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蘇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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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過,姐妹情深的兩人。此時納蘭蝶衣的劍尖,正斜斬在納蘭蟬衣白皙的脖子旁。 好似出了一口氣,納蘭蝶衣收劍說道:“jiejie何須讓我呢?!?/br> 納蘭蟬衣聽著蝶衣的話,面色還是波瀾不驚,笑道:“是我輸了?!?/br> 輸了便輸了,拿得起放得下的納蘭蟬衣,一退,就站在天女屈秋的身旁。 這倒是讓納蘭蝶衣,有些窘然,本來那只是一句揶揄,到最后自己臉卻紅起來。 蕭問道走到納蘭蝶衣的身旁,右手放在她的頭頂,感受著她青絲的溫度,一低頭說道:“你呀,還是心善?!?/br> 心善,眾人看著納蘭蝶衣的劍,橫在納蘭蟬衣脖子上的時候,那道血印還沒下去呢。 納蘭蟬衣看著兩人親昵,垂首不看,可聽著蕭問道這一句話,心底還是蒙上一層陰郁。 “你這手心的火術(shù),此時還不放下么 ?!笔拞柕勒f著,輕輕的抓起納蘭蝶衣的手掌,只見她的手心還是攛著一息紫火。 何為心善,要是在最后關(guān)頭再拍上一掌,任納蘭蟬衣的修為再高,怕是也難逃灼傷之苦。 “多謝,蝶衣meimei,手下留情?!奔{蘭蟬衣也是心思細膩的人,看著納蘭蝶衣還真是留了后手,先是言謝。 “不必,不必?!奔{蘭蝶衣一時窘態(tài),擺手說道。 這一番擺手,更讓納蘭蝶衣多了幾分乖巧和可愛,蕭問道剛想著溫存一會兒,玄虛子就將納蘭蝶衣拉到身旁。 余下大羅山和昆侖山的比試,都還算出彩,不過在場的眾人也都明了,這兩座仙宗,派出的人,不過就是中上之流,真正的高手,都留在了后面。 賓皆歡,一夜已過。 四大仙山也準(zhǔn)備著往中岳位的夷武山而去,玉虛子為首,又是一行云鶴向蒼穹而去。 夷武山坐落在九州的中央地帶,山下一座名城為“蘇城”,也是因一人改的名字,這個人就是蘇弒。 自小出生在邊陲小鎮(zhèn),甲留城。也就是蕭問道一眾人入世,待過的第一個小城。 他也拿過兩族問道的首榜首名,如今卻在夷武仙山,橫空出世。 一路上,沒少聽說他的傳說,離現(xiàn)在最近的“尋仙大會”,他也是第一人。 好奇,蕭問道也是倍加好奇,靜靜的看著夷武仙山就在眼前。 夷武山,武當(dāng)?shù)睢?/br> 一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一位老者,看著遠道的來。 “諸位同修,真元子有禮了?!泵麨檎嬖拥囊奈湎缮阶谥?,拱手施禮。 四位宗主,一一回禮,其余的人行的都是晚輩禮。 蕭問道抬起頭看著真元子身邊站著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生的俊秀,年紀(jì)不過三十幾歲,女的淡雅,如空谷幽蘭般的氣質(zhì)。 心中想著那男修,應(yīng)當(dāng)就是蘇弒本人了。 耐不住性子,就多看了幾眼,那人看著蕭問道的目光,眼神就瞥開了。 收回好奇心,隨著一眾人就進了武當(dāng)?shù)睢?/br> 殿中氣勢恢宏 ,真元子也是顏開喜笑,殿中氣氛也是歡快。 夷武仙山,最有名的當(dāng)屬一品的“仙茶”,名為啖仙茶。 顧名思義,這仙茶就算是仙界的仙人,也是垂涎的很,蕭問道端起這杯啖仙茶,一入口就如靈氣入腹,一股四分甘甜五分苦澀外有一分靈動,著實難得。 茶有靈,這也是讓蕭問道開了眼界,一杯茶就如知己,喝下以后,那杯“知己”知道你最喜歡的滋味,就會在你的味蕾中散開。 一個字,妙。 妙茶歸妙茶,夷武仙山將大殿取名為“武當(dāng)?shù)睢?,自然是以武道?dāng)家。 “閑來無事,切磋一番。”真元子笑道。 蕭問道在玉虛子的耳邊說道:“我來。” 玉虛子心領(lǐng)神會,想著也該讓這位大弟子,給自己長長臉了。 “也好,我就讓我兜古殿的大弟子,會一會夷武山的高徒?!庇裉撟有Φ馈?/br> 蕭問道朝著真元子拱手,眉清目明的看著真元子一旁的“蘇弒”。 “無涯?!闭嬖記_身邊的人說道。 原來,并非是蘇弒,蕭問道雖是惋惜,可看著那位名為無涯的道人,還是行禮說道:“無涯師兄,受教。” “受教?!?/br> 那無涯腳不沾地的走到蕭問道身邊,一看這無涯的修為是勝過他了,最低也是歸元境初期。 腳離地半寸,心神穩(wěn)固,腰間挎著一柄寬劍,劍鞘通體銀灰色,劍柄也是古樸的很。 “真元上人,弟子有不情之請?!笔拞柕涝诒仍囍?,朝著真元子說道。 