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青樓為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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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云的晴日,也被連綿烽火熏的落起了冬雨,在整個尚京城中,每個人都是時代的見證者。 雖然,做一代英雄落幕的見證者是可悲的。 世人將雄才大略者,分為雄中雄。如蕭岳王的梟雄,如魔君南燭的jian雄,也如易慕白的英雄。 挽歌終究響起,而送終的都是陌生人。 易慕白和王卓爾被埋在了丹青樓中,黑驢大將軍也葬在一旁。 而在所有人沉浸在悲歌中時,夏近白卻沒落一滴淚,王卓爾和易慕白的愛情劃傷了句號,可也在人皇一族的臉上,打了一記耳光。 丹青樓成了世上最大的墓碑,而尚京也迎來了新的王者。 蕭啟山的三計免去了尚京的死傷,也讓魔族輕易拿下尚京。 待蕭啟山醒轉的時候,魔君南燭侍立在旁。 “我沒死,我為什么沒死?!笔拞⑸叫训臅r候,臉上還有血色。 誰知剛睜開眼,臉上更無半點血色,眼中的驚恐無以復加。 魔君南燭噙著笑,看著蕭啟山的臉色說道:“我讓你死,你才能死。” 蕭啟山大傷初愈后,后背又汗?jié)窳艘黄?/br> “尚京拿下了,可蕭空青失蹤了?!蹦Ь蠣T說著,看著蒼穹下的夜色。 “命,這是命?!笔拞⑸秸f完,便又暈轉過去。 ··· ··· 看著不起眼的一座矮山,蕭問道看著李蒼耳的身影兒,湮沒在山林中。 從尚京到這處矮山,足足萬里之地,李蒼耳也是半步不停歇。 他沒用任何盜宗的人,而是親力親為的扛著蕭空青,一路狂奔至此。 當年人皇夏淵末的“逆天改命術”,在坊間大都是道聽途說,可在人皇稱帝時,一切都在往真相靠攏。 人皇的長子,剛出生便夭折。而麾下的大將,不管是蕭岳王還是當年叱咤沙場的將王,都在人皇繼位的十年間,相繼慘死。 蕭問道一步踏進著矮山之中,看到山谷之中,一排木瞭,大都是持著刀劍而立,看著四面八方。 “鬼王?!敝宦犚槐娙艘缓簟?/br> 一向孱弱的李蒼耳,身軀卻魁梧了起來,伸手撫摸為首那人的頭頂。 鬼族,這兩個字眼。 倒是在*經(jīng)中提起,搬山推背經(jīng)。 在搬山推背經(jīng)中,提及的鬼族,徘徊在陰陽兩界,他們是藏在世間的鬼,也是游蕩在鬼界的人。 一念起,卷風而起。 就在李蒼耳扛著蕭空青往山洞而去時,他后背一陣發(fā)涼。 轉身一望,卻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謀劃了三百年的事,就差最后一步。 他不敢不小心,每一步他都提心潛行,他屏息了一陣,看著周身再無半點異樣,才邁入了山洞之中。 李蒼耳也沒想過,蕭問道會比他快上一步,邁入那山洞內(nèi)。 山洞之中,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只見洞頂懸著一個巨鼎。 巨鼎之中冒著赤色的血,滿而不溢,上面還懸坐一個人影兒。 那人影兒如拇指大小,就盤坐在血鼎之上,閉著雙眼。 山壁之上,鏤刻著詭異的圖騰,皆是兇神惡煞,如同傳說的十八層幽冥界。 天擇圖。 一張名為天擇的圖卷,懸在血鼎之上。 “前輩?!崩钌n耳將蕭空青放在地上,看著血鼎上的那一道人影兒一呼。 “等?!?/br> 憑空一道聲音,在這不大的山洞中響起,可蕭問道看那人的嘴,張都沒張。 血鼎之下,一團血色映襯的整座山洞,如火山一般。 十幾具身形不一的骷髏,毫無章法的擺在地上,可又像是陣法。 忽爾,那十幾具骷髏都站起了身軀,仿佛如活人一般,空洞的眼眶中,還有兩粒赤火。 就在此時,躺在一旁的蕭空青,站起身來。 “沒想到,你真的能湊齊天擇圖的十八陰靈。”蕭空青換了一個聲音,站在血鼎之下。 “前輩鴻運。”李蒼耳彎著腰說道。 “放心,你體內(nèi)的噬靈鬼箍,我會收回的?!备襟w在蕭空青體內(nèi)的那人,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血鼎。 一抹血色沾染在他的指尖上,在那十七具骷髏的額頭,點了一下。 本來是一身白骨的骷髏,瞬間便化為一身紅骨,慢慢的長出了血rou。 那一層血rou就像是一層干涸的皮囊,覆蓋在骷髏的身上。 那人手持著天擇圖,將那天擇圖放在頭頂,天擇圖的圖案愈顯詭異。 只見天擇圖上,滲出來血珠,凝成一個個的人形。 十八道人影兒,身形各異。 重塑rou身的骷髏,都被吸入天擇圖中,一具具rou身骷髏,鏤刻在天擇圖中。 李蒼耳大氣也不敢出,看著天擇圖中的人形,被骷髏填滿,只余下一個人形。 “鬼族的逆靈術。”仙誅在魂壇中說著。 “何為逆靈術?!