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老道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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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蹄坳的家中,納蘭蝶衣親自下廚,燒了幾道本地的菜肴,色香味俱佳。 半碟腌制的白蒿,最是下飯,父女兩人也是淺語交談。 識(shí)相的蕭問道,坐在一處土坳上,看著一對(duì)麻雀,吱呀耳語。 待兩天以后,納蘭蝶衣還是心系“人仙令”,也到了告別時(shí)。 臨別之時(shí),蕭問道提筆將楚州空門的地址,詳細(xì)的抒寫后交到蝶衣老父手中。 老父依門而望,老眸之中雖是有淚,也滿是慰藉,他一轉(zhuǎn)身就將蕭問道留下的紙條,扔進(jìn)了爐火中。 白三豐看著“白蘇娘”和蕭問道,做了最后的決定。 這是一場了斷,他自己也知曉,修道中人,最忌諱的便是塵緣,這段塵緣該斷了。 ··· ··· 從鎮(zhèn)岳仙山出發(fā),已有十日之久,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用了一個(gè)時(shí)辰,從牧野城到了廢都腳下。 從廢都的城外看,廢都沒半點(diǎn)荒廢的跡象,就算是與尚京相比,也不會(huì)遜色多少。 城門口,最顯眼的有兩處,一處是城外的一撮人,蕭問道也識(shí)得幾人,一處是城樓上掛著的三具死尸。 “鐘云仙山的裘玉?!奔{蘭蝶衣看著最左邊的死尸,認(rèn)出了鐘云仙山的裘玉,插在他身上的那柄劍,也是他的玉清劍。 蕭問道倒是不認(rèn)得裘玉,不過這個(gè)裘玉曾將關(guān)棠比了下去,納蘭蝶衣才有的印象。 城外那一小撮人,還有幾人算是熟人。 陸東影看著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前來說道:“這邪皇城真是邪門,婉月師姐已經(jīng)在城中六天,不見蹤影了。” 納蘭蝶衣一聽婉月不見蹤影,眉頭郁結(jié),已是心事上了心頭。 蕭問道橫目一掃,余下的三十六子,除了掛在城門的三位,粗略一看,這城外就有十六七人。 沉禹和納蘭蟬衣,無涯和諸葛絕,余下的還有璇璣七子的葉九風(fēng)和白敬曲。 “牽狗的老道又出來了。”一人驚呼著,只見一個(gè)衣衫襤褸的老道,牽著一頭老狗,身后拉著一卷涼席,一看露出的雙腳就是一個(gè)死人。 老道一把將死人扔在高空,一柄劍直接將那尸身,穿體而過,釘在城門上。 城門上的尸身,又多了一具。 “柳層師兄?!币蝗苏J(rèn)出了已死之人,玉幽仙山的柳層。 “你們再敢踏進(jìn)邪皇城半步,也是這樣的下場,城中的老鼠,也快抓的差不多了?!崩系罓恐?,再次往城中走去。 “夫君,婉月師姐還在城中呢?!奔{蘭蝶衣出聲疾呼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yáng),看著懸在廢都城門的幾人,納蘭蝶衣還以為蕭問道有了主意說道:“夫君,有了救同修的主意了?!?/br> 那十幾人,聽著納蘭蝶衣的話,都看向了蕭問道,知曉蕭問道的手段還很是高明。 “入城的人,在城中是老鼠,我們在城外也是老鼠。”蕭問道說著,看了一圈人,繼續(xù)說道:“他們在我眼中也是老鼠,死不足惜?!?/br> “你···?!庇袔兹寺犞拞柕赖脑挘瑵M是怒色。 “還以為你是多了不得人物,也是一個(gè)慫包?!逼渲幸蝗颂翎叺?。 蕭問道促狹這眸子,看著那人,說道:“在我身上用激將法,不如我也把你掛在城門上去?!?/br> 那人怒瞪圓目,一臉怒色,也只能一言不發(fā)的退在一邊。 “汪汪?!?/br> 兩聲犬吠,只見那老道端著一口黑碗,倒了一碗酒放在那老狗的口下。 老狗伸出舌頭,將碗中的酒,喝了個(gè)干凈。 “歸元境巔峰的看門人,一頭喝酒的老狗?!笔拞柕揽粗@一對(duì)搭檔,牽著納蘭蝶衣的手說道:“入城?!?/br> 如今,邪皇城的上空,已有了陣法結(jié)界,凌空是入不了邪皇城的。 城門只有這一處,蕭問道和納蘭蝶衣走向了老道和那條狗。 “嗚,汪汪汪。”老狗狂吠,納蘭蝶衣的手一片冰涼。 “進(jìn)城我不攔著,出不去就怨不得人了?!崩系缆N著二郎腿,看著他與納蘭蝶衣。 蕭問道嘴角一揚(yáng)說道:“看來邪皇城還真是龍?zhí)痘ue了?!?/br> 拉過一條板凳,蕭問道從須彌戒中拿出一壺酒,還有幾份點(diǎn)心。 “吃完,進(jìn)城?!笔拞柕酪荒樔嵘目粗{蘭蝶衣說道。 納蘭蝶衣拿起平日最喜歡吃的鳳梨酥,咬了半口,還是放下了。蕭問道心中明了,她心中已有心事,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蕭問道一陣心疼說道:“不必?fù)?dān)心婉月,你忘了李卜了?!?/br> 提及李卜,納蘭蝶衣臉色一緩,拿起糕點(diǎn)就吃了起來,眉間都夾雜著喜色。 “哼,李伯。”