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春江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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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山?!笔拞柕篮爸壑袩o悲無喜。 “師父。”李十山應(yīng)了一聲回道。 “你我有師徒情分,可并無師徒之實(shí)。”蕭問道蹙著眸子說道:“你的本事,大都是陸斬所授。你算得上我第一個(gè)徒兒。以后在戰(zhàn)場上遇上我,不必留情?!?/br> “師父,你···?!崩钍铰牭牟幻靼?,眼中盡是疑惑。 “你且問問你的督城大人,會(huì)不會(huì)在戰(zhàn)場上遇見我?!笔拞柕勒f著,看著賀蘭汗青。 賀蘭汗青深吸一口氣說道:“魔君真的要在十月,再征天武。” 蕭問道知道天武已收到消息,也不隱瞞,回道:“我父親親自征戰(zhàn)?!?/br> “嘣?!?/br> 只見賀蘭汗青的把玩的玉珠,一下就碎成齏粉,在手縫中撒了出來。 “啟山叔父,真的要親征天武?!辟R蘭汗青說著,眉間盡是細(xì)汗。 蕭問道嘴角一揚(yáng),說道:“我父親想知道,當(dāng)年與賀蘭將軍的袍澤之義和易武神的叔侄之情,到底還在不在?!?/br> 賀蘭汗青一聽,臉上只剩一片迷惘和肅穆,他握著的雙手就不曾松開過。 “不知賀蘭青帝還提的起刀,還是易慕白還能提的起劍否?!笔拞柕勒f著,背對著所有人。 “先生?!?/br> 只見獨(dú)孤含寒手中拿著靈犀鞭,朝著蕭問道喊著。 “獨(dú)孤公主。”賀蘭汗青朝著獨(dú)孤含寒施禮道。 獨(dú)孤含寒揚(yáng)著鞭子,說道:“你也不是妖國之臣,不必行禮?!?/br> “天武人族和妖國,世代交好,理應(yīng)施禮?!辟R蘭汗青說道。 “哼。尚京的玄策樓一日不燒,伏爻院的降魔塔一日不毀,枉談人族和妖族之義。”獨(dú)孤含寒俏臉一冷,眼眸中盡是英氣。 賀蘭汗青一時(shí)語塞,硬是瞠目結(jié)舌一陣,只能悶頭不言。 “含寒不可妄言,你只是妖國的公主,妖國還是以妖帝為尊?!笔拞柕酪宦曍?zé)備,畢竟?fàn)砍兜氖莾勺逯畱?zhàn),并非小事。 “先生有所不知,魔君已經(jīng)去天京見過父皇了?!豹?dú)孤含寒說著。 誰知賀蘭汗青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李十山看著賀蘭汗青的神色,衣襟中也是滲著細(xì)汗。 “你說的真的?!辟R蘭汗青咽了一口水,雙眸之中盡是駭然。 “將軍?!崩钍捷p呼一聲,只見賀蘭汗青一下就蹲在木椅上。 “十月親征,當(dāng)然是真的?!闭Z音剛落,半夏就走了進(jìn)來。 只見半夏也是手持烏色的鞭子,環(huán)手在胸,瞥了一眼蕭問道,又看著賀蘭汗青。 “你們兩人去哪了?!笔拞柕揽粗胂暮酮?dú)孤含寒問著。 半夏嘴角一揚(yáng)剛想說話,蕭問道直接伸手指著獨(dú)孤含寒說道:“你來說,別想騙我?!?