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情挑佳人
子時過半了,萬物具靜,許多人家都已經(jīng)落鎖睡下了。 此時,某一條街上的一家客棧的一間房間還亮著有些昏暗的黃色燈光,里面依稀傳出婉轉(zhuǎn)而憂傷的旋律,嗓音有些沙啞。 “能不能讓我陪著你走,既然你說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擔(dān)心讓你一個人走,我想是因為我不夠溫柔……” 就在這間客棧的所在大街,隔著三條街的街道兩邊的房屋上,蹲伏著十?dāng)?shù)名蒙臉之人,他們此時都有著同一個動作。 那是在這凜冽的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阿嚏——” 其中一人打了一個噴嚏,或許是實在受不了,便揭開蒙臉的黑巾,顫抖著身子,質(zhì)問身旁的人道:“你不說寒千月與林墨那對狗男女,一起在月下而行,還往這邊來了嗎?等了等半天,他們?nèi)四???/br> 對于林墨來說,這人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因為這人正是項元。 約莫一個時辰前,因為林墨不廢吹灰之力就晉級文試,而同樣睡不著的項元,正在廊上徘徊,卻無意見看到寒千月悄悄出門了。 項元當(dāng)即讓手下跟蹤,在知道寒千月竟然是去夜會林墨時,立時就怒了,在知道林墨沒有帶護(hù)衛(wèi),只是和寒千月兩人時,項元當(dāng)即就領(lǐng)著人來這里埋伏截殺。 今晚是月圓之夜,寒千月壓制寒氣會消耗體內(nèi)絕大數(shù)元氣,因此項元也不怕她、他還想著說不定可趁此機會拿下寒千月。 可沒想到在這里等了半個時辰,寒千月與林墨竟然還沒有來。 身旁的人也是滿是茫然:“屬下也不知道啊,之前便看到寒千月與林墨往這邊來了,因此就回來向您稟報了。” “那時辰來算,早就該來了呀!”項元心里泛起了嘀咕,就在心中疑惑不解之時,忽然一顆小石子砸了他后背之上,頗為疼痛。 “誰?誰在偷襲本君?不想活了嗎?”項元慌忙望向身后,只見一道黑影從身后的屋頂躍到了地上,立刻下令追擊。 追了三條街后,項元卻發(fā)現(xiàn)那黑影不見了身影,卻是聽見了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低低的傳入耳中,伴隨著嬌笑。 “林宗主,你真討厭,非要在這種時候說不開心的事嘛!” 是寒千月的聲音,項元心神一震,立刻抬頭尋找聲音傳來的地方,下一秒,只見不遠(yuǎn)處的街角處有間客棧,屋子亮著昏暗的燭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屋中的男子好似是從后背抱住了女子的雙肩,而女子也似乎十分的享受,身子像似依偎在男子的懷中一般。 看著此景,聽見寒千月的嬌呼聲,項元頓時怒上心頭:“寒千月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虧本君以為你是高潔之女,竟然在這暗夜里和林墨那雜種私通。” 項元拔出手中長劍,帶著人就要沖進(jìn)客棧抓二人一個現(xiàn)行,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腳步,而后揮了揮手。 “走,跟本君回康樂驛館,此時不準(zhǔn)傳出去,否則殺無赦!” 下完命令,項元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在走出一段距離后,項元余光瞥了瞥那間燭光昏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寒千月,你終于是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十里客棧屋內(nèi)。 寒千月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林墨站在寒千月身后,身體完全遮擋住了椅背,雙手在寒千月的雙肩上按揉著。 “不是我非要在這種時候說呀,而是這是事實啊,你我立場不同,有朝一日終究會刀兵相接??!”林墨說著停下了按揉,走到寒千月身旁,嘆了一聲后坐下了去。 聽著林墨的話,寒千月也沉默了! 是啊!兩人終究立場,遲早會刀兵相接,忽地想起今晚的諸般曖昧,以及方才林墨那人打動她的歌,寒千月突然發(fā)現(xiàn)鼻子一陣酸楚。 低著腦袋,寒千月越來越不敢想后面的事,尤其是自己的那個計劃,真的繼續(xù)執(zhí)行下去嗎?繼續(xù)下去,身旁的這個男人可能會死的! “轟——” 寒千月的腦子突然如同炸彈一般炸響,我在乎他的死活干嘛?我們可是對手啊,自己以后可是楚國的王后啊,可為什么想到他死的畫面,我會覺得心如刀割了? 寒千月的心開始慌了! 見寒千月埋著腦袋不說話,林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戶,唇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再看向寒千月,就像是看著盤中餐一樣。 