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書迷正在閱讀:黃色廢料(校園H)、偏執(zhí)狂 (校園H 1v1 SC)、我不是超級警察、世子的亡妻詐尸了、神秘少將的腹黑新娘、娛樂重生之絕色嬌娃、1825我的新大明、都市劍說、大明崇禎帝、神豪無極限
相對于倨傲張讓,畢嵐顯得識趣很多,在明白朝廷對宦官的處理后,只是低頭順目。當然,錢財什么的,畢嵐坦言,都放在城外的宅院之中,估計是被人給抄家不剩。他出身貧苦,沒什么家族勢力,在宮中影響力也遠遠小于張讓。 “小人與宋典相似,雖也官居中常侍,但比起張讓、趙忠,實在沒什么權(quán)勢,沒什么錢財能夠孝敬大人,不過,也不曾做過什么罪大惡極之事。”自知沒有什么活命的資本,畢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 “那你平日負責(zé)些什么?”呂菁對畢嵐的觀感還算可以。如同蔡琰所講,她急需用人,必須不拘一格。至于禍亂天下,認真推算起來,這罪名不知可以放到多少人頭上,起碼皇帝首當其沖。 畢嵐聞言,面現(xiàn)苦澀,“趙忠常罵我沉迷奇yin技巧,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我在宮中擔任掖庭令時,掌宮人簿帳及蠶桑女工等諸事,曾在玉堂及云臺殿前倉龍、玄武闕,鑄四銅人,后又鑄四鐘,皆可存糧二千斛……大人,可有什么不妥?”見呂菁雙眼直盯著自己,畢嵐不安的問道。 “你繼續(xù)說,我對這些很感興趣?!?/br> “哦,鑄天祿蝦蟆,吐水于平門外橋東,將洛水送入宮中,還有翻車汲水?!?/br> 呂菁瞪大眼睛,“翻車是你做的?”她怎么記得是三國時期一個叫馬鈞的人制造的。 “這如何敢欺瞞大人,自是可以查到?!碑厤沽r有些委屈,這算是對他專業(yè)的質(zhì)疑了,當初做出了翻車可是省了百姓灑水清潔道路的費用,讓他頗為自豪。 “哦,那你做的挺好的?!眳屋家膊患m結(jié),大概是自己記錯了。 事實上,三國時為國人馬鈞是在畢嵐翻車的基礎(chǔ)上,改進、制造了新式翻車,后世又稱龍骨水車。 “對了,你說的宋典是做什么的?他在哪里?” 畢嵐見呂菁真對這些感興趣,想了想,認真道:“他曾做鉤盾令,掌管京城附近諸池、園苑及其中果蔬等種植之事,也善于修建,南宮玉堂便是由他負責(zé)修繕。只是,那天他同我們一道投河,救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了?!?/br> “哦?!眳屋济媛妒?,擅長種植和修建,可惜了。 “小人孑然一身,別無所求,真心供大人驅(qū)使,愿效犬馬之勞?!碑厤乖俅伟莘?。他不知道呂菁一個女兒家想要做什么,是玩鬧或者其它,都沒有關(guān)系,他只想活下去。 宋霜將人下去,與張讓不同的是,他雖然被困于一間小屋之內(nèi),不得自由,但終于無需蒙眼、捆縛。 “菁兒,睡一會兒吧?!辈嚏K于開口。 呂菁打了個哈欠,點頭,“你也睡一會兒吧。” “你先睡,我把信寫完。對了,你有什么要轉(zhuǎn)告父親嗎?” 呂菁思忖一下,“董卓以兵勢脅迫朝廷,大權(quán)獨攬,關(guān)東會有許多勢力聯(lián)合起來反對。若是他們興兵討董,則弘農(nóng)王性命堪虞。不過,請夫子無論遇到何事,先保全自己的性命?!?/br> 弘農(nóng)王,就是被廢的少帝劉辯。印象當中,他是被李儒毒死的。呂菁對于北邙山上,表現(xiàn)的膽小懦弱的劉辯并無好感,既然是說給蔡邕的話,就撿他在乎的說吧。 蔡琰眉頭緊鎖,她相信呂菁的判斷。才現(xiàn)在的跡象看,董卓是真不把漢室當回事。 將呂菁扶著慢慢躺下,蓋上薄被,蔡琰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要不要給夫人帶個口信回去?” 提起家里人,呂菁貝齒咬著嘴唇,不開口。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夫人肯定很擔心你。我讓肖一去夫人那里報個平安,好嗎?” 呂菁不答話,只是微微頷首。 蔡琰重新落筆,在信的最后,寫下呂菁的志向: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待到折好信紙,抬頭,榻上的人兒已經(jīng)睡過去。