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meimei三歲半、最強武神兵王、宙光天紀(jì)、特工女帝:陛下,請選夫、叛逃、甜婚蜜愛:帝國總裁就寵我、遇上護(hù)理師、穿成惡毒女配的哥哥后我?guī)eimei走上人生巔峰、低等動物、模擬神明
當(dāng)馬車駛出繁華的東大街,路上忽然安靜了下來。 魏嬈靠著窄榻一側(cè),安靜地閉著眼,聽那車輪沿著冰凍的地面骨碌碌地滾動。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聽聞公主正在遴選駙馬,不知可有了合適的人選?” 熟悉的諷刺,讓魏嬈翹起了嘴角。 她就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她不肯為他守寡,公然相看旁人,陸濯怎么可能不怨不怪? “還在挑,若定了,會給國公府送喜帖。”魏嬈睜開眼睛,朝他瞥去。 從她這邊,看到的是陸濯完好無損的右臉,那臉又俊又冷,像一塊兒冰,之前在車外離得遠(yuǎn),如今挨得近了,魏嬈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果然比以前糙了一些,可想而知在草原顛沛流離時再也無法講究什么。 魏嬈再次移開了視線。 陸濯反而朝她看去:“阿寶并不知道你的打算,一直求我來公主府接你們回去,你準(zhǔn)備何時告訴她真相?我不想繼續(xù)欺騙自己的女兒?!?/br> 魏嬈不想跟他說話,漫不經(jīng)心地道:“好,明天我就跟她說。” 陸濯抿唇。 車內(nèi)一片死寂。 公主府到了。 魏嬈先下車,陸濯抱著女兒下車時,魏嬈想去接女兒,陸濯冷著臉避開她的手,徑直朝公主府內(nèi)走去。 是怕女兒睡不安穩(wěn)嗎? 魏嬈默默地想。 阿寶就睡在魏嬈的院子,東耳房專門收拾出來給了阿寶。 魏嬈示意柳芽為陸濯帶路,她身心疲憊,直接回了她的房間。 倒在床上,魏嬈閉著眼睛,腦海里全是陸濯冷漠的臉。 他對女兒有多溫柔,對她就有多冷。 外面響起腳步聲,是柳芽。 “走了嗎?”魏嬈坐起來,困倦般掩面打了個哈欠。 柳芽忐忑地道:“還沒,世子爺請您出去,說是有事要與您談?!?/br> 魏嬈怔了怔,他想談什么?談女兒養(yǎng)在誰身邊? 重新打起精神,魏嬈簡單收拾一番,出去了。 陸濯站在廊檐下,月光被廊頂遮擋,他神色晦澀不明。 魏嬈朝他走去,停在他三步之外,對著遠(yuǎn)處的夜空問:“世子想談什么?” 陸濯看著她不屑一顧的神色,笑了。 他想跟她談很多,談?wù)劄槭裁此梢詾樗乃捞鄣酵卵?,卻可以在短短三年里就忘了,談?wù)劄槭裁此览锾由鷼w來,她竟然可以無情到一面都不去看他,談?wù)勊郎?zhǔn)備找個什么樣的駙馬爺,談?wù)勊懿荒馨雅畠航o他撫養(yǎng)。 每一個問題,都是在他陪女兒游街時瞥見她淡漠的臉時冒出來的,每一個問題,都讓他心口發(fā)疼。 可這個快將他折磨瘋的女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兩人之間,沒有征伐不休的戰(zhàn)火,沒有數(shù)千里的廣闊草原,沒有長達(dá)三年的光陰,沒有那個還沒有冒出來被她看中的新駙馬爺!陸濯什么都不想談,他只想要她! 如一條潛伏夠久的狼,陸濯突然走過去,抓著魏嬈的肩膀?qū)⑺苍诹艘慌缘睦戎稀?/br> 魏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男人發(fā)燙的唇已經(jīng)壓在了她的唇上,帶著懲罰的意味,粗魯而至。 淚水滾落,魏嬈一口咬了回去! 陸濯有一瞬的停頓,隨即將她抵得更緊,魏嬈單薄的背壓到廊柱,隱隱發(fā)疼。 越疼,就越說明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不是她在做夢,陸濯真的回來了,他還想要她。 魏嬈緊緊地抱住陸濯,抱到陸濯窄瘦的腰都被她勒疼了。 陸濯也終于嘗到了她的淚。 所以,并沒有忘,不是嗎? 只要她沒忘,其他都不重要。 捧起她滿是淚痕的臉,陸濯深深地吻了下去,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懷里。 廊柱擋住了兩人癡纏的身影,柳芽擦擦眼角,悄悄退下,將這滿院月色留給了久別重逢的男女。 第148章 魏嬈緊緊地掛在陸濯身上,一刻都不想松手,她怕自己松開了,陸濯就不見了,她怕自己只是睡著后又夢到了他,沒等她高興多久,夢醒了,又只剩她自己。 這樣的夢,魏嬈做過一次又一次。 無論陸濯將她放在哪里,次間的榻上,內(nèi)室的桌子上,魏嬈的手都不肯離開他的脖子。 陸濯終于停了下來。 