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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山海謎蹤在線閱讀 - 第九章 沒有記憶的人

第九章 沒有記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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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沒有記憶的人

    回到博物館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的事了,路上我找了個黑車司機,被狠狠宰了一筆,因為這家伙根本沒有身份證,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叫黑戶。

    我也發(fā)現(xiàn)他是個很奇怪的人,似乎什么都不記得了,時而眼神呆滯,時而迷茫無比,仿佛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童,對著天空在思考人生。

    但他也有個愛好,每走一段路程都要讓司機停下來,黑車司機不耐煩地看他拔了一大把草,上車之后就開始編青草戒指,一個接一個,一個續(xù)一個……

    我問過他,這家伙搖搖頭:“我不知道為什么編這個,但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沒有之一。”

    我有些抓狂,甚至是無語。我問這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年齡知道嗎?你怎么認識的胡不傳?還有,你怎么會打手機,還知道我的電話?”

    娘炮總會在這時迷茫地搖搖頭,唯有我最后問他的那句話,他突然眼神十分堅定,甚至那一刻我覺得他不是迷茫的,反而十分專注。

    我問他:“那你活著,除了編青草戒指外還有別的夙愿嗎?”

    “我要去兩個地方。”他說。

    我忽然別過頭去嘲笑道:“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能記住那兩個地方怎么去?”

    娘炮突然一掃之前的迷茫,說道:“我記得,那里有永恒的光,有永恒的暗?!?/br>
    “那是什么地方?”

    “黑白?!?/br>
    我一挑眉:“黑白?這地方?jīng)]聽說過啊,怎么去?”

    每到這個問題,他又會抬起頭不予回答,似乎思想又已經(jīng)飄離到九天之外了。

    轉(zhuǎn)眼幾天過去了,期間吳教授打電話催過一次,我覺得磨盤出事也就是這幾天了,畢竟大段時間又都過去了。至于那個纖細如女人般的家伙,他身手著實不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相信他,反倒覺得有他幫我們,這次的事情八成可以了結(jié)了。

    這天晚上,我跟老汪還有小唐坐在一起,吳教授不玩,就連抽王八都沒意思起來,那老頭簡直就是個算牌機器,我們?nèi)齻€年輕人合起來都打不贏他。

    小唐有心扯上這個家伙一起,但他一直坐在旁邊發(fā)呆,手里攥著編好的草指環(huán),根本沒把誰的聲音聽進去。

    小唐有些不悅,撇著嘴抱怨:“這家伙不吭氣不出聲,整天面對天花板,問他也不答話,真是個冰窟窿?!?/br>
    我一聽就樂了:“冰窟窿?你還真別說,他也沒名字,叫他冰窟窿真是比什么都合適。”

    我還忍不住回頭叫了那家伙幾聲,但冰窟窿真就是冰窟窿,理都不理我,直接就把臉別過去。

    忽然,那種咯吱咯吱的磨盤轉(zhuǎn)動聲便在這時候響了!

    我心里一動,下意識看表,已經(jīng)是快到午夜十二點的時辰,剛才一直顧著玩倒把時間給忘了。

    我立馬就去屋里準備法器,準備死馬也當活馬醫(yī)了。

    我剛攥著桃木劍出來,便聽到外面?zhèn)}庫大門又被攻破的聲音,不想這次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我才剛沖出去,便聽到轟隆一聲,整個倉庫大門便被掀飛掉。

    頓時,外面無數(shù)的尸體拖著長長的影子,張牙舞爪便沖了進來,若是仔細看這些尸體腳上的編號牌,似乎正是當初丟失尸體的幾個殯儀館的。

    我被這難以想象的畫面差點嚇傻過去,單是從外擠入的尸體就不下七八具,那這外面又堵了多少尸體?

