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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祈年單手扶住門,控制不住地喘了幾口粗氣,慌忙拿出手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之后幾次都是這個聲音,還算炙熱的心瞬間跌入冰窖,冷得他幾近窒息。 全身力都被卸掉,封祈年靠著門慢慢往下滑,撲通一聲坐地上,手機還在呼叫對方。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姐為什么會走?你和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趙一陽緩步走近,雙臂不斷收緊,年糕糕痛苦地叫了一聲,趕緊從懷里溜出。 對于司寒說的話,他半信半疑,夏夏怎么可能突然說要離開他? 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云瀾,應(yīng)該還有幾分鐘就可以當(dāng)面詢問云瀾。 四少! 說曹cao曹cao到,云瀾氣喘吁吁出現(xiàn)。 就像是看見希望,力氣又全都回來了,封祈年蹭一下站起,雙手死死按住云瀾的肩,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酒店?我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有些不安地彎曲,云瀾面不改色,卻悄悄咬緊后槽牙,您得知安小姐要離開您的消息,整個人幾近癲狂,發(fā)瘋似的離開基地,之后您自己去了一家酒店,還、叫了一個女人,我試圖阻止,可您不聽,還把我趕走 混蛋! 怒火自心中冒,趙一陽一拳招呼到封祈年臉上,方才還悲戚的眼神瞬間嗜血。 趙一陽!云瀾橫跨一步擋在封祈年跟前。 封祈年的臉偏在一邊,嘴角慢慢滲出血跡,呵、不斷自嘲笑出聲,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事! 夏夏沒有理由要突然離開他! 他更不可能去找別的女人! 我要聽實話! 云瀾的衣領(lǐng)突然被揪住,他整個人有一種半懸空的感覺。 深邃雙瞳里彌漫著nongnong殺氣,封祈年恨不得拿槍抵在云瀾腦門兒上。 是不是爺爺做了什么?!是不是爺爺讓人把我弄暈送去酒店?是不是?! 脖子青筋繃起,整個人被滔天怒氣包裹,封祈年猛地一拉,他和云瀾的距離遠看就像臉貼臉。 云瀾咬著后槽牙,他面不改色凝視封祈年的眼睛,老爺子對四少說過的話,不知道四少可還記得? 爺爺在醫(yī)院里對他說過的話 封祈年自嘲冷笑,他慢慢松開云瀾,沒想到、爺爺還真的能狠下心 一切都是為了四少著想,還請四少能夠慢慢接受眼下這個情況。云瀾后退幾步,恭敬道。 第六百六十三章她應(yīng)該還沒有被全世界拋棄吧。 也就說是你們封家人把姐逼走的?! 趙一陽氣紅了眼,平日里對封祈年的畏懼消失得無影無蹤,爆棚的匪氣驅(qū)使他一下攥住封祈年領(lǐng)口,全身力氣緊繃。 封祈年了無生機,唇角輕扯溢出諷刺,是我沒用、 被叫去基地訓(xùn)練,從酒店醒來,對于中間發(fā)生的事毫無印象。 原以為他可以掌控事情走向,沒想到會發(fā)生得如此猝不及防。 封家四少? 簡直就是笑話一個! 去把姐給我找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姐流產(chǎn)了,你知不知道姐現(xiàn)在身體有多虛? 趙一陽哽咽,濕潤溢出眼尾,他在攔著姐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姐的包才看見那張醫(yī)院單子,不然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姐流產(chǎn)了。 我那么崇拜你,現(xiàn)在你卻傷了我疼愛的姐!封祈年你就是個混蛋! 又一拳招呼過去,封祈年也不躲,任由拳頭落在他臉上。 云瀾抓住趙一陽揮拳的手臂,厲聲道:請你注意點! 你們把我姐氣走!我還要怎么注意? 趙一陽泣不成聲,姐離開公寓,他試著追上去,但姐說如果你硬要追上來,我們的姐弟情到此為止。 他不能舍棄這份感情,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無法邁開步子,只得眼睜睜看著姐一個人拖著行李箱離去。 云瀾心頭一痛,手慢慢松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喑啞的嗓音中裹挾著淡淡的關(guān)心。 屁! 趙一陽狠狠一瞪,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房間,房門砰一聲關(guān)上。 剎那間,公寓被窒息的寂靜充斥,云瀾和封祈年面對面站著。 四少、 滾! 您和安小姐的路還很長,不必急于這一時、 滾! 云瀾抱歉頷首,抬步離開公寓。 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繃起,一拳又一拳砸在墻上,封祈年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哭聲 小姐您怎么回來了? 洪嬸正在清掃院落里的積雪,瞧見大門口站了一人,連忙走過去。 安如夏單肩挎著一個帆布包,手里拖著一個行李箱,蒼白臉色幾近透明,眼睛已經(jīng)紅腫,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這里是我的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洪嬸趕緊放下掃帚,忙不迭接過安如夏的帆布包和行李箱,小姐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