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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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軒蓉看著賀笠靖的笑臉,心中暗想,只可惜那塊金匾壓不死你…… “那到時候可就全仰仗伯父您了?!崩滠幦厣钍┮欢Y,對賀笠靖千恩萬謝,然后和曾顏良一起向賀笠靖告辭,這才帶著那木箱離開了郡太守府。 一路無話,回到鴉青墨閣之后冷軒蓉與曾顏良一起到了后院空房中。 這間屋子冷軒蓉已經(jīng)打掃過了,桌椅也都干干凈凈。冷軒蓉取了燭臺點燃燭火,與曾顏良圍桌而坐,商議以后該如何是好。 曾顏良皺著眉頭說,“今天賀笠靖話中的意思,大概是他的人也一直在監(jiān)視著這個鴉青墨閣?!?/br> 冷軒蓉點點頭,道,“不單如此,看樣子后天的開業(yè)慶典,只怕不會順順利利的進(jìn)行啊?!?/br> 在冷軒蓉前世的記憶中,并沒有什么鴉青墨閣,更沒有什么開業(yè)慶典。前世這個時候,她只有一個人在吃苦受罪。也就是說,眼前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依靠的,如今冷軒蓉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只有顏良大哥,唯一能夠借助的,也就只有他的力量了。 “顏良大哥……以后……我們稍有不慎……”冷軒蓉心中憂愁,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曾顏良一把抓住冷軒蓉的手,輕聲安慰她,“軒蓉,別怕。那賀笠靖說的話里面有一點是沒有錯的,現(xiàn)在我們是打著王爺?shù)钠焯柍鰜淼?,而且他們又都對竇先生有所顧忌。只要這邊的關(guān)系沒有斷,他們就不敢把我們怎么樣?!?/br> 確實如此…… 冷軒蓉知道,如今她手里攥著杜亦霖的王爺名號,這實際上比杜亦霖在她身邊還要管用?,F(xiàn)在她做的事情只要不觸碰到杜亦霖的利益,那么杜亦霖大概都會聽之任之。至少,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杜亦霖就算是有所反應(yīng),也不會那么快。 至于竇先生那邊,冷軒蓉從始至終都不想借用竇先生的力量去做什么,但她也知道,自己其實一直都被竇先生關(guān)照著。 既然如此,在自己身處險境的時候,還是不要考慮太多,以眼前的事情為重吧。 想到這里,冷軒蓉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她扭頭看到腳邊那木箱,起身彎腰從木箱中把那件鴉青罩袍拿出來,喃喃道,“本打算自己做的,沒想到賀笠靖搶先一步……” 曾顏良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忙道,“這個……這個可不能算數(shù)!” 冷軒蓉一愣,扭頭問,“什么不能算數(shù)?” 曾顏良一指她手中罩袍,“這個可不能算是新衣服?。≌f好給我做的新衣服……絕對不能用這個來算!我……我還想要你親手……做的……” 說完這話,曾顏良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少。 冷軒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顏良大哥是在在意這個不是她親手做的……她不由得掩面而笑。 “顏良大哥,現(xiàn)在開始做也來不及了,后天你就先穿這件吧?!崩滠幦匾贿呎f著,一邊將罩袍展開披在曾顏良身上比大小。 曾顏良伸開雙手讓冷軒蓉在自己身上比量,可口中卻還嘟囔,“總之這個是不算數(shù)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晨色醉人,朦朧淺吻 第一百四十二章晨色醉人,朦朧淺吻 冷軒蓉給曾顏良比好了衣服長短之后記了下來,第二天她到外面去買來針線,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賀笠靖送的兩件衣服都改了一下。 前面店鋪開業(yè)慶典的布置冷軒蓉基本沒有參與,只有曾顏良這幾天一直都在跟著忙活。冷軒蓉趁著這個閑暇盡量獨自做些事情,不論是打掃院子還是修改衣服,都能讓她安安靜靜的去思考。 冷軒蓉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思考時間。