    我左手舉著桃木大印,背插木劍,手中登時一大把符咒全都打了過去,但這些符咒飄飛而去,也只是將尸體暫時阻止了。

    然而,此時從門外陸續(xù)進來的尸體一路狂沖,速度比上一次還快了不少,并且,來的尸體更加多了,轉(zhuǎn)眼間走廊、樓梯口已經(jīng)聚集了十多具蜂擁而至的尸體,外面還陸續(xù)有張牙舞爪的尸體不停擁擠而來。

    而伴隨尸體的增加,我的符咒在瞬間全部失效,登時這二十多具尸體徑直沖了上來,來到了磨盤所在的大廳,且自那大門之外,涌進來的尸體還在不斷猛沖,頃刻已經(jīng)達到三十多具,且還有東西不斷進來。

    “這……”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甚至萌生退意,就面前這個陣仗,只怕是我還沒沖上去,就被這些尸群上來給撕碎了。

    這會兒也不只是我,吳教授跟老汪趕忙在遠處吆喝:“羅晨,大尸潮你是斷然沒辦法的,這么多尸體每具抓你一把,你身上那些rou都不夠它們抓的,快進來。”

    這時,就聽小唐哭喪著臉喊道:“老爺子,這次這么多,咱們能撐到天亮嗎?”

    “唉……”吳教授重重嘆了口氣,眼見那些尸體一齊涌入大廳,分作兩股朝磨盤和我們來了。

    就在這時,冰窟窿這家伙眼睛忽地一掃,他指著這些尸體就問:“就是這個?”

    我看他這表情也不知道他這意思打得過打不過,就率先提醒他:“這些尸體很厲害,小心為妙?!?/br>
    “不用?!北吡判缘穆曇魝鱽?,隨即我看見一枚一尺長銅針化作流光,嗤一聲飛出,狠狠地扎進磨盤當中。

    嘩啦啦的血液流淌聲清晰到了極致,我睜大了眼睛。

    磨盤……磨盤竟然流血了!

    汩汩鮮血輕輕流淌,在地上留下一片血紅。

    我看到眼前這一幕,再回頭把冰窟窿仔細端詳,忽然間覺得這人簡直深不可測,他更像是個謎一般的人,在我的腦海里冰窟窿的形象竟逐漸變得高大。

    砰……

    磨盤停止轉(zhuǎn)動,就像斷了生息的死人,虛弱無力地轉(zhuǎn)完最后一圈。整個地下倉庫都安靜下來,正從門外涌入的尸體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撐,全部倒地,化作尋常死尸,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兇殘可怖。

    看到整個倉庫的尸體就此倒地,磨盤上插著一枚深深扎進的銅針,我覺得腦袋亂了起來。冰窟窿說是胡老道讓他找我的,而這家伙又這么厲害!

    “鎖龍臺的磨?”冰窟窿兩下沉思,忽然又搖頭,“它怎么會到了這里?”

    他似乎在沉思,沒想到冰窟窿竟然知道鎖龍臺,還知道這玩意兒來自于那里。

    老汪跟小唐在房間聽了會兒動靜,等他們走出來看到外頭的這副模樣,心里也震驚不少,忙問冰窟窿發(fā)生的事,冰窟窿瞥了一眼磨盤,說道:“以后踏實了?!?/br>
    老汪他們笑得簡直合不攏嘴了,這玩意兒以前一直都是大家伙的噩夢,每次到了臨出事的時段大家全都是心驚rou跳的,就害怕出啥大事,畢竟每次磨盤動起來那血腥場面太過于可怖,如今終于解脫,眾人身上仿佛卸了塊石頭。

    我也覺得身上這擔子輕了不少,這下沒了后顧之憂,可這會兒看著冰窟窿我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就在我身邊,竟然來了這么個寶。

    此刻看到一眾尸體全部倒地,磨盤流血之后寸寸碎裂,我跟吳教授他們直到現(xiàn)在還覺得,仿佛是在做夢一樣。

    而這口磨盤和鎖龍臺究竟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冰窟窿的銅針又怎么會有這么大威力?

    而且,他怎么知道這是鎖龍臺的磨?莫非,他也去過那里?

    而關(guān)于這個人的真實來歷……

    這一切的謎已經(jīng)越發(fā)讓人解不清楚,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過于渺小,而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是如我所看到的那樣平靜,就比如今天晚上……

    我提著木劍、大印怔怔愣在原地,大概是太過于震驚,我甚至都忘記了去察覺周圍的一切?;秀敝g我聽見警報聲,感覺自己雙手好像被戴上手銬,隨后似乎被打暈了……

    砰砰砰!

