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果然!” 朱魯恍然大悟,拉著陳氏的手喜笑顏開道,“母親,你聽到了么?我就說那位老神仙不會騙我,他說我天庭飽滿可吃官飯,地閣方圓可掌大權(quán),而且我與有才兄互為貴人,這不,有才兄一回來我就當上了校尉,這可比以前的縣丞厲害多了,你瞧著吧,只要有才兄在,我還要往上升,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我……你這逆子!” 朱遜瞬間腦中一陣眩暈,血壓有點高的承受不住。 這蠢貨真心沒救了,你這官職明明是你老子用了兩萬石糧食買回來的,你他娘的居然感謝起了旁人! 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傻兒子。 早知道當初他生下來就該丟入桶中溺死,如今也不必如此憋氣,真是造孽啊…… “休要胡說!” 陳氏這些天聽他念叨這些本就不信,又見朱遜此刻的表情十分難看,連忙說道,“這不過是巧合罷了,你想啊,你們既然互為貴人,為何只有你升為校尉,他卻丟了縣令一職呢,這你又要如何解釋?” “母親,你有所不知,我這有才兄本就是校尉,他來雍丘做這小小的縣令不過是興趣使然罷了?!?/br> 朱魯想了想,又恍然大悟的道,“我爹只說他被撤了縣令一職,卻并未說他被撤去校尉一職,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最起碼也還是校尉,那縣令就算不做也絲毫不會影響于他,沒準兒這次他其實是明降暗升,已經(jīng)成了比我這校尉更厲害的中郎將也說不定,畢竟我們可是互為貴人,分則俱損合則俱榮的貴人,我都升了,他又怎會不升?” “莫要再說了,莫要再說了……” 聽他說這番胡話,再看朱遜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陳氏心中不由的更慌,生怕朱遜一怒之下再將他們母子二人關(guān)起來,因此連忙上來試圖捂住朱魯?shù)淖?,不教他繼續(xù)胡說八道。 “母親,我們真的互為貴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朱魯卻還不明白陳氏究竟什么意思,梗著脖子堅持說道。 與此同時。 “……” 朱遜的臉色卻又悄然發(fā)生了改變,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一般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再看向朱魯,已是正色說道,“永康,你稍后帶些禮品去見一見這個吳有才,證實一下他是否明降暗升,若果真如此,我便信你們互為貴人,今后非但不會阻止你與他來往,我還要親自前去恭賀他加官進爵?!?/br> 他怎會輕易相信“互為貴人”的鬼話? 但他卻不得不信明降暗升的本事,這一點尤為重要,甚至關(guān)系到朱家的族運! 畢竟吳良的宅子與家眷就在陳留,今后一定會在陳留常住,若果真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明降暗升,那便萬萬不可與之交惡……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鍋里的人頭 瓬人軍駐地。 送來賞賜的車隊離開不久,吳良便也回來了。 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曹昂與曹稟兩兄弟,這二人與吳良都有過命的交情,因此死乞白賴的堅持跟來為他慶賀晉升之喜…… 但吳良清楚,這兩個家伙其實就是來蹭酒的。 曹昂的目的或許還沒有那么純粹,但曹稟百分之一千就是蹭酒! 他們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喝到吳良釀制的高度燒酒了,在加上平時跟在比較自律的曹老板必須有所收斂,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放縱一番。 結(jié)果三人才剛到駐地不久。 便又有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了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替吳良經(jīng)營曹氏鹽行的王慶。 此前吳良教他開辦曹氏鹽行的時候就欠下了合約,合約中約定鹽行收益的分成,王慶占三成,吳良占三成,曹老板占四成。 這次吳良將合約也獻給了曹老板,并將自己那三成全部歸到了曹老板名下,使得曹老板獨占了七成。 曹老板自是大喜。 順便就也給王慶這個“打工人”封了個官職——鹽曹掾。 這官職同樣不隸郡縣,直接對曹老板一人負責,曹老板領(lǐng)地之內(nèi)的所有鹽行經(jīng)營活動都由他來管理。 這就是壟斷,是有軍隊支持的壟斷。 這在某種程度上,等于將對鹽業(yè)重新進行整合收歸“國有”,由曹老板“政權(quán)”來掌握整個鹽業(yè)。 雖然以曹氏鹽行目前的發(fā)展狀況,就算沒有這權(quán)利,僅僅依靠雪花鹽的技術(shù)優(yōu)勢,也已經(jīng)在兗州境內(nèi)形成了壟斷的雛形,但有曹老板親自背書,顯然要比現(xiàn)在更正規(guī)一些,也更便利一些。 因此王慶這次前來,除了恭賀吳良晉升之外,還有一個目的。 便是來與吳良商量相關(guān)曹氏鹽行接下來的營銷策略,以及出任鹽曹掾之后,對待其他鹽行的方針。 只因曹老板封他做了鹽曹掾之后,還特意囑咐于他。 教他莫要用這權(quán)利去明著對付其他的鹽行,因為現(xiàn)在兗州的其他鹽行大多也都掌握在一些士族手中,若是使用權(quán)利明搶定會引起這些士族的反彈,最好用比較溫和的手段令他們自己干不下去主動關(guān)張,如此比較有利于局勢穩(wěn)定。 王慶自然不敢忤逆曹老板的意思。 可一時之間又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因為這點小事在去叨擾曹老板,因此便只有跑來向吳良取經(jīng)。 事到如今。 吳良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