收起那抹淡淡的笑意,林墨道:“今晚我?guī)土撕谥?,寒宗主現(xiàn)在是在糾結(jié)殺不殺我嗎?若是這個,在下倒有一個讓你還清人情的好主意?!?/br> “什么主意?” 被牽動了心思的寒千月兀地抬起臻首,卻發(fā)現(xiàn)林墨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身前,臉上正掛著邪魅的笑容,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林宗主,你要做什么?”發(fā)現(xiàn)林墨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寒千月立時就慌了,雙手急忙護(hù)在了自己的胸前。 “做什么?”林墨嘻嘻一笑:“當(dāng)然是做好事!” 不待寒千月反應(yīng)過來,林墨一彎腰將寒千月從椅子上攔腰抱了起來:“既然我今晚救了你的性命,現(xiàn)在也正值良辰,千月你以身相許如何?” 說完,林墨抱著寒千月走向那床榻邊。 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床榻,寒千月心亂如麻,想要掙脫,可想起自己的那個除掉林墨的計劃,旋即又放棄了。 是啊,今晚自己的寒蝕之癥反噬得尤為強烈,若不是林墨出手的話,自己恐怕會挨不過這一關(guān),既然兩人注定沒有結(jié)果,今日就隨了他的心愿吧! 日后,自己殺他也將不再那么痛了? 或許吧! 寒千月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林墨將自己放在了床榻上,感受到了林墨脫下了自己鞋子,感受到林墨解掉了自己的外衫…… 寒千月繼續(xù)等待著…… 等待著第二次被林墨寬衣解帶,等待著迎接今晚這畢生難忘的時刻。 可等了一會兒,寒千月卻發(fā)現(xiàn)沒了動靜,睜開雙眸,看了一圈,已經(jīng)沒了林墨的身影,只有那桌子上的一封信。 素手一招,那信飛至手手中,寒千月將起緩緩打開: 千月敬啟!寒蝕之癥今晚雖已經(jīng)壓制,但仍需浸泡水火蓮花藥浴,水火蓮花三日后自有人送至你手,每日睡前三株入浴,外服熾炎草湯藥。今晚已晚,你就在此歇息吧,房錢我已付過,我先走了。林子雍留。 看完信,寒千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眸已經(jīng)紅潤了,伸手將將信丟棄,卻忽然發(fā)現(xiàn)信封的背面還有一行字:我欲與君相知相守。 看到這行字后,寒千月發(fā)現(xiàn)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流下來了,拉過被子蓋上,蜷縮成一團(tuán),嘴里低罵道:“林子雍,你真是個混蛋,大混蛋!” 林子炎站在客棧大門,緩緩向林府走去,走了一小段后,回首望了一眼那依舊望著昏暗燈光的房間,長長嘆了一口氣。 剛嘆罷轉(zhuǎn)身,一個黑衣人就出現(xiàn)在了林墨身旁,而這黑衣人正是項元先前追逐的那道黑影。 黑色面巾揭下,露出了一張嬌媚的玉容,美目盈盈,正是唐玉奴。 唐玉奴一個時辰前來給林墨送熾炎草與水火蓮花時,發(fā)現(xiàn)了項元埋伏了人手,要趁機殺掉林墨,以泄心頭之恨。 于是,林墨便和唐玉奴將紀(jì)遷,設(shè)下一條離間之計策,故意引項元看到了方才房中的那林墨與寒千月的“親密”一幕。 唐玉奴親昵的挽住林墨的手臂,不解的問道:“林郎,那個寒千月都做好了準(zhǔn)備要將她自己交給你了,你為什么反而走掉了?這不是辜負(fù)美人恩嗎?” 唐玉奴突然覺得自己家的這個夫君,好像有些不正常,若是平日里,若是有那般美人投懷送抱,估計就算是大乾皇后,自家夫君也絕不會拒絕的。 可現(xiàn)在,向來以“博愛”自稱的夫君,竟然丟下美人兒走了! 林墨知道唐玉奴在想什么,解釋道:“玉奴,你有所不知,方才我若是不走,固然是可以享受美人恩,但卻只是一次,以后我就會和寒千月徹徹底底的變成兩路人了?!?/br> 唐玉奴聽懂了林墨的意思:“那林郎,你的意思是你不僅要寒千月這個人,還有她那顆心?甚至是要收進(jìn)林府?” 唐玉奴雖然相信自己夫君有這個能力,但依舊覺得林墨的打算有些荒唐。 林墨點了點頭:“看似很荒唐?其實不,我就是要先讓寒千月欠著我,讓她在我與楚國國主之間掙扎,最后再她的心里全是我的時候,那才是摘取果實的時候?!?/br> 唐玉奴愣了愣,然后撒嬌道:“夫君,你真是太壞了,你又想著法的勾搭他人的未婚妻,白魚是這樣,我也是這樣?!?/br> “唉,唐玉奴,這話可得說清楚,那個時候在那豪紳府里,可是你雙眸含春的,跑到我屋里來,我才控制不住的?!?/br> “林郎你胡說,明明是你看我生得美艷無雙,心癢難耐,先在宴席之下牽我的手,將手放在我的腿上作怪的。” 幾分鐘后。 林墨抱著唐玉奴進(jìn)了林府后門,然后之守夜護(hù)衛(wèi)的的一聲“宗主大人”與“玉奴夫人”之中,進(jìn)了主屋。 進(jìn)了主屋不久后,內(nèi)室里便傳來兩道令人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女音,這個女音讓得這個夜色變得更加幽婉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