/br> 獨(dú)孤含寒眼眸流轉(zhuǎn),看了一眼半夏,說道:“我和她帶著黑驢大將軍,一起回了趟天京?!?/br> “妖帝傳喚了?!笔拞柕绬栔粗?dú)孤含寒的神情。 “父皇讓我和半夏結(jié)為金蘭姐妹?!豹?dú)孤含寒小聲說著,一臉謹(jǐn)慎。 “那為何帶著黑驢大將軍?!笔拞柕罎M心不解。 獨(dú)孤含寒眼眸提溜轉(zhuǎn)了兩下,嘴角含著笑意說道:“父皇說黑驢大將軍是先生的坐騎,為了替代先生見證我與半夏的金蘭之誼?!?/br> “我,黑驢大將軍。”蕭問道說著,只見屋外的黑驢睜著驢眼,正看著屋舍中的幾人。 “師娘?!豹?dú)孤含寒看蕭問道臉色驚異,乖巧的看著納蘭蝶衣施禮,然后貼著納蘭蝶衣的身旁,好似“姐妹情深”。 蕭問道閉著眼,將最近這些日子發(fā)生的過往,再次想了一遍。 “東有納蘭豐德的慶國,南有廢都,西有妖國,北有道心城。”蕭問道想著所有的布局,這一句灌進(jìn)賀蘭汗青的耳朵中。 “道心城絕不會(huì)加入到魔君的陣營,你不必算上?!辟R蘭汗青說著,胸有成竹。 “你見過蚤休了?!笔拞柕绬栔?。 賀蘭汗青搖了兩下頭說道:“蚤休,我不曾見過,可他是唐五小姐的夫君,唐門的女婿?!?/br> “人皇將夏無憂許配給唐逝水,人皇就覺得高枕無憂了?!笔拞柕理又?,精光一閃,嚇得賀蘭汗青退了半步。 “問道,我知你是唐逝水和蚤休的好友,可唐門畢竟在天武之中,誰也逃脫不了干系。”賀蘭汗青說著,伸直了脖子,眼中大定。 這幾股勢力,在蕭問道的腦海中,來回穿梭。 他嗅到了一絲濃重的陰謀,這一絲陰謀是圍繞唐逝水的陰謀。 “問道,你在想什么?!辟R蘭汗青看著蕭問道的神色問著。 “我在想人皇還能在天武的皇位上坐多久。”蕭問道一說。 賀蘭汗青一下就脹紅了臉,看著李十山說道:“他,你肯不肯給我。” 蕭問道嘴角一揚(yáng),一臉邪魅的神情說道:“他,你要便拿去?!?/br> 李十山聽著蕭問道的最后一句話,下巴掛著的那滴汗,終于滴在了地上。 “師父。”李十山朝著蕭問道三拜。 “你與空門再無瓜葛,若是在戰(zhàn)場之上遇上我,只需出劍,不必留情。”蕭問道一說,再也不發(fā)一言。 轟。 一道赤光朝著蒼穹而去,只見陸斬提著狂戰(zhàn)刀,一刀將濃云斬成兩半。 “好強(qiáng)的刀意?!辟R蘭汗青贊道,只見陸斬提刀如龍,刀意凜人。 李十山一眨不眨的看著陸斬的刀術(shù),眉目間盡是驚詫。 “這是什么刀法?!辟R蘭汗青問著。 蕭問道嘴角一揚(yáng),說道:“止神離境,離仙的刀皇之道?!?/br> 刀皇! 李十山眼中蒙上一層悔意,只聽蕭問道說道:“十山,你走早了?!?/br> “師父?!崩钍接质谴蠛粢宦?。 “哼哼?!笔拞柕览浜咭宦暎f道:“你與我再無師徒之情,不必再喊了,李將軍。” 李十山一聽,低頭看著腳底,只見陸斬提著刀走到眾人的身前。 “先生,這刀皇的刀道,暗合天地之道,著實(shí)神妙?!标憯卣f著,眼中盡是驚異。 “不必驚奇,免得讓外人看了空門的笑話,刀皇之術(shù),在他人眼中只是皮毛?!笔拞柕酪荒樒降恼f著。 “這只是第一式,即便我對上易武神,也有一拼之力?!