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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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大奶奶因是女子,心思細膩,就想的多些:“大爺是五叔胞兄,自然是為五叔著急。換做那邊長輩,說不得樂觀其成。五叔與瑞二叔同庚,五叔讀書資質(zhì)又不亞于瑞二叔。要是五叔今年過了院試,明年同瑞二叔一起下場,堂兄弟兩個都中了還罷,要是一上一下,豈不是尷尬?” 沈械搖頭道:“沒聽說科舉上還論伯仲的難道玨哥是小二房嗣子,就要讓瑞哥一頭不成?”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就聽到院子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沈械為人方正,最重規(guī)矩,見狀不由皺眉。 就見一個管事婆子跑到正房門前,帶了哭腔道:“大爺、奶奶,老爺打發(fā)人上京報喪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情難兩全(三) 當(dāng)天下午,尚書府就得了消息,是沈械親自過來報的喪。 族長太爺六月初染恙,家人只以為是小病,大夫也只叫靜養(yǎng),不想到了六月中旬不僅沒好起來,反而越發(fā)嚴重,米水不進,沒兩日就過身了。 沈械將四十的人,提及祖父依舊是頗為動容、淚眼模糊。 沈滄與徐氏兩個聽聞噩耗,心里也不好受。老一輩的人本就凋零殆盡,如今又走了一個。 想起沈玨對族長太爺?shù)乃寄钆c依戀,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覺得棘手。 可這不是能瞞的消息。 沈械是嫡長孫,松江那邊快馬加鞭打發(fā)人進京報信,正是為他能在族長太爺出殯前回去。 沈玨雖出繼二房,可畢竟是族長太爺親自撫養(yǎng)大的嫡孫,這個時候也該回去送老爺子最后一程。 徐氏就打發(fā)人去請了沈玨過來,將消息緩緩地說給他。 沈玨聽聞消息,則是已經(jīng)傻了。 “太爺今年才八十三太爺不是才八十三么?”沈玨愣了好一會兒,方瞪著沈械高聲道。 沈械雖也難過,可到底年將不惑,知曉輕重。 眼見沈玨失態(tài),他察覺不妥,忙皺眉道:“長輩面前,大呼小叫作甚?” 沈玨卻紅了眼睛,嘴里依舊是喃喃道:“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今年不是弘治十六年,是弘治十七年么?”一邊說著,一邊把著手指頭,算起時間來。 “莫要怪玨哥,就是我們聽了一時也受不住,何況玨哥打小養(yǎng)在太爺身邊……”沈滄嘆了口氣,道。 沈家宗族中,與二房依舊是五服之內(nèi)不過是宗房、三房、四房。其中,又數(shù)宗房與二房關(guān)系最為親密。 沈玨倒是安靜下來,不哭不鬧,可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叫人實不忍心。 徐氏見狀,忙悄悄吩咐紅云道:“去看看二哥回來沒有?” 眼前沈械與沈玨雖是同胞兄弟,可年紀相差太大,加上沈械早早就離開松江,兄弟兩個論起來還不如沈玨與沈瑞親近。 紅云應(yīng)聲下去,往九如居打聽出去了。 剛好春燕要往上房去,兩人碰了個正著。 原來沈瑞今天應(yīng)了同窗邀請,要晚飯后方歸,打發(fā)長壽回來傳話,春燕正要往上房去稟告徐氏。 紅云就領(lǐng)著春燕來了上房。 沈械還要往五房與沈理處報喪,沒有久待,已經(jīng)告辭離去。 沈玨神色木然,徐氏拉著他到身邊坐了,柔聲安慰道:“好孩子,難受就哭出來,莫要憋著。過兩日你還要隨你械大哥南下,送老爺子最后一程,熬壞了身子可不成?” 沈玨聽到徐氏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嗓子沙啞道:“伯娘,侄兒做了個噩夢,一個不好的噩夢……”話音未落,雙眼一閉,人就往后仰倒下去。 徐氏與沈滄兩個活了大半輩子,見慣生死別離,見沈玨如此倒是并不慌張 對于不知生死的少年來說,喪親之痛足以痛徹心扉。 徐氏立時吩咐人將沈滄扶到稍間榻上,又打發(fā)人去請大夫。 等紅云帶春燕過來,將沈瑞晚歸的事情稟了。 看了昏厥的沈瑞一眼,徐氏道:“家中有事,打發(fā)人請二哥回來……” 春燕路上已經(jīng)聽紅云說了上房的變故,倒是知曉輕重緩急,應(yīng)了一聲,就退下去尋長壽去了。 方才,就是長壽回來傳的口信。 長壽與冬喜成親后,就住在尚書府后街的一處排房里。他們分的住處是其中兩間,不過有個單獨的小院,倒是還算肅靜。 聽到春燕叫門的聲音,冬喜出來開門。 她已經(jīng)換了婦人裝扮,如今有妊在身,已經(jīng)四、五個月開始顯懷了,穿著寬松褂子,臉龐十分圓潤。 沈瑞這些日子常打發(fā)長壽回來,就是因冬喜有身孕的緣故,想要讓長壽這個準爸爸多陪陪冬喜,省的冬喜自己一個人在家悶著。 “春燕meimei……”冬喜素來心細,見了客至,并不覺歡喜,反而帶了憂心道:“怎么這時候過來?可是二哥那里有什么事?” 春燕四下望了望,道:“jiejie,怎么不見長壽哥?家里有事,太太要打發(fā)人去叫二哥回來……旁人也不知二哥在哪個茶樓,需得長壽哥去尋呢……” “他去坊口的鋪子買甜瓜去了,稍后就回。”冬喜一邊將人往里迎,一邊道:“府里到底怎么了?” 族親喪事,且是沈玨的本生家,也無需瞞,春燕就將沈械報喪的事情說了 冬喜聞言,皺眉道:“到底去了的是族長太爺,不是一家一房的事,除了五房大老爺那邊,咱們二哥說不得也得南下奔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