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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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的教學樓大不大?” 凌晟想了想:“還行吧?!?/br> “我們的教學樓,為了便于疏通人群,幾乎每兩個口,都會有設(shè)一個樓梯。這個城堡占地面積這么大,所以絕對不會只有一個樓梯。你再想想,是不是幾乎所有打不開的門,都是上下對應的。比如當時正一層的a位置,門是推不開的,那等我們到負一層的時候,a位置垂直下來的那個門,也是推不開的。一直到負四層,都是同樣的位置?!?/br> “好像是這樣的?!?/br> “那就是了,那些推不開的門,就是被改造過的,目的是為了隱藏向上走的樓梯。由于我們每層都會遇到那么幾個推不開的門,所以就會感覺推不開的門很多,很難將這和樓梯聯(lián)系起來。但這只不過是我們的誤區(qū),因為從垂直數(shù)量上來看,只是有幾個固定的門推不開而已?!?/br>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就像在講解一道數(shù)學題一樣。 凌晟等她說完之后,對她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推測出這些的?” “在我們轉(zhuǎn)完負一層的時候,那時我留意了一下那些推不開的門的位置,恰好和正一層的都對上了。至于再下面的那些樓層,我依舊去推那些門,只是為了再驗證一下,我的猜想?!?/br> 他神情激動地說道:“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也不是怪她,就是覺得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及時的互通有無比較好。 她解釋道:“因為覺得當時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對我們走出去沒什么幫助,說出來反而會增大你內(nèi)心的恐懼。就像知道窗戶是畫上去的那樣,有一種要被封死在這里的宿命感。況且,我已經(jīng)試探過了,在我說到這里沒有向上走的樓梯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雖然沒有講話,但你心里是很害怕的。” “把這些事情憋在心里,你就不害怕嗎?”他其實平日里是比較能沉住氣的人,但他沉得住氣往往是不知者無畏,可顯然夏沫涵不是這樣,她給人感覺是那種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恐懼卻沒有影響她分毫。 “害怕,但是害怕沒有用?!敝荒芤恢弊呦氯ィb作不害怕的樣子。 “你是怎么知道,走下去就一定有出路的?” “我不是說了,最差的結(jié)果,不過是回到原點嗎?下面沒出路,就再上來啊。而且,李魚是不會憑空消失的,如果她不是已經(jīng)走出去了,那就是還和我們一樣困在里面。只要我們把所有能走的地方走遍了,找不到出口,找到李魚也好啊。” 她似乎只有在提到李魚的時候,尾音才會微微上揚。 凌晟松開了她的衣袖,走在了她的前面。 說實話,他現(xiàn)在有點生氣。 他以為他們至少已經(jīng)算是朋友了,再不濟總比剛認識的時候好點兒吧。 可她對他講話的語氣還是和剛開始時候的一樣,不咸不淡的。 這就讓他很難受了。 她這個人講話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差別對待的也太過明顯了吧。 凌晟想要立刻離開這里,從今以后他再也不見她了。 他剛走沒幾步,發(fā)現(xiàn)夏沫涵并沒有跟過來。 不跟過來就算了,他也不是非要和她一起走。 反正有她沒她都一樣,她也不會和他講任何多余的話。 她自己只是想著找李魚,哪怕走不出去,只要找到李魚就很開心。 他在她這里,輕的沒有任何重量。 凌晟無法繼續(xù)忍受她的忽視,他也有自己的尊嚴。 夏沫涵不知道凌晟為什么突然就走到前面去了。 不想和她一起走了? 他這個人好奇怪,怎么對人忽遠忽近的? 她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在經(jīng)過一道房門的時候,她聽到里面有細微的響動。 夏沫涵特地駐足,仔細地聽了一會兒。 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有響動就代表著里面有人! 她轉(zhuǎn)動門把手,門漸漸打開。 就在她即將看到里面的情況時,一只手突然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同時,她聽到門被重新關(guān)上的聲音。 夏沫涵驚呼一聲:“啊!” 她迅速摸向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想要將其拿下來。 卻在那人手腕處,摸到了一條柔軟的繩子。 繩子下方,是一道凹凸不平的疤。 在摸到那塊疤后,她的手幾乎是瞬間滑落了下去。 凌晟之前本就沒有走多遠,也沒有走多快,所以一聽到夏沫涵的喊叫聲,就立刻回頭了。 結(jié)果竟然看到夏沫涵被身后的人捂住了眼睛,那人的另一只手還抱住了她的肩。 艸,什么玩意兒? 凌晟沖過去剛想給他一拳,結(jié)果就聽到夏沫涵帶著哭腔說道:“顧……顧清?” 只見那人低下頭,唇瓣微微擦過夏沫涵的頭發(fā),輕聲“嗯”了一下。 這個叫顧清的人,凌晟之前見過。 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彈鋼琴的男生,他當時還跟宋風意說喜歡就去追。 呵,怪不得夏沫涵對他沒什么感覺。 原來是早就被別人迷住了眼。