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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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丁原之前給與的令牌,肖一帶著人順利出城。因為五匹馬,加上一輛馬車,其余步兵只能一路小跑著過來。于是,留下兩騎照應步兵,急速行軍。肖一則帶著蔡琰,與另外三人,飛奔著趕往軍營。 忍下一路顛簸的惡心眩暈,蔡琰剛下馬車,就看到丁廉擎刀縱馬,沖出大營,接下來,就是讓她心魂俱碎的一幕。 “不!” 馬背上的丁廉,聽到蔡琰絕望的呼喊,心感不妙,立刻勒住韁繩,往回看去。呂布竟然對女兒下殺手! “呂菁!”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回去救援,韁繩卻被人扯住。 “公子,你要停留,還要為老爺報仇!快走!”說著,一鞭子甩向馬屁股,戰(zhàn)馬隨即揚蹄狂奔,再度沖了出去。 緊握韁繩,丁廉想起父親的死,終是將頭埋下,不敢再看呂菁。淚水順著已經(jīng)沾滿血污的臉滑落,滴落在馬背之上。 “呂布,只要能殺你,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場中,聽不到任何聲音,呂菁的世界忽然安靜,再度看向眼前之人。 光和六年,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對自己溫柔而慈愛的母親,剛猛又寵愛女兒的父親,呂菁接受了新身份,接受了這個給她溫暖的家,也接收改變呂家命運的使命。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呂菁甚至想起,盜墓事發(fā),不知丁原要如何責罰自己時,呂布雖然憤怒,但仍全力擔責,護著自己…… “董卓并非明主,父親……” 呂布持戟的手一顫,從暴怒中醒來,眼神恢復了清明。 “為什么……”呂菁很想問,為什么非要走到這一步? 呂布面部抽動幾下,聲色俱厲,“丁廉已經(jīng)是我的死敵,你難道要我死在他手里,才甘心嗎?”唰的一下,抽回長戟。 呂菁很想說,以你的勇武和手段,溫室中長大的丁廉哪里會是對手?身子卻隨著呂布抽手的力量,搖晃兩下,墜落下去。 “小姐!”離得最近的徐飛,見到呂菁受傷,自己卻被幾名長矛手糾纏住,長劍向前一探,將擋在前方的人刺翻,朝呂菁沖去。 “噗!”身后長矛兇狠的刺向徐飛,他卻不躲不閃,任由它刺進后背,只管往前,探出雙手,堪堪將墜馬的呂菁接住。 “小姐,你怎么樣了?”徐飛雙眼噙淚,用力按住呂菁前后的傷口,血卻越流越多。心中的自責,瞬間將他淹沒。呂菁是他們眾人的主心骨,讓他們重獲新生,可他居然讓呂菁傷成這樣! “小姐!”肖一幾人,沖破沿途阻攔,終于靠近呂菁。 蔡琰跪在呂菁身旁,周圍舉起的一個個火把,將流血的傷口照的更加清晰,映著呂菁慘白的面容。蔡琰顫抖地抓住她的手,“菁兒,你別嚇我!” “你怎么來了?”被父親這一擊,幾乎斷了念想的呂菁,見到滿臉淚痕的蔡琰,內(nèi)心終于升起一絲火苗,溫暖她滿心的冰寒。 “春娘呢?快讓春娘來給小姐止血啊!”徐飛見到肖一,急切地喊道。 一拳捶向地面,激起一片塵土,肖一又急又氣。他們匆匆的出城,不過是來接應呂菁,哪里會料到呂布下殺手,又怎么會專門繞去商鋪、帶上春娘? 呂菁回握住蔡琰的手,苦笑一聲,“我果然還是個沒用的人。” 幾年過去,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她從未被擊垮,因為心懷希望。然而,疼痛的傷口,終于告訴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微薄而無力。 失血過多的身體,泛起冷意,要死在這里嗎? “琰兒,我對不住你!”獲得你的信任,相約白頭,卻不能陪你走下去。 “小姐,你是這世間最好的人!堅持住,我們的人馬上就來了!”肖一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圍在周圍,壓抑著想要落下的淚水,安慰道。 拭掉眼淚,額頭輕輕抵上呂菁的額頭,蔡琰柔聲道:“菁兒,聽到了嗎?你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不然,我怎么會被你吸引,愛上你。” 她的菁兒從來都是意氣風發(fā),何曾有過如此頹廢的模樣?轉(zhuǎn)而怒視呂布,“大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何至于此!” 呂布高坐馬背,神色早就隨著蔡琰的到來,更加冷冽。 “呂菁,你可知道,蔡邕已經(jīng)接受董公的征辟?!?/br> 呂菁看了一眼蔡琰,見她點頭,就聽呂布再次開口,“董公到勢力和手段,連袁隗、盧植、蔡邕都要避讓,遠非丁原可比。