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楚朝輝目前想兼并國家有兩個,一個是齊,一個是魯,這兩個大國國內資源豐富,人口稠密,兩國因為金礦進行了十幾年戰(zhàn)爭,國力早已衰弱,當權者生活奢侈糜爛,橫征暴斂,小冰河氣候對農業(yè)影響,兩國國內百姓饑餓和寒冷中掙扎,生活痛苦,社會矛盾尖銳,反抗者不斷。吳國能順利出兵話,楚朝輝相信吳兵所到之處必拉枯摧朽。而出兵齊魯兩國,首先得拿下中等諸侯唐國。 對于唐國,楚朝輝早將它視為囊中之物。 楚朝輝想兼并這三個國家,憑借除了吳國日益強盛國力,士兵驍勇,另外一個就是水師優(yōu)越。吳國水軍方面實力大秦獨占鰲頭,不說能航行大海,內河流域根本就沒有敵手。唐、齊、魯三國都有大河通過,吳國可以利用軍船運送士兵和后勤物資。古往今來,打仗打就是后勤,吳國軍隊沒有后勤壓力,一口氣滅這三個國家把握很大。 楚朝輝北巡,到西北郡視察是為了咽喉口邊境做一番部署,防止吳國對唐國出手時,趙國搞背后襲擊。從趙軒為了兼并衛(wèi)國,主動給自己頭上按綠帽子可以看出,趙軒此人為了利益無下限,所以吳趙雖有和平合作協(xié)議,楚朝輝防備還是趙國。 至于楚陳兩個鄰國,楚國國王早過知命之年,昏庸沒有進取之心,成日只知享受。所生兒子都已經年長,楚王還固執(zhí)不肯立下儲君,楚國公子們蠢蠢欲動,王庭眾臣分成幾派擁立各自看中公子。楚王健,楚國表面看起來無事,等到楚王倒下,必是楚國大亂之日。楚國沒有心思爭霸,自然不會多管閑事。而陳國國內干旱嚴重,陳國君主膽小謹慎,不會帶頭對吳國指手指腳,無膽量也無能力對吳國出兵。所以楚朝輝只楚國和陳國收買權貴,增加布置密探,沒有邊境駐扎軍隊防備。 楚朝輝巡邏了瞿城和咽喉口城,衛(wèi)青和曾游兩人訓練出軍隊讓楚朝輝很滿意。西北郡呆了兩天,跟西北軍官開了一天軍事會議,楚朝輝帶著三千騎兵去了東北郡。 東北郡郡守是許國名士王頡愛徒許惟,許惟也是許國人,是吳國第一屆提拔考試第三名,許惟今年二十八歲,師從王頡有二十年,跟著王頡周游過三十幾個大大小小諸侯國,負責周游時衣食住行,跟各關卡打交道,處理事情能力很強。因為許惟出色處事能力,鄭鈺銘才將許惟任命為東北郡郡守。 東北郡許惟治理下,變化很大,一是東郡內海港和河港建設不錯,另一個是興建了水利灌溉,開墾了許多荒地,東北郡百姓已經解決了溫飽,靠近礦場和口岸地區(qū)百姓甚至已經小福。東北郡軍事長官周成成績也顯著。周成帶著五千多士兵駐扎邊境,如今士兵人數已經擴張到三萬人,另外還有五千預備兵。 楚朝輝到東北郡巡視了邊境軍營,同樣召開了軍事會議,會議上隱約暗示吳國明年開春會對北方用兵,東北郡軍官們開完會都像打了興奮劑。畢竟軍官職務升遷和得到爵位要靠軍功堆積,已經是士爵奴隸將軍周成是他們追趕目標。 楚朝輝除了會見周成和許惟,點明吳國明年春天準備施行軍事行動,還接見了東北郡地區(qū)情報負責人,命令東北郡情報組加大對齊魯兩國滲透,另外讓情報組想辦法唐制造唐吳矛盾事端,為明年出兵唐國找借口。 楚朝輝達到北巡目,沒有停留就去了小海灣,從小海灣上了水師營等那三千料戰(zhàn)艦,揚帆從東海返回南埠。