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死黨
第二十六章死黨 秦沫自小修煉不墜,十五歲就步入玄境,雖然少不了秦瀾從旁助力,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墒亲詮木辰绲搅诵?,黑炎發(fā)作的越來越猛,越來越頻繁,他所有修煉出來的元氣元液都被消耗的一干二凈,甚至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元氣修復身體里的暗傷。 修行之路,不進則退,秦沫自踏入玄境,修為再無寸進。雖然他的《歸心經(jīng)》已經(jīng)大成,元液也可以磨練的精純無比,但是丹田中總是干涸的,沒有一絲元液留存,都被涅炎之體吞噬了。 就這樣,他元氣總是不足,肌體又被涅炎之火摧殘的暗傷處處,再加上從小專注于修煉心法,沒時間磨煉戰(zhàn)技,空有境界修為,戰(zhàn)力卻低下的可憐。 在三年前,秦沫在帝都與人起了沖突,年小沖動之下,與人立約比斗,被一個黃境修士擊敗,自此得了個“史上最弱玄境”的名頭。雖然那個家伙被秦語穆和幾個死黨揍了個半死,但是對小秦沫的打擊卻是無可挽回的。 見秦沫心喪若死,秦語穆和幾個家伙就把秦沫拾掇到了青樓,本來是為了讓他在花叢中忘卻這件事,結果又被秦瀾找了出來,挨了一頓打,更令小秦沫的幼小心靈雪上加霜。 而這些遭遇都是源自于自己被一個黃境修士擊敗,現(xiàn)在秦語穆又在自己面前得瑟他那黃境巔峰的修為,他怎么能不生氣?怎么會夸這個牛高馬大的白癡? 秦沫當下提氣聚力,就要給這個一臉賊兮兮表情的家伙一個好看。 “秦沫,什么時候到的帝都,為何不來尋我?我剛買了兩個波斯舞姬,還沒用過,呆會兒分你一個?!币魂嚋貪櫟穆曇糇屒啬谋┬形此炝酥粋€身著淡黃底色禮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臉上的笑容真摯燦爛,仿佛三月的陽光,融化了秦沫心中的陰霾。 “淵澤,好久不見!”秦沫嘴角綻出一絲少有的笑容,三年前在帝都短暫的停留,讓他認識了三個死黨,今日就見到兩個,也算幸事一件。 “沫子,你瘦了,幸好精神更勝往昔,這次我也要北上,我們也算有個照應。”華服青年對著秦沫熱絡的閑談,直接忽略了旁邊的秦語穆,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秦淵澤,見到叔叔,還不見禮?沒大沒小,我皇族什么時候這么沒規(guī)矩啦?”秦語穆的聲音就如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惡狠狠的樣子就像一只大熊要擇人而噬。 “吆!這不是開陽侯世子嘛?您老怎么在這里啊,青青,快給世子殿下搬個坐過來?!鼻販Y澤就如剛剛才看見秦語穆一樣,臉上的表情更是要多生動就多生動。 一個青衣美女竟然真的搬了一把雕飾精美的椅子過來,端端正正的擺好,還鋪上了坐毯,看那坐毯上美麗的花紋,顯然不是隨手拿來應付的便宜貨。 秦語穆臉上開始扭曲,殺氣開始彌漫。他現(xiàn)在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若是坐下,秦沫站著算怎么回事?秦沫可是一字王世子,比普通的王爺世子都要尊貴一級,而自己才是個侯爺?shù)膬鹤?,勉強可以稱作世子,他知道自己若是坐下了,秦淵澤保證會指責他不分尊卑。 秦沫看著他那張英武的臉變得醬紫色,身上卻隱隱透出些微毫光,這是催動元氣遍布全身的征兆,看樣子秦語穆真的已經(jīng)是黃境巔峰,肌膚透光是玄境的標志,他已經(jīng)有了些許玄境的表象。 “我們?nèi)齻€好久未見,不要見面就斗氣,若是互相不服氣,今日聚將之后,找個地方拼酒便是,免得讓人看了笑話?!