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貼身丫鬟
“可我就是替花側(cè)妃感到不平?!毙蟹薹薜?,“花側(cè)妃可是文武雙全的巾幗女英雄,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明明王爺和側(cè)妃很恩愛,可為什么轉(zhuǎn)眼就休掉了側(cè)妃娶新的王妃?!?/br> “小懶,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看到那樣,時間長了你就知道真相了?!被ㄖ嘁幌乱幌氯嘀械哪槪婋u蛋冷了,解開繡帕,將里面的雞蛋扔掉,語重心長道。 “哦?!毙兴贫嵌攸c了點頭,“我知道了?!?/br> …… 雖然白蘇叫花粥下次不要再來了,但花粥還是一大早去打掃書房。 白蘇走進書房看到花粥的時候狠皺了一下眉頭:“本王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王爺?!被ㄖ嗝佳鄣痛?,小聲道,“王爺要是覺得奴婢哪里做得不好,盡管提出來,奴婢一定改?!?/br> “罷了罷了,你出去吧?!卑滋K將手中的圣旨隨意往桌上一扔,煩躁的揉揉眉心。 圣旨滾開一角,露出里面的字,花粥不經(jīng)意瞥了一眼,臉色微變:“這是變相收權(quán)?!?/br> 白蘇聽到花粥的話面色一冷,大聲斥道:“放肆,朝堂政事豈容爾等妄論?!?/br> “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被ㄖ嗝Φ皖^認錯,心中懊惱,她剛剛一時心急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脫口而出,現(xiàn)在該如何收場才是。 白蘇雙眼微瞇,抬腿準備出去喚人將花粥攆出王府。 “王爺,奴婢有話要講?!被ㄖ嘈南乱欢ǎ纱嗥乒拮悠扑?。 白蘇冷眼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先皇還在時,四王爺與你便是皇位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北朝易主,你便是新皇的眼中釘rou中刺,新皇遲早都會找機會除掉你,你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交出所有權(quán)力,做一個閑散王爺?!?/br> 白蘇猛地看著花粥,眼里透著不解。 花粥站直身子繼續(xù)說:“忍一時之忍,痛一時之痛,方可成大事。” 白蘇瞇眼:“可手中無權(quán),如何翻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守國之將,莫非王兵。只有兵權(quán)沒有人心都是枉然,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才是硬道理?!?/br> “談何容易?!卑滋K嘆了口氣,白言明里封他為親王,向世人展示兄弟情深,實則暗里派人監(jiān)督他的一舉一動,就連襄州賑災都是一個幌子,要不是他早有防備恐怕就回不到建都了。 白蘇看向花粥,心里暗笑自己糊涂,一個丫鬟懂什么,不過是悖言亂辭,他竟然當真聽了進去。 “北、堂、軍,可收為己用?!被ㄖ喽⒅滋K一字一句道。北堂軍雖忠于皇家,卻不是愚忠,他們被先皇派去駐守邊關(guān),怕是還不知道建都的變故,若是知曉,依他們的性子定是不服弒父篡位的白言。 而且經(jīng)過北朝南國一戰(zhàn),她和白蘇與北堂軍也有些交情,要想拉攏他們不是難事。 白蘇聽到花粥的話臉色越來越黑,他忽地伸手扼住花粥的喉嚨,厲聲道:“你是誰?” 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知道這么多,還知道北堂軍,北堂軍駐守邊關(guān)將近一年,恐怕連白言都忘了他們的存在。 花粥使勁掰開白蘇的手,該死,又是這熟悉的窒息感,白蘇怎么老跟她的脖子過不去。 花粥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有話要講,白蘇看了她一眼,慢慢松開手。 花粥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喘幾口,說道:“花尚書之前任職吏部侍郎時,奴婢是大人府上的丫鬟,聽大人講過征戰(zhàn)南國的一些事,今日便斗膽妄言幾句,還請王爺寬恕?!?/br> 花粥臉也不紅地撒謊,反正白蘇不記得她了,更不知道當時的花府有哪些丫鬟,也不怕被拆穿。 果然白蘇皺了皺眉,露出迷茫的神情。 他偶有聽到朝上百官小聲談到這個人,這是一個奇女子,僅用半年時間就坐上了一品尚書的座位,不過這個女子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側(cè)妃。 按理說花粥是他的側(cè)妃,他應該有印象的,可他不但不記得她的樣貌,腦海中更是沒有一點關(guān)于她的記憶。 對她的了解僅僅是從別人的嘴里得知,小蠻告訴他,她之所以進宮為妃是因為受到花粥的妒忌和陷害,他信小蠻,小蠻這樣說那這個花粥肯定是個惡毒善妒的女人。 可是為什么這和他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不一樣,不,那些人肯定是被這個女人的表面迷惑了,這么厲害的女子肯定很善于偽裝吧,她用自己的假面騙過2了所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白蘇看著花粥,面色稍顯緩和。 “月半?!被ㄖ啻姑柬樠郏郧傻夭荒茉俟郧?,仿佛剛才對政事妄加評論的不是她。 “月半?!卑滋K念了一遍,說,“以后你就在我跟前伺候吧?!?/br> 沒想到這個丫鬟做事雖不靈敏,卻頗有一番自己的見地,只可惜是個女兒身,不然前途無可限量。 “是?!被ㄖ嘈老矐?,她不僅過了這關(guān),還因禍得福能到跟前伺候,這樣查起來也方便許多。 王府里女人多,嘴自然比較長一些,月半升為王爺貼身丫鬟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王府。 其實這種事情沒什么大不了,但月半才進府半月不足就被王爺親點貼身伺候,這其中個中緣由不得不引人遐想,不出一上午已經(jīng)編排出三四個版本了。 有人說那個叫月半的丫鬟長得非常漂亮,王爺對她一見鐘情,也有人說月半長得像原來的花側(cè)妃,甚至還有人說月半勾引王爺,已經(jīng)懷了王爺?shù)墓莚ou…… 眾說紛紜,一個比一個荒唐。 御書房內(nèi),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正襟危坐,面前站著一位絕代佳人,正是白言和小蠻。 “白言。”小蠻開口。 “放肆,爾等豈可直呼朕的名諱?!卑籽耘牧艘幌伦雷樱鹊?。 “披上一身黃皮,頭上帶兩個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真龍?zhí)熳恿??”小蠻嗤笑一聲,伏身走近幾步,坐到桌上,拿起一旁的玉璽放在手里把玩,“你莫不是忘了你坐的那把椅子是怎么來的,需要我提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