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暗流涌動,青州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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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方臘決定派遣呂師囊暗助王浩的同時,北京留守府,老都監(jiān)將一張告示送到了梁中書手中。梁中書問道“此是何物?”老都監(jiān)說道“這是王浩在大名府張貼的告示,言明重陽之后二十日,東京樊樓之中拍賣八仙酒坊的股權(quán)?!绷褐袝犅勍鹾疲鹬袩?,說道“王浩小二,屢屢與我為敵,如今又想要憑借八仙酒來掠奪我大名府的財富,著實可惡!”老都監(jiān)從旁說道“大名府上下無不以大人馬首是瞻,王浩想要將觸角伸入大名府,只要大人一個噴嚏,定叫他鎩羽而歸?!绷褐袝湫Γf道“王浩不知死活,劫掠我送給泰山的生辰綱,我要是不讓他加倍償還,豈不是辱沒了太師與本府的威儀?”就在此時,蔡夫人手持一封書信來到。老都監(jiān)見狀,說道“老奴先行告退!”梁中書點頭應(yīng)允。 老都監(jiān)退下之后,梁中書說道“夫人如何來了?”蔡夫人將書信遞于梁中書,說道“這是家父的親筆書信,還請相公詳閱!”聽聞蔡京來信,梁中書不敢怠慢,連忙查看,片刻之后說道“王浩在樊樓之中拍賣八仙酒坊的股權(quán),竟然有皇上參與,而且皇上似乎有招王浩為駙馬的意圖!”蔡夫人皺眉,說道“就是那個搶了咱們生辰綱的王浩?”梁中書點頭,說道“正是!泰山信中囑托要咱們小心行事,切莫觸怒皇上!”蔡夫人不解,問道“區(qū)區(qū)一座酒坊,皇上為何會參與其中?”梁中書說道“王浩就任嶗山縣令,三司六部沒有給予任何支持。八仙酒坊日進斗金,王浩之所以會忍痛拍賣其股權(quán),為的就是籌措重建膠州市舶司的錢糧。膠州一切事務(wù),三司六部不得過問,直接秉承于皇上。泰山能夠以國庫空虛拒絕撥款,卻決不能公然為難膠州。否則一旦被皇上察覺,必然是欺君之罪!”蔡夫人憤懣,說道“王浩區(qū)區(qū)一個末品小官,就如此招惹不得?”梁中書冷笑,說道“誰購買了八仙酒坊的股權(quán),誰就是王浩的盟友。王浩在東京有皇上作靠山,泰山動他不得,這大名府可是咱們治下,有的是手段懲治這些不法之徒。到時王浩眼見盟友受難而無計可施,其信譽何在,其威儀何在?天下還有何人敢與其合作?”蔡夫人面露狠色,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夫君由此謀劃,我與父親自可寬心!” 商行開始籌建之后半月,陳松掌管日常運營,張三狗負(fù)責(zé)財務(wù)監(jiān)管,十名親兵為骨干,另在附近十六座漁村各招募人員一名。齊魯大地,中部多山,以泰山為最,東部為丘陵,綿延直至海濱,西部地勢平坦,承接中原,為千里沃野。膠州灣位于齊魯東南,密萊二州之間,地勢起伏,丘陵遍布,糧草單薄。青州與濟南府毗鄰黃河,地勢平坦,土壤肥沃,是京東東路主要的產(chǎn)量地。王浩親率商隊,與墨家五位弟子,一同北上青州。楊志則與狄春秋等人留守膠州,按計劃招募工匠、勞力,修繕港口、道路、屋廈。 膠州灣到青州,三百余里路程。王浩等人乘騾車,日行八十余里,四日之后到達青州城。青州位于宋朝腹地,歷史悠久,經(jīng)濟繁榮,人口稠密。周長二十余里的城墻環(huán)繞其外,城墻之外再挖渠引水,以為屏障。王浩踩著吊橋,自南門入城。來到城中,眾人尋一客棧落腳,而后陳松、張三狗等人自去購買糧草、布匹等物,王浩與墨家五人則另有他事。 青州是京東東路路治所在,京東東路安撫使同時兼任青州知州。王浩與墨家五人來到州府門前,遞了名帖,拜見安撫使崔直躬。青州安撫使乃正三品大員,王浩投遞名帖的同時將徽宗所賜的御扇一并奉上。門衛(wèi)先將名帖御扇呈于師爺,師爺查看之后又呈于崔直躬。崔直躬年過五十,兩鬢斑白,卻精神矍鑠,主政青州期間民生安穩(wěn),府庫充盈。崔直躬身后站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一襲儒衫,溫文爾雅。崔直躬把玩御扇,右手佩戴的碧玉指環(huán)與之相得益彰,片刻之后緩緩說道“這把折扇骨架青秀,紙面精密,繪圖書法皆無意中流露君臨天下之資,超凡脫俗之意。”