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盲道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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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蹄坳的幾十戶人家,深受“毒丹”之害,蕭問道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將整個村子的人醫(yī)治完。 仙家手段,靈丹妙藥。 何為神明,在凡人的眼里,如今的蕭問道就成了神明。 多年以后,就連蕭問道都不知道的一件事,在牛蹄坳的風(fēng)水最佳的“金嶺”上,有一座丹仙廟,廟中供奉的泥像就是他本人。 這座丹仙廟延綿千秋萬代,香火極勝。 納蘭蝶衣在這座丹仙廟中,也有一尊金身,丹仙夫人。 ··· 其實,蕭問道不算是嫉惡如仇的俠義之人,并非看不得別人做壞事,他心中清楚,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 只可惜,那煉就“毒丹”的惡人,不該將毒丹用在他的“親人”身上,而且還是他深愛之人的最親的親人。 他不會讓納蘭蝶衣有一絲的愧疚和難過,煉毒丹之人肯定是要除了。 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被毒丹禍害過,自然也就有人“磨刀霍霍”去找那人拼命了。 民憤激昂,蕭問道就跟在眾人身后,來到一處道觀。 仙丸觀。 就算是那毒丹,十分昂貴,前來購買者還是絡(luò)繹不絕,小小的一座牧野城,十之六七的人都在這處道觀中。 蕭問道看著求藥眾人,有的毒性已深入五臟六腑,就算是蕭問道也不見得救得活了。 面色暗黑,行動遲緩,求藥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見一伙人就沖進(jìn)了仙丸觀。 “凡人,大膽。大膽,凡人。” 兩聲怒喝震得屋瓦跌碎,青葉飄落,蕭問道好整一暇的看著怒喝的人。 求藥的眾人,嚇得都是雙膝跪拜,臉色晦暗中透著一股慘白。 帶頭的人,被那人一喝,愣住了神,回身看著站在最后的蕭問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我是來求藥的,有多少要多少?!?/br> 帶頭和討伐的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蕭問道,只聽那帶頭的說道:“仙師,他們貽害鄉(xiāng)民,您要主持公道啊?!?/br> “我說了,我是來求藥的,有多少要多少?!笔拞柕勒f完,拿出一千兩的黃金,提在手上。 “觀里的人,全部逐出去,一個不留?!蹦侨税l(fā)號施令,將求藥的和鬧事的一并趕了出去。 “仙師,你····?!睘槭缀陀懛サ娜?,全被亂棍打出,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蕭問道嘴角一揚,理也不理那些人,不管他們是狐假虎威,還是仗勢欺人,他心里明了,他們不過都是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 仙丸觀,整個牧野城最值錢的地方。 一個人的劣根性,蕭問道知道他們有多惡劣,他不會給任何人做嫁衣,與出身和貧富無關(guān)。 苦寒之人,窮則思,思則變,變則達(dá)。 可在蕭問道的眼中,這群喊打喊打的人,眼中有著掩蓋不住的貪婪。 “公子,請。”那出聲呵斥的人,朝著蕭問道拱手說道。 蕭問道環(huán)顧四周,只見仙丸觀中,一條道上,種了兩顆樹,左邊一顆青杏,右邊一顆紅楓,相得益彰,倒是好風(fēng)景。 “讓丹師出來一敘,我再加一千兩黃金?!笔拞柕勒f完,又將一千兩黃金扔在了地上。 為首的人,進(jìn)到觀中,約一盞茶的功夫。 “公子,丹師還是希望入觀一敘?!睘槭椎娜嗽俅握f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我聞不慣香火氣,總覺得香火氣里彌漫著銅臭和死人味,不如我再加三千兩黃金。” 整整的五千兩黃金,就在蕭問道的腳下,看了為首的那人,眼冒紅光。 為首的眾人,又是入觀小一會兒。 “丹師,還是望公子入觀一敘。”那人繼續(xù)說道。 “我再加五千兩黃金?!笔拞柕缹⒁蝗f兩的黃金擺在地上。 只見那幾人,大口的咽著口水,喉結(jié)上下急速的抖動著。 為首的那人,來來回回進(jìn)去四五趟,蕭問道腳邊的黃金,已經(jīng)五萬兩了。 當(dāng)為首的那人,再次請蕭問道入觀一敘的時候,蕭問道卷起腳邊的黃金,直接說道:“告辭。” 只聽觀內(nèi)一聲大吼,快追。 早已沒了蹤影的蕭問道,任憑那幾人哪能追的上。 其實,蕭問道也就沒離開仙丸觀,就在道觀的屋舍之上。 那為首的幾人,找尋蕭問道無果,在仙丸觀的道像前,被一人責(zé)罰著。 