那老道輕蔑的一哼說道:“你就是將百家姓的所有伯,喊道邪皇城,也是死路一條。” 納蘭蝶衣哪會(huì)理會(huì)他,不過一會(huì)兒,就將幾塊糕點(diǎn)吞咽進(jìn)肚中。 “不過么。” 蕭問道看著老道又起怪腔,側(cè)耳一聽,只聽那老道說道:“你身旁的小娘子,肯定不會(huì)死,哈哈哈哈?!?/br> 老道怪笑幾聲,臉上笑起來就像是一朵菊花。 “出城之時(shí),取你狗命?!笔拞柕览渎曊f著,拉起納蘭蝶衣徑直往廢都而去。 那老道厲目看著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的背影,滿臉狠色。 不知是老狗,領(lǐng)會(huì)了主人的心情,朝著蕭問道的背影又是一陣狂吠。 “嗚嗚?!?/br> 待老道回過神來,那老狗已躺在血泊之中。 老道氣勢一漲,看著城外還未入城的眾人,目呲欲裂,滿目殺機(jī)。 隨即,沉禹與納蘭蟬衣,也一并入城了。 諸葛絕揮著手中的鐵扇,跟在無涯的身后。 余下的人,看了他們四人一眼,終歸沒邁出入城的步子。 初入邪皇城,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看著街上的場景,屋舍倒是與尚京別無二致。 可氣息還是與尚京不同,城中多有修為高深的人,在街上走動(dòng),遠(yuǎn)處一望,也是青山聳立,倒是美景頗多。 身后,幾道殺氣涌動(dòng),蕭問道拉著納蘭蝶衣就往城中走去。 “夫君,慢些?!奔{蘭蝶衣一聲疾呼,蕭問道還以為她是累了,也就停了下來。 納蘭蝶衣蹲在一處街角,只見暗灰色的墻上,有一個(gè)“古”字。 “婉月師姐留下的宗門標(biāo)記?!奔{蘭蝶衣眉目一喜,開心的說道。 “那她現(xiàn)在在哪?!笔拞柕绬栔?,身后的幾道殺氣越來越近。 手心持著問道劍,靜等來敵。 “廢都以西?!奔{蘭蝶衣說著,扯了一下蕭問道的袖子。 殺氣就在百丈外,消失了。 不管是隱匿刺殺,還是圍攻而斗,蕭問道都將心防提了起來。 能cao控殺氣的,都算的上一個(gè)高手了,更何況還是六個(gè)高手。 “好,就去廢都以西。”蕭問道說著,往廢都以西而去。 蒼青掠地,高松遮天。 廢都以西多是青松嶺,清泉潺潺,摻香鳥鳴。 嶺中一片湖泊,湖泊倚著的半山中,鏤刻著三個(gè)字,井灘泉。 廢都之中,殺機(jī)四伏,蕭問道看著這一片的湖泊,想著找一處藏身之地。 “錚” 空山琴鳴,只見一處樓閣之上,坐著一位身著錦服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生的唇紅齒白,頭上青絲高高豎起,臥在朱樓之上,品著香茗看著蕭問道。 即便是龍?zhí)痘ue,蕭問道已經(jīng)闖進(jìn)來了,自然也就不怕阿貓阿狗了。 一個(gè)修為啟元境的人,蕭問道還是有把握,一擊必殺的。 蕭問道拉起納蘭蝶衣,就往懸在山崖邊的朱樓而去。 “不請自來,不要臉皮。”那公子哥朝著蕭問道揶揄道。 蕭問道英眉一揚(yáng)回道:“請與不請,你我都會(huì)相遇?!?/br> 那人扯著嘴角說道:“不請你,你來作甚?!?/br> “我也不曾請你看我,你看我作甚?!笔拞柕勒f著,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納蘭蝶衣。 納蘭蝶衣聽著蕭問道的話,也只能掩嘴一笑,抿了一下,算是解了口渴。 “這大街上,我若是看誰一眼,就來上我的闕靈樓,我這闕靈樓還不得踩塌了。”那公子說著,輕挑眉目說道。 “所以說,我不要臉皮。”蕭問道自嘲道,自顧自又滿了一杯茶,灌了一口。 “小娘子也是眼力差,怎會(huì)找了這樣的男子做夫君。”那公子說著,看著納蘭蝶衣。 納蘭蝶衣放下手中的花瓷杯說道:“只有這樣的男子,是我的夫君?!?/br> 她說完眉目眼眸中,全是nongnong的愛意。 這闕靈樓偏于一隅,又建在空山的半山中,倒是一個(gè)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歇息了一個(gè)時(shí)辰,周圍沒了半點(diǎn)的殺氣。 就算是蕭問道“不要臉皮”,總也不好在這待了。 扔下一錠金子,蕭問道和納蘭蝶衣就往外走去,只聽蕭問道說道:“茶資,不欠。” 誰知,那公子撿起那一錠的金子,就丟下懸崖說道:“銅臭味臟了我的闕靈樓。” 蕭問道看著落下山崖的金子,一念風(fēng)息,金子又回到了手中。 待蕭問道和納蘭蝶衣下了闕靈樓,一位身著淡色衣衫的女子貼在那公子的耳邊說道:“他是蕭家后人,飛流門的人正在追殺他,用不用阻攔?!?/br> 那佳公子看著蕭問道喝過的茶杯說道:“他若是連邪皇城都走不出去,就不配再來闕靈樓。” 那女仆心知,能入闕靈樓的都是這位公子的“舊友”,將蕭問道和納蘭蝶衣用過的杯子,收拾妥當(dāng),等著他們兩人再用。 而蕭問道和納蘭蝶衣下了闕靈樓,只聽一聲疾呼,在湖面掠起。 “是婉月師姐?!奔{蘭蝶衣也是一聲疾呼。 只見婉月姑娘,衣衫上沾著湖水,體態(tài)曼妙的趴在湖中一支竹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