楚朝輝所乘坐戰(zhàn)艦到達南埠長河口時,是鄭鈺銘遇刺第二天。 “怎么回事?江面怎么這么多巡邏船只?”楚朝輝迫切想跟鄭鈺銘團聚,戰(zhàn)艦進了長河,楚朝輝就拿望遠鏡瞭望。他知道鄭鈺銘已到蔚山,南埠水師巡邏隊看到戰(zhàn)艦,會向鄭鈺銘稟報,鄭鈺銘得到消息肯定會到碼頭相迎。楚朝輝拿望遠鏡向南埠碼頭瞭望,就是想先看到鄭鈺銘身影,分別十幾天,楚朝輝想鄭鈺銘想得很厲害。 “稟大將軍,卑職不知原因,等卑職用旗語詢問?!睉?zhàn)艦軍官也覺得奇怪,平時只有一到兩組巡邏隊長河口巡邏,今天卻有四、五組軍船長河口徘徊,軍船上水兵全副武裝,一派森嚴。 戰(zhàn)艦軍官指揮旗樓上旗兵用旗語跟巡邏船只發(fā)問,旗兵變換各種顏色小旗和巡邏船只旗兵交流后,站旗樓上朝下跟楚朝輝大聲稟報。 “稟大將軍!前方巡邏船只回答說是奉命行事?!?/br> “奉誰命令?”楚朝輝皺眉。 旗兵又揮舞旗子?!胺A大將軍,奉是最高命令?!?/br> “最高命令?”楚朝輝眉頭深,吳國可以發(fā)布最高命令只有軍、民兩總理事,鄭鈺銘這時候下達命令,除非蔚山有情況,想到這里,楚朝輝不安了,他命令戰(zhàn)艦軍官:“加船速靠近南埠碼頭。” 戰(zhàn)艦船加速,很快靠近南埠軍用碼頭,碼頭邊已經站了一群人。楚朝輝沒有看到鄭鈺銘身影,只看到義兄吳大帶著一隊護衛(wèi)等在碼頭。 楚朝輝看到吳大,心底稍微安心,吳大安全,代表蔚山還在鄭鈺銘掌握之中,蔚山即使有情況,情況也不會嚴重。 “楚弟!”吳大看到楚朝輝神色顯得有點激動。 “大哥,鈺銘呢?”楚朝輝發(fā)現吳大眼睛微紅,心中不由一擰。 “二弟在達城。”吳大小聲說道。“二弟想早點見到你。” 楚朝輝盯著吳大看了會,方才回答:“等騎兵全部上岸,為弟率領他們去達城?!?/br> 從眼前情景判斷,蔚山必定有事發(fā)生,吳大吞吞吐吐,讓楚朝輝心里警惕,楚朝輝做事從不輕易相信人性,即便吳大本性忠厚老實,跟他和鄭鈺銘已經結成異性兄弟,楚朝輝依然選擇防備,因為楚朝輝深知,如果他出事,鄭鈺銘也不會有善果,離了他保護,以鄭鈺銘性子,不能平安地在這個異世界生存下去。楚朝輝自己安全,其實是兩個人安全。 因為鄭鈺銘遇刺不能泄露,吳大沒敢在人雜碼頭跟楚朝輝說明,以致招致楚朝輝懷疑。這個老實人沒有覺察到結拜義弟對他有防備。 楚朝輝率領三千騎兵跟著吳大去達城,路上,吳大見左右沒有雜人,才告訴楚朝輝,鄭鈺銘昨天上午巳時遇刺事情。 “鈺銘情況怎樣?”楚朝輝聽完,一勒馬韁,駿馬疼得前蹄差點直立。 “二弟昨天一直昏睡,今天早晨醒了片刻,讓為兄到南埠等待,為兄來南埠時候,二弟又昏睡過去了?!眳谴竽讼卵劢菧I痕。 這個時空醫(yī)療條件太差,發(fā)炎發(fā)燒跟絕癥差不多情況下,吳大擔憂到流眼淚很正常。 “楚弟!楚弟!”吳大話音剛落,楚朝輝坐騎就竄了出去,得知鄭鈺銘傷勢嚴重,楚朝輝丟下三千騎兵,打馬跑在前面。楚朝輝坐騎是千里良駒,跑起來風馳電掣,片刻跟吳大和騎兵拉開距離,丟給眾人一溜塵土。 