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甚至當吳良望向他時,他還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此人是誰?” 曹昂大概猜到吳良說的是誰,卻還是開口問道。 “乃是郭祭酒?!?/br> 吳良笑道,“正是郭祭酒提醒我張繡可能生變,我才提前趕回營內(nèi)做了準備,才能夠城內(nèi)四處起火陷入亂局之際及時作出反應(yīng),如今能夠化險為夷,郭祭酒當居首功!” 吳良可不僅僅是謙虛,也并非是不爭功。 他只是希望借助這個機會將幫助郭嘉確立曹營首席謀士的地位,使得一切重新回到正軌之中,如此曹老板之后必將經(jīng)歷的官渡之戰(zhàn)才更有保障,而他也能夠借此與郭嘉打好關(guān)系, 使得郭嘉在曹老板面前為他說幾句好話,免得下回曹老板出征還想帶他一起。 “有才賢弟,你如此為他人說話,卻還不知他人是如何評論你的吧?” 聽了這話,曹稟立刻看著郭嘉陰陽怪氣的說道。 “安民兄此言何意?” 吳良疑惑道。 郭嘉更是滿臉通紅,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對吳良施了一個大禮,躬身道:“吳將軍,曹將軍說的是在下,因此方才城中大亂,在下前去面見長公子時得知吳將軍竟未提前向長公子預(yù)警,故而情急之下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說了一些怪罪吳將軍的話,如今看來的確是在下孤陋寡聞低估了吳將軍的本事,請吳將軍海涵。” “就這點事么?” 吳良笑了起來,“安民兄莫怪郭祭酒,郭祭酒也是憂心明公的安危,眼見形勢不妙心中自然焦急,關(guān)心則亂難免說些重話,話說回來,郭祭酒如此表現(xiàn)不正說明他對明公的一片赤誠忠心么?” “嗯……有才賢弟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此事便揭過了?!?/br> 曹稟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見吳良都這么說了,自然也不會再揪著郭嘉不放。 至于郭嘉此前建議曹昂“提前登基”的事,吳良則是與郭嘉很有默契的閉口不提,畢竟此刻曹老板還好端端的活著,危機也已經(jīng)解除,這事若是說出來可不好收場。 “長公子,這些降軍你打算如何處置?” 吳良又看向曹昂。 “先行收押,不久城外大軍便會接管宛城,待我父醒來再處置不遲?!?/br> 曹昂正色說道。 “全憑長公子安排。” 吳良又嘿嘿笑著說道,“只是小弟昨夜吃了不少酒,如今又折騰了大半夜,實在是有些倦了,可否允許小弟先下去歇息……” “有才賢弟請便,接下來的事便不需要你再費心了,有什么事也待你醒來再說不遲!” 曹昂此刻哪舍得累著吳良這個寶貝嘎達,當即給吳良放了假。 …… 吳良哪里是倦了。 他與瓬人軍時常出征,動不動路程便在千里之上,有時進入古墓或是秘境,熬通宵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怎會如此輕易疲倦? 更何況如今他不但有甄宓的房中之術(shù)還精于腦,還有《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加持,精力比之前不知搶了多少。 相反。 他現(xiàn)在驚喜還來不及。 原本他以為百里香的父親百里濟八成已經(jīng)默默無聞的死在了戰(zhàn)場上,就算沒有死想要將他找到恐怕亦如同大海撈針,因此一開始帶的便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思,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 如此一來,這次返回陳留便能夠給百里香一個天大的驚喜了。 當然,這還不僅僅只是百里香的驚喜,對于吳良而言亦是一個不錯的收獲,畢竟百里香的木工都是父親百里濟教的,那么百里濟的手藝自然更加精妙,如此吳良的“研發(fā)小組”便等于又多了一員大將。 而他現(xiàn)在就像與百里濟私下聊聊,問問他究竟是怎么從一個壯丁成為將領(lǐng)的,再問問他還有什么并未來得及傳給百里香的手藝。 營帳之內(nèi)。 “吳將軍,香兒可是在你那里?” 才剛剛坐穩(wěn),連口水都來不及喝,百里濟便立刻身子前傾的急切問道。 “放心,香兒在我那里吃得好喝的好,已經(jīng)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從你身上學(xué)來的木匠手藝亦得到了發(fā)揮,過的比你要好的多?!?/br> 吳良笑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香兒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時而有七了……” 百里濟說著說著眼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水光,嘆氣說道,“可惜當年軍閥作亂,我逃的慢了一步被抓了壯丁,自此便與他們母子三人失去了聯(lián)系……除了香兒,吳將軍可知我那妻子與幼子的下落?” “據(jù)香兒所說,令妻與令郎介意死在戰(zhàn)亂之中,百里先生節(jié)哀?!?/br> 吳良聲音低沉的道。 “唉,我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如今香兒還活在世上已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亦是上蒼對我的眷顧了。” 百里濟倒頗為看得開,依舊嘆氣說道,“不過我方才聽吳將軍將我喚作‘親家’,這又是何意?” “不瞞百里先生?!?/br> 吳良淡然解釋道,“幾年前我立下戰(zhàn)功得到封賞,香兒便是賞賜給我的十個美人之一,自那之后香兒便在我父上住下至今,我與香兒雖無夫妻之實,但名義上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這么說起來,百里先生可不就是我的親家,若是論起輩分來,我還得稱百里先生一聲岳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