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知道就好
蔓菁眉頭微皺,眸子里閃過一絲為難,而后又瞬間消失,說道:“好!” 嘴上雖說好,身體卻一動不動的,挪不開腳步。 鐘郢謙見她動作遲疑,極是不悅,不耐煩道:“沈蔓菁,我們已經(jīng)拜過堂的夫妻了,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蔓菁乖巧地回道:“不過分?!?/br> 按理來說,確實是不過分的,但是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蔓菁的思緒還在游離中,成親的儀式進行不下去雖是因為蕭邑的搗亂,可自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初怎么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鐘郢謙呢,若是不答應他,那后面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場面也不至于這樣尷尬,感情這樣的東西,時間一長,總被淡忘的。她悔恨萬分,千不該萬不該答應的,明明是許過別人了怎么可以又去禍害另外一個人。 越想,蔓菁的腦子就越是混亂。好好的的逍遙自在的谷主不當,干嘛要去做別人的妻子。結(jié)果,背負這樣的愧疚感。 鐘郢謙見她出神一會兒又一會兒,實在忍不下去,沉聲道:“既然不樂意,為何要留下來,是想欲擒故縱嗎?” 蔓菁被他并冷冷的話驚到,猛地回過神來,說道:“并不是想欲擒故縱,只是覺得很對不起鐘大哥,想當面說聲道歉。” “夠了,沈蔓菁,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辩娵t厲聲道。 蔓菁抿著唇,接不下話。他是碧云山莊的少莊主,骨子里帶著傲氣,這樣的歉意恐怕是難以接受的。她自知自己說的話不太中聽,只好閉嘴沉默著。 鐘郢謙見蔓菁沉默不語,忽然站起身來,猛地抓住蔓菁的手,準備拉她往床的方向走去。 蔓菁猛地一驚,失聲道:“鐘大哥,你想干嘛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的手,沉著臉,繼續(xù)往前。 他該不會是......?蔓菁意識到他可能是要將自己拉往床那邊,頓時面容失色。忙道:“鐘大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蔓菁沒想到他的力道那么大,竟掙扎不過來,心里暗叫不好。她還想著怎么甩開他的手,下一刻就已經(jīng)被她重重地甩到了床上。背后重重地撞到了木質(zhì)的床板,身上本就有傷,再這樣一撞,她似乎都聽到了傷口被撕開的聲音。 這幾天一直受傷,一次又一次,是真的很疼。 這春意閣怎么說也是客流如云,被褥竟墊著這么薄,一點保護的作用都起不到。蔓菁吃痛地低叫一聲,傷大概是沒有那么快好了。這新傷加舊傷的,也夠折磨她一陣子了。 在這樣的時刻,她竟然想到了要和鐘郢謙成親的那時,自己也曾建議過是否找個吉日比較好,可他偏偏不愿,所以才一直這樣不順吧!先是被被蕭邑鬧了一場,接著她出逃也一點都不順心,屢屢失敗,還一直受傷。唉,可能真的是日子選的不好。 “你倒是很鎮(zhèn)定?!辩娵t居高臨下地對著躺在床上四腳朝天的蔓菁說道。 趁著鐘郢謙還沒過來,蔓菁撐著身子起來,干干笑道:“鐘大哥還是別說笑了?!?/br>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辩娵t俯下身來,湊近她說道。 蔓菁能感覺到鐘郢謙的呼吸撲在自己的臉上,他凝視著自己,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她慢慢地將臉轉(zhuǎn)過一邊,屁股也跟著挪了一挪,“我倒是真的沒看見鐘大哥說過玩笑話?!?/br> 鐘郢謙知道她是在抗拒自己,眉毛都擰成了一條,“你知道就好?!?/br> 蔓菁尷尬笑笑,試圖讓鐘郢謙繞過自己一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湊效了,鐘郢謙真的站起了身。 蔓菁捂著胸,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趁著鐘郢謙背對自己,趕緊將屁股挪了挪,準備離開這張硬的有些硌人的床。 察覺到后面的人有動靜,鐘郢謙猛地轉(zhuǎn)過身,說道:“還沒完事,就想離開了嗎?” 完事?蔓菁覺得有些困惑,他指的是什么.....?臉刷地一紅。 不過,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得先起來再說。 但是她終究還是沒得逞,就被鐘郢謙按了下去。 正好,他推的地方是剛剛受過傷的肩膀,瞬間感覺更疼了。她皺了皺眉,快速地望了一眼手臂的傷口,瞬間又恢復如常,這點小傷,還是受得住的。 不過,比傷口更讓人擔心的是,鐘郢謙竟在她的面前解開了衣衫,他不會真的是......?她慌忙又掙扎著站起身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不過,鐘郢謙識破了她的意圖,腳步一挪,擋住了她的去路。冷冷道:“今天,我就要你徹徹底底地做我的妻子?!边呎f,邊鉗住她的雙手。 蔓菁腦子一片混亂,當初覺得自己欠他的太多,想著以身相許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這主意是不行的。尤其是在一個人并不清醒的時候,太欠考慮。 而現(xiàn)在的鐘郢謙就是極其不清醒的,她得阻止他才行。 “鐘大哥?!甭己車烂C地叫了一聲。 鐘郢謙冷清的眸子一轉(zhuǎn),望著她,帶著疑惑的表情。 這樣一叫,果然是有些湊效的。可是,接下來的該說什么,才能讓他停下來?!拔矣X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要不以后我們再談?wù)勥@個事情?”她試探性地說。 鐘郢謙平時對待自己額態(tài)度都很溫和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說其它話他會不會聽得進去。 鐘郢謙確實聽不見去,反而加重了力道,更靠了過來。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貼上自己的唇,蔓菁只好將臉轉(zhuǎn)過一邊,躲過他的唇。 鐘郢謙的臉上帶著怒氣,也有著一些迷亂的神情,眼看撲了個空,更是不悅。她離得這樣近,近得可以聽見她的呼吸。鐘郢謙此時此刻更加覺得,她對自己來說簡直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蔓菁覺得鐘郢謙越來越不對勁,猜想他應該是喝了些酒,才會這樣掌握不住分寸的。她用力地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