楚朝輝騎著馬直闖達城城門,好在守城門的是山谷奴隸兵,認出闖城的人是楚朝輝,阻止了城門守衛(wèi)箭射,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讓楚朝輝身上插滿枝箭變成刺猬。 “大人!”守在郡府大門口的是馬仁。 “公子傷勢怎么樣?”楚朝輝勒住馬,飛身下馬,將馬韁神扔給郡府護衛(wèi)。 “山谷醫(yī)者已經救治,傷勢還算穩(wěn)定,沒有發(fā)高燒。”馬仁陪著楚朝輝急步走向鄭鈺銘臥室,路上稟報鄭鈺銘傷情。 楚朝輝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嘴唇越抿越緊。 鄭鈺銘臥室外飄出一股中藥味,楚朝輝走到臥室門口停住,走在一側的馬仁發(fā)現楚朝輝臉色有點發(fā)白,額角有汗珠流淌,流過眼角,仿佛是淚。 楚朝輝深吸一口氣,吸入的是nongnong中藥味,讓楚朝輝心情加沉重。 鄭鈺銘靜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雙唇沒有了血色,左肩肩膀綁著繃帶,半蓋著薄被。他床前趴著木頭,木頭顯得沒有生氣,一副蔫蔫地模樣,聽到門口腳步聲,木頭抬頭,發(fā)現是楚朝輝。木頭半爬起身,狗頭微仰,發(fā)出‘嗚嗚’聲音。 木頭咬住魁吉手臂時,魁吉手掌拍打,木頭被擊傷依然緊咬不肯松口,被魁吉狠狠甩落到地,木頭被甩得嗷嗷直叫。鄭鈺銘掉下山澗,木頭不顧自己受傷,下攀到主人附近想救主人,狗爪攀爬過程中磨傷,被護衛(wèi)救上后,木頭可以說外傷內傷俱全。受了傷木頭不肯離開主人身邊,一直趴在鄭鈺銘床邊,木頭回來后吃不下東西,從昨天到今天,木頭只喝了點米湯。醫(yī)者只會治人,對木頭束手無策,只為木頭外傷敷了傷藥,至于木頭內傷,要靠木頭自己硬抗。 木頭現在看見楚朝輝回來,邊發(fā)出委屈聲音,邊爬到楚朝輝身邊,用狗頭蹭蹭楚朝輝小腿。 楚朝輝沒有注意木頭撒嬌,他全部注意力全在鄭鈺銘身上。 “鈺銘!”楚朝輝聲音很低也很沙啞。他坐到床邊,摸摸鄭鈺銘的手,又用額頭輕輕去碰鄭鈺銘額角,鄭鈺銘在發(fā)熱。 “醫(yī)者怎么說?”楚朝輝將一只手放在鄭鈺銘左胸,那里有鄭鈺銘的心跳,鄭鈺銘穩(wěn)定的心跳稍微讓楚朝輝安慰。 “醫(yī)者已經控制公子體溫升高,只是公子內傷。他們沒有醫(yī)治把握,卑職昨天已經往康城飛鴿傳書傳召姜醫(yī)者,估計姜醫(yī)者明天可到達城?!苯玑t(yī)術高,這次南巡,姜圭沒有跟隨,馬仁用速度信鴿傳召姜圭,怕信鴿路上有閃失,一口氣放了十幾只信鴿回康城。 “公子是怎么遇刺?”吳大路上只簡單說了鄭鈺銘遇刺,具體情況,楚朝輝還不知道。 “刺客是唐王派來行刺公子的,刺客本來帶著唐國名士書信找北學院學子符疇幫忙協(xié)助,大概是發(fā)現符疇不可靠后離開,大街遇見趙太子,假借投效,跟隨趙太子來了蔚山。公子邀趙太子游蔚山瀑布,這廝避開護衛(wèi)先潛伏到了瀑布之側,等公子和趙太子走近后突然襲擊?!瘪R仁將魁吉行刺的經過細細稟報。 “找死!”楚朝輝聽完,眼睛泛著冷光,從牙縫里擠出兩字,也不知道是說唐王、魁吉找死,還是說趙軒找死。 “公子昨天被救上來后,吩咐卑職掌控蔚山部隊,重兵保護大王,軟禁趙軒,一切等大將軍回來定奪。”