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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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中年喪子,夫妻離心,要是能唯一的嗣子也疏遠(yuǎn)了,那晚景也可憐。 因此,對于喬氏愿意主動走出這一步,徐氏還是樂觀其成的。 “三哥的事不要往這邊報(bào),這次念在她是初犯,罰她一個月月錢,再有下回就不用在三哥身邊服侍了……”徐氏淡淡地說道。 紅云應(yīng)了一聲,又挑了簾子出去。 春鸚站在廂房門口正等著,見紅云出來,忙迎上前,低聲道:“jiejie,太太怎么說?” 紅云被冷風(fēng)激的張不開嘴,進(jìn)了廂房才將徐氏的話說了。 春鸚聽得白了臉。 春鸚家與紅云家都是沈家世仆,兩家雖不是親戚,可因都在一處排房住著,兩人也相熟。 紅云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她的額頭道:“你也太實(shí)誠,就算擔(dān)心三哥,也不該大喇喇地跑到這邊來,作何不去九如居?三哥即便遇到難處,也當(dāng)是二哥出面說話,哪里輪得著你來出頭?還是你覺得如今在三哥跟前有了體面,可以一句話就勞動了太太?” 春鸚羞愧道:“我一著急,沒想那么多……” 這會后悔也晚了,徐氏既發(fā)話罰了她,不許她“cao心”,小長房也無心插手小二房家務(wù),她哪里還敢再自作主張去尋沈瑞? 紅云在她臉上掐著一把,笑道:“別苦著臉了,或許你真是瞎著急,說不得這會兒三哥已經(jīng)回去了……” 春鸚點(diǎn)頭道:“嗯,借jiejie吉言,我這就回去……”走到門口,又回頭,滿臉糾結(jié)道:“jiejie,要是三哥還沒回來怎么辦?” 紅云看了看外頭天色道:“戌初(晚上七點(diǎn))都過了,又不是白日里,二太太不會留三哥多久……” 春鸚聽了,覺得確實(shí)是這個道理,心里也就安了幾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大驚小怪,倒是勞煩jiejie跟著費(fèi)心……” 紅云抿嘴一笑,低聲道:“你這盡心盡力的,可是心里有了長長久久的打算?” 春鸚霞飛雙額,道:“jiejie變壞了,盡打趣人……”說罷,扭身走了。 看著春鸚的背影,紅云有些怔忪。 她不過是開口探問一句,可春鸚卻全無遮掩的意思,這是得了三哥的應(yīng)諾,還是這妮子自覺情分夠了? 當(dāng)初徐氏為了怕婢子不安分引得少爺們淘氣,挑的都是性子老實(shí)本分、相貌中平的婢子,不只九如院的春燕如此,沈玨身邊的春鸚與春鶴也如此。 這才一年多的功夫,春鸚這樣老實(shí)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的打算,是心生貪念,還是三哥多情? 想著沈玨平素嘴甜人活絡(luò),同沈瑞兩種性子,紅云倒是有些看不準(zhǔn)了。 春鸚急匆匆回了西北院,要進(jìn)屋子時(shí)還帶了幾分忐忑,她自作主張去求太太,會不會引得三哥不快? 不過待進(jìn)了屋子,看到沈玨不在,春鸚心里就沉甸甸的。 春鶴手中拿了針線,面上也帶了擔(dān)憂,見春鸚回來,忙起身道:“太太怎么說?可打發(fā)人去看三哥?” 春鸚嘆氣道:“太太沒見我,只說二太太教子是正經(jīng)事,無需我們cao心。還嫌我不懂規(guī)矩,罰了一個月月錢……” “怎會這樣?”春鶴睜目結(jié)舌道。 春鸚憂心忡忡道:“三哥到底是二太太的兒子,不是太太的兒子,太太也確實(shí)不好插手,是我先前糊涂了……這去了足有小半個時(shí)辰了,許是快回來,要不我提著燈籠過去迎迎?” 春鶴曉得春鸚對三哥上心,便也不與她爭搶,只叫她披件厚襖子,不要去接人再將自己凍著了。 春鸚提著燈籠,又往西南院去。 走到西南院門口,春鸚腳步就慢了下來。 身為婢子,沒有主人傳召,她也不敢隨意闖進(jìn)去,就在西院門口外候著。 她一邊尋背風(fēng)的地方站了,一邊提起耳朵聽院子里的東西,盼著沈玨早點(diǎn)出來。 可因風(fēng)雪的緣故,除了呼嘯的北風(fēng),其他什么聲音也聽不見。 她又不敢往門口湊,怕被里面的人看見,只能于著急。 等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春鸚覺得手腳都被動麻了,就忍不住放下手中燈籠,躡手躡腳地走到院子門口。 院門虛掩著,并沒有關(guān)。 春鸚湊了過去,偷過門縫往里探看,不過因陰天浮云遮了星月,天色十分幽暗,即便地上有積雪,可因漫天風(fēng)雪的緣故,什么也看不真切。 春鸚哆哆嗦嗦地回到角落里,提了燈籠在手,掙扎了半天,還是回了北院 因身上帶了寒氣,春鸚進(jìn)了屋子就猛打了兩個噴嚏。 春鶴見她頭上衣服上都是積雪,忙取了雞毛撣子給她彈雪。 “三哥怎么還沒回來?”春鶴道。 春鸚又打了兩個噴嚏,方道:“許是二太太留著三哥說話,要只是訓(xùn)斥三哥,也不用這么長功夫……” 春鶴點(diǎn)頭道:“多半是如此,要不三哥早該回來了……” 西院廊下,沈玨跪在地上,身上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積雪。 寒風(fēng)刺骨,吹得他臉都木了。 可沈玨卻是莫名地想笑。 “饑寒交迫”,他竟然在這個時(shí)候想起這個詞來。 活了十四年,過了十四年錦衣玉食的富足日子,今日算不算長了見識? 中午因吃酒的緣故,壓根就沒動幾筷子菜;晚飯時(shí)則因沒胃口,他只吃了幾口豆腐湯,如今倒是饑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