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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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寧忐忑地看向魏嬈。 魏嬈笑了笑。 陸長寧立即也笑了出來,驅馬來到魏嬈身邊,再看眼走在最前面的兄長,她好奇道:“郡主,你與大哥和好了?” 魏嬈哼道:“還沒,只是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空手抓到兩只野鴨,我就原諒他?!?/br> 陸長寧怔了怔,忽然懂了,郡主就是原諒大哥了,抓野鴨只是郡主要捉弄大哥罷了! 陸長寧不知道大哥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可她很高興,笑著催促陸濯快去抓野鴨。 三匹駿馬從林子中跑了出來,迎面便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上面優(yōu)哉游哉地游著二十來只野鴨,三五成群,無一例外地都是在湖水中央地帶。 “一點外物都不能用嗎,這要怎么抓?”陸長寧驚呆地問。 魏嬈但笑不語,目光落在陸濯的背上。 陸濯騎馬沿著湖邊跑了一圈,野鴨子們可能是覺得他離的遠,繼續(xù)緩緩地游著。 陸濯擅水,但他不可能比野鴨游得還快,水中的動靜大,他只要靠近,野鴨們便能察覺。 他看向魏嬈。 魏嬈待在樹蔭下,艷麗的臉上帶著好整以暇的笑。 陸濯再次騎馬,沿著湖邊慢行起來,就在此時,一只紅頭野鴨帶著一隊搖搖擺擺的小鴨子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魏嬈臉色大變。 陸濯笑著朝那隊野鴨跑去。紅頭野鴨意識到了危險,嘎嘎地帶著小鴨子們朝水面跑,可飛墨也領會了主人的意思,馬蹄翻飛,趕在最后三只小鴨下水前奔了過去。陸濯單腳踩著馬鐙,一手握韁繩,大半個身子都脫離了馬背,俯身一抄,抄走兩只紅頭小野鴨。 眼看陸濯調轉馬頭朝這邊跑來,陸長寧笑道:“郡主,這叫天公作美,你注定要做我的大嫂!” 魏嬈不甘心就這么便宜了陸濯,扭頭就跑。 陸濯一路追了上去,只是這次他沒有全力以赴,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一白一黑兩匹駿馬到了曠野之處,很快就吸引了一波視線。 樹下休憩的閨秀們羨慕地眺望被陸濯追趕的魏嬈。 怡然尋找獵物的元嘉帝、小周氏也看到了二人。 元嘉帝看眼小周氏,主動帶隊朝魏嬈、陸濯前方包抄過去,小周氏停留片刻,也跟了上去。 帝駕在前,魏嬈放慢馬速,小臉一片通紅。 她仍然坐在馬背上,陸濯看到元嘉帝,抱著兩只嘎嘎叫的小野鴨翻身下馬,單膝跪下。 此時小周氏也趕了過來,魏嬈紅著臉來到了母親身邊。 元嘉帝質問陸濯:“為何追逐郡主?” 陸濯朗聲道:“臣心儀郡主許久,方才偶遇郡主,臣再次懇請郡主下嫁,郡主稱,只要臣能不倚仗外物獵得一只野鴨,便下嫁與臣,如今臣獵得兩只野鴨,郡主卻不肯笑納,還請皇上為臣主持公道。” 元嘉帝問魏嬈:“陸濯所說,可否屬實?” 魏嬈惱道:“我要他去抓湖里的野鴨,他卻投機取巧抓了地上的兩只雛鴨,算什么本事?” 她惱歸惱,少女的羞澀騙不了人。 元嘉帝看向小周氏,小周氏輕哼一聲,卻是訓了魏嬈一句:“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魏嬈就氣鼓鼓地跑了。 