走出屋,院子中正在低聲議事的幾人,紛紛起身問候。 “琰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杏兒問道。 說了帶信之事,肖一應(yīng)聲離去,蔡琰便要回屋。 杏兒忽然道:“琰小姐,我知你博學(xué)多智,有一事想要請教。眼下雒陽城我們沒法再待,請問何處可以立足?是遠離雒陽,遠走他方,還是就在這附近?” 蔡琰一愣,她只是追隨著呂菁而來,卻從未深入想過。 “杏兒過譽了,此事容我好好思量一番,在與菁兒商議?!?/br> 杏兒點頭。她并非刁難蔡琰,而是這事迫切需要呂菁拿主意,但她現(xiàn)在身體虛弱,更需要一個商量的人。而蔡琰,無疑是最合適的。 “羅木,讓張慶和侯平帶上熟手,做好準備,你們今夜去把張讓的那個墓地搬空,以免夜長夢多。” 張慶和侯平,是呂菁手下心腹,晉陽的時候跟著盜墓賊王五的學(xué)技術(shù)。王五叛逃被殺,但他倆學(xué)了幾年,早就輕車熟路。雖然墓地之事,張讓已經(jīng)交待清楚,不需要盜,但熟悉的人做起事來自然更為妥當。 **************************** 傍晚,杏兒領(lǐng)著里正、亭長,前來拜訪呂菁。 “拜見五原君。”二人躬身一禮。 呂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見杏兒拿出一個精致木盒,打開取出詔書,這才想起她救駕有功,封了個有名、卻無實際租稅可收的“五原君”。 那二人接過詔書,雖然看不大懂,但朝廷印信清晰可辨。這幫人來后,并無sao擾村民的劣跡,但還是讓他們憂心不已,此時,得了證明,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說了收糧之事,又表明只暫住幾天,里正、亭長心滿意足的告辭離開。 “杏兒,幸虧有你,把什么都帶上了?!币驗椴淮笤谝?,呂菁都忘了那封詔書的存在,更別提帶走。 杏兒莞爾一笑,“也只有小姐對皇帝賜的東西,這樣不在意。咱小老百姓可是會日日供奉。對了,店里有一塊不錯的玉原石,打磨玉石的匠人也在,我讓他給小姐做一塊‘五原君’的玉牌,當做信物,如何?” 以前就說給呂菁做個玉佩、玉牌什么的,她嫌麻煩,都拒絕了。 “五原君?”呂菁想了想,自己也就這一個官方身份,點點頭,“你讓那匠人明天來見我?!?/br> “好?!?/br> 出去時,剛好遇上端著木案進來的蔡琰,杏兒馬上伸手去接。 “怎么勞煩琰小姐親自動手?徐翎她們怎么這么不懂事?!?/br> 蔡琰淡然一笑,“不關(guān)她們的事,我讓她們別跟著來。你也快去吧,她們都等你回去吃飯?!?/br> 榻前安放一張木凳,杏兒幫忙將木案放置其上,才退下去,把門闔上。 慶幸并未入冬,農(nóng)家能找到幾樣當季的蔬菜,加上雞rou粥。雖不豐富,但也算精致開胃。 將一勺勺粥的熱氣細細吹散,又小心的夾起一塊胡瓜,喂到呂菁嘴里。 “你最愛吃蒜泥黃瓜,可惜這里只有胡瓜,卻沒有胡蒜?!辈嚏z憾道。 “琰兒,讓你陪我吃苦受累。你快吃飯吧,一會兒都涼了?!?/br> “嗯?!辈嚏毿牡奶嫠潦米旖?,露出淺淺卻又溫柔的笑,“菁兒小瞧人,我可不是錦衣玉食的嬌弱女子?!备赣H被流放時的顛沛流離,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是啊,歷史上,蔡琰的一生,又何曾不是歷經(jīng)各種磨難,九死一生。只要一想到,呂菁就忍不住心疼。 “琰兒,我的傷很快會好起來,不會讓你一直這么委屈?!?/br> “傻瓜,我哪里委屈了。” 蔡琰端起木碗,慢條斯理的咀嚼,吃的毫無聲息,格外優(yōu)雅。呂菁也不插話,只是靜靜欣賞。 不一會兒,蔡琰放下碗筷,用紗巾擦拭一下嘴角,“菁兒,咱們接下來要去哪里落腳,你想好了嗎?” “你怎么只吃這么一點兒?”呂菁很不滿意,飯量還不及受傷的自己一半。 “已經(jīng)吃飽了?!辈嚏橆a有些發(fā)熱。呂菁專注的目光,讓她做不到坦然,“你是打算就在洛陽附近,還是遠走,有初步的意向嗎?” ※※※※※※※※※※※※※※※※※※※※ 明天繼續(x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