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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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鐵馬,烽煙戰(zhàn)火,草廟店哪還有半點影子,只見馬嘶兵吼,早將草廟店夷為平地。 人族,魔族,妖族,三族的大軍,都擱著百丈而對。 “這是怎么回事?!背劣硪部床欢@樣的陣仗。 蕭問道看著三軍領(lǐng)兵的將軍,倒是都算熟悉。天武人族,乃鎮(zhèn)守擁雪關(guān)的賀蘭青帝。雪國魔族,乃是第一魔將紂德。妖國妖族的還是西門百屠,邪魅狂狷的西門百屠。 本是來血凰山來尋“人仙令”仙山弟子,都站在一處空地山。 來勢洶洶的三軍,一觸即發(fā)。 “事不宜遲,景余還困在血凰山的南境,仙山從不過問朝野的事,就讓他們?nèi)姳舜藢﹃嚕覀儽仨毜泌s快去救景余啊,師兄。”白敬曲急聲說道,他們璇璣七子的感情,非同一般,眼看看白敬曲的臉上都掛著細汗。 “嗯,先去救陸景余要緊。”蕭問道也說著,看著沉禹和納蘭蟬衣。 四人一點頭,便朝著血凰山的南境而去。 “呼,呼,呼?!?/br> 雪國魔族的十萬大軍,整齊劃一的下馬,朝著蕭問道單膝跪拜道:“雪國珺莽軍,參見世子殿下?!?/br> 蕭問道看著為首的紂德,臉上還是風輕云淡,也不在意仙山的弟子或其他人怎么看。 “起來吧,紂德將軍?!笔拞柕肋€是一副平淡的語氣。 紂德站起身子說道:“奉魔君陛下的號令,巡守血凰山,世子殿下可還有其他的命令?!?/br> “巡守不可妄亂?!笔拞柕佬闹休p呼一口氣,不知道魔君南燭的用意。 “呼,呼,呼?!?/br> 西門百屠嘴角一揚,領(lǐng)著妖族的十萬大軍,也是整齊劃一的下馬,朝著蕭問道單膝跪拜道:“妖國天狼君,參見兵馬大元帥。” 添亂,十足的添亂。 當年,蕭問道以一己之力保下獨孤落恒的妖帝之位,妖帝在封賞之時,便冊封蕭問道為兵馬大元帥。 當時,蕭問道也只是一笑了之,就是那“兵帥府”也不曾住過一天。 如今,西門百屠領(lǐng)著十萬大軍在兩族的面前,朝他跪拜。 蕭問道看著西門百屠,走至他身前小聲問道:“你來血凰山,是妖帝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br> 西門百屠嘴角一揚,掛著一絲狡黠大聲說道:“妖帝陛下,命我等巡守血凰山?!?/br> 荒郊野外,有何巡守的必要。 不管是魔君還是妖帝,蕭問道都不大明了他們的意思,是震懾,還是另有深意。 余下天武人族的賀蘭青帝,賀蘭汗青的父親。即便是念在賀蘭汗青的面子上,蕭問道也不能視而不見。 蕭問道徑直走向賀蘭白帝的身前,拱手說道:“晚輩蕭問道,拜會賀蘭伯父?!?/br> 賀蘭汗青看著蕭問道,他本與寒門有舊,也不會拿架子,直接下馬說道:“不必多禮,聽說你在洛城開派立祖,建立了空門?!?/br> “是的?!?/br> “我若是有空,定會去空門看看,看看空門有幾分當年寒門的風采?!辟R蘭白帝說著,倒真是對蕭問道刮目相看。 “晚輩,恭候?!笔拞柕勒f著,便走向雪國魔族的紂德。 “退軍百里?!?/br> 紂德拱手聽命,雪國的魔軍進退有據(jù)的退守百里。 蕭問道又走向西門百屠說道:“你也不必在此裹亂,也退守百里?!?/br> 西門百屠促狹起眸子,大手一揮,十萬妖軍也是退守在百里之外。 余下的賀蘭青帝,蕭問道遠遠的一拱手,便和沉禹,納蘭蟬衣,白敬曲,朝著血凰山的南境而去。 賀蘭青帝看著蕭問道的背影,長吁一口氣,好似在說些什么。 一旁的偏將,聽著賀蘭青帝的那句話,臉色大驚。 ··· 血凰山中,層山疊嶂,山頂都是皚皚白雪,就像是一群“白頭翁”,站在群山之中。 “我們身后有兩人?!卑拙辞f著,百丈之外卻有兩人尾隨在身后。 “諸葛絕和無涯?!笔拞柕揽粗麄儍扇耍瑓s是心中好奇。 “你識得他們兩人?!背劣韱栔?。 蕭問道笑道:“諸葛絕是玉幽仙山的翹楚,無涯是夷武仙山的弟子?;们鹣缮皆谝奈湎缮酵A暨^兩日,算是認識。” “莫不是他們兩人,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背劣砥届o的臉上,劃過一道戾氣。 “諸葛絕我倒是不熟,不過無涯在夷武仙山,我倒是打過交道?!