她埋在他的肩上,不管他是懲罰還是溫柔,她都沒說過一句話。 一旦停了,身上的汗開始變冷,正月的夜晚,地龍再暖也禁不住這般露在外面。 陸濯重新托起魏嬈,抱著她去了床上。 他先坐下,將她穩(wěn)在懷里,再拉起被子,裹在兩人身上。 陸濯拉下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腰間,免得她胳膊晾在外面冷著。 魏嬈的頭枕著他的肩膀,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那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再真實不過。 魏嬈的心忽然間平靜下來,三年多了,第一次如此踏實。 “讓我像母親、二嬸她們那樣安安分分地待在國公府為你守寡,我做不到?!?/br> “我搬到公主府住,我?guī)е毘鲩T游玩,有人看我過得不像個新寡婦,以為我忘了你,祖母、母親大概也這么覺得,她們不想耽誤我,勸我趁年輕再挑一個。我還沒想改嫁,可你都不在了,我人也不在國公府,再繼續(xù)掛著寡婦的頭銜也沒什么意義,我便應(yīng)了?!?/br> “姻緣一斷,別人都以為我真的想改嫁了,他們登門提親,我左右無趣,來一個見一個?!?/br> “那么多人,我一個都沒看上,我答應(yīng)李蔚去跑馬,可那一路,我想的全是你?!?/br> 陸濯摸著她如瀑披散的長發(fā):“我派趙松去接你,為何不去見我?” 魏嬈輕笑:“如果那時你已經(jīng)知道我都做了什么,你還會去派趙松接我嗎?” 陸濯不會,理由便是這一個月他遲遲沒來見她的理由。 他低下頭,吻她的發(fā)梢:“我不見你,是怕你真的忘了。” 魏嬈的淚水漫出來,咬在他肩上:“你不是怕我忘了,你就是在怪我不肯替你守寡?!?/br> 她咬得很重,陸濯卻不在意那點疼,他這才明白,她為何遲遲不去找他。 他怕魏嬈忘了自己。 魏嬈怕他怨怪她,不肯原諒。 “我若怪你這個,今晚就不會來。”陸濯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魏嬈不看,只記得他在街上一個好臉都沒給她:“你來也是為了阿寶,你眼里根本沒有我?!?/br> 陸濯捏著她白白嫩嫩的臉:“你眼里就有我了?除了跟阿寶說話,你可多看過我一眼?” 她委屈,他就不委屈了? 多說無益,陸濯拉起被子,壓著魏嬈倒了下去。 管那些有的沒的,她還是他的女人,誰都別想從他手里搶走。 英國公府。 夜幕沉沉,英國公夫人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長孫歸來的消息。 “睡吧,守城那么大的人了,還要你cao心?!庇鰜韯竦馈?/br> 他以為會看到老妻一臉擔(dān)憂,沒想到走到前面一看,這老婆子,竟然在笑。 英國公:“你笑什么?” 英國公夫人笑容更深,欣慰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咱們家里又快添丁啦?!?/br> 阿寶睡了美美的一覺,天一亮阿寶就醒了,洗臉梳頭打扮妥當(dāng),阿寶直接往娘親那邊跑。 上房的門還關(guān)著,柳芽守在門前,瞧見小郡主,柳芽連忙迎了過去,噓了一聲:“郡主,公主與世子爺還在休息,今早郡主自己用飯好不好?” 阿寶沒明白這話里的深意,瞅著爹爹娘親的窗戶道:“天都亮了,爹爹跟娘怎么還在睡懶覺?” 柳芽心想,能不睡嗎,昨晚兩個主子就沒怎么消停過,就黎明的時候還來了一場呢。 “昨晚賞燈,世子爺一直抱著郡主,累到啦?!绷棵娌桓纳睾】ぶ鳌?/br> 阿寶哪能猜到大人的花花腸子,信了。 哄走了小郡主,柳芽繼續(xù)在院子里守著,公主與世子爺久別重逢不容易,今日誰都別想打擾。 有柳芽的體貼,阿寶又乖乖的,屋里的兩人直接睡到了將近晌午。 就這陸濯還不想起來,壓住魏嬈還想要。 “你還有完沒完了?”魏嬈不信他是認(rèn)真的。 陸濯看著她笑:“回京之前,我暗暗發(fā)誓,要你三天下不了床。” 魏嬈臉色漲紅,這叫什么誓言,她早知道他的光風(fēng)霽月溫潤君子都是裝出來的。 “起來?!蔽簨仆扑?。 陸濯讓到一旁,看著魏嬈散著長發(fā)坐起來,準(zhǔn)備更衣。 那雪白的肩頭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陸濯突然抓住魏嬈的手腕,將她重新抓到了懷里。 魏嬈瞪他! 陸濯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什么都沒說。 魏嬈發(fā)現(xiàn)他不是那個意思,便也不掙了,安靜地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