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周豐又連忙說道。 “此事已不是你做不做官的事,而是關乎整個戲家的臉面與聲譽,如何能輕易善罷甘休!” 戲忠皺眉道。 “舅舅說的是。” 周豐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話尾略帶了一些不易察覺的顫音。 …… 兩日后。 戲忠來到鄄城向曹老板復命,很快便聽說了一些有關吳良的事跡。 其中人們說的最多的還是吳良提前預警,教曹老板家眷及時逃出虎口、又巧施妙法救下曹鑠性命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便都與軍務有關,知道內(nèi)情的人不多,更不會到處亂說。 此次前來,戲忠并沒有帶著周豐。 反正鄄城與鄆城距離不遠,幾個時辰便能來回,需要時派人去將他叫來便是。 這次戲忠來到鄄城,首要目的便是替周豐平反,好教曹老板知道那個叫做“吳良”的奴役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為戲家家風正名! 不過在這之前,戲忠并沒有武斷行事。 他想先多了解一些有關吳良的消息,不只是為了知己知彼,也為對周豐所說的事情有一個更為準確的評判,免得鬧出烏龍。 然后。 他就在曹府門口遇到了剛從吳良府上回來、口中正罵罵咧咧的曹旎:“我明明從門縫里看到躲進了后院,卻敢叫傭仆聲稱不在將我拒之門外……好你個挨千刀的吳有才,我定饒不了你!” “女公子?!?/br> 戲忠拱手施禮道。 “是志才叔啊,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呢。” 曹旎回過神來看到戲忠,立了換了副乖巧模樣甜滋滋的道。 “多謝女公子掛念?!?/br> 戲忠笑了笑,接著又道,“女公子,我方才聽你說起吳有才,這吳有才可就是瓬人軍司馬吳良?” “志才叔怎么知道?就是他!” 曹旎乖巧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咬牙切齒的罵道,“此人可不是好人!既卑鄙又無恥,既詭計多端,又陰險狡詐,從他口中從來聽不到一句實話,志才叔若是見了此人可要防著他,千萬不要被他蒙蔽!” “這……” 戲忠一愣,下意識的道,“女公子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我剛進城便聽說他神機妙算,還出手救了二公子性命,又怎會是這樣的人?” “志才叔,你怎么也被這些表象騙了?” 曹旎接著罵道,“此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是好人,但見過幾次面之后卻才發(fā)現(xiàn),他這么做完全就是為了在我父面前表現(xiàn),為了立功升官不擇手段,對我們這些家眷何曾有一絲敬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應接不暇的戲志才 “……” 這次戲忠干脆沒有接話。 如果說曹旎前面那幾句話或許還有那么一丟丟可信的話,后面這幾句話干脆就沒有任何可信度可言了…… 對使君家眷不敬,那與對使君不敬又有何異,這不是茅廁里打燈籠——找屎? 而且曹旎的話本就前后矛盾。 但凡是為了立功而不擇手段的人,那必是善于溜須拍馬之徒,這樣的人若是有機會接近使君家眷,都恨不得將每一個家眷當做祖宗供起來,哪會有一絲的不敬? 這完全不符合情理! 因此聽了曹旎的話,戲忠反倒有些迷糊。 他覺得曹旎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還真不好說,反正不要接話就對了,這里可是曹府門口,不管認同還是不認同,若被有心之人聽去,總歸都會留下一些話柄。 “志才叔,你怎么不說話?我與你說,這個吳有才……” 曹旎正在氣頭上,話匣子一打開就說個沒完,正要繼續(xù)纏住戲忠吐出心中不快。 結果話才說了一般便見戲忠的目光已經(jīng)越過她看向了她的背后,然后拱手施了一禮,低頭道:“見過丁夫人?!?/br> “母親?。俊?/br> 曹旎語氣一滯連忙回頭,果然見丁夫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身后,此刻正板著一張臉盯著她。 “曹旎,你先去我房里候著,我有話與你說?!?/br> 丁夫人語氣冰冷的道。 “母親,我……” 曹旎心中一緊,連忙想要解釋。 “去!” 丁夫人杏眼一瞪,聲音低沉的喝了一聲。 “是……” 曹旎眼中劃過一抹怯意,再也不敢多說什么,連忙施了個禮進了曹府。 直到這時,丁夫人的臉上才又露出一抹大方和善的笑意,沖戲忠歉意一笑,說道:“見禮了,軍師莫要聽旎兒胡言亂語,小孩子家家說話做不得數(shù)的?!?/br> “……” 戲忠也沒有接話,是微微躬身作為回應。 這話雖算不上送命題,但也不是他能夠贊同或是反對的問題。 贊同,那就是贊同曹旎確實是胡言亂語。 反對,就就是反對丁夫人的話。 怎么接都不會合適。 丁夫人笑了笑,又道:“軍師可是來找君子的?如今君子正在后堂與夏侯太守、荀司馬、程縣令議事,快請進來吧,來人,帶軍師去見使君?!?/br> “謝夫人?!?/br> 戲忠這才說道,跟著一名親衛(wèi)向院內(nèi)走去。 …… 丁夫人房內(nèi)。 “將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