元嘉帝心領神會,咳了咳,笑著對小周氏道:“貴妃,陸濯雖然投機取巧,可他確實完成了郡主的要求,看在陸濯儀表堂堂文武雙全且誠心求娶郡主的份上,不如朕就替他與郡主做主,為他們二人賜婚如何?” 小周氏冷著臉道:“我兒愿賭服輸,嫁是要嫁的,只是皇上賜婚時要加上一句,如果陸濯敢欺郡主,便是皇上賜婚,郡主也可休夫?!?/br> 陸濯馬上道:“臣不敢,臣定會愛重郡主如同性命?!?/br> 小周氏不為所動:“我不信你的話,我只信圣旨?!?/br> 元嘉帝笑道:“好好好,就依貴妃之言,朕在賜婚旨意上多加一句就是?!?/br> 第103章 魏嬈并沒有親耳聽到元嘉帝賜婚她與陸濯,但她猜到婚事大概會定下來了。 她一口氣跑回行宮,駿馬交給宮人,她再坐步輦前往玉泉宮。 天熱,騎在馬上時沒什么感覺,下了馬便開始冒汗,回到玉泉宮,魏嬈命人備水。 魏公公、碧桃跟著去了圍場,被魏嬈丟下還沒有回來,柳芽伺候主子沐浴,等魏嬈坐到浴桶中,柳芽拿著質地柔軟的巾子替魏嬈擦拭時,忽然發(fā)現(xiàn)魏嬈雪白的后頸多了一處紅痕,之前被垂落的烏發(fā)擋住了。 “郡主被蚊蟲咬了嗎?”柳芽懊惱地問,“癢不癢?應該才咬沒多久,我去拿藥?!?/br> 柳芽已經(jīng)篤定那是蚊蟲叮咬了,快步走到殿外,吩咐小宮女取清涼膏來,那是專管蟲咬的膏藥。 魏嬈沒覺得癢,好奇地摸了摸后頸,也沒有感覺哪里起包了,讓柳芽舉著鏡子照給她看,待看到那抹淡淡的痕跡,魏嬈腦海里轟的一聲,樹林中被陸濯抵在白楊樹下的畫面突然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種似癢非癢的陌生感覺,令人羞恥的是,被陸濯那么占便宜,她竟然不討厭。 體溫攀升,魏嬈縮到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 “郡主怎么了?”眼看著水中的美人雙頰變紅連肌膚都呈現(xiàn)一種桃花般的淺粉色,柳芽驚住了。 魏嬈搖搖頭,打個哈欠道:“困了,快點洗吧,洗完我去睡一會兒?!?/br> 分心想點別的事,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 因為騎了馬,出浴后,魏嬈重點讓柳芽幫她按了按腿。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柳芽安靜又熟練地幫她涂上一層花露,再開始按揉起來。 本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此刻魏嬈卻鬼使神差地老想到陸濯,想到兩人成了親后,陸濯就會像小冊子里畫的那樣那么對她,魏嬈的臉就又發(fā)起熱來,要知道三年前她第一次嫁給陸濯,都沒有胡思亂想過這些。 “郡主不是中暑了吧?”柳芽注意到了主子的異樣,憂心地問。 魏嬈搖搖頭,輕聲問柳芽:“你也十九了,想過嫁人嗎?” 柳芽臉色微紅,打趣道:“郡主都沒嫁,我怎么會想哪些,真要嫁人,也要等郡主出嫁了,婚后生活安穩(wěn)下來,再請郡主替我們安排?!?/br> 魏嬈心想,是啊,柳芽、碧桃與她一樣都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她便是有些心情想要分享,與她們說也沒有用。 快到晌午,魏公公、碧桃終于跟隨帝駕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宮人,提著一只大籠子,里面裝著一只紅頭大野鴨,還有一窩小野鴨。 “這是?”柳芽吃驚地問。 碧桃曬得小臉通紅,笑得比過年還要高興,朝柳芽炫耀道:“你沒去圍場,所以不知道,世子又去糾纏郡主,郡主便說,只要世子能抓一只野鴨,郡主就嫁給他。