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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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不知他是···?!币晃簧碇鴾\棕色錦衣的中年漢子,看著夏近白問道。 “岳王嫡孫?!毕慕椎恼f著,毫不在意蕭問道說的“殺人”兩字。 那人看著蕭問道拱手說道:“在下慕容卒,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岳王孫。” 慕容卒將“岳王孫”咬的頗重,便是挑明了說,你不過是曾經(jīng)的叛逆子孫,沒資格在慕容府撒野。 蕭問道看著慕容卒的神色,拿出那一串桃妖的香囊,說道:“把她交出來吧,她是我的故友?!?/br> 那慕容卒看著那香囊,右眉一挑說道:“整個(gè)西涼城都知道我慕容卒好色,不管是各色各形的美人,我都試過,偏偏沒試過修煉千年的桃花妖。等我玩膩了,自當(dāng)奉還?!?/br> 一道流光閃過,蕭問道的劍尖已抵住了慕容卒的眉心,一道血痕已浸透他的濃眉。 六道殺氣,在慕容府中已起。 那諸葛玥看著蕭問道和慕容卒,手心擎起她的仙劍,她也沒想到會(huì)是廝殺。 “問道,不可魯莽?!毕慕状夙f道,滿臉威怒。 蕭問道看著夏近白嘴角一揚(yáng)說道:“人皇,我都斬過,你最好別插手。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人皇的棋子,我眼中的螻蟻。” “你···。”夏近白眸中也是一片殺機(jī),可還是沒出手提劍。 “人皇在此時(shí),立東宮太子,還偏偏不是你,看來卓爾姑母已經(jīng)失勢(shì)了。而你,也會(huì)成為人皇太子的眼中釘,都說西涼的馬,是天下最好的馬,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雪國(guó)的鐵騎?!笔拞柕勒f著,劍尖又進(jìn)一絲。 “啊?!蹦饺葑湟宦曂春?,聽著蕭問道和夏近白的對(duì)話,衣襟上也染著大汗。 “東有納蘭豐德的慶國(guó),南有廢都,西有妖國(guó),北有魔族,你猜人皇還能在皇位待多久,一年還是半載,或是幾個(gè)月?!笔拞柕勒f著,看著夏近白一直皺著的眉頭。 忽爾,一道赤芒斬向蕭問道,又是一瞬間,只見一個(gè)身著天青色道袍的年輕人,跪在蕭問道的身前。 那人的右手已成殘肢,跪在蕭問道的腳下一動(dòng)未動(dòng)。 “今日,我敢登堂入室,就別怨我殺人不眨眼?!笔拞柕勒f著,一劍封喉,那人已是沒了生機(jī)。 “斷水?!贝筇弥?,一聲驚呼,只見堂外站著五人。 “沒想到慕容府還有歸元境界的高人,替你賣命。”蕭問道說著瞥向那五人。 “慕容卒你先放了那位桃妖,因?yàn)橐粋€(gè)女子不值當(dāng)?!毕慕酌鏌o表情的說道,促起眸子看著蕭問道。 “好,我聽三皇子的?!蹦饺葑湔f著,看著蕭問道的臉,喘著大氣。 “問道,你先將劍放下?!毕慕渍f道,一雙威目看著他。 “怎么,我不放下劍,你說不出來話,是么。”蕭問道看著慕容卒說道。 慕容卒咽著口水,喉結(jié)劇烈的上下動(dòng)著,說道:“我雖好色,可我也惜命,還望岳王孫劍下留情?!?/br> 蕭問道退劍而立,用慕容卒的衣衫,將劍尖的血痕抹凈,靜等著慕容卒將桃妖放出來。 忽爾,又是一道黑芒閃過,這大堂之中哪還有夏近白和慕容卒的影子。 只聽一道身音從外傳來,“他身邊的小美人,你們可不能傷了,有修為的女道,我可還沒開過葷”。 諸葛玥細(xì)眉一彎,目露殺機(jī),看著這一片黑暗的大堂。 “機(jī)關(guān)術(shù),這區(qū)區(qū)的機(jī)關(guān)也想困住我么?!笔拞柕肋谥籽?,靜等那五位殺手入堂。 五道赤影劃過,只聽一道聲音說道:“縱橫弒天陣”。 一念起,離火訣。 “在實(shí)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都是虛無?!笔拞柕勒f著,一劍一人。 不過十息間,那五人已躺在血泊中,他們面有不甘,死難瞑目。 諸葛玥看著蕭問道神鬼莫測(cè)的劍道,看著五位歸元境的高手,殞命在眼前。 “你這劍道?!敝T葛玥驚嘆一聲,只見蕭問道的眸中含著火光,一劍便劈開了這座機(jī)關(guān)堂。 “這是唐門的九幽玄關(guān),他怎么會(huì)···。”慕容卒看著蕭問道和諸葛玥的身影,一臉驚異。 只聽夏近白小聲的說道:“快將那位桃妖姑娘帶出來,不然你真的會(huì)沒命的?!?/br> 慕容卒臉色大變,便揮手示意一旁的隨從,將桃花妖帶出來。 “問道,你這修為又是大漲,剛才慕容卒也是迫不得已,還望看在愚兄的顏面上,放過慕容卒一馬?!毕慕坠碚f著,神色拘謹(jǐn)中還有從容。 “你們?nèi)嘶实南募?,在我這里沒有半點(diǎn)顏面?!