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個一百瓦的電燈泡。 可他就這么急匆匆地過來,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也很尷尬,于是就順手推開旁邊的門,剛想進去就被里面的場景給惡心到了,他又大力地關(guān)上了門。 反正也是尷尬,那大家一起站在走廊尷尬好了。 凌晟對他們提醒道:“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出去再膩歪不行嗎?” 媽的,房間里放著惡心的東西就算了,在外面還得看這倆人膩膩歪歪的。 凌晟覺得自己今天來這里,簡直就是個錯誤! 顧清的手緩緩放下來。 凌晟看到那只手的后面,是夏沫涵濕漉漉的眼睛。 他正想多看幾眼時,夏沫涵突然轉(zhuǎn)過身,輕輕拉起了顧清的手。 低著頭對著他的手哭了起來。 聽說,女孩兒只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哭。 凌晟知道夏沫涵喜歡的人不會是自己。 她從不在他面前哭,也從不在他面前笑。 她在他面前,只會像一塊木頭一樣,乏味又枯燥。 顧清伸出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 “別哭了,都過去了?!?/br> 凌晟聽他這話里的意思,是倆人已經(jīng)分了? 都分了怎么還抱她? 顧清這就是不講武德??! 哪有這樣的? 他分手就從不回頭,也從不會留戀什么。 拖泥帶水,藕斷絲連什么的,最耗費精力了。 留著精力去找下一個不好么? 越想越氣,他最討厭顧清這種不講武德的人了。 凌晟一把將夏沫涵拉到自己身邊來:“他不是說了,你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么?還有什么好哭的,走走走,快找出口,到時候我回家晚了,我爸會打斷我的腿的。” 夏沫涵已經(jīng)被影響到無心找出口了,很多痛苦的回憶像潮水一樣襲來。 她只是低著頭走著,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凌晟走在最前面,他突然停了下來,身后的夏沫涵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幸好顧清及時地扶了她一把。 “你看著點路行不行?走了半天都沒走出去,剛才還跟我分析的頭頭是道,怎么這會兒跟個傻子一樣了?” 顧清淡淡地說道:“倒也不用這么大火氣吧,什么事情都靠她,你自己這么沒用嗎?” 凌晟現(xiàn)在本就很煩躁,顧清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更煩躁了。 顧清說話的那個調(diào)調(diào),居然跟他媽夏沫涵一模一樣! “我跟她講話,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都沒說什么,要你來為她出頭?再者說,你誰啊,誰讓你跟我們后面了?本來沒有你,我們都要走出去了。” 夏沫涵突然低著頭說道:“我們分開走吧。” 凌晟覺得夏沫涵到底還是個拎得清的人。 分就分了,還記掛著干嘛。 他對顧清嘚瑟道:“聽見沒有?分開走!別跟著我們了?!?/br> 夏沫涵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道:“我說我們分開走吧?!?/br> “夏沫涵,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嗯?!?/br> “不是,你等會兒再嗯,你等我給你捋一捋啊,我們剛剛互相陪伴著走了那么長的一段路,然后現(xiàn)在你說要跟我分開走?” “嗯,我們不是早就分開走了嗎?” 凌晟想到,剛剛的確是他先主動松開她的衣袖,走到前面去的。 可他那是被她氣的??! 要不是他暫時離開她了,怎么會給那個顧清可乘之機。 如果他當時沒有走的話,那當她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捂住她眼睛的人,或許就是他自己了。 凌晟覺得自己之前做的是有些不太對。 夏沫涵就是個不開竅的木頭,他本不應該跟她置氣的。 于是他就抱著挽回一下的心思,對她語氣放軟說道:“我那時候是走了,可我不是又回來了么?而且我也沒走多遠,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立刻回頭了。” 夏沫涵淡漠地說道:“我并沒有喊你回來,你可以離開了?!?/br> 凌晟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重擊了一下。 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顧清在一邊勸說道:“涵涵,沒事的,他說什么我都不介意,你們不要因為我鬧什么矛盾。他既然都陪你走了這么久了,就讓他繼續(xù)跟著吧?!?/br> 凌晟終于回過味兒來了。 這個顧清,就是個綠茶男! 太惡心了。 這種話術(shù)他太懂了。 事情明明是因綠茶男而起的,結(jié)果他跟夏沫涵鬧了個不可開交,綠茶男到最后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不就是茶么? 他也會! “啊,他說得太對了。你就讓我和你們一起走吧,之前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那么說你,更不應該那么說那個,只知道躲在你身后的男人。” 夏沫涵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凌晟:“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