玉虛子怕他這位大弟子,又出什么幺蛾子,嘴角沖他輕扯了幾下。 蕭問道看也不看,不悲不喜的看著真元子,真元子回道:“什么不情之請,說來聽聽?!?/br> 玉虛子的弟子,真元子還是另眼相看的,只要不算過分,也就會應(yīng)允。 “夷武仙山,風(fēng)景秀麗,我想比試完了,隨意的看一看。當(dāng)然,夷武仙山的禁地和秘境,我是不會去的?!笔拞柕勒f著,還想著“九尊符文”的事。 真元子一聽這算什么要求,這就是蕭問道在夸夷武山的風(fēng)景,勝過了幻丘山,若不然也不會想著游覽,真元子滿口答應(yīng)道:“比試完,就讓無涯陪你逛逛。” “多謝,真元上人?!?/br> 夷武山的道場,臨崖而建,不遠處就是疊嶂蒼云,繚繞仙峰。 玉虛子見過蕭問道出手,以先天境界就單挑了幻丘山的年輕一輩,他也想知道,難道真的是幻丘山年輕一輩,修為太差了么。 無涯手心擎起寬劍,劍的下首刻著“無岸”兩字,無岸劍,劍名倒是新奇。 蕭問道無論是生死斗戰(zhàn)還是尋常比試,他都是將生死度之身外,全力而戰(zhàn)。 無涯擎起劍,劍鋒一半鋒利,一半鈍口。 劍為兩面,鈍刃砸向了蕭問道,蕭問道不避而進,問道劍長驅(qū)直入,刺向無涯的手腕。 無涯卻是急退半步,劍身橫擋,蕭問道嘴角一揚,一絲離火順著問道劍的劍尖,飛向無涯的左肩。 “砰” 火光迸發(fā),無涯深吸一口氣,腳下的步伐,虛實交替,劍影和人影不下數(shù)十道。 蕭問道將問道劍,挽起一道尋常的劍花,一念起天外飛仙,一百零八道離火劍氣,周身十方,逼得無涯懸在山崖旁。 風(fēng)不動,人亦是不動,無涯臉上全是細汗,又是一劍揮出。 劍鋒映著寒光,一息而至。 收劍而定,屏息拳風(fēng),蕭問道以無極玄衣訣的剛猛之力,砸向“無岸劍”的厲鋒。 劍鋒而落,拳風(fēng)已至。 在場的眾人,都替蕭問道提著一口氣,一口粗氣,以血rou之軀與劍鋒相斗。 “砰” 氣勁一轉(zhuǎn),無涯倒退一步穩(wěn)住身子,眼看著他的劍刃,崩裂了一道細紋。 “再戰(zhàn)”。 無涯雖是長的清秀,一身的書生氣,可劍招猛烈,一劍擊出,不留余地。 蕭問道眼看著他戰(zhàn)氣昂然,提起問道劍就是廝殺。 不管是李人王的劍招,還是“睚眥劍圣”占南的劍招,蕭問道都融合為自身。 劍氣縱橫,以硬斗硬。 兩人過了百余招,心中還想著“九尊符文”的事,一念奔雷訣。 炎炎晴日,驚雷平地而起,無涯眨了一下眼,蕭問道離他半步,劍尖抵在眉心處。 無涯再次眨了一眼,心底升起了一絲的涼意。 透心的涼意,讓他面色陰郁,他與他,真的需要百余招么。 “玉虛上人的弟子,著實是高徒。”真元子贊著,看著蕭問道的眼神而也是略微一變。 這一戰(zhàn),不可謂不驚心,可蕭問道還是一番云淡風(fēng)輕。 純陽子不知道蕭問道是如何殺了昆侖老祖的,但是他能從天澗秘境中,活著出來,就勝過了昆侖老祖了。 心中雖是艷羨幻丘山能將蕭問道收到門下,可他知曉,他才是與蕭問道一條船上的人。 玉虛子心中雖是歡愉,可口中說道:“劣徒,入不得幾位宗主的法眼?!?/br> 這驚艷的一戰(zhàn),又讓蕭問道的名聲,漲了一些。 無涯收起無岸劍,目光真切的說道:“今日一戰(zhàn),受益匪淺?!?/br> 真元子看著無涯說道:“你就陪著玉虛上人的高徒,逛一逛夷武山,就算是若谷的天道閣,也可一觀?!?/br> 若谷,天道閣。 真元子這一番話,算是有了“收買”人心的嫌疑,就算是本門弟子,能踏入若谷的就沒幾人,更別提天道閣了。 無涯領(lǐng)命,右手一揚,就帶著蕭問道往若谷走去。 水秀山青,空谷閑云,無涯和蕭問道就一同進了若谷。 若谷之上,有一座險峰,峰名為“虛懷峰”。 入目遠眺,峰頂一處陋室,陋室沖著西方,室中一人盤膝而坐。 蕭問道心中好奇,便問道:“這是何人?!?/br> “哦,他是蘇弒師兄?!睙o涯說著,還禁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他才是蘇弒?!笔拞柕酪彩沁h眺著看他的容貌。 身披黑色的道袍,銀須長鬢,眉心上一道疤痕,不過樣貌豐俊,渾如虎相。 可偏偏一種若有若無的“邪魅”氣息,讓蕭問道揮之不去。 “看來你也聽過蘇師兄的傳聞,只可惜心魔難除。”無涯哀嘆一聲,眼眸中盡是惋惜。 “那他是在做什么?!笔拞柕揽粗纳駪B(tài)問著。 “思過?!睙o涯說著,眉頭也是有著一絲郁結(jié)。 思過! 什么樣的過錯,需要日夜反思。 “我能與他一敘么。” “虛懷峰倒是能上,不過與他說不說的上話,就得看蘇師兄的心情了?!睙o涯回道。 蕭問道看著虛懷峰頂,孤獨的身影,往峰頂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