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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何喬僑打過來的。身為樊岳的臨時經(jīng)紀(jì)人兼表姐,以往的這個時間何喬僑都已經(jīng)哄著孩子睡覺了,今天怎么回事? 樊岳皺了皺眉頭,接通電話:“姐?” 電話那頭傳來何喬僑又驚又喜的聲音:“小岳,你上熱搜了!今越娛樂說要簽?zāi)?,已?jīng)派人聯(lián)系我商量約見時間了!這下好了,有了好的經(jīng)紀(jì)公司,你的資源就不用發(fā)愁了!” 樊岳的心跳猛地頓了一下,捏著名片的手也跟著收緊。 今越娛樂?那不是剛才—— 第2章 樊岳扭過頭去看身后,發(fā)現(xiàn)剛剛還站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衛(wèi)生間里這會兒就剩了他一個。 他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名片,東西還在,證明剛剛那不是他喝多了出現(xiàn)的幻覺…… 可是這人怎么說走就走了? “小岳?小岳?”聽筒里的聲音把他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樊岳皺了下眉頭,沉聲問:“怎么了?” 何喬僑嘆了口氣,“我剛剛說話你有沒有在聽?。课艺f明天早晨八點鐘我去你家接你,你把別的事情往后推一推,先把簽約定下來再說。聽到了嗎?” “恩,知道了姐?!狈罒o奈答應(yīng)著,又耐心聽那頭的何喬僑叮囑了幾句別的。 其實簽約這事何喬僑一直比他還上心。從前他剛出道那會兒何喬僑就是在他的經(jīng)紀(jì)公司工作,后來他被解約了,何喬僑也就跟著辭職了。 雖說兩人是表姐弟,但何喬僑一直把他當(dāng)親弟弟來看待,以至于現(xiàn)在他都三十了,她還不放心地時刻叮囑著。 這些樊岳心里都清楚,所以也從來不跟她見外。 但是剛才何喬僑說要來接他的時候,樊岳還是拒絕了。 “姐,小寶晚上睡覺不沉,你得陪著他。我一會兒打車回去?!?/br> 何喬僑還是不放心:“你自己回去能行嗎?是不是被灌酒了,胃疼嗎?” “沒事,我能照顧自己?!彼滩蛔⌒α艘宦暎淮蛩阍俳o這人嘮叨的機(jī)會,“行了,你休息吧?!?/br> 聽到電話那頭還要再說些什么,樊岳趕緊又補(bǔ)了一句:“到家給你發(fā)消息?!?/br> 好歹哄著何喬僑掛了電話,他也總算是松了口氣。 其實這會兒他已經(jīng)緩過來不少,就只覺得胃里空落落的還有點燒得慌。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樊岳徑自朝著會所的大門走去。 正是入秋的時候,天色一黑就冷了,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 樊岳從家出門的時候天還沒這么冷,他只穿了件薄衛(wèi)衣,這會兒夜里的涼風(fēng)一吹,忍不住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吸了口涼氣,低頭扒拉著手機(jī)界面打算叫輛車回家。 息影之前樊岳好歹也是個有房有車有存款的,只不過這幾年都被他那個爸給敗光了,還在外面以他的名義欠了幾百萬的債。 要不是因為這個,樊岳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個圈子。 畢竟這里實在是太臟了,膈應(yīng)。 他正準(zhǔn)備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就聽到身后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尤為聒噪。 “就喜歡小裴這種有眼力見的,特別喜歡!”渾厚的男聲帶了明顯的醉意,說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光是聽著聲音都能感覺到這人的猥瑣,樊岳忍不住擰了擰眉頭,轉(zhuǎn)身走到了大門旁側(cè)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渾厚的男聲又說了幾句曖昧不清的膩歪話,聽得樊岳剛好了點的胃又開始犯惡心。 這家會所招待的都是娛樂圈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新人又被荼毒了。 他正這么可惜著,就聽到一道熟悉的溫柔嗓音響起。 “陳導(dǎo)過獎了,您路上注意安全?!蹦侨说穆曇敉昵跋啾葲]什么差別,可這話里刻意的迎合跟透出來的冷漠卻是拿捏得恰到好處。 ——“樊哥,不管其他人怎么樣,我是一定會陪著你走到最后的?!?/br> ——“樊哥,對不起。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還是工作更重要一點……” ——“樊岳,你已經(jīng)什么都給不了我了,你自己攪了一灘爛泥能不能別扯上我?算我求你了!” …… 那些話還是不受控制地再次響在耳邊,樊岳的心尖忍不住跟著顫了一下,下意識地背過身去。 聽說裴清這兩年成績一直不錯,只可惜始終沒能接到個能讓他爆火的角色,到底還是差那么點火候。 這些話樊岳也都只是聽一聽,不做什么感想。 他不盼著這人離開自己后過得有多不好,也不盼著好,只是每次聽到有關(guān)裴清的事,心里都跟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的,堵得慌。 聽到那人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樊岳僵著身子沒動彈。 他想要離開,可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更邁不動。 “裴清!”冷不丁聽到有人叫了這么一聲,那人的腳步頓住,樊岳下意識地跟著屏住了呼吸。 “來了?!彼牭脚崆宕饝?yīng)了一句,腳步聲也跟著遠(yuǎn)了,這才真正地松了口氣。 過了不知多久,久到他手腳都被風(fēng)吹得冰涼,以至于胃里又是一陣絞痛,樊岳才捂著胃從陰影里緩慢地走了出來。 有些事情放下是放下了,可終究還是不愿再次面對。 他重重地舒了口氣,臉色被大廳里照出來的光映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