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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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br> 低沉暗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魏嬈一怔。 陸濯真的愧對于她:“這三年,辛苦你了?!?/br> 魏嬈閉著眼睛,過去的三年,她是很苦,可陸濯回來了,那苦便都值了。 “你呢,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 魏嬈抬起頭,目光落在他左臉的刀疤上,從昨晚到現(xiàn)在,兩人都沒有好好說過話。 陸濯摸摸自己的疤,笑了:“你該感謝這道疤,不然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br> 接著,陸濯將他與隆布一家的相處說了出來。 這三年,除了最初與最后的假死,中間沒什么好講的,他的腿不能動,過得像個死人。 可正是他簡單帶過的這部分,最是讓魏嬈心疼難過。 她的手挪到陸濯的腿上,難以想象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陸濯不想她難過,握住她的手換了個地方放。 魏嬈:…… 兩人又鬧了一陣,終于起床了。 阿寶在花園里玩了一圈回來,發(fā)現(xiàn)爹爹娘親正在一起用飯,爹爹穿的還是昨晚那件月白色的錦袍,頭上沒有帶帽冠,就像在國公府一樣隨意。娘親穿了件緋色的綢衫,底下一襲真紅長裙,嬌艷明麗。 阿寶不禁一陣驕傲,她的爹爹最俊,她的娘親最美。 阿寶蹬蹬蹬地跑了進來。 陸濯抱起女兒放在腿上,問女兒要不要再吃點。 阿寶要吃。 柳芽命人端了一副碗筷來。 “爹爹,我跟娘親做的那盞花燈壞了嗎?”阿寶早上沒找見那盞花燈。 陸濯看了眼魏嬈,昨晚他故意的,故意只接了一盞,摔了只畫了她們娘倆的那盞。 魏嬈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此時對上陸濯的眼神,哪里還猜不到他的小心思? 虧他裝得那么冷,竟然連一盞燈籠都要計較,現(xiàn)在女兒要了,看他怎么辦。 陸濯自有對策,笑著道:“那盞是壞了,爹爹再陪阿寶做一個好不好?” 阿寶與娘親做過好多花燈了,還沒有看爹爹做過,當(dāng)然愿意。 飯后,陸濯抱起阿寶,示意魏嬈也跟上,一家三口去了書房。 做燈籠要用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陸濯教阿寶做燈籠架子,魏嬈一邊磨墨,一邊看著父女倆。 要開始畫了。 魏嬈還沒見過陸濯作畫,陸濯一提筆,魏嬈不禁與阿寶一樣,聚精會神地看著他的筆尖。 顯然,陸濯的畫技比魏嬈好,他第一個畫的便是一個長裙女子,雖只露出了側(cè)臉,可魏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這個是娘。”阿寶也看出來了。 陸濯笑,繼續(xù)畫。 魏嬈的身邊,慢慢被他勾勒出一個挺拔的男子,男子一手抱著女娃,一手牽著女子的手。 “這是阿寶跟爹爹?!卑毢俸傩?。 陸濯繼續(xù)添了景物,待墨漬干了,陸濯糊好燈籠,問阿寶:“今晚咱們繼續(xù)去賞燈好不好?” 阿寶一口答應(yīng)! 不知不覺到了黃昏,最后一晚的花燈會又開始了。 就像畫里畫的一樣,賞燈的時候,陸濯的手一直牽著魏嬈,一刻都沒有分開過。 賞燈回來,陸濯自然還是歇在了公主府。 “你兩晚沒回去了,也沒給家里報信,祖母她們會不會擔(dān)心?”魏嬈有點難為情地道,她與陸濯現(xiàn)在不是夫妻,卻這樣住在了一起,傳出去不知道會引起什么閑話。外人也就罷了,魏嬈不知該怎么面對國公府的眾人。 陸濯看著她殘留紅暈的臉,笑道:“擔(dān)心什么?祖母、母親催了我多次了,我不回去,她們自然知道我在哪里,此刻便是擔(dān)心,也只會擔(dān)心我回去地太早,沒帶回你?!?/br> 魏嬈心虛:“我怎么跟你回去?” 陸濯:“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在京城,你搬回公主府小住,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自然要隨我回國公府?!?/br> 魏嬈垂下長長的眼睫:“我,我都歸家了,親朋好友間早傳開了。” 陸濯不以為意:“我若死了,你我的婚事斷不斷自然可以由祖母做主,可我還活著,你我有婚書為證,除非我再寫下一張和離書給你,否則我說婚約還在,你便還是我陸濯的妻子,還是陸家的媳婦?!?/br> 魏嬈震驚地看著他,還可以這樣? 陸濯只是笑。 男人若死了,女人歸家只是雙方口頭約好,女子帶走嫁妝就是。所以只要他回來,他迎娶魏嬈時的婚書就還作數(shù),別說魏嬈愿意跟他回去,便是魏嬈不愿意,便是魏嬈真想改嫁,只要陸濯不放手,她也休想如愿。 “嬈嬈,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标戝料聛?,看著她的眼宣告道。 魏嬈默默地與他對視,在陸濯吻下來的時候,魏嬈偏開頭,趁他意外,魏嬈在他耳邊道:“你活著,我是你的妻子,你再敢死,我就還敢離開?!?