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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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善好施之人,不分男女貴賤,何必有偏見呢?”陸千載自有主意。 他看到藺長星頓時兩眼放光,欣喜道:“啊呀,白裳墨玉,世子爺好品味。腰間這塊玉佩,瞧著比那塊還要上乘些?!?/br> “想都別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藺長星捂住謝辰送的玉佩。 “唉,真是吝嗇,越有錢越摳,古人誠不欺我。” 陸千載話音剛落,天上先是打了道閃,隨即跟著一陣轟鳴聲。 “你自己聽聽你說得是不是人話,老天都想砸雷劈死你?!碧A長星從身后拿出一把紙傘,美滋滋地?fù)伍_,靠著石頭得意笑道:“小爺耗得起,陸國師再不回去,被淋濕可丑了?!?/br> “我該走了,”陸千載云淡風(fēng)輕地?fù)]揮手,“世子眼光不錯,是個好姑娘?!?/br> “你站??!”藺長星幾個健步抓住他的肩膀:“給我把話說清楚?!?/br> ◆-------------------------------------◆ 本書為您獨(dú)家整理 更多txt好書敬請來我們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不做任何負(fù)責(zé) 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第31章 抱恙 要不,您去攬風(fēng)閣看看?…… 雷聲低沉, 連續(xù)不絕地從遠(yuǎn)處的山間傳來,謝辰在窗前聽了片刻。 眨眼的功夫, 雨點(diǎn)落下,急促敲打在屋檐上。雷聲逐漸暴烈,整個天地都被隱在這場急雨之中。 接天蓮葉的芙蕖被雨砸得稍顯狼狽,雨水匯聚,灌進(jìn)池塘里。 淙淙入耳,霧氣朦朧。 謝辰怔怔看著,抬起了右腕, 上頭是藺長星為她系上的紅繩,兩股線編織在一處,紅得純粹而鮮艷。 若月老的線看得見,估摸就是這般模樣了。 藺長星的手修長靈巧,除了切菜, 這樣的事情一學(xué)就會, 所以他說簡單。 但謝辰自來手笨, 那晚在關(guān)窗的亭子里悶得滿頭大汗,才編出來一條勉強(qiáng)入眼的東西。 他教得耐心, 不厭其煩地改正她, 還高高興興地伸手, 讓她給他系上。 她說:“太丑了,改日重新編了再給你?!?/br> 藺長星道:“這不是丑, 這是jiejie的心意, 不關(guān)乎外表。” 謝辰心道, 若那栓住一個人便能一生一世的傳說,與繩子的工藝和模樣相關(guān),她這顯然拖了大后腿。 想起南州, 謝辰眼前驀然竄出陸千載的臉,她看不透這個人便罷了,如今似乎哪里都有他。 今日的偶遇算不算偶遇還另說。 他先是提了南州,謝辰并未大張旗鼓地談過私事,他若不是刻意調(diào)查過,就是與旁人聊起她時聽進(jìn)了耳。 緊接著又提酒,那米酒是她在南州時常飲的酒,宴京城里雖能買到,但味道總是差一點(diǎn)。 然后他又邀她到府上共飲,顯然這是條件,最后才愿意將酒贈她。 謝辰那夜宴上主動敬酒,全為做給旁人看,是為了謝家與太子。 而陸千載現(xiàn)在這樣,處心積慮地接近她,是何目的呢? 他長著副精明像,絕非蠢貨,更不會想與一個命格孤寡的女子沾上關(guān)系。最要緊的是,她這命格還是他師父所定,她就是收著情緒不遷怒,他也該知道這事過不去。 最可能的原因,便是他初掌命格司,在朝堂上無人,急需拉攏世家。他首先想從謝辰入手,搭上謝家的船,日后在太子殿下面前討個好臉。 無論他出于什么目的,謝辰下定決心要去國師府一趟,她不能留個疑慮,讓這么個人在背后盯著她。 素織見她走神走得沒魂了,走過去將窗子關(guān)嚴(yán)實(shí),“我的主兒,在這兒吹什么風(fēng)。今兒本就不舒坦,仔細(xì)過會肚子開始疼了,快去榻上躺著。” “天氣悶了一天,好不容易來涼風(fēng),沒那么嬌氣?!敝x辰顯然不愿躺著,踱了兩步,“閑來無事,給焰柔寫封信回去吧,來前她交代過。否則回去又要跟我鬧。” 謝辰提筆,一五一十地把行宮山景、每日生活寫上一遍,自個兒讀完也覺得窮極無趣。 她方才險些沒忍住地將“藺長星”落上去,及時收了筆。還沒到時候,若這么告訴蒙焰柔,江少夫人一定急瘋了,快馬加鞭趕過來盤問。 信封上完漆印封好后,謝辰已是滿額的汗。素織那張嘴像是開過光,她本來還不疼,眼下疼得腰都直不起來。 素織無奈地扶她到榻上,端來熱茶道:“姑娘貪涼,吃了不少冰物,這個月的小日子有得熬了?!?/br> 謝辰擰著眉頭將熱茶喝完,絲毫不見舒緩,彎腰躺了下去。 “記得告訴姑母我不舒服,明日不去請安了?!?/br> 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睡死過去。 … “雨點(diǎn)子這么大砸下來,打傘完全沒用?!碧A長星跑到廊下,把傘扔給木耘,自己進(jìn)去先將衣裳鞋襪換了。 