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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很忙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宇文極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不說話。

    阿沅不好很問,怕越問越讓他傷心,只是靜靜坐在旁邊陪著,從中午一直陪到了天黑,宇文極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玉貴妃親自進(jìn)來,勸了兩句也是無效,便拉阿沅,“讓他自己呆一會兒,你先出去吃飯。”

    “那阿蘭若呢?”

    “他晚點(diǎn)再吃?!痹谟褓F妃看來,小孩子傷心也是有限的,過一會兒,餓極了自然就會吃飯,只管拉了女兒出去。

    哪知道阿沅吃完了飯,又陪著宇文極坐了兩個時辰,都該睡覺了,他還是木呆呆的坐在窗邊,不吃不喝,也不說一句話??墒且膊缓脧?qiáng)灌他吃東西,只把茶水放在跟前,打量傷心一天也足夠了。

    然而宇文極的擰勁兒不是一般大,一頓不吃,兩頓不吃,最多喝一、兩口水,始終都沒有進(jìn)食的打算。如此過了兩天,阿沅怕再鬧出人命來,雖說這熊孩子脾氣大得很,可是本性不壞,自己總不能看著他活活餓死。

    因而叫了太醫(yī)過來把脈,姬暮年大概忙朝堂的事去了,沒有過來,老太醫(yī)診脈以后說道:“東羌大皇子應(yīng)該是傷心過度,不愿飲食,并無其他癥狀。”

    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幾天不吃就得出人命?。?!

    在東羌國二皇子抵達(dá)燕國邊境,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之日,也就是第四天,宇文極終于支撐不住,一頭栽了過去!老太醫(yī)急急忙忙過來切脈,皺眉道:“小孩子經(jīng)不起這么長時間饑餓的,再這樣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阿蘭若。”阿沅又是生氣,又是傷心,“你這個傻瓜,難道想要把自己餓死不成?你……,你不是還有一個meimei嗎?難道不管她了?”說著,不自覺的紅了眼圈兒。

    玉貴妃皺眉道:“阿沅,你這幾天一直守著他,自己也受不住的?!睂?shí)在不行,就把政務(wù)繁忙的皇帝揪過來,好好的收拾一下宇文極,也省得累壞了自己女兒!

    阿沅難過道:“沒事,我就是陪著在這兒坐?!?/br>
    玉貴妃對宇文極的固執(zhí)很不滿,可是人家才死了娘,也不好說重話,只說女兒,“他一天想不通,你守一天,要是他一個月想不通,難道你還要守一個月不成?況且你又不是太醫(yī),總是這么守著也沒有用處啊。”

    “不?!卑湟补虉?zhí)起來,搖頭道:“就算我?guī)筒簧厦?,就算他不想跟我說話,不愿意理會我,但是他知道我一直在守著他、關(guān)心他,心里也會好受一些的。”

    宇文極的眸光一亮,心頭猛地哽噎了一下,繼而緩緩垂下眼簾,小公主,她是真心真意待自己好,而彼此……,并無任何血緣之親,何其難得可貴?

    “你們都出去吧?!卑浜苁菆?jiān)持,目光鼓勵看向宇文極,認(rèn)真道:“阿蘭若不是那種糊涂的人,他只是一時傷痛想不開,我再勸勸他,他一定會想明白的?!?/br>
    人都走了,殿內(nèi)一片沉默安靜。

    宇文極緩緩轉(zhuǎn)過頭來,聲音沙啞,“阿沅,……救我?!?/br>
    今日你若救我一命,待我長大成人,為母報(bào)仇之后,一定以命報(bào)答你的恩情!皇天后土在上,東羌大皇子宇文極在此立誓,如有反悔,天誅地滅!

