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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大概知道他要干嘛,攔住回頭的人說:“別管了,我們先去吧。” * 他幾乎是飛奔著跑去車站的,江初跟他說過自己小的時候跟外婆住在嘉縣,江初的描述其實很貧乏,但這是他唯一說起來就會笑的記憶,很奇怪,顧執(zhí)向來不記得這些閑聊時候別人無意提到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 但也許潛意識里他是會把江初說過的話都記在心里了的,他在心里糾結(jié)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在崔文君的那通電話里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這世上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但他已經(jīng)能明白江初為何會那樣。 自由對于一些人來說或許是努力掙脫父母的那層束縛,束縛之下是濃烈的親情,但對有些人而言,被束縛本身就是難以企及高度。 他們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牽絆的紐帶,喜歡或者愛,都沒有人能保證它的長久性。 他有些焦急。 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訴江初,你不用靠大聲宣告來獲得岌岌可危的安全感。 我喜歡你,比你以為的還要喜歡,也比你想象的要更長久,所以你不要害怕。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的,竟然覺得江初只是在發(fā)泄。他那么面冷心軟,很多時候,自己只邁出了一小步他就繳械投降了。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生氣,又怎么會輕易地就能被哄好呢,他的高興和不高興都很少會表現(xiàn)出來,等到被發(fā)覺的時候,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他這些天就是處于這種無從下手的局面。 作者有話說: 大家有什么想聊的,評論區(qū)見...... 第63章 遠行 去嘉縣的汽車一天兩班,早九點晚九點各一班,高鐵票早就賣完,好在長途汽車站還有少許票,中國的春運像一場大規(guī)模的逃難,這一點在車站表現(xiàn)的尤為明顯。 顧執(zhí)站在人海里有點懵,他第一次見到這種聲勢浩大的場面,被匆匆趕車的路人撞了一下才回過神,不知道是因為他占道了,還是好心泛濫,車站的工作人員上前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請問,去嘉縣在哪個窗口排隊?” 工作人員指了一個方向,他順著方向看過去,烏泱泱的一大隊人排著,光是看著就有點頭皮發(fā)麻。 大概是從他的表情里察覺出異樣,工作人員耐心的說:“你可以去那邊的自動售票機購買?!?/br> 他道了謝。 十個小時的車程是顧執(zhí)人生第一次體驗,何況還在車站等了好幾個小時,小少爺從小就坐慣了私家車,偶爾乘坐地鐵和公交也像是下凡體驗生活,但長途汽車不一樣,一車都是背著行囊的歸鄉(xiāng)人,除了擠滿通道的各種包裹,還有充斥在車內(nèi)的各種怪味。 明天就是除夕了,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人。 車子發(fā)動引擎,空調(diào)的溫度慢慢升起來,有人嗑瓜子,有人聊天,也有人時不時地探頭好奇的打量這位格格不入的小少爺。 汽車環(huán)境很惡劣,有震響車廂的呼嚕聲,還有歸鄉(xiāng)心切的談笑聲,顧執(zhí)一度的想提醒乘務員,但每次要開口的時候,總有一種敵眾我寡的感覺,不是他們打擾了自己,而是自己打擾了他們的淳樸。 顧執(zhí)掏出在車站買的口罩戴上,裹緊自己的外套,插上耳機音樂,窩在座位里給顧茜發(fā)短信。 其實原本不需要這么久,但在上高速的時候堵車堵了半個小時,上了高速沒多久又遇上前面的車禍,耽誤了大半個小時,加上夜里開車限速,所以從天黑到天亮前后折騰了十個小時,他才到嘉縣。 和中國江南地區(qū)的古鎮(zhèn)差不多,嘉縣是個小眾旅游景區(qū),蟄居在時光深處,老舊的臨街建筑看起來有些年代感,街道被清掃的沒有一片落葉。 * 以前江初給他看過一次兒時的照片,當時他出于某些趣味,悄悄拿手機拍了下來,對比照片和現(xiàn)實世界,十幾年的變化并不大,他一路詢問了幾家同樣有年代感的商鋪老板,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江初的外婆家。 清晨的街上只有早起遛狗的老人沿著街道閑散的逛著,小鎮(zhèn)的清晨冷的出奇,他走了十分鐘感覺手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昨天一腔熱血的沖了過來,沒有想那么多,一路上被興奮充斥著,這會兒冷靜下來過后反倒又忐忑起來,一冷靜思前想后的毛病又犯了—— 自己也只是猜測,江初不一定就在這里,自己這么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把人嚇著?昨天上頭太快,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考慮的不周全,起碼應該先搞清楚江初是不是在這。 他站在門口頭腦風暴亂想了一通,并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顧執(zhí):“......” 江初:“......” 他一只手就這么懸在半空,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驚呆了。 預設(shè)還沒做好,意外就提前發(fā)生了。 ..... 冗長的沉默之后,還是江初率先開了口,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br> 他大概是剛起床不久,說話的聲音還是沙啞的,低垂著眸子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只在顧執(zhí)身上停留片刻,又低下去。 在學校的時候,江初經(jīng)常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你怎么起這么早? 你怎么穿這么點? 隔著這么些天沒見,江初說的第一句話就瞬間把他拉回了放假前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