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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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白言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他雙目猩紅死死盯著小蠻,一雙拳頭緊緊握著抵在桌上仿佛在克制什么。 “如果不是你慫恿朕謀權(quán)篡位,朕怎么會做這大逆不道的千古罪人?!?/br> 逼宮那日,寢殿內(nèi)只有白言和北皇,其他人已經(jīng)被白言帶的人拿下,而寢殿門外的侍衛(wèi)是小蠻支開的,宮門也是她派人打開的,就這樣他們里應(yīng)外合控制住了整個皇宮。 那日,北皇聽到外面的叫殺聲,剛下龍床就看到白言拿著沾滿鮮血的劍沖進(jìn)寢宮。 “你、你想干嘛?”北皇重新跌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地看著白言,“你要謀反?” “對?!卑籽悦嫔?,他一步步向北皇走近,手中的劍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畫出一條長長的紅線,非常醒目。 “逆子!”北皇氣得重重拍了一下床板,忽的掩嘴咳了起來。 白言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和不忍,但轉(zhuǎn)眼間變?yōu)閳远ǎ湫σ宦暎骸霸瓉砟氵€知道我是你的兒子啊。從小到大,我把你當(dāng)作最敬重的人,可是你、你關(guān)心過我嗎?” 白言拍著胸膛大吼:“你對我不聞不問,冷眼觀看旁人欺辱我卻從不出手制止。我被下人逼著下跪磕頭,被人喊野種的時候你有管過嗎?” “有嗎?”白言大喊,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這些話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些痛苦。 每當(dāng)他看到白蘇和白皓辰被父皇抱在懷里的時候就特別羨慕他們,他也想自己能被抱一回,可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偷看,因為一旦他靠近,父皇就會用那種極盡冷漠的眼神望他,不帶任何感情。 “朕……”北皇噎住,這些年他確實冷落了白言,心中也對他十分愧疚,可他這么做都是為了白言啊。 許皇后易妒,眼里容不得沙子,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皇子公主遭了她的毒手,可他雖為皇上,卻管不得這后宮之事,只得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但他沒想到正是因為他的縱容害得婉兒丟了性命,那個溫婉體貼的女人本該幸福一生,卻被許皇后生生折磨而死。 婉兒死后,許皇后還不滿足,那時她膝下尚還無子,所以更是容不下白言的存在。而北皇為了保護(hù)白言,不得已故意冷落他,讓大家都以為他不喜歡這個兒子,才勉強(qiáng)保了白言一命。 其實他心里是愛白言的,只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而已。身為一個帝王,不能保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能抱在懷里,多么可悲。 “白言,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朕……”北皇欲言又止,到嘴的話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講才是,他干脆站起來,走到墻邊,手輕輕一摁,里面竟然有機(jī)關(guān),藏有一個盒子。 北皇拿出盒子,取出里面的圣旨,慢慢走到白言面前,他一步一步走著,白言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父皇已經(jīng)開始老了,連步履都顯得老態(tài)龍鐘,他看著父皇向他走來,緩緩打開圣旨。 “朕是時候該退位,讓出這把龍椅了?!?/br> 北皇打開圣旨,剛準(zhǔn)備念,忽的雙眼一瞪,鮮血沁出他的嘴角緩緩滑落,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眼神復(fù)雜的望著白言,伸出右手想要觸摸白言:“言兒……” 白言放開手中的劍,慌恐地向后退了幾步,北皇的手僵在半空,眼里閃過一絲黯然,最終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白言又后退幾步,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不僅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還殺了唯一的親人。 他沒想殺父皇的,只是他看到北皇臨死前還拿出立儲圣旨頓時心里冒出一股火,不用看都知道圣旨里寫的什么,無非是立白蘇為儲君,他到死心里還念的是白蘇,至始至終都不曾看他一眼。 白言哆著手撿起地上的圣旨,打開一看,整個人被釘在原地,臉色頓變,雙手不住發(fā)抖,原來、原來父皇心里的繼位人不是白蘇,而是他。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明明父皇最器重的人是白蘇,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父皇!”白言跪在地上抱住北皇的尸首,聲淚俱下,一臉悔恨,“父皇,你醒醒啊,是我錯了,是兒臣錯了?!?/br> 原來父皇心里是有他的,可他卻親手殺了自己的父皇,真是該死。 “父皇!” 是夜,北皇駕崩,新皇白言登位。 當(dāng)白言拿著先皇的立儲圣旨時,百官們卻是不信他,說他是弒父謀反的罪人,說他篡改圣旨,朝中大臣皆是不服他,紛紛擁護(hù)白蘇,他不得已將其中幾個具有代表力的大臣斬了以儆效尤。 如果他沒有刺出那一劍,他本可以順理成章地繼位,而不是被載入史冊成為千古罪人。 其實白言不管怎么怨北皇,怎么討厭白蘇,他都從來沒想過要篡位。 在逼宮的前半個月,容妃找到了白言,并試圖說服他謀反,起初他是拒絕的,因為那時候他剛剛立下大功,父皇也開始器重他封他為鎮(zhèn)安王府。 可后來在壽宴上,巫蠱之事明顯是污蔑,但父皇還是聽信一個江湖術(shù)士的話就毫不留情地將他打入宗人府,那一刻白言的心真的死了,他不再對父皇的愛抱有期望。 所以白言答應(yīng)和容妃聯(lián)盟,小蠻幫他逃出宗人府,偷兵符,他則負(fù)責(zé)帶人趁夜殺入皇宮。 那天白蘇正好進(jìn)宮去永壽宮那討問花粥的下落,白言借機(jī)以謀害太后的罪名將白蘇打入天牢。 白言本想就那次機(jī)會除掉白蘇,但容妃命他留下白蘇的命。說這是兩人合作的條件,他得江山,她得白蘇。 朝中擁護(hù)白蘇者眾多,白言怎么可能會留下這個隱患,但容妃說她有辦法讓白蘇失去擁護(hù)。白言想了想,直接殺了白蘇朝中的大臣恐更不服他,還會引起反動,但如果能讓白蘇失去擁護(hù)這樣他的帝位才能更加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