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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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想著給紫晶買那牛rou,因此方才沒好意思讓莊席捎帶。這會兒,他想到蘇赫巴魯那一聲“寶雅”,不知道寶雅心中蘇赫巴魯占得幾分,便擬著帶些吃食回去給寶雅她們幾個。 曹府,竹院。 曹頤拿著件繡活,一邊行針走線。一邊和倚在鎖子錦靠背上的永佳聊著閑話。寶雅懶洋洋的半躺在軟榻上,擺弄個曹頤舊日繡好的荷包,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外面小丫鬟進來回說,“大爺往這邊來了。” 寶雅聽了,立即起身:“好哇,抓他都抓不到,出去玩了都不帶咱們,瞧我說他去!”說著跳下軟榻跑到院子里,見了曹颙就過去扯他袖子:“你跑去哪里了?” 曹颙雖然換了衣裳,但還帶著些酒味,寶雅聞到了,一皺鼻子,佯嗔道:“竟是去喝酒了!也不叫上咱們!該罰!” 曹颙指了指身后丫鬟捧著的食盒:“帶了些精細點心回來,也不知道對不對你們胃口?!?/br> 寶雅眼睛一亮,忙撲過去,揭開一個食盒,喜道:“核桃粘、蜜餞金棗、菊花佛手酥?好,好,這幾樣我都頂愛,算你有良心!”說著自己接過食盒,歡天喜地的跑進屋里,招呼丫鬟抬炕桌過來,把食盒一擺,笑嘻嘻的對永佳曹頤說:“算曹颙有良心,給咱們帶了點心回來。三jiejie,有你最喜歡的蜜餞馬蹄與木犀糕,還有永佳jiejie最愛吃的翠玉豆糕!” 說話間,曹颙也進了屋,永佳和曹頤都笑著謝過,然后方洗過手,吃起點心。 寶雅吃了口糕,含了塊蜜餞,滿意的咂咂舌,便問坐在椅子上飲茶的曹颙:“你到底跟哪個喝酒去了,大白天的也這么有閑情?” 曹颙撂了茶盞:“遇上了蘇赫巴魯了?!鳖D了頓,又道,“宮里面給蘇赫巴魯指婚了,故去喝了酒?!闭f罷,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寶雅。 寶雅卻是一臉驚喜,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興高采烈的模樣:“這等喜事都不叫上我!回頭要他好看!非補我一頓酒不可!指的哪家小姐?” 曹颙未想到她這樣反應(yīng),搖頭道,“我不知……只知道太后賜婚?!?/br> 寶雅小臉垮下來,嘟著嘴:“你竟說不知道?!哼,真真糊涂??!哪有喝了人家喜酒還不知道結(jié)親哪家的?!”轉(zhuǎn)而又興奮的掰著手指頭算起來,“秀女早就指完了,蘇赫巴魯又是蒙古小王爺,定是個宗室女,我看跑不了宜爾哈jiejie或薩木素jiejie,再不就是雅拉!永佳jiejie,你說是不?再想想也沒誰了……” 永佳拿絹子擦了她嘴角的點心屑,笑而不語。寶雅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又開始興奮的盤算起送什么東西。 曹颙瞧著寶雅這般開懷,知道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多少有些替蘇赫巴魯惋惜,轉(zhuǎn)念又覺得這樣也好,總好過棒打鴛鴦,落得兩個人傷心,當下只垂頭飲茶。 永佳瞧著寶雅天真爛漫,心底暗暗嘆息。她與二哥永勝年紀相近,關(guān)系最好,永勝對寶雅也存了份愛慕之心,沒瞞meimei。永勝原還央過meimei在寶雅面前多贊自己的,后來又和meimei抱怨,自寶雅從草原回來身邊就多了個蘇赫巴魯,他守孝不能陪著寶雅出去玩,生生疏遠了,平白的給了蘇赫巴魯機會。這幾日來,寶雅每和永佳說起草原,必是要提蘇赫巴魯,不是說蘇赫巴魯幫她打獵,就是說蘇赫巴魯給她好物什,永佳對蘇赫巴魯有意于寶雅之事也知道些。 這會兒瞧了寶雅這般光景,她禁不住思及自己,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啊,不也如寶雅一般渾然不知么。自己守喪三年,出孝已然逾齡,彼時那人怕是早已覓得良配結(jié)得良緣了。說不定,她還不及蘇赫巴魯在寶雅心底尚存份朋友情誼,至始至終,她在他心里,可能留有點滴痕跡? 目光落到低頭飲茶那人身上,永佳一時間柔腸百轉(zhuǎn),兀自悵然。 第0092章 水落 魏家兄弟很晚才回府,帶回的消息卻讓曹颙與莊席很是吃驚。之前所猜測的完全應(yīng)驗,那買兇的是通州本地人,但是身份有些出乎眾人的意外。那人竟是一年近古稀之老翁,姓梁名勉,乃是通州大戶。 原來,魏家兄弟快馬加鞭前往通州后,就將縣城的三兩家錢莊都訪遍,這半月來并沒有大額的銀錢支取。 兩人又按照莊先生所囑,打聽了通州地面上的大戶人家,看看近日有沒有大宗買賣的。雖然也有兩家典房賣地的,但是銀錢數(shù)目不過千八百兩,只有梁勉在十月初以五兩一畝的價格,來也有八、九千畝。要知道,這通州地面的良田價格是每畝七、八兩銀子,好的甚至能夠到十兩。像梁勉這樣低的價格,實在是反常。 魏家兄弟查到這里,就梁勉的家世背景細細打探。梁家是通州大戶,詩書傳家,族中有不少子弟入仕。不過梁勉子嗣艱難,只一子一女,其子中了進士后,曾做了十多年京官;女兒則嫁給兄長的房師,一個熊姓京官為填房。那熊家是名門望族,那人又是高品京官,梁家實在是高攀。梁氏出嫁三年,留下個稚子后,就病逝了。 梁勉怕姑爺家子弟多,外孫年幼失母受欺負,就同姑爺商議后,將其接到身邊撫養(yǎng)。幾年后,他兒子放外任,趕上洪水,闔家遭了難。梁勉的血脈只剩下其外孫這一脈,自是當成心肝rou似的。捧在手心里。 這般嬌縱之下,這個孩子漸漸長大,倒還真給外祖長臉,康熙四十五年中了進士,封為庶吉士,今年四月升了翰林院編修。不想九月底不知因何入獄,沒幾日就自縊在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