世子不但抓到了,還一口氣抓了倆,都求得皇上與貴妃娘娘賜婚了,后來世子喜不自勝,又去將大野鴨一窩都抓了來,說是養(yǎng)在玉泉宮、流波宮這一帶的湖水里,方便郡主隨時觀賞。” 皇上賜婚了? 柳芽驚喜地往后看。 魏嬈就站在門前,她出來有一會兒了,聽到了碧桃的話,也看到了籠子里的一窩紅頭野鴨。那野鴨腦袋一圈全是紅毛,身上的翅膀呈暗綠色,大鴨子有點兇,一窩小野鴨全都可愛極了。這種野鴨,養(yǎng)在家里活不長,放養(yǎng)在行宮天然的湖水中,又有宮人飼養(yǎng),應該會活得真好。 “郡主,這叫天公作美,你注定要做我的大嫂!” 陸長寧俏皮的話語響在耳邊,想到陸濯飛馬去抄小鴨子的身姿,魏嬈笑了笑,讓宮人將這窩野鴨放到湖里面去。 玉泉宮有處水榭,坐在水榭里,就能看到那窩野鴨優(yōu)哉游哉地去探索新家了。 不多時,小周氏來了。 魏嬈心虛,躲到了內室。母親的意思是讓陸濯再著急一陣,可她被陸濯親了一通就答應了他。 小周氏單獨走了進來。 魏嬈坐在床上,手里把玩一枚玉佩,玉佩清清涼涼的,像竹子的顏色。 她不用說話,酡紅的臉已經(jīng)泄露了她的心情。 小周氏坐到床邊,看著這樣的女兒,小周氏又心疼又欣慰,至少這一次,女兒是真的滿意陸濯了,不是在她面前演戲。 “陸濯做了什么,一下子就把你哄好了?”小周氏柔聲問,她可不信兩人一見面,女兒就提出讓陸濯去抓野鴨。 魏嬈垂著頭,小手將玉佩翻弄得更快了。 小周氏笑著拿走那玉佩,將女兒摟到懷里,溫溫柔柔地道:“跟娘害羞什么?娘離開你這么久,你第一次嫁人娘事后才知道,如今難得咱們母女可以坐在一塊兒說貼己話,嬈嬈就跟娘說說吧,算是彌補咱們錯過的母女時光。” 魏嬈心里確實被陸濯塞了一頭小鹿,她想找人訴說,身邊又沒有合適的同齡姐妹。 聽母親這么說,魏嬈便靠著母親的肩膀,羞赧道:“他叫長寧哄我去見他,還把我抓到了他的馬上?!?/br> 小周氏記得,兩年前陸濯就那么抓過女兒一次,可當時既然兩人不是真夫妻,陸濯還敢那么做,如果不是他天性好色,那就是陸濯當時已經(jīng)喜歡女兒了,情不自禁做了失禮的事。 當著她的面都敢抱女兒,兩人單獨待在小樹林中,陸濯能不做別的? “他是不是親你了?”小周氏一針見血。 魏嬈閉上眼睛,耳根都紅了。 小周氏咬咬牙:“除了親你,他還做沒做旁的更過分的事?” 魏嬈連忙搖頭,陸濯可能有過那個念頭,被她扇了三巴掌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小周氏哼道:“算他識相,否則他敢欺你年輕不懂事,娘饒不了他?!?/br> 魏嬈算是見識過母親的脾氣了,她記憶中的母親溫柔似水,沒想到罰起陸濯來絲毫不帶心軟的,真的讓陸濯在烈日下跪了半晌。 “娘,我有件事不明白?!?/br> “什么不明白?” “就是,他親我的時候,我怎么使不上力氣了?”那種感覺太奇怪了,魏嬈都忍不住猜疑是不是陸濯偷偷給她下了點迷藥,他手里有那種東西的。 小周氏聞言,心里又是一酸。女兒十八歲了,如若三年前陸濯好好對待女兒,女兒至于此時才嘗到情愛滋味兒,懵懵懂懂? 她湊到女兒身邊,低低地解釋起來。 元嘉帝口頭應允了賜婚,但并沒有馬上頒布圣旨。 陸濯猜測,元嘉帝應該會在回京后再正式下旨,一份圣旨送到郡主府,一份送到英國公府。 可貴妃娘娘的態(tài)度,陸濯難免擔心貴妃娘娘仍然沒有原諒他,過于不喜他,說不定哪日突然又要勸說元嘉帝收回之前的話,不把魏嬈嫁他。 貴妃娘娘那么受寵,做什么都有可能。 陸濯開始隔三差五地往流波宮、玉泉宮送禮,要么是他在山里獵到的狐貍,要么是他在山里采到的只有本地才有的漂亮野花,要么是他搜羅到的北地民間趣事。魏嬈母女雖然見不到他的人,卻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