笔拞柕雷旖且粨P(yáng)看著夏近白繼續(xù)說道:“今日,我登堂入室就為殺人?!?/br> 在蕭問道眼里,夏近白能屈能伸,知進(jìn)退,懂沉浮,他能保下慕容卒,說不定慕容卒在以后會(huì)成為他的馬前卒。 只可惜,蕭問道是在魔君南燭的自小教導(dǎo)下長(zhǎng)大的,殺人要誅心。 那是夏近白的后路,就不能給未來的敵人留后路。 在蕭問道眼里,不管寒門舊案的事實(shí)是如何的,蕭家的一門禍亂,都出自人皇夏淵末之手,所以夏家皇族每一位都是潛在的敵人。 殺人誅心,就是用在敵人上的。 慕容卒看著蕭問道的強(qiáng)勢(shì),連夏近白的顏面也毫不顧及,一下就跪倒在地。 “拘束花妖,是我一時(shí)色迷心竅,還望岳王孫留我一條命,我會(huì)奉上黃金十萬,良駒千匹?!蹦饺葑涞椭^說道,一臉惶恐。 “是你。”一道聲音劃過,那桃花妖看著蕭問道喊著。 蕭問道看著桃花妖臉色殘白,毫無血色,眼眸中也是一種無力感,她是被兩個(gè)慕容府的女婢攙扶出來的。 “你怎會(huì)找到這里的?!碧一ㄑ袣鉄o力的問著。 蕭問道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枚墨綠色的丹藥說道:“這是木玄丹,專門補(bǔ)充木氣,你先服下?!?/br> 那桃花妖咽下那枚木玄丹,臉上才算是恢復(fù)了一絲血色。 “你這丹藥,怕是玄品仙藥,能有幸服用玄品丹藥,也算是因禍得福?!蹦翘一ㄑ龖K然一笑說道。 “你以后有用不完的玄品丹藥,不必感懷?!笔拞柕勒f著,拿出那個(gè)香囊說道:“你在這香囊中,存留一絲魂念,我察覺魂念有一種絕望,便尋到了西涼城。” “怪不得,先生的修為真是到了化境,那一縷魂念先生都能感知到,實(shí)乃我幸?!碧已f著,臉上也是一番慶幸。 “是何人能將你拘禁在此的,你的修為雖是不高,也不會(huì)那般容易能將你束縛在這慕容府?!笔拞柕绬栔粗慕椎哪樕H為怪異。 “三皇子,是你的手下么?!笔拞柕栗卷鴨栔?,冷芒已露。 “問道不必再深究了,花妖姑娘既然無事,慕容卒又賠償了黃金和馬匹,已是皆大歡喜了,何必再尋那個(gè)人呢。”夏近白打著圓腔,咬著下唇在想著什么。 “哦,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那句話。”蕭問道好整以暇的說道:“登堂入室,就是為了殺人而來,不交人,慕容卒必死?!?/br> 夏近白臉上怒容滿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問道,我念及母后和寒門岳家的交情,才以誠(chéng)相待,不要欺人太甚。你不會(huì)忘了,空城還有你的門宗吧。” 看似怒不可遏,實(shí)則以進(jìn)為退。 蕭問道心中也有了推敲,夏近白窩藏的那人,看來對(duì)夏近白很是重要。可既然起了殺人誅心的想法,他就沒跟自己留后路。 “空門是我所創(chuàng),但是你若想拿空門作文章,先問問人皇敢不敢拿空門開刀。”蕭問道促起狹長(zhǎng)的眸子繼續(xù)說道:“空門乃是幻丘仙山的外門,而且昆侖仙山和大羅仙山,他們都欠著我的人情,而西嶺娥峰是納蘭蟬衣的山宗,你覺得天女屈秋會(huì)眼睜睜的看她徒兒受委屈么。納蘭家已在東洲立國(guó),你猜娥峰會(huì)站在哪一邊。不過,我敢肯定幻丘仙山肯定會(huì)站在我這邊,因?yàn)槲沂嵌倒诺畲蟮茏?。?/br> 他說完,將幻丘仙山大弟子的仙令,放在他們幾人面前。 “不單單是幻丘仙山,就是玉幽仙山也會(huì)出面?!敝T葛玥突然開口,拿著玉幽仙山的門宗令牌,晃的夏近白一陣眼暈。 慕容卒看著蕭問道和諸葛玥,只能哀嘆一聲,看著夏近白。 “將天師請(qǐng)出來?!毕慕渍f著,眸子中滿是憤懣,還有沉思。 一位身著黑白相間道袍的老人,拿著一柄拂塵,站到蕭問道的身前。 蕭問道入目一瞧,那人銀眉垂頰,銀須貼頸,倒是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皇子,有何吩咐?!蹦侨宿抢燮ぃ首鞲呱畹恼f道。 那人周身彌漫著一股仙草味,蕭問道便問道:“你是仙師?!?/br> 那老道看著蕭問道他們?nèi)?,右手提著拂塵,左手捏著道訣說道:“吾乃天師傳人,以煉丹為道,不管是醫(yī)病還是續(xù)命,都可用丹術(shù)逆天改命?!?/br> 逆天改命。 蕭問道拿出一枚玄品的“培元丹”問道:“你能看出幾分藥性?!?/br> 那老道看著那枚培元丹,捏著指頭算了小一會(huì)兒說道:“此丹藥以金鈪草為主藥,副藥有十一二種,余下的得慢慢品鑒?!?/br> 丹藥以品鑒為法,蕭問道只能覺得可笑,只能在心中說道:“原來是學(xué)藝不精,撞騙招搖的混子。” 在蕭問道的眼中,夏近白不是蠢人,不難看出這老道的本事和修為,那么這老道是為己所用,還是為他所用呢。 到最后,蕭問道還是留了那老道一命,他看著那老道,知道尚京的水更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