    “請進?!币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十分柔和地響起,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

    另一個冰冷的女聲問道:“他醒了嗎?”

    “應該就在這兩天?!蹦侨嗽拕傄徽f完,我不適地咽了口唾沫,正琢磨著自己這是在哪兒,是不是在監(jiān)獄。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看,他已經(jīng)醒了?!?/br>
    “那我?guī)ヒ婟埻??!迸说穆曇艚K于有了絲溫度,她走到我面前,我卻不知為啥,并不敢睜開雙眼,或許是因為這里的氣氛。

    良久,她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br>
    我聽到聲音,下意識把眼睛睜開,這是一間很干凈的病房,里面的擺設(shè)簡約卻并不簡單,四周的墻壁白得有些晃眼,甚至讓我覺得這里的病房比外面都要優(yōu)雅得多。

    一個穿著皮衣的女人面無表情地把我拉起來,給我戴上手銬,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是病號服,很薄的衣服,甚至連條內(nèi)褲都沒穿。

    我急了,趕緊問:“誰替我脫的衣服?”

    女人一愣,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厭惡地別過那張漂亮臉龐,聲音重新恢復冰冷:“龍王要見你?!?/br>
    “我要是不去呢?”我賭氣說。

    “你會被永久關(guān)在這里?!迸曧懫?。我大怒:“你們敢關(guān)我,難道就沒王法了嗎?”

    “你只有三秒鐘選擇,一、二、三……”我聽到最后一個聲音:“打暈他?!?/br>
    當我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沙發(fā)上,而一邊有很多個玻璃圍成的小單間,里面坐著好幾個人,我竟然全都認識。

    吳教授、老汪、小唐他們都在其間,他們似乎在對著我說話,但我卻聽不清楚他們的聲音。

    這時我看到一個肩膀上纏著繃帶,穿著黑風衣的年輕帥小伙,他就坐在走廊這邊,正在微微沖我笑著。看他笑得這么賤,我突然想揍他。

    “你笑什么?”我問。

    “像你這種人,進了這里就再也出不去了,你犯了什么事兒?”他賤笑的模樣令我十分無語,揉揉疼痛的后腦勺,我思維散亂無比。

    突然走廊傳來腳步聲,這家伙立馬變得無比嚴肅,端正坐著,跟剛才笑嘻嘻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靜靜地看著,一個四十歲上下、長相平凡甚至可以說是極丑的男人從外面進來,后面跟著的正是那個之前把我打暈,身著皮衣的美女。

    男人看到我們,拿出一個檔案袋,忽然朗聲說道:“歷史博物館的事情真是令人震驚無比,你們四個現(xiàn)在由我調(diào)查,我需要跟你們商量些事情?!?/br>
    此時我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小唐、老汪還有吳教授,可唯獨少了冰窟窿。

    我不由問道:“我們還有個同伴,他去了哪里?”

    “抱歉,他的情況比較特殊,現(xiàn)在先處理你們的事情?!?/br>
    那個叫龍王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后,又講道:“官方已經(jīng)辟謠,一伙不明身份人員欲潛入博物館盜取鎮(zhèn)館之寶,被當場擊斃。至于博物館里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畢,秩序回歸井然,你們繼續(xù)回博物館工作,記住我說的話!”

    龍王把頭從一邊的話筒前偏回來,小玻璃單間里吳教授他們點點頭,然后美女助理念道:“經(jīng)調(diào)查,吳煥之教授曾參與鎖龍臺大墓發(fā)掘,汪東明與唐有才都是博物館地下倉庫保潔員,情況屬實?!?/br>
    “放汪東明和唐有才離開,剩下的人跟我進來。”龍王說完話,留給我們一個筆直的背影進了屋里。老汪跟小唐最后看了我們一眼,嚇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悄悄跟著工作人員溜了出去。

    我們進到了一間很是優(yōu)雅的書房里面,四面放置的全都是書架,各式各樣的書都有,真是琳瑯滿目。但這都不是重點,龍王示意我跟吳教授坐下,然后跟旁邊人交代了一句話,給他一份文件叫他回去參閱,最后,整個書房里就剩下我和吳教授以及這個龍王,我們?nèi)齻€人。

