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 清晨游園
暗自慶幸過后,東方云姬看向靜靜躺在胸前的鳳紋玉佩,嬌聲罵道:“你啊你,連頭發(fā)也不用盤一下,也不讓我?guī)擅麑m娥,差點兒就讓我在司徒震天那個老東西面前露餡兒了!” 讓司徒震天覺得東方云姬有些奇怪的,不是胸前靜靜躺著的玉佩,而是東方云姬未盤發(fā),也為帶宮娥隨行,試想哪有妃嬪深更半夜出門散心,有不帶宮娥與盤發(fā)的道理。 穩(wěn)定心神后,東方云姬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很是不屑地自言自語道:“司徒震天,憑你一個即將被趕下臺的傀儡國主也想碰我東方云姬,白日做夢,哼——” “司徒震天,你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沒有了,那可就別怪我東方云姬不伺候了,我東方云姬現(xiàn)在也是你司徒震天一個區(qū)區(qū)的傀儡國主可以碰的?” 自言自語了兩句,東方云姬整理了一下心神,緊了緊身上披著的雪衾斗篷,往著承恩殿而去,那胸前靜靜躺著的鳳紋玉佩在月色下發(fā)著盈盈的光,頗為地明顯。 …… 走在出王宮的冗長道路上,林墨在月光的輝映下慢悠悠地走著,耷拉著腦袋,像是在專心地思考著些什么重要東西,息風(fēng)與仇云則抱著劍,緊緊的跟在林墨身后。 三人皆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了。 走了不多會兒,仇云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打破了沉默,問林墨道:“宗主,您真要將東方云姬那個心理已經(jīng)變了態(tài)的女人收下?” 聽到仇云這直白的問題,林墨搖了搖頭,卻忽然又點了點腦袋:“收為麾下而已,東方云姬這個女人對本宗主來說有用,本宗主需要她來監(jiān)視慕容青蘭?!?/br> 這話一出,氣氛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仇云腦中靈光一閃,問道:“宗主,如果屬下猜得不錯的話,您這么做怕不是只為了讓東方云姬監(jiān)視慕容青蘭吧?” 聽到仇云忽然說出了這話,林墨略微一驚,帶著高看的目光看向仇云,笑道:“不只是讓東方云姬監(jiān)視慕容青蘭,那仇云你說說,本宗主還有何種目的?” 見到林墨用頗為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仇云心里感到一陣滿足,宗主,您終于知道我仇云也是個極有智慧,而不是只會喝酒泡妞的人了! 暗自小小地得意了一下,仇云緩緩分析道:“宗主,據(jù)屬下分析,您之所以將東方云姬那個女人收為自己人,還為了可以幫助慕容青蘭,名正言順對付東方博與東方家族?!?/br> 這話一出,林墨心里再次略微一驚,沒有想到仇云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當(dāng)即淡淡一笑,道:“那仇云你來說說是怎么個名正言順法?“ 仇云很是自豪地道:“宗主,您將東方云姬那個女人收為自己人呢,就是問了讓東方云姬親手去對付東方家,進(jìn)而達(dá)到幫助慕容青蘭的目的,如此做了,視線只會將目光投向東方云姬,說東方云姬是忘恩負(fù)義之人,損害不到宗主您的名聲分毫?!?/br> “啪啪啪——” 林墨驟然鼓起了掌,滿臉笑意地道:“沒錯沒錯,仇云你說的全中,這正是本宗主將東方云姬那個女人收為自己人的第二個原因,不過卻是還有第三個,仇云你能猜到嗎?” 還有第三個將東方云姬收為自己人的原因!仇云頓時吃了一大驚,自己就是想破了腦袋,也就是想出了這兩個,哪里還想得出第三個原因。 再度沉思了一會兒,最終仇云搖了搖頭,對著林墨拱手行了一禮,恭聲道:“啟稟宗主,屬下著實想不出第三個,還請宗主您點撥屬下。” “仇云你真的想不出?”林墨再度問一句仇云。 “屬下實在想不出!”仇云很是認(rèn)真地答道。 聞得此言,林墨驟然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而后看向默不作聲的息風(fēng):“息風(fēng),本宗主知道你已經(jīng)相處第三個原因了,就由你來告訴仇云吧!” “是,宗主!” 仇云對林墨拱手行了一禮,當(dāng)即便在腦里整理起了思緒,在想一個讓仇云很不費(fèi)腦子就能清楚地明白,也不落了林墨面子的好主意。 “息風(fēng),你倒我是快說啊,還在想什么呢!”見息風(fēng)竟然沉默了下來,仇云那叫一個著急呀,慌忙便追問了起來,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 這時,林墨三人正好出了王宮來到了馬車前,息風(fēng)剛好也有了注意,對仇云淡淡說道:“仇云,你覺得東方云姬如何,不談別的,就說在長相與身段上,東方云姬如何?” “身段傲人,長相也是相當(dāng)精致,擁有一雙仿若能勾人魂魄的媚眼,可是這……”仇云剛要說這又如何,話語卻是戛然而止,想到了第三個原因。 輕咳了一下,仇云將第三個原因深深地埋在心里,與息風(fēng)一起坐在前面駕車,問馬車內(nèi)的林墨道:“宗主,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兒?回長孫家嗎?” …… 夜半子時已經(jīng)過了一刻多鐘,年近四十、但依舊是風(fēng)韻十足的周游蘭正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身上一襲半透明的紗衣,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剛回身要向著另一邊走去,周游蘭感到一雙大手從背后環(huán)住了自己的腰,剛要說話,一張溫唇就覆蓋上了周游蘭的紅唇,周游蘭頓時主動了起來。