蕭問道看著責(zé)罰的人,雙目失明,拄著一根桃木的拐杖,年歲不過半百,而且修為修至到了先天境界。 那盲道命人尋了蕭問道三天三夜,苦于無果,只能重新開張。 求藥的人,更勝往昔,滿滿的觀內(nèi)得有萬人,盲道一咬牙,就將“仙丹”的價格,提到了三錢銀子一顆。 蕭問道看著這樣的陣仗,明了盲道是想將損失,彌補(bǔ)到求藥人的身上。 狗急了跳墻,人急了也只能狗急跳墻。 殺了這盲道容易,卻根除不了余患。 “嗯哼。” 蕭問道進(jìn)了仙丸觀,大聲一哼。 為首的那人,看著蕭問道就像是看到了“財神爺”,連忙入觀稟告了。 “公子,還是來求藥的?!蹦侨嗽囂降膯栔?。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前三天,我的銀兩帶的不夠,就又拿了一些?!?/br> “逐人。” “慢著。” “公子,有何吩咐?!?/br> 蕭問道看著圍觀的求藥人,說道:“讓他們留下吧,我買的藥,就是賣給他們的?!?/br> 求藥人雖是有的毒性深入,可腦子還是靈光的,聽著蕭問道的話,到了最后還是敢怒不敢言。 “請丹師出來一敘吧?!笔拞柕勒f著,英眉一挑,看著為首的那人。 欲擒故縱的把戲,蕭問道看看他們還會不會玩。 “貴臨門,我應(yīng)當(dāng)親迎。”盲道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仙師,千古?!鼻笏幈娙耍舐暫暗?。 盲道尋聲望去,看了一眼跪拜的人說道:“將死之人,還奉我如神明?!?/br> 跪拜的眾人,聽著盲道的話,亦是瑟瑟發(fā)抖,可也不敢出聲頂撞。 “公子,還要買我的丹藥么?!泵さ勒f著,空洞的眼睛盯著蕭問道看去。 “有多少,要多少?!笔拞柕勒f著看了一眼跪拜的求藥人說道:“就讓我也賺一賺,將死之人的錢?!?/br> 直仗明火的搶劫,更是讓求藥的眾人,將頭低得塵埃里。 “將觀中的丹藥,全部搬出來。”盲道說著,命人搬藥。 一瓶一瓶的丹藥,擺在了蕭問道的身前,一股讓人欲嘔的“汞沙”味,讓蕭問道屏住了呼吸。 “我就按今日的價格,賣給公子,一粒三錢銀子?!泵さ勒f著,命人將數(shù)目算不來。 一人貼耳在盲道的耳旁,說了幾句。 盲道一點頭說道:“共計一萬三千兩黃金?!?/br> 蕭問道掀開裝丹藥的箱子,嘴角一揚,將數(shù)百顆丹藥握在手心里,忽爾一下,蕭問道扯過盲道的脖子,一把將“毒丹”送到了盲道的嘴里。 這一下的變故,眾人所料未及,盲道張開著嘴,嘶吼中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一旁的人,本想出手,只見蕭問道將一顆顆的毒丹,扔進(jìn)了那幾人的嘴里。 “咣當(dāng)”一聲。 他踢翻了所有裝著毒丹的箱子和瓶子,那求藥中人,一哄而上。 蕭問道本就不想去救他們,病入膏肓的不是一個人的身體,而是中毒的靈魂和無藥可救的尊嚴(yán)。 有些事,總要有些死亡,才會讓后人銘記于心,雖然代價是數(shù)千人的性命。 世上沒有大善和大惡的人,有時候大善之人,害人不淺,大惡之人,說不定就能拯救蒼生。 如今的蕭問道,算得上一位惡人,一位大惡之人。 “夫君,你為何不救他們呢。”納蘭蝶衣也想不明白。 蕭問道說道:“誰也不能普度眾生,我想讓他們明白,普度眾生的人,連自己都救不了?!?/br> 被求藥者奉為神明的“仙師”,眼睜睜的被看著萎縮的趴在地上,痛苦的嘶吼。 也許,毒丹一事,會隨著時間的久遠(yuǎn),煙消云散。可盲道被自己煉制的毒丹,活活毒死的一幕,就算是幾千年也不會消散。 有時候,傳說故事更具有警醒的意義,不單單是殺一個人那么簡單。 雖然,蕭問道還是將盲道救活了。 “前輩,多謝搭救之恩?!泵さ拦碚f道。 蕭問道看著貽害鄉(xiāng)人的“神棍”,說道:“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br> 盲道回道:“我自小在一處二流的道門修道,我的師傅收了十六人為徒,我排行第九?!?/br> “長話短說?!?/br> “是。” 盲道沉思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師父授我們幾人道法,雖是為了強(qiáng)身,其實是為了試藥,余下的十五個師兄弟都被試藥而死,我雖是逃出生天,可我的眼睛還是被師父廢了?!?/br> “你所在的道門在哪,你師父呢?!笔拞柕览^續(xù)問著。 “廢都七懸山,容若觀,樂笙道人。”盲道一一說完。 蕭問道出聲問道:“她是女的?!?/br> 盲道點了點頭說道:“她是女修?!?/br> 這倒是挺讓蕭問道意外,不過也只是意外,還在意料之中。 “你前往楚州的空城,去找空門的一位名叫陸斬的人,將這個交給他?!笔拞柕勒f著,將一封書信遞給他。 之所以蕭問道留他一命,是因為在暗中觀察時,盲道的煉丹手法倒是熟稔,說不定以后派的上用場。 盲道拜別,蕭問道再次回到了牛蹄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