如果和董卓開戰(zhàn),沖在最前線的,損兵折將的,就是我!丁原給我許下高官,那又怎樣?贏了,我損失慘重,那官位也是我應得的。輸了,則全族盡滅!” 呂布環(huán)視一周,看著逐漸喧鬧的軍營,揚聲道:“大丈夫悍不畏死,卻不該罔顧性命,既在世,就當建功立業(yè)!”突然看向一直安靜的張楊,“稚叔,莫非忘了你我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的情分!” 稚叔,是張楊的字。張楊既不答話,也不反駁。他與呂布交情頗深,但今日剛應下丁原相助,卻……實在有違忠義。 呂菁終于理解那句老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果再來一次,她依舊選擇助丁廉逃走。這是她的本心,是她做人的底線。 圍在場中的士兵越來越多,但大都不敢亂動。宋憲見肖一幾人闖入軍營,此刻又舉著利刃立于場中,看著周圍的眼中,全是仇恨。他對親衛(wèi)使了個眼色,呂菁的命,自然由呂布決定,但她身邊的小嘍啰…… 一隊長矛手再次朝圍在場中的幾人發(fā)起進攻。肖一與另外三人只能各站一方迎擊,不讓人靠近。 “夠了!”嚴斌眼見呂菁重傷,局勢愈發(fā)混亂,呂布不知想些什么,不再開口,沖向場中,將長矛手喝退。 “姐夫,菁兒只是一時不忍心罷了,你難道真要她性命不成?”嚴斌紅著臉,朝呂布喊道。他不知道呂菁出柜之事,以為呂布只是惱他放走丁廉。 呂布咬著牙,看著場中幾人。剛才一時怒急攻心,下了重手,他心中不是沒有悔意了。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這些人又豈能就此放過? 宋憲猜到呂布的意思,眼睛一瞇,從身旁的弓箭手中拿過弓箭,“嗖”的一聲,箭矢飛向已經(jīng)受傷、仍按住呂菁傷口的徐飛。 “啪!”卻是高順,挺身而出,甩出一槍,將飛箭打下。 “你!”宋憲剛要發(fā)火,就見高順轉(zhuǎn)身,不再理他。 “師父~”徐飛開口哀求,“救救小姐!” 看了一眼就快昏迷的呂菁和徐飛,高順嘆了口氣。雖然當年受呂布所托,傳授呂菁武藝騎術,也教了徐飛。他不曾收這二人為徒,可是,師徒之情,畢竟是有的。 “求將軍念及舊情,命人為他們醫(yī)治?!备唔槻簧蒲赞o,只是跪下懇求呂布。 這話并不好聽,呂布還未開口,就聽身后一陣sao動。 “快,在這里!”十幾個身穿皮甲的兵卒,擁著兩個肩上掛著木箱的中年人,擠過外圈人群。 “肖一,快讓郎中給小姐和徐飛止血。”殺紅眼的肖一,剛要阻攔他們靠近,仔細一看,竟是呂菁藥鋪的兩個郎中,連忙讓開。 當初呂菁為了進軍營,將酒精送給丁原,兩個郎中也被一并要了過去。 “郝昭,你做什么!”原本立在一邊不參與的曹性,見是自己手下的年輕屯長郝昭,大聲斥責他的私自行動。 郝昭并不理他,只是帶來的十幾人,分散開來,圍成一個圓,將呂菁護在中間,由郎中為二人處理傷口。 “別管我,小姐傷的很重!”將湊過來,想要醫(yī)治自己的郎中推到呂菁身邊。那人也不堅持,顧不得男女之防,二人前后,為呂菁消毒止血,劇烈的疼痛,加上失血過多,呂菁終于承受不住,昏迷過去。 “郝昭!”呂布瞇起眼睛,聲音帶著寒意。 原本舉刀防衛(wèi)的郝昭,轉(zhuǎn)向呂布,一躬身,大聲道:“將軍,你奉皇命行事,我等自當尊奉您的軍令。可我們當初原本是小姐訓練出來的兵,許多人都受過小姐大恩,不能不報,望將軍體諒!” 說話間,又有十幾人,陸續(xù)舉著武器,從人群中分離出來,走近護衛(wèi)呂菁的外圈,紅著眼,挺身而立。 “你們!”正在由郎中止血的徐飛,起身一看,竟都出自在晉陽時,由呂菁訓練的那批少年。他們曾經(jīng)一起多次作戰(zhàn),也一起為逝去的戰(zhàn)友立碑。 剿滅龍山寨山賊后不久,被呂布收編到軍中。只是當初呂菁離開軍營時,他們?yōu)榱烁玫墨@得軍功,選擇留在呂布麾下。 沒想到,在此危急關頭,他們之中會有這么多人站出來。 “姐夫,菁兒怕是不行了!”看到不知生死的呂菁,嚴斌不顧軍中規(guī)矩,以親戚身份,再次懇求呂布。 突然,密集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另外三十多人,氣喘吁吁地,但終于趕到。 “肖一,小姐呢!”當先一騎,正是羅木。 肖一不說話,看向呂布。 環(huán)顧越發(fā)sao動的軍營,呂布手一揚,“我說過,若有不從者,自去之,你們走吧!” 再次拭掉眼角的淚水,蔡琰舉起呂菁的左手,手背貼在自己冰冷的臉頰上。 “菁兒,堅持住,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別怕,我陪著你?!?/br> ※※※※※※※※※※※※※※※※※※※※ 嗚嗚……好難寫啊…… 長期碼字,這兩天肩膀頸椎都僵硬了。 求安慰~ 順便也安慰受傷的呂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