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衣裙落下,這個夜晚的月色顯得更加迷人了起來。 …… 翌日清晨。 或許是因為林墨到來的原因,今日瀾州城的天氣就是很好,不再那么霧蒙蒙的,溫暖的揮灑在整個瀾州城內(nèi),一片生機(jī)盎然。 “夫君,你看這便是妾身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園子。” 此刻的長孫憂音正親昵地挽著林墨的手,領(lǐng)著柳若水參觀長孫府,為林墨介紹著長孫府的各個地方,尤其是她長孫憂音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 “嗯,長孫府的園子果然是極好的?!?/br> 看著眼前這話培植各種冬季植物的園子,輝映著各種鮮艷的顏色,還有那堆滿了積雪的秋千,踏雪而行的林墨心情也好到了極點。 林墨的行程已經(jīng)初定,再在瀾州里陪長孫憂音三日后,就要啟程前往梁國順路接上白芷蘭,而后便去渝國接上百里傾城,就返回帝都。 今天起了個大早的林墨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用過一頓美美的早膳之后,林墨便陪著長孫憂音與柳若水兩女游覽起了長孫府內(nèi)的各大園子。 長孫府內(nèi)的園子可以說是遠(yuǎn)近聞名的,府內(nèi)共有八大園子,每個園子的景色都不同,或者古典雅致,或許小橋流水,都是各具風(fēng)格的。 “夫君,那我們?nèi)ハ乱粋€園子吧!” 觀賞完了眼前的聽雪園,歡喜不已的長孫憂音領(lǐng)著林墨與柳若水去下一個園子,可當(dāng)來到了下個園子,長孫憂音頓時有些失望了,因為這個名為聽風(fēng)的園子不讓進(jìn)。 “二小姐,請您去下一個,老家主說了這個院子任何人都不讓進(jìn)?!?/br> 聽風(fēng)園的園門被關(guān)閉了,園門前口,四名長孫家的家仆拿著根棍子直挺挺的立著,任由長孫憂音說盡好話,就是不讓長孫憂音三人進(jìn)去。 看著四名家仆對長孫憂音不大友善的態(tài)度,林墨頓時忍不住了,臉色一寒,眼中射出兩道刺人的寒光,冷聲喝道:“滾開,讓我們進(jìn)去。” 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林墨突然發(fā)怒了,感到林墨眸中那射出來的刺人目光,四名家仆身體頓時被嚇得渾身一顫,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上卿大人,請您體恤一下小人吧,老家主說了這個園子里有不吉利的東西,進(jìn)去了會染上厄運(yùn)的,不讓任何進(jìn)去,您就去下一個園子吧!” 聽到里面有不吉利的東西,長孫憂音也被嚇了一跳,當(dāng)即有些擔(dān)憂地對林墨,道:“夫君,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下一個園子吧!” 既然院子里面有不吉利的東西,還會染上厄運(yùn),甭管這事情是不是真的,長孫憂音總是不希望林墨進(jìn)去冒這一趟未知的險的。 “是啊,大人,那我們就去下一個園子吧!”柳若水自然是也不希望林墨去冒這個沒有必要的險的,而且長孫憂音還有身孕了,旋即也建議起了林墨。 看到長孫憂音與柳若水都建議自己去下一個園子,雖然林墨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什么東西能影響一個人的氣運(yùn),但為了不讓長孫憂音與柳若水擔(dān)心,也念及長孫憂音有身孕,林墨也不再堅持,轉(zhuǎn)身就要去下一個園子。 可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咚咚咚——” 怕打門的聲音很大也很急,緊接著,林墨三人便聽到園門后響起一陣稚嫩少年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與求救之聲,隱隱地還帶著哭音。 “救命啊!救命?。√K爺爺快死了,救命??!” 林墨三人頓時一驚,長孫憂音瞪向那四名家仆,冷聲質(zhì)問道:“你們四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怎么會有人?還是個孩子!” 四名家仆頓時難住了,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一名家仆忙解釋道:“二小姐您有所不知呀,這個孩子就是那個不吉利的的東西?!?/br> 聽著那稚嫩少年不斷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求救聲與急劇的敲門聲,又聽著那名家仆給出的連鬼都不會信的解釋,林墨哂笑了一下,淡淡問了一句。 “這倒是有意思,那你來說說看,那個孩子如何就是不吉利的東西了?” 聽到林墨的這句問話,那名家仆再次愣住了,他哪里會想到林墨會這么快就要追問自己這個問題呢,他可還沒有想好如何編這個不吉利的理由呢。 但也僅僅是愣了短暫的片刻,只見那名家仆眼珠一轉(zhuǎn),靈機(jī)一動,對林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回稟上卿大人的話,這個孩字身上陰氣太重,生下來就克死了父母,如今您也聽見了,馬上就又要死一個人了,真的不吉利啊!您還是去下一個……” 這名家仆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是別的,而是林墨再也看不下去那粗劣的演技,也聽下去那蹩腳的理由,抬起一腳就狠狠踹在那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