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符號的含義
有些東西就算是擁有財力也不一定能夠買到。 而且很多東西,即便是拍賣行里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她眨了眨眼睛,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入門了,可是看見這里的古董時,她覺得自己還什么都不了解。 “丫頭,這些老古董可是我花費(fèi)了不少力氣才尋到的,厲害吧?!苯峡匆姲蚕碾p眼亮晶晶的樣子,嘿嘿一笑,忍不住在安夏面前炫耀。 “您真是太厲害了,收集這些古董需要不少的時間吧?!?/br> 江老翹了翹嘴角,明明非常得意,偏偏還要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其實也沒多久吧,不過五年的時間而已。” 安夏震驚了,居然只用了五年的時間就收集到了這么多頂藏的文物。 “江老,您身上帶著鑰匙嗎?”禹辰聽見兩人的談話破有點(diǎn)無奈,他原本是帶著非常急迫的心情,可是一聽兩人的對他,反而平靜下來,無奈的笑了笑。 只是看兩人的談話,如果沒人打斷的話說不定要聊到什么時候去了,只好出聲打斷。 果然,江老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這可是收徒弟的好機(jī)會,就這么被禹辰打斷了。 好在江老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拿出隨身攜帶著的鑰匙。 這把鑰匙和普通人用的鑰匙不同,鐵質(zhì)的材質(zhì)上鋸齒頗多,看起來不像是一把鑰匙,反而稀奇古怪的,根本認(rèn)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這鑰匙是特質(zhì)的,這個世界上只此一把,只有這把鑰匙才能打開這把鎖。” 發(fā)現(xiàn)安夏盯著這把鑰匙看,江老解釋了一句。 安夏這才恍然大悟。 “只有非常珍貴的東西,才會動用到這把鑰匙?!彼f完看向禹辰,“打開之后,這把鑰匙就交給你了!” 禹辰對上江老的目光,看出他眼中的慎重和嚴(yán)肅,同樣點(diǎn)點(diǎn)頭。 “我會好好保管的。” 安夏一頭霧水,這么珍貴的東西為什么要交給禹辰? 沒給她時間細(xì)想,她就看到帛書被打開,瓶身緩緩的暴露在空氣中,之前連接好的裂痕還在,它現(xiàn)在是非常脆弱的狀態(tài),即便是修復(fù)過的,還是要小心對待。 禹辰拿著紙,皺著眉頭看過去。 安夏往前挪了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瓶口黑漆漆的,實驗室光線不足,她什么都看不見,想到這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來,往上面一照,雪白的瓶內(nèi)什么都沒有,她又仔細(xì)的照看其他的地方,并沒有找出跟紙上有任何相似之處的東西來。 “這不是什么都沒有嗎?你是不是弄錯了?” 禹辰搖頭:“我很肯定,這串符號就跟帛書有關(guān)?!?/br> “可是明明什么都沒——” 她說話的時候手不穩(wěn)的晃了晃,就見到剛才還什么都沒有的地方隱隱現(xiàn)出一串符號來,看著就與紙上的符號相似。 她震驚的張開嘴:“怎么會,剛才不是什么都沒有嗎?這些符號是怎么憑空出現(xiàn)的?” “所以,你是早就知道這上面留有文字嗎?”要不然禹辰怎么會堅持來要見到帛書? 禹辰神情凝重,搖了搖頭:“我事先不知道這里有過文字的刻痕,我之所以會這么堅持是因為我覺得帛書上面的刻紋跟老師交給我的這張紙有些像?!?/br> 安夏仔細(xì)看過去,發(fā)上面的刻痕都是一些精美的雕刻,除了能夠看出來制作這個花瓶的人手藝非常好之外,幾乎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禹辰拿出紙比對:“這里,雖然線條非常的雜亂,倒是你看,如果去掉這些浮夸的顏色和刻痕是不是就有點(diǎn)類似?” 安夏一看,居然真的如此。 “如果只是這里也就算了,可以當(dāng)做巧合,可是你看這,同樣也是一樣的痕跡,去掉頭和尾基本上就一模一樣?!?/br> 經(jīng)過禹辰這么一分析,安夏才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可是如果只是短短的看過一眼就能夠得出這么多信息的話禹辰的記憶力是不是太可怕了點(diǎn)? 江老嘆了口氣:“這上面的痕跡我曾經(jīng)研究過,不過沒得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你這么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是真的拆分的?!?/br> 禹辰:“其實我也是因為老師的這張紙才會有這些聯(lián)想?!?/br> “可是即便知道了這些不還是依然不能說明什么嗎,至少目前我們并不知道這張紙的含義究竟是什么,而且帛書上面刻的又是什么意思?”安夏覺得解開了一個謎團(tuán)就再次陷入了另外一個謎團(tuán)。 既然帛書上的符號和紙上的符號是同樣的說明可能就代表著某種記好又或者是不知名的語言。 這樣一看,需要破解的東西又多了一些。 禹辰聽見安夏的喃喃自語和江老對視了一眼。 當(dāng)然有用,這樣就能夠知道老師是因為什么而死。 “江老,今天謝謝你了?!?/br> 出了實驗室,禹辰客氣的道謝。 “謝什么,這東西是你的,我老了,這輩子已經(jīng)活夠了,以后的天下,是你們的?!