馬仁又將鄭鈺銘昏迷前安排說出。 楚朝輝聽完沒有聲響,只是眼眶發(fā)紅,他盯著鄭鈺銘雙目開始模糊。 “傻子,你以為將自己重要東西丟給我就完事了?”楚朝輝聲音很低,低到站在一側的馬仁都聽不清。 楚朝輝傾身貼近鄭鈺銘,用大拇指撫摸鄭鈺銘沒有血色的嘴唇?!吧底?,你如果不給我好好的,你看重 東西不會存在!” 馬仁站地一側看不到楚朝輝臉上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楚朝輝意見:“大將軍,那趙國太子要求來探望公子?!?/br> 楚朝輝慢慢直起身,轉過臉面對馬仁,他嘴角微勾,微紅眼眶帶著抹狠意。 “還想來看鈺銘?”楚朝輝嘴角線條加深?!肮幽奶鞗]事,我自然會去會會他!” “卑職就這么回復嗎?”馬仁感覺到楚朝輝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殺意。 “不,不需要回復,現說什么都為時尚早。”楚朝輝聲音很冷,趙軒的命運隨鄭鈺銘安危而變化。 “卑職明白了?!瘪R仁算是明白楚朝輝現不理睬趙軒用意。如果鄭鈺銘不幸,趙軒君臣肯定得陪葬,現去見是白見。只有鄭鈺銘脫離危險,楚朝輝才會控制住怒意去會見趙軒。 被軟禁驛館趙軒,莫名其妙打了個冷顫,他疑惑地抬頭看了看窗外,窗外夏日正炙。 第 159 章 鄭鈺銘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發(fā)現眼前正是自己日益思念那張俊臉。 “朝輝,你回來了”鄭鈺銘聲音沙啞,喉嚨干疼,發(fā)出聲音相當低微無力,不復以往清明婉揚。 “我回來了,你別說話,安心躺著?!背x低頭,輕輕親吻鄭鈺銘雙唇,舌尖在他干燥雙唇上舔了舔。 鄭鈺銘閉上眼睛,楚朝輝的氣息讓他踏實,在這股熟悉喜歡的氣息中,身上的傷疼都減輕了。 楚朝輝想做的是將鄭鈺銘緊緊摟抱一下,不過他心底這個愿望雖然強烈,卻不敢多碰下眼前這個深愛的人,怕自己的動作會讓鄭鈺銘疼痛。 鄭鈺銘昏睡時,楚朝輝用熱毛巾幫鄭鈺銘擦拭了全身。鄭鈺銘皮膚太白,身上瘀傷和劃痕便顯得分外驚心觸目,楚朝輝擦拭的時候都不敢用一絲力氣,就怕碰疼鄭鈺銘,雖然那時鄭鈺銘是昏睡狀態(tài)沒有意識,感覺不到疼痛。 “這下可以不用尋借口,對唐發(fā)兵有理由了。”等楚朝輝的嘴唇離開,鄭鈺銘輕輕笑了一下。 楚朝輝的臉立刻板了起來,低聲數落:“這時候你還想這事” “朝輝,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编嶁曘懩檬种篙p輕觸楚朝輝臉龐。 楚朝輝將鄭鈺銘手按住在臉側?!捌渌露冀唤o我,你不要管了,只管將身體養(yǎng)好?!?/br> “好,都交給你?!编嶁曘懍F表現特別柔順。 “嗚嗚!”躺在鄭鈺銘床前的木頭發(fā)出‘哼哼’聲,被主人遺忘很痛苦。 “木頭!”鄭鈺銘聽到愛犬聲音,掙扎著想爬起身去看一眼。 “別動,我抱木頭到床上來。”楚朝輝按住鄭鈺銘,阻止鄭鈺銘動作。 木頭也是受了內傷,楚朝輝小心將木頭抱起放到鄭鈺銘身側。 鄭鈺銘摸摸木頭的狗爪,沒有木頭奮身護主,魁吉的理想百分之九十能實現。 