    我忽然渾身不自在起來,不知道為何,我有種感覺,龍王似乎能輕而易舉看透我心里的想法,這令我覺得極度不適。

    “倒茶?!彼愿酪宦?,美女助理進來倒完茶又離去。龍王略微品了一口,一清嗓子,說道:“外面宣布的將會是今晚新聞播出的辟謠通告,但其實發(fā)生的事情你們兩個都多少經(jīng)歷了些,羅晨羅先生,你的經(jīng)歷最是完整豐富,吳煥之教授,你已經(jīng)是老朋友了,第一次來這里是在八年前,當時正是鎖龍臺大墓填埋之際,所以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直接問了。”

    我心里一動,原來吳教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那這里……就是那個神秘調(diào)查組織的總部嗎?

    我剛想到這兒,龍王忽然提醒道:“羅先生,您走神了?!?/br>
    我一愣,越發(fā)不敢往多了想。龍王這才看著我們兩人,說道:“那口磨盤,我們掌握的信息其實并不多,跟你們一樣,很可惜,我們也不知道它的來歷、作用以及其他用途,但你們又是最直接接觸那東西的人,所以這些事情一定要保密,一旦泄露出去,就會造成外界恐慌?!?/br>
    “當然,這磨盤當初就是我們的人運走的,實際上,八年前的行動也是我們的策劃,那次進入地宮的小隊原本是打頭陣進去探查,但后來出現(xiàn)了意外,至于后面發(fā)生的事……”

    龍王一清嗓子,示意我們不要問,繼續(xù)說道:“至于具體原因,請恕我們保密,現(xiàn)在我想知道,你們接觸它這么久以來,你們覺得那口磨盤究竟是個什么異類,或者說你們認為它的來歷是怎樣的?當然,在此之前我要對之前為你們添的麻煩表示歉意,并代表我們這個集體向你們表示感謝?!?/br>
    龍王給我們鞠了個躬,一時間讓我跟吳教授都有些錯愕,但吳教授畢竟見多識個,反應不像我這般明顯。

    吳教授回憶良久,最后搖搖頭,說道:“我們認為這口磨跟傳說中的陰曹地府有關(guān),雖然這個結(jié)論在您這里并不一定會被相信,甚至有人會覺得我們是瘋子?!?/br>
    龍王搖頭,微笑道:“你們?yōu)槭裁磿X得我不相信?繼續(xù)說下去。”

    吳教授詫異了下,點點頭把我們的分析一一道來:“眾所周知陰曹地府有一種刑罰叫鬼磨,甚至民間傳說中陰間專門有一層鬼磨地獄,小鬼們將犯錯的鬼犯押解至磨盤,用碾子將他們磨得粉碎,受盡痛楚以示懲戒。而這口磨和傳說中的地府鬼磨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也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來源,只是……”

    龍王示意吳教授繼續(xù)說下去,吳教授嘆氣道:“地獄、陰曹這些東西大多來自人們的虛構(gòu),或許說起來太過于虛幻了,根本就是看不見夠不著的東西,所以這種說法難免是站不住腳的。”

    龍王忽然搖頭道:“這個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就連我們也無法確定?!?/br>
    吳教授一愣:“什么?”

    “如果我告訴你有關(guān)地獄的線索,你會不會感到震驚呢?或者是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成立,再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

    龍王忽然輕敲了桌子三下,對走進來的美女助理說道:“去,取第八二三號絕密檔案過來!”

    美女助理離開的那一刻,我心里想著:果然,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必須瞞哄下來的,就比如鬼神之事,大概很多事情還是不讓大眾知道要好得多。

    而此刻吳教授大概也沒想到龍王會做出這個決定,取出一份絕密的檔案給我們看。

    而我這個人天生就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極感興趣,不由期待起來。龍王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但依舊坐得筆直,讓我不由在想,這家伙平常都是這么嚴肅,這么無趣嗎?人倘若都活成他那模樣,那也真是夠慘的!