    ☆、43七年如一夢

    春光明媚如金,一片萬物蘇醒的早春景象。

    而人間,在那尊貴奢華的深深皇宮中,琳宮綽約、桂殿巍峨,更因今兒是沁水公主的十四歲生辰,四處裝點(diǎn)一新。這一處帳舞龍?bào)?,那一處簾飛彩鳳,隨便放眼哪一個地方,都是流輝幻彩,叫人眼花繚亂看不過來。

    “哎呀,累壞我了。”少女聲音清澈似水,慕容沅在珠簾紗帷中一路往前走,剛到美人榻前,反手把最大的珠鳳給拔了下來,撂在軟墊上,“好家伙,今兒這一身沒有十斤重,也有八斤?!?/br>
    她說話的功夫,便有七、八個宮女上來服侍主子,卸釵環(huán)的,打溫水進(jìn)來的,跪在地上給她換衣服的,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墨玉上前扶住她的手,將一對嵌三色寶石的足金鐲子捋了下來,好笑道:“公主還嫌多?別人想一件瞧瞧還不能夠呢?!?/br>
    樂鶯在旁邊含笑趣道,“你也是從小在公主身邊服侍的,怎地眼皮子這么淺?不如向公主請一個恩典,明兒啥也不做,就對著幾抽屜的首飾慢慢看個夠吧?!?/br>
    墨玉啐道:“數(shù)你嘴角伶俐!”

    碧晴正在旁邊調(diào)試水溫,過來請示道:“公主,水溫合適了?!?/br>
    慕容沅“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幼時自己故意將她調(diào)到宇文極身邊,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碧晴她果然一直努力的制造機(jī)會,想要接近自己。有一次去找宇文極說話時,燈花爆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濺自己一下子。碧晴卻夸張將整個燈盞摟了過去,結(jié)果手上、胸口都給燙傷了。

    如此“忠心護(hù)主”的好丫頭,自己當(dāng)然要留在身邊服侍才行。省得她接近不成,不斷的弄些小小幺蛾子,倒是惹人心煩,更怕傅婕妤覺得她不成事再安插別人,所以另外送了一個丫頭給宇文極,順?biāo)浦蹖⒈糖缌袅讼聛怼?/br>
    這些年來,碧晴的確是既“忠心”,又“伶俐”,比別的宮女周到體貼。

    比如此刻,她細(xì)心溫柔的用綠豆面替自己凈了手,擦干了,又那香膏涂抹上,動作又輕又柔,還會稍稍帶著一點(diǎn)按摩,讓人覺得洗手也是一種享受。

    接著換了衣服,頭發(fā)也被碧晴重新綰了一個松松的髻,別上兩支玉釵,再斜插一朵金銀線挑織的牡丹絹花,既簡單大方,又華麗,不失皇室公主的端莊雍容。身上則是一襲家常的宮衫,淺桃粉色,挑染了淡淡的桃花瓣紋樣,穿起來溫馨舒適。

    樂鶯吩咐小宮女,將收到的禮物盒子捧了過來,放在桌上,一面擺弄,一面道:“等下公主瞧著哪個能用,就留出來,其余的先放在庫房里面?!?/br>
    當(dāng)然不是什么賀禮都看,那些外命婦送的東西再金貴,也不在此列,能夠有幸讓公主一覽的只是要緊賀禮?;实鬯土艘环鹊慕嫾嗠p面繡屏風(fēng),玉貴妃親手給女兒做了一個荷包,再挑了兩樣貴重首飾,睿王給meimei畫了一幅畫,睿王妃姜胭脂則更盡心一些,親手做了一條繁復(fù)的雙層曳地湘水裙。

    這幾位是沁水公主身邊的至親,賀禮早早地就看過了。

    此刻看的,是諸如郗皇后、傅婕妤等宮嬪們,以及靖惠太子、太子妃,代王和新娶的代王妃,這些隔一層的皇室宗親們的賀禮。另外還有一些從小一些上學(xué)的玩伴,比如莫赤衣、祁明夷,而最最特別要緊的那一份,自然是宇文極的賀禮了。

    東羌大皇子和沁水公主從小住在一起,一起上學(xué),一起學(xué)騎馬、學(xué)射箭,一起研究醫(yī)術(shù),甚至還一起舞刀弄槍的,就算后來因?yàn)橛钗臉O年紀(jì)大了,分開宮殿住,但也只是吃飯睡覺沒在一起而已。

    彼此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絕非旁人可比。

    樂鶯自然而然的將宇文極的賀禮,先拿了出來,嘴里笑道:“東羌大皇子一向愛自己倒弄一點(diǎn)東西,就跟公主說的,去做木匠正正一手好手藝呢?!毙⌒拇蜷_盒子,“前年是一座木頭盆景,去年是一艘木船擺件,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

    “啊呀!”盒子打開,旁邊的墨玉先驚呼出聲,“好漂亮的玉簪??!”