忽而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男子,問道“德甫以為如何?”趙明誠,子德甫,宋徽宗崇寧年間宰相趙挺之第三子,與禮部員外郎李格非的女兒李清照結(jié)為夫婦二十年。十三年前趙挺之去世,趙明誠遭蔡京誣陷,罷黜官職,一直在青州隱居至今。趙挺之拜相之時對崔直躬有擢升之恩,故趙明誠隱居青州之后,與崔直躬往來頻繁。至于緣由,一來崔直躬好文玩金石,二人興趣相投;二來崔直躬為封疆大吏,又與其父交好,是趙明誠復(fù)官的重要依靠。 趙明誠開口說道“膠州灣在密萊二州之間,南臨黃海,雖為京東東路治下,實則直轄于皇上,任何人難以過問。王公子前來青州,主動拜會大人,交好之意明顯,但投遞拜帖之時又附加皇上御扇,實則表明身價,唯恐被大人小覷?!贝拗惫鎺σ猓f道“王浩年少,難免氣盛,有此舉情理之中,但時至今日,大宋朝恐怕無人敢小覷于他?!壁w明誠不解,問道“還請大人解惑!”崔直躬微微嘆息,說道“德甫你已過不惑之年,為官之道與王浩相比卻差之千里?!壁w明誠不服,說道“王浩不過投機取巧之人,得皇上看重而有今日,又有何真才實學(xué)?”崔直躬無奈,說道“我問你,他可有傷天害理之舉?”趙明誠思索許久,說道“沒有。”崔直躬繼續(xù)問道“他可有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之舉?”趙明誠說道“沒有?!贝拗惫终f道“他可有黨同伐異、排除異己之舉?”趙明誠無言,只是搖頭。崔直躬語重心長,說道“王浩成長于鄉(xiāng)野之間,既無家世,又無背景,卻能夠在東京城中全然不懼蔡京、高俅yin威,斡旋至今絲毫不落下風(fēng)。這樣的能耐,無論是令尊當(dāng)年,還是我崔直躬,都不得不佩服。你即將出任萊州知州,當(dāng)與其交好,王浩乃手眼通天之人,關(guān)鍵時刻可為助力?!闭f完,看向趙明誠,說道“你與師爺一同到門外迎接。”趙明誠的崔直躬點撥,已然明白厲害,說道“多謝大人指教!”說完朝大門徑直而去。 王浩在門外等候,正是焦急之時中間門后來人。數(shù)息之后,兩名中年男子來到。趙明誠率先說道“崔大人政務(wù)繁忙,耽擱了少許時間,讓王公子久等了!”王浩生性隨和,來人又是笑臉相迎,說道“我乃下屬,自當(dāng)?shù)群?。”說完接過趙明誠歸還的折扇。走在青州府衙的甬道之中,王浩說道“先生一襲儒衫,也是在府衙之內(nèi)當(dāng)差?”趙明誠答道“說來慚愧,在下被罷官已有十三年,前些時日朝廷才有啟用之意!”王浩說道“敢問先生名諱!”趙明誠說道“趙明誠?!蓖鹾埔饬现?,欲脫口而出“李清照之夫”,忽然想到宋朝禮教森嚴(yán),此舉恐有傷趙明誠顏面,改口說道“就是先生‘盡天下古文奇字之志’,致力于金石碑刻之學(xué),堪稱當(dāng)世之大家?”趙明誠不料王浩竟聽聞自己聲名,剎那間感慨良多,說道“不過自娛自樂之舉,何足掛齒!”王浩說道“華夏文明浩瀚,失傳之學(xué)問道德猶如山海,先生令圣賢之語錄重建天日,警醒教誨后世之人,如此雄壯之舉,當(dāng)如太史公名垂青史!”趙明誠不料王浩對自己竟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一時間思緒良多,有將其引為知己之意。 很快,兩人來到明堂之中,崔直躬起身相迎,搶先說道“仙夢獨掌嶗山,今日怎有閑暇前來青州?”王浩行禮,說道“拜見安撫使!”而后答道“嶗山土地貧瘠,下官前來青州,為的是買糧?!贝拗惫乒芫〇|東路,自然知曉密萊二州非產(chǎn)糧之所,說道“不知仙夢想要購買糧草多少石?”王浩稍作尋思,說道“三十萬石?!贝拗惫f道“五谷繁多,不知仙夢要哪一種?”王浩說道“稻米、麩麥。”崔直躬說道“公子是要充實嶗山縣府庫?”王浩無奈而笑,說道“金秋將至,別處是收獲的喜悅,嶗山縣卻是饑荒的開始。在下身為嶗山縣令,不能不早作應(yīng)對!”崔直躬說道“三十萬石糧食,數(shù)量太過巨大,民間任何一家糧商在短期之內(nèi)都無法交付。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王公子可有興趣?”王浩會心一笑,說道“大人可是愿意從青州府庫之中調(diào)配一批糧草,售賣于我?”崔直躬驚訝,又很快明白,心中想到“王浩前來青州府衙,目的恐怕就是想要向我購買糧草吧!”說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