她要回想起今后會發(fā)生的事,要想清楚以后應(yīng)該怎么做,更要想出個辦法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昨天晚上在轎子中想起來的那些事情,冷軒蓉再也不能將其從記憶中抹去。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一團(tuán)狠狠燃燒著自己的火焰。這股火焰促使著她不得不向著那個方向前行。 從衲巖縣離開的時候,冷軒蓉心里只覺得不安,她的目的也十分單純,她想像報復(fù)之前幾個人那樣報復(fù)賀笠靖,而且于此同時不能在王爺那邊惹出什么麻煩。可如今冷軒蓉的目的卻變得更加明確更加復(fù)雜了。 不單是賀笠靖,連同他那宅子里的人,冷軒蓉都不想放過。 該怎么辦呢? 冷軒蓉努力回憶前世這個時間段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雖然那時她最深刻的記憶便是自己的凄慘,但現(xiàn)在她要躲開這些,去回憶在其他人身上發(fā)生過什么。最重要的,除了賀笠靖之外,應(yīng)該是那個賀蕊萍。 前世賀笠靖做過什么事情冷軒蓉非常清楚,但那些事情冷軒蓉自知沒法干預(yù),更不敢干預(yù)。那些恐怕都是萬一走錯一步,就有可能導(dǎo)致巨大變化的事情,冷軒蓉吸取了之前的經(jīng)驗,絕對不想再冒那樣的風(fēng)險。 現(xiàn)在賀笠靖被王爺盯上了,而且應(yīng)對賀笠靖那邊,王爺以后一定會有各種指示,冷軒蓉不想擅自做什么,便下定決心等著杜亦霖的行動。 如此一來,她只要將目標(biāo)先鎖定在賀蕊萍身上就可以了。 賀蕊萍這個千金小姐身上幾乎沒有什么優(yōu)點,冷軒蓉想起她就恨得牙根癢癢,而對于她最大的弱點,冷軒蓉也是了如指掌。 前思后想,冷軒蓉決定先在鴉青墨閣的開業(yè)慶典上撒下一點點魚餌,試試能不能撈到些好處。 準(zhǔn)備開業(yè)那天一大清早,天空中剛有些泛白,前面院子里的伙計們就已經(jīng)起來開始張羅著吃早飯了。 冷軒蓉也早早的起床,打水洗臉,然后坐到梳妝臺前對著黃銅鏡子開始梳妝。 梳妝臺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冷軒蓉將這些盒子一個個打開,看著那些自己以前幾乎從來都沒用過的胭脂水粉,忍不住苦笑一下。昨天自己出去買針線的時候恰好路過一家胭脂鋪,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走了進(jìn)去,聽了那位花枝招展的老板娘口若懸河的介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已經(jīng)提在手里了。 冷軒蓉努力回想著昨天那胭脂鋪老板娘對她說的話,小心翼翼的開始為自己上妝。 前面一層院子中,曾顏良一臉郁悶的望著攤開在桌上的鴉青罩袍。說實在話,像這樣做工精細(xì)質(zhì)地不俗的罩袍,曾顏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機(jī)會穿。實際上曾顏良一直以來穿的都是方便行動的束腰長衫,像這樣寬大的罩袍在曾顏良看來真是麻煩無比。而相對于這些而言,曾顏良更想要冷軒蓉親手做的衣服。哪怕是粗布短褂也比這個強(qiáng)。 都怪那賀笠靖老兒多管閑事,以后這筆賬要找他算回來。 曾顏良悶哼一聲,站起身將罩袍穿在了身上。昨晚軒蓉將衣服改好送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重新試過了,看軒蓉笑的開懷的樣子,曾顏良便知道這件衣服一定是合身了。稍微整理一下,曾顏良甩了甩罩袍寬大的袖子,推門出去。 一出門,曾顏良正好看到孟莊清也從旁邊屋子開門出來,便笑著打了個招呼。 孟莊清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黑眼圈也十分明顯,不知道他是因為店中的事情忙活的,還是因為其他事情難以安眠。他扭頭看到穿著鴉青罩袍的曾顏良,神色就是一變。曾顏良心中暗笑,估計是這孟莊清沒想到他會弄出一身這樣的行頭來吧。 孟莊清果真就是這么想的。 短短三天之中,冷軒蓉和曾顏良兩人在孟莊清心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從最開始兩個被監(jiān)視的土包子,到與王爺和竇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莫測,再到郡太守賀笠靖對兩個人態(tài)度的微妙,如今眼前這個曾顏良又猛然間來了個改頭換面…… 孟莊清上下打量曾顏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男子不單長相不錯,身材也如武將般勻稱,換了這么一件衣服之后,更是顯得英氣勃發(fā)。 “孟公子,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么?”曾顏良笑著問道。 孟莊清心中暗嘆,可不是沒睡好么。 昨天收到了王爺那邊來的回信,孟莊清左思右想,做了半宿思想斗爭,最終還是偷偷將信件拆開看了一遍。 來信一共兩封,其中一封是王爺?shù)挠H筆,另一封署名皓維,孟莊清知道,這是那位帝師府竇先生的名諱??吹侥鞘鹈臅r候,孟莊清就不由得長嘆了一聲,他再清楚不過,一個文人,若非是與關(guān)心親密者來往書信,最后署名絕不會這么寫。如此看來,那冷軒蓉與竇先生豈止是有些交情…… 孟莊清先看第一封王爺寫給冷軒蓉的信,信中言辭顯得很冷,但孟莊清對王爺?shù)钠夂芰私?,看一看上下行文,孟莊清的心更是冰涼。如果他猜的沒錯,王爺對這個冷軒蓉也看的很重啊…… 兩封信都看完之后,孟莊清徹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推斷完全是錯誤的,王爺和竇先生讓冷軒蓉曾顏良兩人來打理這家鴉青墨閣,完全是出于對她的信任以及支持,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遠(yuǎn)比孟莊清所想象的要親密的多。 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還有什么隱情,但孟莊清的失落卻是實實在在的。 孟莊清回想起自己接到王爺旨意讓他來協(xié)助打理這家店鋪時的情形,真是羞愧欲絕。實際上在這鴉青墨閣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他一介文人,要做的事情本應(yīng)該是為國為君出謀劃策,或是協(xié)理朝政,或是體察民意,無論如何,斷然不該是做這商賈之事?。∶刻炜粗切┴浳镞M(jìn)進(jìn)出出,看著一個個商賈嘴臉,孟莊清真是恨不得直接懸梁自盡算了。 可王爺所做的決定,從來都沒有出過什么差錯。這一次,孟莊清也堅信王爺對自己是有什么期待,讓自己來做這些難以理喻的事情,應(yīng)該是有什么更深的意圖。 本以為監(jiān)視冷軒蓉與曾顏良就是那更深的意圖了,可如今這個猜測也被擊的粉碎。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呢?孟莊清單是思考這個問題就想了一整夜。最后他所能想到的事情,全是令他絕望的。 也許,王爺是真的只想讓自己幫助冷軒蓉和曾顏良打理好竇先生的店鋪吧…… 一想到這件事,孟莊清只覺得身子無比沉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長嘆一聲,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交給曾顏良,而后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前面店鋪走去。 曾顏良看著孟莊清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家伙似乎有那么一點可憐。他再看看手中兩封信,見是王爺和竇先生寫給冷軒蓉的,便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 “軒蓉……王爺和竇先生的回信送到了……軒蓉?我可以進(jìn)來么……” 曾顏良站在門前呼喚兩聲,等著冷軒蓉的回音。 突然,曾顏良隱約嗅到一陣幽香。他閉上雙眼提鼻子聞了聞,心中暗嘆,不知道軒蓉買了什么香料,這味道真是不錯。 可等他再睜開眼睛,只見眼前兩扇房門緩緩而開,清晨的陽光如同柔紗一般滑落,照亮了曾顏良眼前,一道絕美的景象。 那一抹云鬢映著朦朧的柔光,一雙柳葉黛眉下杏核大眼閃著華彩,淡粉的胭脂掩不住臉頰的一抹紅霞。 “顏良大哥……” 無比誘人的粉嫩唇瓣微微一動,吐出一聲呼喚。 曾顏良猛地驚醒,匆忙后退了兩步,不知所措的應(yīng)道,“啊……軒……軒蓉……” 冷軒蓉也有些慌張,她沒想到顏良大哥看到自己的樣子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冷軒蓉心想,莫非是自己畫的不好嚇到他了?這可如何是好…… “顏良大哥,你……沒事吧?我……我第一次用這些東西……我還是……還是去洗掉吧……” 說著,冷軒蓉扭頭要跑回去洗臉??