    很快,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逐漸近了起來,那份所謂的八二三號絕密檔案被美女助理遞給龍王,然后經(jīng)由她再遞給我和吳教授,這一刻我便有些失去了興趣。

    我想,這絕密檔案既然絕密,上面肯定要寫上一行小字,譬如:“擅自打開,格殺勿論”之類的話,但這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檔案袋,只是貼著紅色封條的位置上異常顯眼地標注有三個字母“sss”。

    畢竟我只有十九歲,哪里懂得這些。倒是吳教授看到這封檔案袋的時候,竟下意識地顫抖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龍王說道:“拆開看看吧?!?/br>
    吳教授顫抖著手,我?guī)退褭n案拆開,美女助理忽然在這時送來兩份協(xié)議,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保密協(xié)議”。

    吳教授看都沒看,在上面蓋上手印,我瞅了兩眼,心思都在檔案上,也就跟著把手印按了。但等到內(nèi)容被抽出來的那一刻,我跟吳教授都驚呆了。

    這份絕密檔案僅僅兩頁,但里面記錄的信息量則是龐大的,因為其中包含的東西簡直太多了。如果說道家所謂陰曹地府只是另外一個世界,抽象地告訴你魂魄方可以進去的話,那么這張紙則清晰地標明了所謂的地獄方位、深度、估算面積大小甚至無數(shù)猜想……

    當然,這上面的一切都只是猜想,因為最后那個地方?jīng)]有人真正下去過。

    龍王見我們都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張口解釋起來:“一九八三年的時候,中美關(guān)系逐漸緩和,雙方聯(lián)系逐漸增多,包括一些商業(yè)運作、外交關(guān)系的發(fā)展,當然,很多暗中的東西也是要一并合作解謎的,就比如說一些關(guān)于地殼探究的東西。”

    “西方的教士研究專家認為,西方的魔鬼來自于地獄,而在中國的道教、佛教甚至外國的其他宗教之中都普遍存在類似地獄一樣的存在,因而他們有個大膽的設(shè)想,試圖找出這個地方,或許這里將是那些魔鬼的巢xue,如果可以毀滅掉它們……”

    龍王說道:“當時的大背景之下,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所以雙方很快達成共識,但是請原諒,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我無法為你們一一舉例,但在此之上還有另一項任務可以一并進行,打穿地底探察地獄的同時,雙方都可以深度合作,探察地心、研究地質(zhì),甚至是深層發(fā)掘地底礦物,可以說這是當時一個雙方合作、共同探究共贏的機會。”

    我跟吳教授點點頭,靜靜地聽龍王接下來的正題。

    龍王接著說道:“雙方各自派遣專家到達彼此國度,而我們國內(nèi)出現(xiàn)了三支中外混編的專家隊伍,他們分別從豐都、酒泉以及東北一處山脈附近挖掘,其他兩處地方最后都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了,也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但唯獨一個地方!”

    我脫口而出:“豐都!”

    龍王點頭:“沒錯,你們道家講陽世的豐都城對應的正好是陰間地府酆都城的位置,所以這是我們重點發(fā)掘的位置。你們也都看到文件了,這期間耗時四年,最終在豐都打入地底九千米之后,超級微聲探測器探測到地下聲音信號,那聲音頻率像極了傳說中的鎖鏈聲與人、動物的哀號聲甚至是皮鞭劈打聲、油鍋炸油聲,很是混亂,當時他們錄了音?!?/br>
    我點點頭,文件里所說絕對不會有假,甚至聽過的所有人都認為那就是地獄里鬼犯們的哭嚎聲,認為那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但問題就在于鉆頭到這里就再也打不進去了,也因為某些頻頻發(fā)生的怪事,這件事情不得不就此終結(jié),整個洞口最后都被填埋。

    吳教授看完之后臉上欣喜無比,甚至有些過于激動。但他似乎若有所思,在想些什么。

    龍王看到他這模樣,說道:“吳先生,您的老師是中國鬼神學說研究的大家,尤其對于這方面事情的考究很是細致,您是他唯一還在世的學生,所以我告訴您這些,希望您能順帶加入我們部門,為我們繼續(xù)那些研究?!?/br>
    吳教授的目光突然從黯淡無神變得炯炯有神,可片刻間,他眼神再次由明轉(zhuǎn)暗,嘆氣道:“十年動蕩,恩師不幸過世,他的研究資料早已被抄沒,唉,即便有心,我也無力?。 ?/br>
    “這方面由我們負責,材料兩天就能到達,關(guān)鍵是那里面很多的字符含義唯有您懂得,而且在古文字、古史方面您都有足夠見解,所以現(xiàn)在我們很需要像您這樣的一位專家,因為接下來我們需要了解這些東西,應對后面的事!”

