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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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軒蓉微微一笑,她面對梁三公子的時候雖然束手無策,可面對李渡恩這個小人的時候,卻是信心滿滿。 “李公子,之前的事情都是托李公子的福氣,你以后注定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我們父女倆也等著借李公子……不對,是李大人的光呢。” 冷軒蓉說罷,從懷中拿出冷承戚寫滿字的那幾張紙,在李渡恩面前晃晃。 李渡恩一見冷軒蓉真的拿東西出來了,他眼前便是一亮。這家伙起身就要去搶冷軒蓉手里的那幾張紙,可冷軒蓉早有準備,她迅速站起身,背著手閃在一邊。 “李公子,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冷軒蓉冷笑道,“我們父女現(xiàn)在落難,日子可是不好過啊?!?/br> 李渡恩也知道自己剛才是有些失態(tài)了,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冷姑娘這話說的,令尊是朝中高官,就算是暫時離了官位,那也是顯赫之人。小的雖然做的只是小本生意,但要孝敬冷老先生,小的自然不會吝嗇。”說到這里,李渡恩叫來下人,附耳囑咐幾句,那下人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帶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木盒回來了。 李渡恩打開小木盒對著冷軒蓉道,“冷姑娘,這幾次我派人到你家中去,聽說冷老先生身子不適?這些算是我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姑娘帶回去給冷老先生買些補品將養(yǎng)身子吧?!?/br> 冷軒蓉看了一眼那盒中的東西,一排排小銀錠子整齊排列著,這一盒估計是放了整整三百兩。 如果拿三百兩銀子就能換到高官厚祿,那這高官厚祿怕是有些便宜了,可若是要用這三百兩銀子做個進閻王殿的買路錢,倒也就不嫌少了。 冷軒蓉笑呵呵接過小木盒,順手將那幾張紙交給了李渡恩。 “我與家父就在那老屋中恭候您一步高升的好消息,小女子不才,在此先為李大人賀喜了?!?/br> 說罷,冷軒蓉抱著那木盒沖李渡恩深施一禮。 李渡恩臉上笑開了花,可他還是有些疑惑。這小丫頭話說的雖然好聽,可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啊。就這么幾張破紙就能換回高官厚祿?若是自己上了這小丫頭的當,可就丟人了。 可李渡恩轉(zhuǎn)念又一想,這小丫頭和她那逃官的爹要是有別的本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他們住在衲巖縣,就算是在自己掌心。她敢騙自己,到時候他們父女倆的小命兒也別想要了。 哼! 李渡恩想到這里,又得意起來。他馬上想展開那紙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這時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的冷軒蓉突然回頭又說了一句,“李大人,請再聽小女子說一句話?!?/br> 李渡恩抬頭望著冷軒蓉,只見冷軒蓉似笑非笑,輕聲道,“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前路漫漫,李大人,一路走好?!?/br> 望著冷軒蓉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李渡恩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冷軒蓉帶著一小盒銀子回到老屋,她將銀子藏好,跟父親交代了幾句之后又換上了男子的衣衫,到集市上找了一匹馬,匆匆出城,直奔鳳泉嶺而去。 她這一來一回算是很快了,可等她遠遠望見鳳泉嶺那道山梁時天也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 她快馬奔馳,耳邊卻聽到了一陣陣異樣的聲音。 山間非常寧靜,聲音能夠清楚的傳出很遠。冷軒蓉帶住馬匹仔細辨別,她馬上緊張起來。 遠處傳來的是喊殺聲! 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冷軒蓉催馬沖著喊殺聲就沖了過去。 騎在馬上,離那喊殺聲越來越近,冷軒蓉的心也越跳越快。 她現(xiàn)在算是確定下來了,前世發(fā)生的事情,在今生也還是會發(fā)生。除了通過她改變過的事情之外,別的一般都不會變。 轉(zhuǎn)機,就在眼前。 快一點,再快一點! 冷軒蓉知道,這個時候顏良大哥應該已經(jīng)知道他該做什么了。 她也很擔心,雖然顏良大哥身手不錯,但現(xiàn)在廝殺的那些人卻個個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但愿他們能夠分清敵我,千萬別把顏良大哥也當做敵人。 等冷軒蓉縱馬到了出事地點的時候,她才算是長出一口氣。 官道上,到處都散落著沒有熄滅的火把,這些火把的光輝將這一段官道照的通亮。 在廝殺的人群最中間停著一架非常華麗氣派的馬車,冷軒蓉帶住馬,死死盯著那輛馬車。 那個人,現(xiàn)在一定就在馬車里! 第三十九章 王爺現(xiàn)身,一決生死 第三十九章王爺現(xiàn)身,一決生死 冷軒蓉不敢直接上前,她悄悄將馬匹拴在樹林中,小心翼翼靠近出事地點。 兩伙人激戰(zhàn)正酣,戰(zhàn)場中間那輛馬車卻穩(wěn)如泰山。