伤齽傓D(zhuǎn)身走了一步,便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曾顏良一顆心怦怦亂跳,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拉著冷軒蓉的手,呆呆的望著她嬌羞的面容,不知過了多久,才從嘴里擠出一句,“好看……別洗掉……” 曾顏良這句話落在羞愧難當(dāng)?shù)睦滠幦囟?,她驚訝的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自己的唇已經(jīng)被吻住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融情愜意,窮守苦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融情愜意,窮守苦生 雙唇輕疊,那柔軟的觸感像是能將人的心都融化掉一般。 這一吻只是匆匆,卻又仿佛隔了一生一世。 曾顏良也沒料到自己會做出這樣沖動躍格的事情,只是一時鬼使神差,便按捺不住了。他來不及享受片刻的美好,急忙放開冷軒蓉的手,退后幾步,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等他再抬起頭去看冷軒蓉,驚然發(fā)現(xiàn)冷軒蓉低著頭,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曾顏良暗道一聲完了,自己這下怕是會惹得軒蓉生氣了。 這樣想著,曾顏良快步跑到冷軒蓉身邊,低聲道,“是……是我不好!軒蓉你別生氣……剛才我……我是……” 曾顏良這吞吞吐吐的話語落在冷軒蓉耳中,馬上將冷軒蓉的思緒從遙遠(yuǎn)的地方拉了回來。 冷軒蓉抬頭望著曾顏良,見他滿臉的焦急和歉意,心中更是動容。就在那片刻之間,冷軒蓉不知道生出了多少感慨,也不知道是多么感動。 她滿臉通紅,微微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前,氣氛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冷軒蓉耐不住了,才開口問道,“顏良大哥,你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曾顏良這才想起那兩封信,急忙從懷中將信拿出來交給冷軒蓉,然后紅著臉逃走了。 冷軒蓉望著顏良大哥的背影,不由得掩面而笑。此時此刻,誰都不能明白冷軒蓉到底有多開心。經(jīng)歷了前生今世種種苦難,剛才那一刻,冷軒蓉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苦盡甘來。雖然只是輕輕一吻,對于冷軒蓉而言,卻又不僅是失而復(fù)得,更是她從來都沒敢奢求過的愉悅。 顏良大哥的心意,像是都凝聚在了剛才那一吻上。 冷軒蓉手捧著兩封信回到屋中,偶然瞥見銅鏡中那少女燦爛無比的笑容,冷軒蓉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銅鏡中少女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冷軒蓉猛然間想到了什么??伤辉敢饫^續(xù)想下去,便使勁兒搖了搖頭,跑到床榻那里,坐在床榻邊上展開手中兩封信讀起來。 “……鴉青墨閣諸事汝等皆可量力而為,內(nèi)有幫攜,外有體恤,至有所成,本王另有嘉獎……” 冷冰冰的話語就像是杜亦霖站在冷軒蓉面前親口說出來的,冷軒蓉撅著嘴悶哼一聲,心中暗想,這杜亦霖雖然說不上是蛇蝎心腸,但果真是有仇必報的家伙。賀笠靖得罪了他,以后可真是有的受了。今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錯,才弄出這樣的風(fēng)波,如若不然,賀笠靖還能逍遙一段時間。不知道杜亦霖心中做的是什么樣的打算,也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 一邊想著,冷軒蓉一邊展開了另外一封信。 只見那信中字跡挺拔俊秀,一看就是竇先生親筆。冷軒蓉輕嘆一聲,雖然與竇先生離別沒有多久,但不知為何,冷軒蓉心里卻總像是空落落的。 “……那日一別,不曉時日,得知軒蓉姑娘安然無恙,吾心甚慰。路途漫漫,幸與王爺?shù)认喟椋磺邪埠?,勞煩軒蓉姑娘掛念,實乃吾之所料不周,悔意尤生,無償爾。夏雖已至,逢暖日微風(fēng),見軒蓉姑娘娟秀之桃林美景,心舒意切,睹物思人,只盼何時何日桃林漫步,再與軒蓉姑娘賞花論畫……” 冷軒蓉的目光最后落在落款“皓維”兩個字上,心中竟然泛起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