    吳教授表現(xiàn)得很是激動,在那位美女助手的安排下暫時被引出去。少了吳教授在身側(cè),我多少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為啥,越發(fā)覺得緊張。

    龍王此刻突然說道:“很多事情僅僅靠道術(shù)是不夠的,你發(fā)現(xiàn)了嗎?”

    我極度震驚,為什么他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難道他會讀心術(shù)?

    但龍王似乎并不打算再多探究什么,而是問我:“剛才給你看的文件你看懂了嗎?”

    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回答懂了。

    龍王卻看著我的臉,問道:“你哪里懂了?那你覺得地獄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我想了想,回答他:“死人靈魂的歸宿,跟陽間相對,那是一個徹底屬于鬼魅的世界?!?/br>
    “僅此而已嗎?”龍王問。

    我心想:不是僅此而已難道是什么樣子?難道地獄里還能住活人?或者說住著神靈?這不是和祖師爺?shù)睦碚撓嚆幔?/br>
    龍王似乎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提點道:“或許咱們認知中的東西并不是那個樣子的,你要知道,認知是認知,事實是事實,畢竟到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沒有定論?!?/br>
    我不由反問:“我見過虛無縹緲的陰靈、尸氣,聽到過它們說話,我?guī)煾敢材茈x魂下陰,難道陰間地獄還能住進活人不成?”

    龍王忽然一笑:“也未可知??!你要記住,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你所認知的,也不一定就是你真正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秘密,但絕大多數(shù)人或許終其一生都無法得知這些秘密,而唯有我們,可以探究這些秘密。你本身具有一定的條件,也具備一個解謎人所擁有的熱情,所以你可以跟我們一樣,知道這些秘密。”

    “你想說什么?”我直接問了出來,畢竟我這人繞不了彎子,大概也是處世不深的原因,也讓我對這些并不在行,甚至有一絲厭惡。

    “很簡單,加入我們!”龍王說道。

    我頓時一滯,加入他們?一聽到龍王剛才的話,我就知道干這一行沒那么容易。說不定就要經(jīng)常過刀頭上舔血的日子。

    如果是以這樣的代價加入進去,那為了探究一些秘密把自己害死,我還是不想去干的。而且看這個機構(gòu)這么正規(guī),我甚至想到了當逃兵應有的后果,這幫人……我得罪不起。

    我還沒追到我的初戀,我還是處男哪!我爸媽就生了我一個,奶奶還在家等著我回去,放著安生日子不過我這是要瘋了嗎?

    可鎖龍臺里的那些秘密……我真的很想知道,關(guān)于老李他們的死而復生,鎖龍臺的石盒中人,我更是想知道那其中的秘密,可一旦走上這一步面對未知的路,這個抉擇似乎有些難……

    就在我進退兩難之時,龍王忽然說了一段話,他說:“你一點都不了解你的身邊事,胡老道大名胡不傳,可你真的了解他嗎?一九六七年他從秦嶺山中走出,在你們村子安家落戶,可那之前關(guān)于他的事你知道嗎?”

    我隨口就答:“我?guī)煾钢暗氖率撬先思业碾[秘,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得尊重他,為什么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正準備請他送我回去,龍王見我衡量再三,去意似乎已決,竟又拋出個重磅炸彈:“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師父已經(jīng)死過三次,活了兩百來歲的話,你信不信?如果我再告訴你鎖龍臺里的東西,以及真實發(fā)生的那些真相,你會不會愿意留下?”

    他忽然從手中的檔案袋里取出五張照片,走過來親自遞給我。當我看到這些照片的瞬間,雙目忽地皺縮……

    “加入我們,你能得知事情真相。”龍王的聲音響徹我的腦海。

    這一刻龍王的聲音像是具有莫名吸引力一樣,引得我不得不回頭??粗掌?,我的雙手在顫抖,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這其中的事情,竟然牽扯出了我的師父胡老道!