冷軒蓉回想著那個人的容顏,心中滿是緊張。 前世的冷軒蓉害怕過很多人,但卻只有一個人令她從心底生出深深的畏懼。這樣的畏懼也從前世被她帶到今生,冷軒蓉死死攥著拳頭,不停的安慰自己,如今自己立場不同了,只要將事情仔細理順,就算是那個人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這時冷軒蓉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身穿同樣黑色衣服的那些人身上。他們雖然看上去打的有些辛苦,但每個人臉上都沒有一絲動搖。 冷軒蓉仔細在人群中尋找,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顏良大哥的身影。 令冷軒蓉沒有想到的是,與那些黑衣人共同對敵,顏良大哥竟然絲毫不顯勢弱。他手中握著一柄獵戶用的獵插,左擋右殺,敏捷無比。 與他們交手的那些人都用粗布蒙著臉,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才跟這些黑衣人糾纏了這么長時間,黑衣人雖然也有傷亡,但這些人明顯快要頂不住了。 冷軒蓉靜靜等著,果然,沒過多久那些人就開始潰散,而護著馬車這些黑衣人并不去追,只是逮住了幾個沒來得及逃跑的人。 戰(zhàn)場很快就安靜下來,黑衣人三三兩兩的開始清查馬車周圍,這時有人站在馬車的窗子邊上對車里面的人小聲說了幾句話,而后只見那馬車門一開,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冷軒蓉緊張的幾乎忘記了呼吸。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這人身上穿著一身紺青長衫,外罩月白素袍,腰間盤絲腰帶,下面綴著溫潤玉佩,櫻紅的長穗隨著他的動作飄然而動,看上去好不瀟灑自在。再看這人頭上戴著青鎏古玉饕餮冠,墨黑長發(fā)襯著一張白凈面龐,一雙劍眉下面是閃著精銳光芒的鳳眼,挺直的鼻梁下一雙薄嘴片使他看上去有些刻薄。 這男人站在那群黑衣人中間,神態(tài)自若,氣度非凡,就好像剛才根本沒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一樣。 他手中攥著一把墨竹紙扇,背起一只手冷冷的望著那幾個被黑衣人捉住的家伙。 遠處,冷軒蓉咬著嘴唇,死死盯著那男人。 就算是她死過一次,她也絕對不會忘記,那男人的面容,不會忘記那男人的名字,更不會忘記那男人的身份。 他就是這煌湳國中人盡皆知的驍瀚王杜亦霖! 驍瀚王杜亦霖是當今皇上唯一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雖然現(xiàn)在朝廷中權政多數(shù)都被當朝首輔丞相把持著,但皇上畢竟還是皇上。他對這個親弟弟疼愛有佳,將手中能夠動用的兵權全都交給了這位驍瀚王。而這位驍瀚王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就算是那首輔丞相見了他也要讓他三分??梢哉f,若非是有驍瀚王幫著皇帝,那現(xiàn)在這煌湳國是誰的天下就不一定了。 “王爺,這些人嘴都很硬,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什么。我們是繼續(xù)趕路還是……”黑衣人的首領恭恭敬敬的過來問。 這些黑衣人正是這位王爺?shù)馁N身親衛(wèi),冷軒蓉之所以敢讓曾顏良只身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也正是因為她知道,王爺手下這些親衛(wèi)個頂個都是有真本事的。 杜亦霖對那個親衛(wèi)首領說,“不必問了,這些人沒有用處,就地處置?!闭f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手中拿著獵插站在那里喘粗氣的曾顏良,他沖親衛(wèi)首領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處置那些被抓住的人,而杜亦霖自己則朝曾顏良走過去。 “壯士?!倍乓嗔刈叩皆伭济媲皼_他一拱手,道,“在下一行人途經(jīng)此處,路遇歹徒,承蒙壯士出手相助,還不知壯士尊姓大名家住哪方?在下務必要登門道謝啊。” 曾顏良一聽這話面露難色,他也沖杜亦霖一抱拳,“這位大人定是身份顯赫之人,您這一個謝字我可承受不起。我一介山野莽夫,無名無姓,整日在山野間捕獵,這鳳泉嶺便是我的容身之所,今天恰好捕獵歸來遇到此事,貿(mào)然出手,只怕是給大人這些手下還添了不少麻煩呢。大人不責怪我,我就感激不盡了?!?/br> 杜亦霖聽曾顏良說這一番話,眼中便閃出一絲疑惑。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旁邊的冷軒蓉匆匆忙忙從樹林間跑了出來。 她剛現(xiàn)身,王爺手下那些親衛(wèi)就警惕起來。曾顏良仔細一看跑過來的是冷軒蓉,急忙解釋道,“她不是壞人!” 杜亦霖借著地上火光仔細看過去,也馬上發(fā)現(xiàn)對面跑過來的竟然是個穿著一身男裝的女子,他沖身后人微微一擺手,那些親衛(wèi)們便退后一些沒有過來。 冷軒蓉氣喘吁吁跑到曾顏良身邊,一把抓住曾顏良衣角,低聲問了一句,“顏良大哥,你沒事兒吧?” 曾顏良忙回道,“我沒事兒?!?/br> 杜亦霖仔細打量來的這姑娘,見她長得倒是清秀可人,只是眉宇之間滿是陰翳,看上去像是心事很重的樣子。她穿著一身男子的粗布衣服,估計是窮苦人家的女子吧??僧斔吹嚼滠幦靥痤^來望向自己的眼神時,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動。這女子的眼中分明充滿了畏懼和警惕。這樣的眼神杜亦霖再熟悉不過,他身邊熟悉他的人看向他的時候大多都是這樣的眼神??