笔拞柕啦唤?。 “逆靈之術,是鬼族三大鬼書之一。以前世之靈,附今世之身。”仙誅解釋道。 “續(xù)命之術。”蕭問道訝異道。 “不,若是續(xù)命之術,有丹術之道,也有借天之道。而逆靈之道,乃是顛倒乾坤的鬼術,只怕這人的鬼術,應當不是前世之靈,而是九世之靈?!毕烧D說著,大感驚駭。 一人一世,一世百年。 若是按這句話來算,這人的逆靈之術,應當是九百年前的魂魄。 待那十七具rou身骷髏都融入天擇圖中,那十七個骷髏都幻化為人,行尸走rou的圍坐在“蕭空青”的身旁。 只見“蕭空青”盤坐其中,口中小聲喃喃,就如蚊蠅般的聲調。 血鼎緩緩落下,鼎中的血還在guntang的冒著。 “九陰之體,天助我也?!蹦侨舜蠛粢宦暋?/br> 李蒼耳眼眸中泛起一道血色,持劍而刺,一劍穿過那人的眉心。 “我就知你有反心?!蹦侨苏f著,眸中赤光一閃。 李蒼耳的眼中泛起黑氣,他的右手指著蕭問道藏匿的方向。 一念起,離火朝著那人而去。 那一縷離火就停頓在“蕭空青”的眉心處,卻讓蕭問道難以下手。 “她是你的親人么。”那人問著。 蕭問道屏息一口氣,眸中泛起一縷紫芒。 “能將親人當作賭注,何必下不去手,裝作慈悲相?!蹦侨苏f著,一掌朝蕭問道拍出。 “逆靈之術,最忌仙靈之血。”仙誅一呼。 蕭問道心念一轉,不管成與不成,指尖一道血珠,朝那人眉心激射而去。 近在咫尺,那一抹血珠滴在“蕭空青”的眉心處。 “咎···?!蹦侨送鲁鲆粋€字,蕭空青便暈倒在地。 忽的一下,蕭空青便醒轉過來,看著周身的環(huán)境,一下就滿眼淚目。 “徐垚,寧小樓···?!笔捒涨嗫粗呔遰ou身骷髏。 “二哥。” 她又是一呼,便抱著其中的一人,掩首大泣。 忽的,那十七具骷髏都化為枯骨,蕭空青懷中的枯骨,一下就散落在地。 恍惚間,只見幾道人影兒,站在他們身前。就如同傳說中的靈魂,還未湮沒的靈魂。 他們都是來自世上的一團細風,便又消失在山林中。 “啊···。” 李蒼耳醒轉了過來,顫著身子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蕭空青,一步跳下血鼎下的血池。 “你是甘愿讓他擄走的?!笔拞柕赖膯栔?。 “嗯?!笔捒涨嗾f著,便一步跨在血池旁。 蕭問道一把拽著她,扯回在身后。 “我不會尋死,只是想看一看二哥的身影兒?!笔捒涨嗾f著。 只見血池下,早已沒了血水,哪還有“靈魂”,一眼也望不到底。 天擇圖和血鼎都化為巴掌大小,落在一旁。蕭問道彎腰撿起,看著天擇圖上的圖案和血鼎上的圖騰,一并扔到了血池下。 “啊···?!?/br> 又是一聲如同鬼哭般的喊聲,在血池下響起。 便是蕭問道嚇得都頭皮發(fā)麻,而蕭空青更是臉無半點血色,一步也不動。 砰,砰,砰! 血池底又是一陣聲響,蕭問道探首往下一望,將冥龍祭出。 一腳踩在冥龍之上,便往血池而下。 洞內(nèi)有洞,別有洞天。 “咳咳?!眱陕曋乜嚷?,讓蕭問道邁步入了這血池下的山洞。 只見這洞內(nèi)頗為炎熱,穹頂也有不同的圖騰,一盞油燈漂浮在空中。 指尖劃過一縷離火,猛然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盞油燈是被人舉著。 只見那人身形枯瘦,滿身漆黑如炭,只是一對眸子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你是?!笔拞柕绬栔?。 “鬼王。”那人說著,便撲倒在蕭問道身上。 蕭問道托著“鬼王”,粗摸的一算,也就五十幾斤的人。 待將這“鬼王”帶到崖上,只見他的手心里還握著血鼎和天擇圖。 眼看著瘦骨如骷的“鬼王”,奄奄一息的吃了十幾個牛肘子,才緩過來勁兒。 “若是無事,我們便走了。”蕭問道說著,便站起身子。 “哎···?!惫硗醢@一聲。 “有事,你不妨說。”蕭問道看他臉色,便知他肚中有話,又隨口繼續(xù)說道:“反正,我也不好說話?!?/br> 鬼王被他一噎,手中握著天擇圖和血鼎說道:“你可知這兩樣是什么東西?!?/br> “天擇圖和血鼎?!笔拞柕榔降恼f道。 “呵,是長生天擇圖和永生血鼎?!惫硗跻е盅壅f道。 “然后呢,你拿著兩樣仙寶,差點被餓死在洞里。”蕭問道環(huán)手在胸說著。 “那夏淵野卻是鬼族的一代鬼王,他乃是我的徒弟。”鬼王說著,目中一片神思。 那鬼王口中的夏淵野便是“李蒼耳”,他也不知夏淵野是人皇的胞弟,天下也沒幾人得知。 鬼族三大神器,除了長生天擇圖和永生血鼎,還有一件流落在外。 “無常天逆珠?!惫硗跽f完,看著蕭問道。 “我說了,我不好說話。”蕭問道說著,拉著蕭空青便出了鬼族。 鬼王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兒說道:“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