    師父來到村里那么些年,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直到他去年進山的那一刻,我才從他留給我的信件上得知他的名字,落筆寫著胡不傳。

    而手中第一張照片上便清楚地拉著一條橫幅,上面白布黑筆,繁體字寫就了一行大字:槍斃民國悍匪胡不傳為民除害大會。

    黑白照片早已經(jīng)泛黃,但是不難看出,畫面之中的人正是我的師父,只是他比現(xiàn)在我看見的模樣要年輕很多。

    照片里的他站在高臺上,寧死不跪,身后數(shù)人按都按不下,在那下方,一排身穿軍裝的士兵舉槍瞄準,整個畫面讓我凝神沉思,在照片左上角還有著一行鋼筆小字“一九三九年義盜胡不傳重慶就義現(xiàn)場”。

    這張照片竟然發(fā)生在一九三九年!

    果然,另一張照片是用當時的相機拍攝的新聞報紙一角,那上面的標題上寫著:重慶方面槍斃土匪胡不傳,為民除害,山城人民笑開顏。

    下方還配有黑白照,依稀是我?guī)煾傅妮喞?,那時的他已經(jīng)被擊斃倒地,應該不假。

    至于第三張照片,那是新中國成立之初探察秘密小分隊在黃河某段拍到的一張照片。整個照片似乎是個龐大的雕塑,照片逼真,不像作假。而我的師父胡不傳比一九三九年行刑的時候稍微顯老一點,而他的尸體斜掛在那個雕塑凸出的獨角上,貫通心臟,人早已經(jīng)死去,瘀血干了一地。

    后面的兩張照片一張是胡老道死后的模樣,還有一張是相機拍攝下的一紙材料。而這次則是最近的一回,照片中的胡老道看起來五十來歲模樣,但依舊只是尸體。

    胡老道的尸體被拋在野外,面目清晰可見,身上綁著繩索,頭上戴著批斗高帽,只是身上已經(jīng)腐爛,細節(jié)上很容易看出來。后一張材料上則有著明確的交代,這年是一九六六年,我?guī)煾副划斪髋9砩呱翊虻?,批斗三次后將他關(guān)在牛棚餓了八天,就此重病而死。

    最殘忍的是一直到他餓死六天后,尸體潰爛才被發(fā)現(xiàn),當時的尸體便被丟在靠近秦嶺深山的野地上,就此處理。

    而下一次胡老道的出現(xiàn)我記得最是清楚不過,一九六七年,他身上戴著批斗用的高帽,身上縛著繩索,從秦嶺山里跑出來,在我們村里落戶,這才有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

    我心里真有個念頭不斷告訴自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這些照片無疑像是一盆盆冷水,令我根本沒辦法去否認。

    良久……

    龍王忽然將胡思亂想中的我喚醒,他問我:“看完這些照片你有什么感想?”

    我真的想極力否認,但轉(zhuǎn)念一想,我沉默了。愣了那么幾秒鐘,我看向龍王,收斂起剛剛的激動情緒,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問:“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龍王熟練地打開手中的檔案袋,將里面的紙張打開,從中找出一張朗讀起來:“一九一二年,胡不傳第一次出現(xiàn)在秦嶺北麓邊緣山區(qū),當時人稱鐵面師爺,鐵籠寨上做二當家,常至山西、關(guān)中一帶搶掠富商財物,后散發(fā)窮人,江湖人稱義盜師爺,是鐵籠寨的主要謀士成員?!?/br>
    “胡不傳這輩子學的是陰陽術(shù)數(shù),有一身太極散打本事,他們沿途作案,最后在重慶被抓獲,具體原因不詳,但他的名號不知為何,早在一八六○年左右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其間足跡踏遍全國各地。經(jīng)當時戴笠暗中的神秘徹查部門調(diào)查,他更兼通尋龍下墓的本事,幾處古墓都是被他們所盜,當然,變賣后的錢財他們都用來做了義事,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br>
    我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倘若真是這樣,我?guī)煾缚烧媸莻€傳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