    玉是上好的和田玉,雖然料子瑩潤細(xì)滑但也不算稀罕,難得在于手工精巧,剛好借著玉的顏色紋理,雕出了長長的黃色花梗,白色玉蘭花,兩朵并蒂而開,花瓣線條優(yōu)美而靈動,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然宛若真花一般。

    慕容沅瞧了也覺得稀罕,拿在手里,對著陽光瞧了瞧,實(shí)在喜歡的緊,就把頭上的牡丹絹花給拔了,將這新做好的玉蘭花給簪了上去。

    樂鶯趕忙拿了兩面手柄銅鏡過來,自己一柄,再讓碧晴在后面拿了一柄,前后交疊對映照給公主看,抿嘴笑道:“花兒是真漂亮,只是比公主還要差一點(diǎn)點(diǎn)兒?!?/br>
    慕容沅“哧”的一笑,“你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好了?!?/br>
    正說著話,外面便有宮人隔著簾子通報(bào),“東羌大皇子到。”

    話音剛落,走進(jìn)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翩翩美少年,俊眉修目、豐神如玉,簡簡單單的翡色錦繡長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別樣英姿出塵的風(fēng)采。臉上的線條干凈利落,長長的眼,薄薄的唇,烏黑眼眸透著刀鋒一般的銳利光芒。

    只不過,在看到沁水公主的那一刻,早已轉(zhuǎn)為柔和,“那玉蘭花簪可還喜歡?”

    “明知故問?!蹦饺葶鋺醒笱蟮模]有特意去招呼他,當(dāng)然對方也毫不拘束的就在對面坐下了,“我都戴在頭上了,能討厭么?”繼續(xù)翻看別的賀禮,又道:“只不過最近得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兒?!?/br>
    “為何?”宇文極問道。

    “免得有人突然生氣……”慕容沅心思早沒在看賀禮上,而是忍笑逗趣,揀起兒時舊事來打比方,“咳咳……,有人生氣起來就火遮住眼,不把自己做的東西毀了,是不會消氣的?!?/br>
    樂鶯等人都是偷偷抿嘴而笑。

    宇文極看向慕容沅,露出一臉“你好無聊”的神色,“小時候的事,你到現(xiàn)在都還耿耿于懷呢?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哪會那么大的氣性?你就拿我打趣玩兒吧?!?/br>
    一則是自己真的長大了,不會再小孩子脾氣;二則自己若非有她一力庇護(hù),不說送了命,就算回國能夠茍延殘喘,想來日子也是不會好過的;三則……,自己當(dāng)然希望她能過的開心一些,往后不想再惹她生氣的了。

    這七年里……

    當(dāng)初端木雍容要帶自己回國奔喪,多虧她年紀(jì)小小,卻通醫(yī)理,只做了一點(diǎn)點(diǎn)小手腳,便讓自己弄得面色蠟黃、形容憔悴,還發(fā)了一場燒熱。然后買通的太醫(yī),說自己久餓不食體質(zhì)差,加上病重,已然不能隨便挪動,否則只怕走不出燕國就要送掉小命。

    這個把戲似假而真,但是也談不上十分高明,端木雍容自然看得出其中蹊蹺,不過她卻說服了燕國皇帝,“東羌大皇子到底還有嫡長子身份,母族又是端木家,多少能讓東羌皇室和端木一族有所顧忌,就算他們不顧及宇文極本人,也會顧及自己的臉面,顧及天下人的看法,不會輕易就放棄皇帝的嫡長子?!?/br>
    “而東羌二皇子乃庶族所生,母族式微,留下他也是無益,就算宇文極沒有了母親庇佑,也比他要強(qiáng)一些。”