出來后用干帕子擦干了臉,不經(jīng)意間瞥見自己腕上的紅繩。 她編得太糙,繩面坑坑洼洼算不得舒坦,可他就是高興。 他目光瞬間柔暖溫和,再不復(fù)方才被淋濕時的氣惱。 然而雖是不吉,他還是狠心地將紅繩解下,揣到了懷里放好。 他不得再戴了,方才陸千載就是憑這個看出來的。 原本與謝辰說好,她隔日就摘下,所以他打算一直戴著。 誰知謝辰這兩天沒摘,還被陸千載這個眼尖的瞧見了。 藺長星在旁人跟前尚易抵賴,但對陸千載這個在南州住過幾年、知道南州城風(fēng)俗的人,他根本無可辯解。 想到他說的那些混賬話,藺長星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師父說四姑娘不能嫁人,你幫她瞧瞧,是不是真的? ——命不二算,師父既然在二十年前就算好了,我如今再算可是大不敬,也不吉利。 ——罷了,那你有沒有破解之道。只要你有辦法改命,別說這塊玉佩,傾家蕩產(chǎn)我都愿意給。 ——世子爺,改命的都是神仙,我啊,只是一介凡胎。您的家產(chǎn),我是無福消受了。 ——陸千載,合著你說來說去,就是在說廢話。 ——唉,聽我一句忠告,及時止損吧。姑娘再好也不是這么個相處法,不是長久之計(jì),別再傷了藺謝兩家的和氣。 陸千載的臉上是少有的嚴(yán)肅,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憐憫又袒露出來,藺長星差點(diǎn)沒忍住將他一腳揣進(jìn)河里。裝什么裝,命格司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兩句話就定旁人生死。 子時初,藺長星躺在床上,從枕頭下翻出本畫冊,百無聊賴地翻閱。 他讀書讀傻了,這畫冊里的各色女子,面龐一時都成了謝辰。 欲拒還迎的、含羞帶怯的、痛苦咬唇的…… 藺長星浮沉在雨聲里,竟嗅到了謝辰脖頸里的冷香。 他極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每回聞見,都能回想起謝辰被他欺負(fù)時斂起的眉尖,隱忍壓抑的聲音。 于是拴好的猛獸掙脫繩索,在雨夜里,朝著溫柔鄉(xiāng)跑去,那安撫猛獸的良藥只有一味謝辰…… 藺長星一夜旖旎夢,早晨醒后,臊得臉紅不自在,翻身而起,開窗透氣。 暴雨早間才停,但看天色,有得淅淅瀝瀝幾天。 他笑起來,要去見謝辰咯。 誰知到了澄暉堂,滿座皆在,卻沒見著謝辰。往常永遠(yuǎn)早到的人,今日連散了也沒露面。 皇后沒說原因,他不便問。 謝辰敬愛皇后,絕不會無故不來請安,何況還有他在呢……她怎會不來。 是不是病了? 昨日看著還好好的啊。 藺長星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急得書也看不下去。 外頭果然又嘩啦啦落起雨來,陸千載說,至少要有三五日見不到太陽。 行宮里本就夠涼快了,被裹著水汽的山風(fēng)一吹,清早亦或入夜后,都冷得讓人不得不多披一件衣裳。 木耘打聽回來,說是謝四姑娘身子抱恙,今早臥床未起。 被藺長星料中,他坐定不安地在屋里打轉(zhuǎn)。 木耘安慰道:“世子爺,您放寬心,沒聽說御醫(yī)去過攬風(fēng)閣,想來不是大病?!?/br> “小病她也難受啊,都臥床不起了,怎么不喊御醫(yī)?!碧A長星越說越急躁。 木耘看他實(shí)在擔(dān)心,出主意道:“要不,您去攬風(fēng)閣看看?外頭在下雨,路上沒什么人。王妃在皇后娘娘哪兒,一時半會回不來?!?/br> “你提的?。 ?/br> 藺長星指著他說道,又趕緊撲到桌前,憑著記憶畫了一副圖紙,琢磨怎么進(jìn)攬風(fēng)閣。 這回不是“采花”,而是“探花”,他得親自看到謝辰才放心。 木耘清秀的臉上發(fā)苦,卻還是挺起瘦弱的身板,大義凜然道:“木耘的命都是世子的,若是世子爺被抓住,盡管說是小的慫恿。只要世子爺開心,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了行了,別咒我!我還沒干呢,你就料定了我被抓住?;逇?!”藺長星招他到面前,“先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了?!?/br> …… 有太子作鎮(zhèn),要緊的折子又每日往九旬山上遞,宴京城內(nèi)一切井然有序,與往日并無不同。 蒙焰柔將謝辰的信看完,嘴上埋怨:“這人是冷的,寫的信也這樣冷,一點(diǎn)兒溫度都沒有。不知道的,以為她寫奏折向上峰匯報(bào)呢?!?/br> 嘴上這樣說,蒙焰柔還是興致勃勃地給謝辰回了一封信。 從府里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到提宴京新時新的衣裳樣式。 還給她說了個趣事:江鄞前兩日辦了個案子,富商老爺?shù)男℃c少爺私通,一起把老爺給毒殺了。誰知半月后少爺又死在家中,只剩下那有孕的妾室把控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