/br> 陸濯聞言,仿佛看見了鐵蝎嶺前,她苦尋他而不得時的疼與怨。 他緊緊地抱住了魏嬈。 一次就夠了,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會離開。 魏嬈也不會再給他機會離開,便是陸濯去戰(zhàn)場,她也要與他同往。 第149章 這一早,魏嬈與陸濯沒再纏綿于床榻,都早早起來了。 陸濯在公主府留宿了兩晚,外人或許不知道,英國公府的眾人肯定都心里有數(shù),魏嬈既然與陸濯重歸于好了,那作為兒媳婦,她自然要盡快去給素未謀面的公公陸穆請安,否則即便陸穆不怪魏嬈,魏嬈自己也不好意思。 “父親性情如何?”梳頭的時候,魏嬈朝坐在床邊的陸濯問。 提到父親,陸濯心中微悵。 父親初陷烏達時,他只有八歲,剛剛記事,只記得父親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對他的武藝教導(dǎo)十分嚴格,偶爾才會流露出一絲溫柔,雖然如此,父親要出發(fā)前往戰(zhàn)場時,陸濯仍然偷偷哭了一場,希望父親快點回家。 沒想到,那一戰(zhàn),父親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不在身邊,陸濯根本沒有機會真正了解他的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等他隔了二十二年的歲月再見父親,父親已經(jīng)老了,一個被長期流放在北海牧羊的老將軍,他忠國之心不改,可他的人早已被草原凜冽的風(fēng)吹糙吹老,年輕時的棱角亦被時光磨平。 魏嬈問他父親性情如何,陸濯能回答的,也只是父親如今的性情。 “父親心境平和,話少,笑得多?!标戝偨Y(jié)道。 笑得多? 魏嬈瞥眼陸濯,陸濯就是個愛笑的人,百姓都夸他是溫面將軍。 “嬈嬈不用擔(dān)心,父親聽說過你在戰(zhàn)場做的那些事,他很喜歡你。”陸濯走過來,對著鏡子中的她笑道。 魏嬈故作無畏:“我才不擔(dān)心,父親若不喜歡我,我就繼續(xù)住在公主府?!?/br> 陸濯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得不言而喻。 管她住在哪,都別想再甩開他。 吃過早飯,陸濯抱起女兒,與魏嬈上了馬車。 “爹爹不用看書了嗎?” 阿寶坐在爹爹與娘親中間,盼了這么久終于盼到爹爹來接她們回國公府,阿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魏嬈聽了,瞪了陸濯一眼。 陸濯一手繞過女兒握住魏嬈的手,一邊笑著回答道:“不看了,以后只要爹爹有空,都陪阿寶跟你娘。” 阿寶笑得眼睛彎彎。 國公府到了。 一家三口下了馬車,先去忠義堂給英國公、英國公夫人請安。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魏嬈還是臉紅了,畢竟,公主府曾經(jīng)招待了絡(luò)繹不覺的提親之人。 英國公夫妻根本不在意那些。 求娶魏嬈的人越多,說明魏嬈越好,陸家不在乎魏嬈有沒有什么貴妃生母,不在乎魏嬈是不是什么特封的公主,陸家只在乎魏嬈這個人,一個前后救過陸濯、陸涯兄弟倆性命的人,光憑這一點,陸家上下都要感激魏嬈,承魏嬈的恩。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英國公夫人拍著魏嬈的小手笑,看看魏嬈再看看陸濯,老夫人一副篤定的語氣,“自從守城回來,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還是會在一起的,只想沒想到你們倆一個比一個擰巴,害我等了這么久。” 魏嬈垂著眼,小聲向老夫人解釋:“我怕世子怪我,不敢擅自登門?!?/br> 英國公夫人猜到了,瞪向陸濯:“我早跟他這么說,他非覺得是你不喜歡他了,寧可整天把自己關(guān)書房里面也不肯出門,我跟你母親換著去勸他都不聽。” 魏嬈看著老夫人的手,仿佛這是她的娘家人,委屈巴巴地道:“原來是老夫人勸他他才去見我的,如果您與母親沒勸,世子可能是在琢磨要重新給您挑個什么樣的好孫媳呢?!?/br> 說著,魏嬈輕輕地掃了陸濯一眼。 陸濯雖然知道她只是在聯(lián)合老夫人調(diào)侃他,仍是被這話哽了一下,偏偏,魏嬈可以編排他,他沒法澄清。 “公主就饒了臣吧?!痹谟乱傻难凵裣?,陸濯朝魏嬈拱手行禮。 魏嬈就笑了。 阿寶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大人們說的話太復(fù)雜。 從忠義堂出來,一家三口再前往春和堂。 路上,阿寶問陸濯:“爹爹,什么是孫媳婦?” 魏嬈差點笑出聲。 陸濯無奈地看著她,然后才抱起女兒,正色道:“我是曾祖母的孫子,你娘便是曾祖母的孫媳婦。” 阿寶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應(yīng)過來,生氣地道:“爹爹之前不肯去接娘,是想再給我挑一個后娘?” 陸濯馬上道:“不是,爹爹心里只有你娘,是你娘想給你找個新爹,爹爹才不敢去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