    “宇文極從小在燕國長大,自然跟燕國親近,將來他若是能夠登基大寶,肯定會成為燕國最好的盟友,而不像其他的東羌皇子們,有燕國有何交情?再說咱們即便強(qiáng)留了宇文極,在道義上也沒錯,他本來就是扣押在燕國的質(zhì)子,豈能因?yàn)槟竼识鴫牧藘蓢罱磺橐??東羌若是不允,就讓他們再派一個嫡出皇子過來交換!”

    “留下宇文極利大于弊,還請父皇三思。”

    不知道燕國皇帝是贊同了這些分析,還是因?yàn)槠珢坌∨畠?,順著她,最終同意將自己留下。過了三年,在東羌和西羌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再次拒絕東羌國索要自己的請求,“這三年戰(zhàn)爭消耗巨大,燕國損失了將近五萬兵馬,以及糧草輜重?zé)o數(shù),而東羌卻并沒有滅掉西羌,無法如約割城賠償。若是想要帶走你們的大皇子,須得從東羌劃出三城,賠與燕國,或者換成黃金一百萬兩,否則此事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西羌國皇帝一直固守天險(xiǎn),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東羌和燕國的軍隊(duì)也傷亡不少,并且沒能徹底滅掉西羌,加上經(jīng)不起長時間的遠(yuǎn)征消耗戰(zhàn),以及北面柔然、匈奴、吐蕃等國不斷動作,腹背受敵,無法□兩面作戰(zhàn),最終只得狼狽結(jié)束戰(zhàn)事。

    這三年之戰(zhàn),東羌、西羌都是元?dú)獯髠?,燕國亦是消耗不少,一片?zhàn)火之后,東羌自己休養(yǎng)生息還很吃力,哪里還敢割城?哪里還拿得出黃金一百萬兩?因此雙方的爭執(zhí)陷入了僵局,加之東羌國內(nèi)斗爭不斷,也就沒人時時刻刻再盯著自己了。

    “想什么呢?”慕容沅在桌上敲了敲,眨眼道:“這根玉蘭花簪雖然做工難得,但是你也別想就這么過關(guān)?!钡么邕M(jìn)尺要求,“最近我的針灸術(shù)學(xué)得差不多,你不是又喊著騎馬有些腰腹腿酸嗎?下午我來給你針一針?!?/br>
    宇文極收回心思,看向她,“從小到大,我吃了多少你配的稀奇古怪藥丸子,拉肚子、頭疼、反胃的,沒送了命就算稀罕,你還要拿我來試驗(yàn)金針?還不如直接給一劑砒霜得了。”

    “不樂意啊。”慕容沅聽了也不著急,托了腮,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拉長聲調(diào)悠悠道:“那我只好找別人了?!惫首鞒烈鳎班?,找誰呢?哥哥是肯定不會陪我胡鬧,再說母妃也不會答應(yīng)。嗯……,那么莫赤衣?還是祁明夷?”

    “行了,就我吧?!庇钗臉O當(dāng)即截?cái)嗨?,“反正我命大,你針不死?!毙南碌降子悬c(diǎn)微微不快,自己和小公主親近不假,但她對祁明夷……,也還不錯,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都沒法改變,而且祁明夷那個小子慣會一些溫柔手段,實(shí)在討厭的很!