善婀值氖?,眼前這姑娘應該不認識他才對啊…… 剛才曾顏良一番話就讓杜亦霖覺得奇怪,而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更是奇怪,杜亦霖不禁皺起眉頭,重新打量一番對面站著的這對男女。 這時冷軒蓉喘勻了氣息,上前一步對著杜亦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頭道,“小女子冷軒蓉,拜見王爺?!?/br> 冷軒蓉這一跪,使得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曾顏良瞪大雙眼望著跪在地上的冷軒蓉,完全不知所措了。 而杜亦霖也是一驚。 他可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丫頭就能夠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這位驍瀚王臉上絲毫沒有露出驚訝,他展開折扇,饒有興趣的看看跪在地上的冷軒蓉,挑起嘴角笑道,“真是沒想到啊,本王到這衲巖縣來,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么?這位冷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份的?” 冷軒蓉抬頭望著杜亦霖,心中暗想,前世,若不是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便不會落得被當眾斬首的下場。今生我又如何回不認得你呢。 “小女子不知道王爺身份,可這衲巖縣中卻有人知道。小女子沒見過王爺,小女子身邊卻有人見過王爺。” 杜亦霖分明看到了這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剛才一瞬間露出了幽怨的表情,這下他更是不明白了。 他從來沒到過衲巖縣,這衲巖縣中有誰會見過他?縣令么?不對。這衲巖縣的縣令是個商賈出身,他應該沒被宣召入皇城過。對了,聽說那個竇皓維現(xiàn)在就在這衲巖縣中開了個書齋,這姑娘說的莫非是他? 杜亦霖俯身拉起冷軒蓉,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冷姑娘,你說你身邊有人認識本王,這個人是誰?。俊?/br> 冷軒蓉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沉聲道,“那人正是我的父親?!?/br> “你父親?” 竇皓維年紀和杜亦霖差不多,自然不會是這姑娘的父親。杜亦霖這下可真的猜不出來了。 “你父親是何人?他怎么會認識本王呢?” 冷軒蓉知道,關鍵的時刻終于還是來了,自己現(xiàn)在要說的話,關系到他們?nèi)齻€人的命運,關系到他們的生死存亡,關系到那件官銀被劫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關系到整個煌湳國以后的走向。 一切只憑自己幾句言辭,一切只憑眼前這位王爺一念之差。 “王爺,小女子今日到這里來,是有些重要的話想告訴王爺?!崩滠幦匕欀碱^望著杜亦霖說,“小女子雖然人微言輕,但我所說的話卻希望王爺能夠仔細聽聽,以免誤了家國大事?!?/br> 杜亦霖看出來了,眼前這小丫頭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非常認真,她一定是抱著很大的決心才會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家國大事?杜亦霖想象不出來這么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夠說出什么家國大事。 不過事已至此,不妨聽一聽她要說什么,杜亦霖心中好奇,便打定了主意,他點頭對冷軒蓉說,“冷姑娘,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本王洗耳恭聽?!?/br> 一直站在冷軒蓉身邊的曾顏良已經(jīng)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了。 之前冷軒蓉只是告訴他在這里能夠等到事情的轉(zhuǎn)機,他偶然發(fā)現(xiàn)有人埋伏在這里,等到深夜見那些人襲擊一行隊伍,他忍不住出手相助,雖然他看出了對方那一群護送隊伍是訓練有素的人,也想到了車上坐的一定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年輕男子會是王爺! 而此時他也明顯感覺到了冷軒蓉身邊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可即使如此,冷軒蓉卻還是能夠面對面的跟一位王爺冷靜對話,曾顏良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軒蓉啊軒蓉,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第四十章 時不饒人,歲不流去 第四十章時不饒人,歲不流去 冷軒蓉面對這位驍瀚王,心中無比緊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強穩(wěn)住心神,開口開始述說她思量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 “王爺,實不相瞞,我與家父本不是這衲巖縣人氏,我們父女二人是逃難至此,只因父親心灰意冷,才決定留在此地,只等著那些苦苦尋找我們的人找到這里,我們父女二人也只能認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