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不一般的劍(求訂閱?。?/h1>
戲子有些感慨地說“如今王寅利用蝶舞的特別,便可一計讓一頭猛虎,咬死一只豺狼,可謂高明,但也說不上高明?!?/br> 廚子笑著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說的是我東華大陸那些身居高位,手握權(quán)柄的人物,終不是一個小小的地靈秘境可以比的?!?/br> 戲子吃了一口rou,喝了一碗酒,說“咱們言歸正傳,何時帶走呂溫候?” 廚子想了想,說“還在不是時候,天下戰(zhàn)神總要有個合理的退場方式,否則那人不滿,我們有些難做。” 戲子嘆了口氣,說“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br> 廚子撫摸著酒碗,看著那些可口的酒菜,有些躊躇地說“你只是在想這些,而我卻是在想另一個嚴重的問題?!?/br> 戲子問“什么問題?” 廚子抬起頭來,眼中的光芒,就如同那些屠戶殺豬宰牛時,揮舞屠刀時的冷芒一般刺目、凌厲,說“姬羽,殺還是不殺?” 戲子面色一正,頗為嚴肅地問“你確不確定他真的是鎮(zhèn)魔井跑出來的那只鬼?” 廚子搖了搖頭,有些喪氣地說“不確定?!?/br> 莫說在小小的地靈秘境,就算在整個東華大陸,能夠讓他不確定的事情也并不多。 戲子也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不能確定這個答案,而是在可惜接下來他將要說出的話。 “姬羽手中有那把劍,我們便殺不死他,那把劍不止是絕世神仙境強者養(yǎng)出來的那么簡單?!?/br> 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也是一種警告。 廚子聽出了戲子話里的意思,嘆了口氣說“不殺便不殺,殺了他也沒什么好處,反而自找麻煩,影響我們大計?!?/br> “我庖子,才不會做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的蠢事?!?/br> 戲子忽然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有些陰冷,就像是黑暗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說“雖然不可殺,但能招攬,還是可以招攬一下,天下能與秦為敵者,皆為吾友!” 他口中最后這句話,宛如一句古老而神圣的誓言,在說出來的時候,原本昏暗的酒肆里,卻是滿堂光彩,如星月墜落,如天神降臨! 但這句話在場的只有廚子聽得懂,若是別人聽了這話,非以為他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不可。 所謂大秦,只在東華! …… …… 還未至清明,洛陽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對于姬羽來說,清明并沒有什么要祭拜的親人,若有,也是在那遠在萬里的鎮(zhèn)魔塔之中。 但那人又沒死,也不是東華大陸的人,應(yīng)當不需要過什么清明。 可是,伶月是有要祭奠的、去世的親人的,她很想過一個清明,一個在東華大陸、在西楚的清明。 但如今卻身在地靈秘境,這即將到來的清明她自然是過不了了,于是情緒難免有些不佳。 不過,姬羽知道,伶月情緒如此低落,并不僅僅是因為如此。 小院中,看著那正在對著木樁子勤奮、刻苦練劍的多寶,姬羽忽然問“你是不是覺得蝶舞成為你的替身,去做這件事情,讓你覺得有些惡心?!?/br> 伶月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冷笑道“如此齷齪之事,竟然要以能夠以假亂真代替我的人去做,讓我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像劍心蒙塵那種感覺,你能理解么?” 姬羽說“能理解,所以,不如我們?nèi)タ匆豢?,長安城這一場殺伐,也許那些攜帶著罪孽的血與火,能洗掉你的劍塵?!?/br> 伶月挑了挑眉,說“那就試試?” 姬羽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拽起伶月的衣袖,便朝著院外而去。 在經(jīng)過多寶旁邊的時候,他囑咐道“平日里我如何處理那些瑣事的,你也看了個七七八八,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也懂了一些大道理。” “若是沒什么大事的話,你便替我自行決定了那些瑣事,如果有大問題,就把那些大問題,送給符邦,符邦知道怎么處理?!?/br> “關(guān)于對劍道的領(lǐng)悟和修煉,有不懂的問題先去找少年僧人朱重八,他解決不了的,回來我會替你解惑?!?/br>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之后,多寶頗有些拙的撓了撓腦袋,說“師傅,你今天有些像,張角仙師臨走那一天?!?/br> 姬羽怔了怔,這臨行的囑托,確實有些像永別的話語,就好像那些皇帝老去托孤一樣,就像先生逝去對學生的叮嚀。 他笑了笑,覺得這樣的感覺不好,于是挑眉說“放心,下了九幽黃泉,閻王爺也不敢收我,否則他怕我搶了他的位子!” 多寶看著陽光下的師傅,發(fā)覺那一刻的姬羽,精氣神格外不一樣,就好像那把叫做小望的寒劍,猛然出鞘時,所綻放的光華一般。 …… ……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姬羽和伶月,兩騎西行前往長安,看一場豺狼咬虎豹的大戲。 而揚州,終于是起了戰(zhàn)事。 相比起其它地方,心緒不佳,祭奠逝去亡親的后漢人,吳中子弟,除了披甲持刃之外,皆披麻戴孝,殺氣騰騰,一副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的紅眼模樣。 孫政、周瑾立于大軍之前,在他們身后是吳中那些豪強和貴客。 周瑾本以為孫政披麻戴孝出戰(zhàn),會有些不適應(yīng),可是如今看其模樣,哪里有半分不適。 原來陛下之所以能成就如此霸業(yè),在修行境界上也能站在巔峰,是因為他對什么事情總是很認真,很敬業(yè)。 每做一件事情,他并不會因為自我的一些習性和矯情,就難以適應(yīng),或者難以融入。 這就是我即天地,天地即我的心性? 想著這些,周瑾略有感觸。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孫政已經(jīng)做完了戰(zhàn)前動員,手中寒劍一揮,斬散了空中幾輪春雨,然后大喝一聲“殺!” 跟著,吳中子弟們?nèi)箭R聲高喝“殺!殺!殺!” 天地間回蕩著的肅殺,讓人有些莫名的膽寒。 但周瑾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孫政手中的那把寒劍身上。 那是一把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劍,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極不普通,就像是那把叫做小望的神仙劍,化作鐲子時候,給人的感覺一樣。 …… …… 數(shù)日而過,呂溫候卻不見王寅前來商談其義女與自己的婚嫁之事,不免有些奇怪,于是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焦急與好奇,親自登門拜訪。 當他來到王府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這樣一幅情形。 ——王寅整抱著酒壇子,宛如一個老瘋子,睡在正廳的桌案下,抱頭失聲痛哭,宛如痛失至親一般。 呂溫候心中頓覺不妙,急忙闊步上前,來到桌案前,蹲下身,看著淚流滿面的王寅,關(guān)切地問“岳丈,這是發(fā)生了何事,令你悲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