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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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弄著手指,腦子里想的是出京這一年的日子。 要是沈玨這嗣子有半點孝順之心,都不會任由二老爺那么對她。她卻是不想想,夫為妻綱、父為子綱,沈玨如何能做的了二老爺?shù)闹鳎?/br> 不過是遷怒罷了。 毛mama站在那里,心急如焚,卻是不敢再多說。 雖受了二老爺重托,回到京城后大太太也將二房庶務(wù)都托付給他們夫婦,可他們兩口子到底是奴不是主。 該說的好話為沈玨已經(jīng)說過了,要是再啰嗦喬氏可不會容她。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喬氏似才想起沈玨還在外頭候著,抬頭道:“去代我問問他,可曉得錯了,我當(dāng)不當(dāng)罰他?” 毛mama應(yīng)了一聲,忙轉(zhuǎn)身出來。 外頭風(fēng)雪越發(fā)大了,廊下的燈籠被吹得東搖西晃。 雖說沈玨站在廊下,可依覺得寒風(fēng)刺骨。 毛mama看著風(fēng)雪中佇立的沈玨,滿臉擔(dān)憂,可只能揚聲道:“太太問三哥,可曉得錯了,太太當(dāng)不當(dāng)罰三哥?” 沈玨見毛mama扯著嗓子,先是一愣,隨即見毛mama抬手指指了指正房。 沈玨就也抬高了音量道:“孩兒知錯了,既是太太身體不豫本該過來侍疾,不當(dāng)跑去花園見表哥表弟,還請?zhí)?zé)罰?!?/br> 看著沈玨小臉凍的發(fā)青,毛mama心中嘆了一口氣,拄拄腳又挑了簾子進(jìn)屋 隔著門窗,喬氏已經(jīng)聽到沈玨的應(yīng)答,卻是不滿意。 明明是沈瑞錯了規(guī)矩,拉了守孝的堂弟出去陪客,這會兒倒是全成了沈玨自己的過錯,不與沈瑞相于。 想著徐氏將沈瑞當(dāng)成寶似的,比珞哥在時還要多看重幾分,喬氏就滿心不忿。 “既是曉得錯了,就在外頭跪一個時辰清清腦子,想想什么是為人子的本分”喬氏聽出沈玨對沈瑞的維護(hù),冷冷地說道。 毛mama聽了,變了臉色,忙道:“太太,外頭下著雪,三哥過來前又是才沐” 話說到一半,就被喬氏打斷:“怎么?如今這家里我這太太說話不作數(shù)了?還是你這老奴自詡有二老爺吩咐就覺得能轄制我這個太太?” 這誅心的話說出來,毛mama哪里還敢說旁的,忙跪下請罪。 喬氏指著旁邊那婢子道:“去外頭傳我方才的話” 旁邊那婢子正是今日湊到喬氏跟前告狀的那位,本是被二房留京看屋子的二等婢子,自打喬氏回來,一心往喬氏身邊鉆營,才主動做了耳目。 眼下得了吩咐,她便趾高氣揚地出去,將喬氏的話傳了一遍。 沈玨并不覺得喬氏故意為難自己,畢竟今日是他有錯在前,到了這邊后又因要將沈瑞開脫出去認(rèn)錯態(tài)度不端正。 跪一個時辰,也讓他想一想到底什么是嗣子之責(zé)。 這樣想著,沈玨就“噗通”一聲,老實跪了。 那婢子見院子里白茫茫一片,沈玨身上也落了不少雪花,腳步遲疑,心中就有些不忍。 她這么巴結(jié)二太太,為的不過是升一等,要是能被太太送到沈瑞院子里那是再好不過。 因沈瑞的九如居婢子少,沈玨那邊就不肯多要侍婢,可兩個少爺年歲漸大,總要多添人手服侍的。 等轉(zhuǎn)身回了屋子,看到依舊跪在地上的毛mama,這婢子就將嘴邊的話又咽下,不肯多說,只道:“太太,婢子傳了話過去,三哥已經(jīng)跪著了?!?/br> 聽說沈瑞服順,喬氏只覺得心里的火才消了些,卻是依舊不肯吩咐毛mama起來。 先前的日子,她傷心母亡,無心與這老奴計較,以后可不想再縱容…… 主院院子里,紅云緊了緊身上衣裳,拉著春鸚進(jìn)了廂房,道:“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可是三哥有什么事?” 春鸚放下燈籠,滿臉擔(dān)憂道:“方才二太太叫毛mama叫了三哥過去,聽著說話意思是二太太惱了三哥白日去花園玩,還有人說我們?nèi)绯跃?,我心里委實不踏實,過來尋jiejie拿個主意,看是不是求太太過去瞧瞧……” 關(guān)系到二太太還有沈玨,紅云也不敢自專,道:“二太太是三哥之母,想要教訓(xùn)三哥幾句又有什么打緊?你也太大驚小怪,且先等著,我去回了太太,看太太怎么說” 春鸚滿臉感激道:“勞煩jiejie……” 紅云轉(zhuǎn)身出去,進(jìn)了上房。 徐氏正閉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抬頭道:“可是老爺回來了?” 紅云搖頭道:“老爺還沒回來,是三哥身邊的春鸚來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慈母之心(三) 聽了紅云的話,徐氏并沒有叫春鸚進(jìn)來。 “糊涂二太太是三哥的母親,叫三哥過去,不管是訓(xùn)斥還是其他都名正言順,哪里輪得著她一個婢子瞎cao心?”徐氏皺眉道。 沈玨身邊的婢子養(yǎng)娘,本當(dāng)喬氏安排,不過去年喬氏精神不足,不愛cao心,二老爺就全托付給徐氏。 徐氏就在家中二等婢子中挑了兩人送過去服侍,其中一個就是今日來的春鸚,另外一個叫春鶴。 為了避嫌,這兩個婢子雖是家生子,可都不是正院服侍的。 春鸚自作主張私下過來說這些,已經(jīng)是犯了忌諱。 徐氏雖是沈宅內(nèi)主母,卻沒有攔著喬氏訓(xùn)子的道理。 同之前的視若不見相比,徐氏寧愿喬氏待沈玨管的嚴(yán)厲些。本就不是親生骨rou,要是不聞不問,只會兩下里更疏離,哪里一家人相處的長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