苯细锌恼f,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安夏,語氣有點(diǎn)遺憾,“當(dāng)然了,要是還能再收一個徒弟天天給我做飯吃就圓滿了?!?/br> 安夏:“……” 禹辰微微一笑:“這件事還是有時間您在和安夏單獨(dú)談吧?!?/br> 江老聽見這話眼睛一亮。 這么說禹辰就是同意了。 至于安夏的意見,他根本沒考慮過,誰會不想要當(dāng)他的徒弟? 安夏出來的時候格外的沉默,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沒有回過神來。 “帛書……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從剛才得知那些事情的秘密開始,就有一種可能性一直盤旋在她腦中。 她只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還記得最開始搬進(jìn)禹辰的別墅的時候,他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寶藏的存在。 當(dāng)時她覺得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笑過就算了。 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一開始,他們之間的話題就是圍繞著帛書來的。 所以,有沒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 世界上真的有寶藏,或者說已為人知,只是還沒有尋找到的寶藏,而寶藏的秘密也許就藏在那只小小的花瓶中。 因此,禹辰才會把帛書送到江老家中,因為江老見多識廣,活了幾十年,什么都見過了,極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兒線索。 要不然為什么不是別的送到江老家中,反而是一只被打破了的,在尋常人看來已經(jīng)大打折扣的古董送過去? 禹辰知道她遲早都會發(fā)現(xiàn),只是沒想到她會知道的這么快。 在驚訝的同時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安夏不是不聰明,相反,她比大多數(shù)人都優(yōu)秀,又上進(jìn)又好學(xué),最重要的是還有愿意堅持下去的毅力,否則也不會成長的快。 很多事情她只是不愿意去想,懶得去想而已,在他看來,這與自欺欺人無異,只是因為有他在,他覺得安夏怎么樣都好,不過她能夠這么快就聯(lián)系到其中的關(guān)系還是讓他吃驚。 “嗯,我想你應(yīng)該也猜到了,就是你所想的那樣。”禹辰說。 “所以……”她皺了皺眉,“林教授是因為知道了秘密才被人殺人滅口?” “對?!敝叭绻€不肯定的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非常確定,老師的死絕對跟這件事有關(guān)。 “這樣的話,想要找到殺死林教授的人實在太難了?!备蠛漆槻畈欢?。 “不過反過來想,知道秘密的人不會太多,只要找到這些人就知道誰才是殺害老師的兇手?!?/br> 安夏皺眉:“那我們怎么才能知道什么人知道這些秘密?這種東西相當(dāng)于擁有一座取之不盡的金山,誰會傻到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 “帛書在我之前,還曾經(jīng)輾轉(zhuǎn)在多人的手中?!庇沓秸{(diào)查過文物的過去,他想知道到底都是誰曾經(jīng)千方百計想要拿走帛書。 “除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之外,能夠有能力知道的只有幾個人?!庇沓秸f,“老師葬禮那天,這些人都會出席,到時候可以試探?!?/br> 能夠在林教授葬禮出席的人肯定非富即貴,安夏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難度。 “老師把這張紙留給我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其實是不想讓我在查下去?!庇沓降氖志o了緊,安夏看著他的側(cè)臉,能夠感覺他的悲傷。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會查下去?!睅缀踉谥肋@件事之后他就想明白為什么老師最后一個見的人是她,除了老師對她愧疚之外還因為想借此來警告自己。 同時也是希望在他離開之后,他能夠看在師生的情分上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前妻。 可是他做不到。 不僅僅是因為老師的死,更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個漩渦,就再也沒有出去的道理,現(xiàn)在讓他抽身,那么他之前做的一切就再也沒了意義。 安夏握住他的手,在得知這件事以后,心里百感交集,可是看見禹辰堅決的側(cè)臉,她頓時就明白了自己的方向。 “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危險,也不管要去哪,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br> 這是她早就已經(jīng)想明白的事情,只是到了今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