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同盟
第二十七章同盟 “沫子,你不地道,有發(fā)財?shù)氖虑闉楹尾粠衔覀???/br> 看著倆好友氣急敗壞的表情,秦沫也有些愣神,秦語穆那個夯貨也就罷了,可秦淵澤在他的記憶中可是溫文爾雅、八面玲瓏,即使和人動手都是不帶煙火氣,少有現(xiàn)如今這樣的憤惱模樣。 “你們也沒跟我說過要去扶桑發(fā)財啊?”秦沫郁悶的說道。 “我三月才接到征召,等籌措到銀錢,又探尋海路、湊夠了船只,直到七月末才到達扶桑,回來途中在漢陽附近還遇到風暴,差點出事,這大半年下來我哪里有閑散的日子,實在是來不及聯(lián)系你們?!?/br> 秦沫把半年來自己的遭遇講給倆死黨聽,他確實無力顧及這倆貨。秦語穆和秦淵澤的封地一個在河間府,一個在商丘府附近,都不靠海,一時半會兒根本無力出海,跟他們說了也是白說。 “別聽他的,沫子,那扶桑金銀是不是堆成山?扶桑武士是不是經(jīng)常在自己肚子上劃拉口子?”秦語穆的臉轉的最快,一把就攀上了秦沫的肩膀,倆人攀著膀子嘀嘀咕咕,一看就是一隊好基友。 秦沫又有些懵逼,剛剛對自己還是怒目而視,現(xiàn)在怎么又攀上膀子了?結果左邊膀子一沉,豐神如玉的秦淵澤也抓住自己另一邊的臂膀,眼神帶笑,暖人心脾。 “秦沫,那扶桑姑娘是不是溫柔體貼,味道別有不同?”秦淵澤的思維明顯不和秦語穆在一條線上,也不知道倆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溫柔體貼倒是有的,不過一般都是腿粗脖子短,至于風味,我沒嘗過,等有機會我給你拉一船過來,直接把你榨干?!爆F(xiàn)在秦沫再怎么笨也明白過來了,這倆家伙就是小孩脾氣發(fā)作了,就像小時候有好吃的好玩的不分給小伙伴一樣,各種絕交、結仇巴拉巴拉的說說罷了。 “你個下流坯子就知道姑娘,沫子什么人,怎么會去招惹那些鄉(xiāng)下姑娘?!鼻卣Z穆好不容易抓住秦淵澤的痛腳,對著他大肆開噴。這個娘娘腔特別招女人喜歡,每次不管去青樓還是去飲宴都是被美女簇擁的對象,讓人看了恨得牙癢癢。 秦沫看著倆人又要開始斗嘴,趕忙說話熄滅雙方的怒火?!叭羰悄銉扇艘吆YQ去扶桑,那也容易,只要派幾個可靠的人到我的船隊,跟著走幾趟就可以了,至于你們要組織船隊,培訓水手,我也可以幫襯一二?!?/br> 秦沫覺得只是走高麗和扶桑航線的話真的不難,雖然在扶??匆娔切┐笙牡纳剃牰际且桓弊晕腋杏X很牛的樣子,一點指頭肚大的航海常識就當做家傳秘技。可對于秦沫來說,只不過就是帶著幾個船老大走個幾趟、指點一點點航海知識的小事而已。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兩人吭氣,秦沫看著這倆貨,奇怪怎么沒反應??? 秦語穆保持著喝茶的動作,秦淵澤手里的扇子早就不搖了,兩人定定的看著秦沫,眼中都是震驚加慚愧的神色。 “那個沫子,我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你也知道哥哥我說話隨意,別往心里去啊!”秦語穆熊一樣的身軀扭來扭去,怎么看怎么別扭的說道。 “我沒開玩笑,扶桑確實多金銀,大夏特產(chǎn)也很受歡迎,你們兩家都有人手,為何不做這門買賣?” “秦沫,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嗎?帶我們的人走兩趟,培訓水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秦淵澤看秦沫話說的真摯,就開始試探著詢問道。 “意味著一條財路啊!我知道你兩家地處內陸,無論船只、水手都不湊手,這不是有我嗎。”秦沫對于兩人的反應很奇怪,剛開始還埋怨自己不帶他們發(fā)財,現(xiàn)在又矯情起來了,什么個意思? 最后還是秦淵澤細細的跟秦沫解釋了個明白。大夏勛貴之間,守望相助、相互同盟的自來就不少,但是若是在盟友的財路中插一腳的卻是非常罕見,若是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那么這門勛貴會被所有人不齒。剛才兩人說的“發(fā)財為何不帶上我們?”只是場面上的玩笑話,當不得真,結果秦沫一下就答應了,讓兩人措手不及。 “明白了吧?沫子,我們若是進去插一腳,別人會恥笑我們的。你現(xiàn)在可是大員之主,說話行事可不能草率?!鼻卣Z穆方才也是尷尬的很,現(xiàn)在秦沫的父親不在了,剛剛他們的言語有趁人之危之嫌。 秦沫看著兩人變得一本正經(jīng),也是很無奈,只好說道:“若是合伙做這門買賣呢?你們在大夏囤好貨,我出船和水手,你們兩家只要派賬房隨我的船隊去扶桑坐鎮(zhèn)就好了,只要賬目清明,哪個會說閑話?” 話音剛落,一頭熊立刻攀上了他的膀子,“嘿嘿嘿,這個辦法好,沫子你太聰明啦,某些人整天吹噓自己心有溝壑,其實笨的要命?!?/br> 秦淵澤被秦語穆堵得說不出話來,這頭熊只要抓住點由頭,就會取笑自己一番。 當下三人說定,由兩人家中長輩去找林伯商議具體分成事宜,秦沫是不管的,他也不懂大夏世家大族之間的彎彎繞繞。但他知道一條,要想友誼長存,必然利益共享,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各個家族聯(lián)系的更緊密。 三人在角落里越說越開心,渾不管周圍的指指點點,一直說到中軍府大開府門,才隨著眾人涌了進去,直入一間偏殿之中。 到了殿中,有幕僚打扮的人引導秦沫就坐,看做的位置,秦沫知道自己是身份最高的那一階層。旁邊還有倆位置空著,不知道是人還沒來還是無人可與秦沫的身份相匹配。 等了沒多久,側門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員老將,看身上的服色應該是中軍府的副都督。中軍府有一正兩副三名都督,大都督是帝國燕王秦牧,是現(xiàn)今大夏帝國僅存的四位天境修士之一,平日里并不在中軍府上差,一概事物都是兩名副都督分管處理。 老將軍全身不露一絲元氣,若是不看他一身將軍服飾,就和街角下棋的老頭一般貨色,可是他落座之后,眼光掃視全場,若閃電乍現(xiàn),所有人心中都打了個激靈,包括秦沫在內。 秦沫是被吳勝澤做過功課的,知道兩位副都督都是地境修為,一位是皇族安陽王秦盛澤,一位就是這個青州陳氏的陳玄機了。 “今日聚將,還有何人未曾到場?”陳玄機望了望秦沫身旁的兩個空座位,不悲不喜的問道。 “是冀王和武威公兩脈未曾抵達?!迸赃叺哪涣殴Ь吹拇鹪?。 “每人記過一次,待戰(zhàn)時功過相抵?!标愋C給出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判罰,算是給兩家留了點面子。 “陳都督,人還沒到齊,這就要開始議事了?”一個張揚的聲音在店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