笔拞柕揽粗鵁o涯還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夷武仙山有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你可見過?!背劣韱柕?。 “你是說蘇弒前輩么?!笔拞柕揽粗劣硇Φ馈?/br> 提起蘇弒,納蘭蟬衣看了一眼蕭問道,怕是她也記得蕭問道與蘇弒交手的情景。 “交過手?!笔拞柕勒f著。 沉禹聽著倒是有些訝異,隨即問道:“你與他比了幾招落敗?!?/br> “蘇弒前輩,過招只出三招,三招過后就不會再出招了。”蕭問道說著蘇弒比試的怪癖。 “這我自然知道,你與他過了有三招么。”沉禹說著,靜待蕭問道的回話。 這時納蘭蟬衣開口說道:“問道與蘇弒前輩交手了兩次,第一次勝,第二次算是平手?!?/br> “噗,真的?!币慌缘陌拙辞彩请y以置信。 “師尊與蘇弒交手,也不過是平手,問道竟然能勝他一次。”白敬曲說出他驚訝的原因。 “不知那蘇弒前輩,如今的修為?!背劣韱栔?,眉頭都郁結(jié)在一起。 他知曉,蘇弒以前的修為是筑元境巔峰,與全真上人的修為大致一樣。而如今,沉禹相信蘇弒會再上一層樓。 “立嬰。”蕭問道吐出兩個字,驚得沉禹一顫。 驚才絕絕的沉禹,如今才真的正視起蕭問道,他心中明了,他對上立嬰的蘇弒,絕走不過三招。 “你說的秘境,還有多遠?!笔拞柕绬栔拙辞?。 蕭問道的一句話把沉禹拉回了神思,如今的他,已經(jīng)在望其項背了。 “快看,就是那棵樹,過了那棵樹再行五十里,就會到那里。”白敬曲看著千米處的一株孤零零的柏樹。 蒼茫的血凰山中,除了草長鷹飛,也很難見到一棵樹。 “那兩人跟上來了?!卑拙辞粗h方的那棵樹,又看著跟在身后的諸葛絕和無涯。 蕭問道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暫且等一等他們?!?/br> “為何?!卑拙辞唤獾膯柕馈?/br> “總得有人探路,送上來的替死鬼,不要白不要?!笔拞柕勒f著,還是一臉人畜無害。 納蘭蟬衣聽著蕭問道的話,總覺得他性情變了不少。 可修道界中,誰不是為己而活。 “這血凰山的蚊蟲,著實厲害?!睙o涯說著,雙手不停的拍著周身的蚊蟲。 他們四人帶著桃花妖妖的香囊,倒是蚊蟲不侵,沒這個煩惱。 “能在血凰山活下來的蚊子,也會是了不得蚊子?!笔拞柕勒f著,眼角一挑好整以暇的繼續(xù)說道:“兩位,不如一起先行?!?/br> 諸葛絕看著蕭問道,又看了他們周身一只蚊蟲都沒有,便將目光定在了小狐貍空空的身上。 小狐貍空空看著諸葛絕的目光,伸出粉色的爪掌,打了一個哈欠,對諸葛絕沒半點興致,繼續(xù)半睜著眼睛,打著盹兒。 “也好。”諸葛絕說著,便靠向蕭問道的身旁。 蕭問道與諸葛絕拉開半丈的距離說道:“諸葛兄請自重,我不好龍陽之癖?!?/br> 平時乖戾難近的諸葛絕,聽著蕭問道這句話也是臉色一紅,就停在他半丈之外。 極北不管是早春還是仲夏,大雪說下就下。 灑灑洋洋的大雪,彌漫在血凰山的深處,蕭問道不覺的就拿出早已備好的酒,大口的灌了兩口。 那一小葫蘆酒,四人便喝了個底朝天,就連納蘭蟬衣也沾了小口。 “洛城的康酒,乃是一家杜姓釀造?!背劣砗韧?,還說出了這酒的出處。 蕭問道想起當日,那家酒肆的酒壇上,是有一個“康”字,酒幡上一個“杜”字。 “不錯,就是洛城的康酒,不過如今應該叫空城的康酒?!笔拞柕勒f著,把那個空葫蘆掛在屁股后面。 “等等?!卑拙辞h(huán)顧四周,看著大雪彌漫,看著半丈外的那株雪柏。 “到了?!背劣韱栔?,他也是急于救下陸景余。 “你們看那。”白敬曲說著,指了指前方一處白茫茫的雪地。 任是蕭問道的目力,也看不出任何的出奇的地方。 白敬曲長呼一口氣說道:“我就是與四師弟,在哪失散的,我一轉(zhuǎn)身師弟就不見了。” 蕭問道聽著白敬曲的言語,心中也覺得蹊蹺,他從小在極北的雪原長大,以他們兩人的修為,不會陷在雪洞里。 “你是說那里有活物,把陸景余活吞了?!笔拞柕勒f出心中所想。 從小在極北生活的經(jīng)驗,蕭問道不信有什么活物,能將璇璣七子吞下,不留一絲的痕跡。 “諸葛兄跟在我們身后,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蕭問道呲著白牙說道。 諸葛絕臉色一緊,手心中擎起他的劍,還真是往前走去。 蕭問道的指尖劃過一道離火,幾人緊跟在諸葛絕的身后,看著諸葛絕亦步亦趨的身影。 雪風迷人眼,幾人一陣恍惚。 “他人呢?!睙o涯出聲說道。 諸葛絕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