鼻啬睦锖眯?,但沒有真笑出來,若是笑出來,秦語穆這個家伙惱羞成怒之后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正有此意,不知語穆大將軍可敢應戰(zhàn)?”秦淵澤拿出一把折扇揮灑搖曳,風流倜儻讓人賞心悅目。 “哪個不敢?大侄子,到時候拼酒可別說叔叔欺負你?!鼻卣Z穆也算變臉極快,瞬間又恢復了那標志性的猥瑣笑臉。 秦淵澤也是一時語塞,按輩分他卻是比秦語穆和秦沫矮著一輩,可大夏皇族到如今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人,他們都不知道幾幅以外了,基本上誰也不會計較。可一有機會這個秦語穆就會拿出來惡心惡心他,也不嫌煩。 “淵澤,你這次帶了多少部曲?”最后還是秦沫出來打圓場。 “我?guī)Я肆?,已?jīng)是中軍府規(guī)定的最低人數(shù)了。秦沫,你呢?” “我?guī)Я艘蝗f人,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大員被苛待,原來你也是一樣?!?/br> “你們兩家都是王爺,封地廣闊,我們開陽侯只是個縣侯,卻要出五千人,家里都要吃不起干飯啦?再這么搞兩年,還不頓頓喝稀?!鼻卣Z穆看他倆在那談的熱鬧,也忍不住寂寞出來湊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久在海外,不知道朝廷這兩年的變局,究竟是為何這樣?” 秦淵澤干脆讓隨身侍女搬來兩張椅子,直接招呼兩人在中軍府門口擺開了龍門陣,茶水點心俱全,還有四個年輕貌美的侍女侍奉左右,把秦沫唬的一愣一愣。他覺得自己就夠**了,有專門的廚子,專門的裁縫,甚至有專門的首飾匠人??涩F(xiàn)在看看秦淵澤的排場,合著自己就是一土鱉啊。 “皇上還是太子之時就對獸人族格外仇視,登基之后更是改變了幾百年的穩(wěn)固策略。昭武二年,昭武三年還有今年春天,連續(xù)三次對獸人族領地用兵,戰(zhàn)果輝煌?!鼻販Y澤明顯對政務很熟絡,對著兩人侃侃而談。 “這些誰都知道,你就說為什么今年征召令為何要這么多軍隊?”可邊上一頭蠻熊不給他顯擺的機會,直接就是大煞風景。 “我聽說,今年春天,我大夏軍在獸人族境內(nèi)又連克數(shù)城,朝野震動。兵部打算明年有大動作,所有不光我們幾個,所有的勛貴都被加征了部曲數(shù)量。這次北上規(guī)模怕是空前壯大。”秦淵澤見秦沫也是急于知道這次加征的原因,便長話短說,道出了實情。 “這么說,所有的勛貴都要組織起數(shù)倍的部曲,那么多的將士從哪來?兵部想過嗎?”秦沫還是想不明白,一個帝國不可能沒有明眼人,更不會缺乏知兵的軍中宿將,怎么會做出竭澤而漁的事情來。 “將士哪里來?沫子,你去崇文門外看看,只要一口吃的,要多少士卒有多少士卒,哪家不是用流民頂數(shù)。我們開陽侯府也算是兵多將廣,可也無法一次拉出五千百戰(zhàn)精銳出來。” “我河間王府稍好一些,以前閑暇時候訓練了一批青壯,雖然沒有見過血,總比流民強些。你呢?沫子,大員離帝都數(shù)千里,你帶了多少戰(zhàn)兵?”秦淵澤說到這里,關切的望向秦沫,大員現(xiàn)在沒有了頂梁柱,若是被有心人找茬,那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我?guī)ё懔艘蝗f人,而且基本都是見過血的戰(zhàn)兵?!鼻啬陌炎约赫心挤錾H说氖虑檎f了出來,好像只是在街市上買了顆菜那么簡單。 “沫子,你不地道,有發(fā)財?shù)穆纷訛楹尾粠覀??”秦沫沒有等來預想的恭維贊美,兩人異口同聲的怒吼質(zhì)問聲響徹了整個中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