标憯卣f著,李十花端著一碗清水,遞給了他。 賀蘭汗青嘴角一癟,若是他伸手討要,只怕是太不要臉皮。 李十山朝著陸斬,拱手說道:“十山,拜別?!?/br> 蕭問道沖著陸斬使了個(gè)眼色,陸斬便會(huì)意。 “去了軍中,不可懶散,修道唯一心爾,一日三悟?!标憯卣f著,神色無一絲不舍。 “多謝陸先生指點(diǎn),十山定一日不輟,早日追上陸先生的刀詣”。李十山挺胸一說。 誰知,蕭問道說道:“十山你不可再好高騖遠(yuǎn),你且聽聽你的賀蘭將軍,敢說出這樣的話么?!?/br> 賀蘭汗青腦門上掛著一道細(xì)汗,他只能汗顏轉(zhuǎn)身即走。 “先生,魔族當(dāng)真要征戰(zhàn)天武了?!标憯匾矄栔?。 “魔君在千年之壽中,已然商議好了?!笔拞柕勒f著,看著眾人的神色。 “那空門呢?!标憯貑栔?/br> “陸斬可還記得空門五訓(xùn)。”蕭問道問著。 “記得。一訓(xùn),不可亂殺無辜。二訓(xùn),不可偷盜大竊。三訓(xùn),不可迫人邪yin。四訓(xùn),不可欺弱辱老。五訓(xùn),不可禍國通敵?!标憯卣f著五訓(xùn),眼眸一亮。 “空門之中誰敢禍國通敵,就地格殺?!笔拞柕勒f著,看著半夏的神色。 “空門只是空門,只是天下道院的一門,它不屬于任何一個(gè)國,它只是道祖的一脈傳承。”蕭問道說著,只見眾人神色大定。 “仙山有報(bào)。” “唐門有柬?!?/br> 兩封書信,擺在了蕭問道的眼前。 蕭問道先是拆開了仙山的書信,只見寥寥幾筆,仙脈的鑰帛已有了蹤跡,命人立回璇璣宮。 唐門的請柬上,也是寥寥幾筆,后天,便是唐逝水和夏無憂的訂婚宴請。 想必唐門也不想蕭問道出現(xiàn)在訂婚宴中,到了最后一日才交到蕭問道的手中。 “我回一趟尚京?!笔拞柕勒f著,將請柬塞進(jìn)袖口中。 “那仙山呢?!奔{蘭蝶衣問著。 “蝶衣你還不知我和逝水的情義么,我不去他心難安?!笔拞柕勒f著,心中想著,怕是唐逝水的心,已經(jīng)靜不下來了。 “我與你一起去?!奔{蘭蝶衣說道。 蕭問道撫著蝶衣的頭頂,說道:“這是一種了斷,你先回璇璣宮。” 蝶衣乖巧的頷首,捧著歸墟須彌界消失在夜色中。 空城離尚京不算遠(yuǎn),也有數(shù)萬里之遙,蕭問道用了三個(gè)時(shí)辰,便站在尚京的唐門,他早早的躲在暗處,看著唐逝水推杯換盞。 唐逝水一直看著門外,他在期待一個(gè)老友,一個(gè)人影兒。 待賓散盡,那道人影也沒出現(xiàn)。 人皇之女下嫁唐門,自是熱鬧,到了半夜才消停。 唐逝水透看著窗外的明月,端著一杯佳釀,眼眸中盡是回憶。 只見,一只狐貍趴在了窗外的銀杏樹上。 只聽一個(gè)下人大呼一聲:“哪來的畜生,趕緊趕走。” 唐逝水將屋門掀開,說道:“誰敢動(dòng)它一指頭,亂棍打死。” 一眾下人,噤若寒蟬。 便是唐門的管家唐山,也被驚了一跳。 那狐貍的口中銜著一個(gè)護(hù)身符,盯著唐逝水,一下就越上了屋檐上。 待唐逝水跟著狐貍到了一處江邊,只見春江之中沒有一絲月影,只有一個(gè)端著一壺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