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而據吳良所知。 天朝后世的考古發(fā)現中,可以追溯并且發(fā)現了部分青銅器的時代是夏朝,因此天朝考古界普遍認為,夏朝便是天朝度過陶器時代,正式進入青銅時代的準確時間,時間應該是大約公元前2000年—1500年之間。 但吳良如今卻在上古唐朝修建的秘境中發(fā)現了主要材料為銅的器具,這算不算刷新了天朝出現青銅器的歷史? 如此想著。 吳良又對這個黑乎乎的“缽”進行了更加細致的辨認。 無論是這玩意兒的工藝與上面的腐蝕程度,再結合這處秘境的種種細節(jié),都說明它絕對不是后來有人放進來的,而是應該與這處秘境有著相同的年齡。 何況在漢朝以前的時代,人們對所謂的“文物”并沒有后世那么執(zhí)著,絕對不會出現后世那些古董街上文物販子使用各種手段偽造文物的現象,因此也完全可以派出相似情況的發(fā)生。 另外。 吳良還在這個“缽”內底部的位置看到了另外一個甲骨文體的“朱”字…… “上古唐朝便已經出現了銅器!” 綜合考量與辨認之下,吳良很快便得出了結論,“不過這時候的銅器所用的材料極有可能是自然界天然形成的金屬塊,還沒有出現相關的冶煉方法,因此并沒有得到普及,否則這樣一個在青銅時代根本上不得臺面的‘銅缽’,根本就沒有資格放置在這個地方?!?/br> 只可惜吳良沒有辦法將這個“銅缽”帶去后世,能做的只是將這個發(fā)現記錄下來,寄希望于后世的考古工作者能夠發(fā)現他的“留言”。 因此他再仔細查看得出結論之后,便又輕手輕腳的將這個銅缽放了回去。 此刻吳良的腦子里已經開始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那具骸骨之中發(fā)現了刻有“朱”字的小玉牌。 如今這個“銅缽”中也刻有一個“朱”字…… 這便已經可以說明,這間石屋正是“丹朱”為自己修建的王宮。 因此不論為了活著的時候居住,還是作為死去之后的陰宅使用,這里都不應該出現其他的尸首與其他人的東西,這完全不符合情理。 更不要說原本應該屬于“丹朱”的石床,竟被一柄木杖占據,這更是不應該出現的事情! 更令人不解的是。 那柄木杖上還刻有一個“鯀”字。 “鯀”為了幫助“丹朱”修建這處秘境盜取“息壤”,最終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由此可見“鯀”對“丹朱”應是十分忠心與擁護的。 再加上諸多史料記載,“鯀”應是葬身于羽山,這應該許多人共同見證的事情,因此才能在諸多史料中流傳下來。 這種情況下,“鯀”的木杖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更加令人難以理解了…… 就在這個時候。 “嗷嗷!” 不知何時,那只許久沒有存在的狐仆不知為何竟跑到了吳良面前,蹦蹦跳跳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第六百零八章 遠古巫法 “怎么了?” 吳良暫時收回思緒,看向狐仆問道。 “嗷嗷!” 狐仆又叫了兩聲,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后,竟蜷縮著身子臥在了地上,接著便閉上眼睛,鼻腔里發(fā)出均勻的鼾聲。 這是……睡著了? 吳良一愣。 但下一秒,狐仆便又睜開了,“嗷嗷”叫了兩聲又將方才的舉動重復了一遍。 “這是叫我睡覺……” 吳良立刻明白了狐仆的意思。 一定是甄宓通過狐仆的眼睛發(fā)現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特意命這狐仆前來通知他盡快進入夢境,打算與他托夢說明情況。 對此吳良自然不敢不當回事。 甄宓不是不知分辨時宜的人,她既然叫狐仆在這個時候前來通知吳良,此事必然是有立刻與他說明的必要。 “?” 而另外一邊,張梁與左慈則是再一次開了眼界,此前他們便看出這只小狐貍能夠聽到復雜的人語,如今卻發(fā)現這只小狐貍似乎還有不亞于人類的智慧,甚至是過人的自主意識,竟能夠通過肢體語言向吳良傳達信息。 “典韋,我要起乩,你在一旁守護。” 吳良當即對典韋喝道。 “諾!” 典韋立即心領神會,一對虎目掃過張梁與左慈,指著靠近門口的一處空地,面無表情的警告道,“二位請在此處稍坐片刻,我家公子起乩時,若是有人膽敢輕舉妄動,便休怪韋心狠手辣!” “自然,自然?!?/br> 張梁與左慈知道典韋不是好相與的,只得老老實實的做到了典韋所指的地方,眼巴巴的望著吳良,看他準備如何施展“起乩之術”。 而吳良自然也不再耽擱,就在原地將一件冬衣鋪在地上,而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盡可能清空腦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醞釀睡意。 放在平時。 這種情況下吳良是肯定很難睡著。 但這一次他白天沒有補覺,又在入夜之后忽然被召入這處秘境之中,再加上過程中還走了許多個時辰的路,經歷了一些驚心動魄的事情,給他的身體與精神也帶了不小負擔,此刻他已是身心俱疲。 再加上如今局勢暫時安穩(wěn)了下來,這間石室看起來也并無兇險之處。 吳良的意識竟很快便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