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稚嫩少年
“啊——” 那名家仆發(fā)出一聲慘叫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見到林墨突然動腳了,另外三名家仆頓時慌了,神情一變,cao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向林墨打去,這時,柳若水卻是先三人一步動手了。 只見柳若水身形連動,那豆包般大小的拳頭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那三名家仆的臉上,眨眼間,那三名家仆便砸倒在地上哀嚎慘叫了起來。 開玩笑,柳若水現(xiàn)在再怎么說也是一名大劍士巔峰境界的修行者,瞬間放到三名普通的家仆那還不是手持利刃砍菜切瓜的小事兒。 將三名家仆重重地放倒在地上,柳若水撿起一根棍子便狠狠打在了一名家仆身上,厲聲喝道:“哪里來的惡仆,竟然敢對我家大人動手,真是狗膽包天!” “啊——” 柳若水用的力很大,那被打的家仆發(fā)出的慘叫聲更是蓋過了園門后稚嫩少年的求救西聲,響徹在了整個園子周圍,只是瞬間就引來了不少人。 “饒命啊!饒命?。⌒〉?,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 雖然引來了有不少人的圍觀,那名家仆也是不斷的乞求哀嚎著,可柳若水卻是沒有半點兒要放過他與停手的意思。 “饒命?哼,你這惡仆竟敢對我家大人動手,豈有饒了你的理由?!崩渎曊f著,柳若水輝起手中的棍子就狠狠砸在了那名家仆的身上。 柳若水的出手很重,長孫憂音怕鬧出人命,就要去阻止柳若水,卻被林墨拉住了,在看到林墨對自己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去后,長孫憂音只得放棄了。 見到林墨默許了自己的行為,柳若水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冷笑,見到柳若水的這絲冷笑,林墨忙捂住了長孫憂音的眼睛,不忍讓她看見接下來的一幕。 帶著那絲唇角的那絲冷笑,柳若水驟然運起體內(nèi)的元氣,猛地揮出一棍,那名家仆在發(fā)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聲后,瞬間沒了動靜,只有那嘴角溢出的股股鮮血。 見到同伴直接被杖斃了,另外三名家仆驚恐了起來,哪里還顧得上身體的疼痛,爬起來來就要跑,可是他們哪里快得過柳若若水這個修行者了。 一名正在竄逃的家仆的身體突然發(fā)出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被柳若水狠狠地一棍打在了身上,瞬間砸在了,而后吐出一口鮮血,當(dāng)場而亡。 “你們兩個人,若敢再逃,下場就定會如此?!?/br> 聽到柳若水的冷喝聲,剩下的兩名家仆立時再也不敢逃跑了,直挺挺僵硬在了原地,不敢移動分毫,只是滿眼驚懼的看著柳若水這個嗜血佳人。 見到兩名家仆乖乖地聽話了,柳若水從地上撿起了方才死的那人身上掉落出的鑰匙,對著林墨甜甜一笑,林墨則回以鼓勵的眼神。 回應(yīng)了柳若水之后,林墨看向圍觀的面色蒼白的眾人,吩咐道:“你們,馬上將這里打掃一下,將活著的兩個人綁起來,以待本卿發(fā)落?!?/br> 林墨吩咐,被震懾得都不敢大口呼吸的圍觀眾人哪里還敢不聽從,當(dāng)即動起了手,該綁人的綁人,該處理尸體與現(xiàn)場的就處理尸體與現(xiàn)場。 對于柳若水打死了那兩個家仆,林墨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相反還覺得柳若水做得是正確的,敢對主人動手,這樣的家仆就是惡仆,就該死。 在圍觀的一應(yīng)仆從處理那四名家仆時,柳若水也拿著鑰匙走向了園門,林墨也放開了捂著長孫憂音眼睛的手,但依舊是不讓長孫文遠看向那尸體的方向。 那兩人是被柳若水給直接杖斃的,死相很是慘,現(xiàn)在長孫憂音懷著身孕,若是讓她看著了令人作嘔的一幕,怕長孫憂音傷了身體。 知道自家夫君為何不讓自己看那邊,定然那兩人死得很慘,長孫憂音本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看一眼的,可念及自己還有身孕,索性也克制住了。 園門被打開,林墨三人看到了一個眼眶濕紅,穿得很是單薄的少年,少年約莫十一二歲,身體因為寒冷瑟瑟發(fā)抖著,但嘴里的求救聲卻是沒有停下。 猛地跪在地上,少年連連磕頭,聲淚俱下地乞求著救命:“求求你們了,救救蘇爺爺吧,蘇爺爺受了很重的傷,快死了!” 待看清那稚嫩少年的面容手,林墨神情微微變了變,雖然只是轉(zhuǎn)瞬即逝,而后忙扶著長孫憂音進到園內(nèi),將其長孫憂音交給柳若水?dāng)v扶著。 長孫憂音現(xiàn)在有了身孕,可是林府的寶貝,這地上都是有積雪的,若是一個不慎滑倒了難保不會出什么事情,因而必須有人攙扶著她。 將長孫憂音安全地交給柳若水后,林墨忙將那稚嫩少年扶起,說道:“快起來吧,小兄弟,我懂得醫(yī)術(shù),帶我去看看你蘇爺爺吧。” 聽到林墨懂醫(yī)術(shù),稚嫩少年瞬間一喜,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起林墨的一只手就向著園內(nèi)跑去,林墨自然也是緊跟了稚嫩少年的步子。 見到林墨跟著去了,柳若水也攙扶著長孫憂音跟在了后面,可當(dāng)真正進到園內(nèi),看到園內(nèi)的景象時,長孫憂音只覺得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一時之間有些懵然。 “這園子為何辦成了這副模樣!” 映入長孫憂音眼簾的一副萬物凋零的畫面,花草樹木盡數(shù)凋零,上滿掛滿了積雪,還有那園子內(nèi)的房屋,也是破爛不堪。 “怎么了,憂音jiejie?雖說房子破了些,但冬季花草樹木凋零不是很正常嗎?”聽到長孫憂音的感慨,柳若水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不是的,若水,這里不該是這樣的?!遍L孫憂音搖了搖頭:“若水,你知道嗎?這聽風(fēng)園的冬景應(yīng)該是八個院子中最美的,絕不該是這萬物寥落的景象。” 聽到這話,柳若水也是吃了一驚:“那怎么會變成這副景象呢?難道這做聽風(fēng)園已經(jīng)被廢棄了?那也不對啊,這里怎么會有人呢?那個少年又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jīng)九年未曾歸家了!”長孫憂音也是滿頭霧水,柳若水一問出的那個幾個問題,也是此刻的長孫憂音想問的。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明白,柳若水索性也就不再廢那個腦子,建議道:“憂音jiejie,我們快去找大人吧,那些問題,或許大人他知道答案哦?!?/br> “好吧,我們就就先去找夫君吧!” 長孫憂音也剛要建議這個,長孫憂音方才可是捕捉到了林墨那微變的表情的,雖然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極短一瞬間,因而長孫憂音有十成的把握斷定林墨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循著足跡進到一座相對而言不那么破的屋子,長孫憂音與柳若水看到了林墨與那個稚嫩少年,以及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那名老者約莫六十多歲,臉色蒼白無力地躺在稻草鋪成的床榻之上,身上蓋著兩床有些破爛的陳舊被褥,身旁籠著一堆火。 火燃燒得很旺盛,火的上方放著一個爐子,爐子里燒著水,已經(jīng)guntang了。 “夫君,那位老先生怎么樣?你能治好嗎?”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無力的老者,又看了一眼擰著眉頭的林墨,長孫憂音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聽到長孫憂音問起這個,那名跪在床榻前的稚嫩少年頓時將目光投向了林墨,那眸子中散發(fā)著晶瑩的光,仿若在希望著什么。 或許是在希望能聽到一個好的答案吧! 林墨看了一眼稚嫩少年,開口就要說,可當(dāng)注意到那小小眸子中亮著的那絲亮光時,林墨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忍說出口那個令人心碎的答案了。 看著林墨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稚嫩少年一抹濕紅的眼眶,小小的眸子赫然射出兩道堅強之色:“大哥哥,你說吧,無論什么結(jié)果,我都能接受?!?/br> 感受到稚嫩少年那股仿若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堅毅,林墨心中略微地吃了一驚,而又看了一眼眸子里都訴說著想要知道答案的長孫憂音與柳若水,林墨這才開了口。 再度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病態(tài)老者,林墨嘆聲說道:“這位老人家的受了很多傷,體內(nèi)的暗傷也很多,眾多暗傷與明傷堆積在一起,身體已經(jīng)垮了,再加上老人家的年紀也大了,就算是用上護心丹,想要治好也是沒有可能了。” 聽得這個結(jié)果,身為女子的長孫憂音與柳若水臉上瞬間浮起了滿滿的不忍,而那稚嫩少年則一把握住那老者的手,眼淚控制不住地就流了下來,但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咳——” 一聲輕咳突然想起,病榻之上的老者伸出與一雙滿是繭子的枯手,為稚嫩少年擦拭著眼淚,很是虛弱地道:“好孩子,別哭,人總是要死的,沒什么好哭,你以后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你就更應(yīng)該堅強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不要哭?!?/br> 老者這沒安慰還好,這一安慰那稚嫩少年就哭出了聲,而且是嚎啕大哭:“蘇爺爺,炎兒不要你死,你不要死,好嗎?” 聲淚俱下,寸斷肝腸,一旁情感很是敏感的長孫憂音看到那稚嫩少年哭得悲痛萬分的模樣,眼眶也慢慢地紅了起來,仿若一切都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見長孫憂音也紅了眼眶,林墨頓時有些慌了,這要是讓長孫憂音哭壞了身子,這可怎生是好,忙走到那稚嫩少年身后,嘆了一聲。 “對不起,小兄弟,你蘇爺爺?shù)膫麑嵲谑翘亓?,要想治好大哥哥我也無能無力,但大哥哥我還能讓你蘇爺爺多陪你半年,半年之后,大哥哥我就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了?!?/br> “大哥哥,你說的是真的?”聽到林墨能讓那老者多活半年,稚嫩少年立時一喜,用衣袖一抹眼淚,當(dāng)即給林墨磕起了頭來。 “大哥哥,那怕是半年也好啊,之求您救救蘇爺爺吧,我蘇炎沒有什么東西能給大哥哥你的,以后我蘇炎這條命就您的,以后大哥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的,只求求您,您就救救蘇爺爺吧!” 說著,蘇炎也磕著,只是幾個頭下去,蘇炎的額頭便已經(jīng)磕破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