    “那說好了,到時候可不許叫疼哦?!蹦饺葶淝纹ばΦ馈?/br>
    宇文極眉頭一挑,“我什么時候叫過疼?”心中因?yàn)槠蠲饕亩豢?,再看看面前一堆賀禮,心思一動,倒想看看那家伙送了什么,“好了,我先看看你今兒收到了什么寶貝。”

    ☆、44微風(fēng)起

    “咦,是一幅畫?!蹦饺葶溆H手取了畫卷出來展開,微微吃了一驚,上面畫的居然是自己的背影!身在百花叢中,畫中像是有一縷縷清風(fēng)掠過,吹得衣袂翻飛,周圍還有蝴蝶在翩翩飛,好似都被自己吸引了。

    樂鶯探過頭來,夸道:“畫得倒是不錯,有七、八分像公主的樣子呢?!?/br>
    宇文極掃了一眼落款,看得“祁明夷”三個字就不痛快,但畢竟是不小時候,不會直接就挑三揀四嫌棄,而是道:“只得一個背影而已,這個簡單,回頭我給畫一幅正面的,比這個還要好看?!庇执虿砟闷鹆硗庖粋€盒子,“看看這個?!?/br>
    樂鶯幫忙打開盒子,驚呼道:“怎么會是一柄匕首?!”

    慕容沅看了看盒子內(nèi)的禮簽,忽地大笑,“哈哈,就知道一定是莫赤衣送的,二愣子腦袋,哪有送女孩家匕首的?送個小物件也好啊?!?/br>
    宇文極皺了皺眉,先是不快,繼而想到燕國沒有送彎刀的特定習(xí)俗,方才悄悄舒緩了口氣,卻是忍不住道:“樣子不好看。”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語氣有多尖酸,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彎刀,“比我這個差遠(yuǎn)了?!?/br>
    “那你還不快送給我?”慕容沅順口開了一句玩笑。

    哪知道,宇文極臉色卻變得遲疑起來。

    “小氣!”慕容沅撇了撇嘴,“放心,不會搶你的心愛物件的。”誰知道這刀,會不會是端木皇后留給兒子的,她已經(jīng)死了,宇文極帶在身邊也是一個念想吧。只是面上不好詢問這些,更不敢多問,怕他傷心,只做嫌他小氣的樣子扭了臉兒。

    “不是?!庇钗臉O的手停留在刀柄掛鉤上,不是自己小氣,而是在羌國,這種腰刀從男孩子七歲起就掛在身上,等到成年以后,便用來送給心愛的姑娘表白心意,將最珍貴的東西給她,表示要一輩子看重妻子的意思。

    她么……

    那個挽著松松發(fā)髻的少女,頭上戴著自己親手雕刻的玉蘭花簪,微微偏頭時,被陽光勾勒出娟美如畫的側(cè)臉輪廓。她的肌膚白皙勝雪,兩腮泛粉,好似一枝剛剛展開的嬌嫩桃花,哪怕是嬌滴滴生氣的樣子,也是俏皮可人。

    自己得她保全性命,得她在燕國享受皇子一般的待遇,得她照顧、關(guān)心、體貼,早就已經(jīng)是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了。這柄彎刀當(dāng)然愿意給她,可是……,自己還身負(fù)血海深仇,而且身份尷尬、朝不保夕,連自身都護(hù)不住,又怎么能夠護(hù)得住她?她是燕國最最矜貴、最驕傲的沁水公主,與東羌國的落魄皇子,終究不是良配。

    將來那個迎娶她的男人會是誰?誰會那樣幸運(yùn),娶得這位燕國獨(dú)一無二、最最珍貴的明珠?自己……,可真是羨慕他。

    想到這兒,宇文極心里掠過一陣難言疼痛。

    “不是吧?”慕容沅伸了頭過來,打量他道:“我都說了不要了,你做什么還是這副心痛rou痛的樣子?好像我會搶你的東西一樣?!闭酒鹕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賀禮先不看了,大同小異的,你現(xiàn)在跟我到旁邊偏殿去,開始扎針了。”

    宇文極的手從腰刀上面挪開,跟了過去。

    “自己趴下。”慕容沅和他從小相處十分熟悉,說起話來,總是一副老大不客氣的調(diào)調(diào),“別墨跡?。 钡皖^忙著打開箱子,里面金針一排排、一行行,大小不一,想著自己手法還不熟悉,就拿了最小的一號,這樣扎錯了也不會太疼吧。

    “哎呀……”身后響起一串嬌羞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