木頭仰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手掌,黝黑眼睛看著主人,里面除了忠誠還是忠誠。 “要不要讓木頭睡你旁邊?!背x見鄭鈺銘一臉疼惜。 “不用,還是將木頭放到地上,狗是土性,據說受了傷只要不離開土,它就會自愈?!编嶁曘憮u了搖頭,農村,只要狗受了傷,總會聽到鄉(xiāng)親這么嚷嚷。沒有專業(yè)獸醫(yī)為木頭醫(yī)治情況下,鄭鈺銘選擇相信,因為他小時候曾親眼看到受傷很重的土狗趴在地上休養(yǎng)幾天后,恢復得生龍活虎。 剛和主人親密接觸過的木頭又被楚朝輝小心抱著放到地上,郡府房間地面鋪的都是青磚,青磚是土燒制而成,可以歸到泥土一類。 鄭鈺銘臥室外站著余奎、黃鐘、魏慈、吳大等人,他們從傍晚一直站到深夜,楚朝輝沒有出來見他們。余奎、魏慈和吳大還好一點,黃鐘卻是非常難過。情報處對魁吉來意判斷錯誤,致使鄭鈺銘身受重傷,情報處負有嚴重失職,懊惱、后悔、內疚折磨著他。 “各位都回去吧,大將軍已經睡了?!瘪R仁從臥室出來。 “公子怎么樣?”魏慈擔心鄭鈺銘,鄭鈺銘出事,魏家在吳國就什么都不是。 “公子不要緊,沒有發(fā)高燒?!瘪R仁的話讓眾人稍微安心。 眾人都走了,黃鐘還留在原地。“馬將軍,黃某想請大將軍治罪,黃某失職之罪當誅?!?/br> 馬仁長嘆一口氣:“黃處長,當誅者還有我?!?/br> 馬仁負責安全,卻讓魁吉潛伏到瀑布之側,馬仁同樣有責任。 “你我現在都不能死,那罪魁禍首還沒有得到懲治?!瘪R仁心情其實和黃鐘一樣。 “庸王!”黃鐘握拳,眼睛冒著火光。 “你回去休息吧,公子不會有事,我們得留著這條命為公子和大將軍效命。”馬仁是鄭鈺銘貼身護衛(wèi)長,鄭鈺銘和楚朝輝明年北征計劃他都知曉,黃鐘作為情報頭子,一樣清楚明年要對北方用兵。 “謝馬將軍勸解,黃某短視了!”黃鐘朝馬仁深深一鞠,不再想著以死謝罪。 姜圭接到飛鴿密信后立刻啟程,他路上乘坐的是四輪馬車,用了兩個馬夫輪流駕駛。到了驛站將疲憊馬匹留下,換上驛馬,一路不停。除了大小解,姜圭連和車夫吃飯都在四輪馬車上,狂奔一天兩夜后,姜圭終于趕到達城郡府。 姜圭一向是面癱臉,面對病人,不管是貴賤貧富,他都是一樣表情。當初西侯病危,姜圭臉上照樣沒有什么表情。但這一次,姜圭臉上顯露出了焦急,四輪馬車到達郡府門口,姜圭下車后走得太急,狠狠摔了一跤。 姜圭爬起看都沒有看一下自己膝蓋,急步走進鄭鈺銘臥室。 “姜醫(yī)者,公子怎么樣?”楚朝輝緊張地詢問姜圭。 姜圭沒有回答,把完脈又為鄭鈺銘做了全身檢查,檢查完,姜圭直起身,恢復面癱表情。 “稟大將軍,公子沒事,只是內臟有點挫傷,休養(yǎng)月余就會康復?!?/br> 姜圭很慶幸鄭鈺銘沒有內出血,內出血的話,說明內臟破裂,如果那樣,姜圭沒有把握將鄭鈺銘治愈,內臟破裂要開刀動手術,所謂開刀手術還在理論階段,而且那種理論,姜圭還沒完全搞明白。 “山谷醫(yī)者開藥不錯,我再增加兩劑,公子可以恢復得快些?!苯缒樕厦姘c,聲音卻比以往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