于艱辛的拿到了及格,擁有了一天假期。 “比起去商場或者景點那種更讓人不自在的地方,宅在家里不是更好嗎,而且我游戲,咳,總之,R先生也有別的工作在忙吧,經(jīng)常一邊看我做題一邊看公文,您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沢田綱吉已經(jīng)能面不改色的掩蓋自己說漏的話,“我也是,平時學習就很心累了,假期果然還是要放松一下!” “哦?”埋首批復文件的男人隨手劃出繁復的花式字體,他把鋼筆放下,下巴搭在交叉的雙手上,眼神一如既往的銳利,仿佛把沢田綱吉整個人都看透。等少年被他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想要退卻,Reborn才掀了掀嘴角,戲謔而危險的說道:“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半夜開著游戲機睡著的話,后果你知道的?!?/br> “嗚……就那一次!”沢田綱吉據(jù)理力爭,“而且這個天氣出去也太難熬了吧,真的有人會在寒冬臘月去看沒有一點綠意的風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