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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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日照王家,是北方最大的珠商,他們這次來的是家族的當(dāng)家人王魯生就是珍珠會那晚曾上臺來驗珠的那位中年漢子。他家,也是這次暗標(biāo)標(biāo)價最高的,二十萬兩銀子。因為財大氣粗,那王魯生是極講排場的,隨從護(hù)衛(wèi)不下幾十。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被人隨便綁去? “大爺,要不給他點銀錢,打發(fā)了,讓他去揚(yáng)州衙門告去!”魏信開口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江寧,實在與咱們不相干系!咱們要是插手進(jìn)去,卻又是浪費(fèi)銀錢,又浪費(fèi)時日” 曹颙眉頭微皺,在珍珠會之前,他就曾擔(dān)心過會不會因秘方的緣故,引出什么事故。如今看來,卻是怕什么來什么。因為諸家投的都是暗標(biāo),誰都不知道是哪十家中的,但是王魯生實在太顯眼,誰都知道他的實力。卻不知是誰家這樣大的膽子,使出這般手段。 對方既然不在江寧地界動手,看來也是有幾分顧忌的,但是畢竟是因珍珠會引起,又關(guān)系到人命,曹颙怎能無動于衷。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對魏信道:“這事咱們得琢磨琢磨,但是你放心,誤不了你南下的行程?!?/br> “公子,這保不齊就是其他珠商所為,若是咱們這樣插上一腳,逼得那些人狗急跳墻,將咱們的方子公之于眾可怎生是好?”魏信還是有所顧忌。 曹颙也是頭疼,略略思索后,對曹方道:“那小廝安置在哪兒了,帶他過來!” 曹方應(yīng)聲去了,不一會兒,帶了那小廝上來。 那小廝不過十三、四歲,完全的乞兒妝扮,身上都是泥,頭發(fā)也有些零落。因跟在他家主人王魯生身邊,他是識得魏信的,知道對方是這邊珍珠會的主辦,當(dāng)即跪在魏信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魏五爺,您可要救救我家主子??!若是再晚些,我家主子怕就是性命難保。” 魏信看了眼曹颙,見他點頭,方開口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遇到的劫匪,其他的隨從呢,為何只跑出你一個,你仔細(xì)講來,切不可有所遺漏!” 原來,王魯生是前日一早離開的江寧,因著急回山東,一路沒怎么歇著,當(dāng)晚就到了兩百里外的揚(yáng)州。在揚(yáng)州歇了一晚后,昨兒一早就出城,一路往北,不想才行了一個多時辰。眾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有馬匹倒地,眾人也開始有人下吐下瀉。 起初,大家還以為是天熱跑得急了,隨后見倒地的馬越來越多,就有些覺得不對勁。這小廝叫郭四兒,因在眾人中年紀(jì)最小,肚子瀉得最厲害,跑到樹林后一連拉了三次,還覺得不爽利。因想著要換個地方再拉,往后退了幾步,卻剛好是個斜坡,失足滾落下去。沒等他爬上去,外邊已經(jīng)是“嗒嗒”的馬蹄聲響,隨后便是打斗聲。 郭四兒驚魂未定,正想著要不要爬上去,就聽自家東家高聲說道:“諸位俠士且慢動手!俺是山東日照的王老七,平生最愛交朋友。若是兄弟們手頭緊,支會一聲就成,不必傷了和氣!” 打斗聲漸息,隨后就聽有人回道:“請問你可是人稱‘活孟嘗’的王魯生王七爺?” 又是自家東家的聲音:“正是兄弟俺,這位好漢,不知與俺有什么誤會,萬事好說!” 那人沉默了一會,方道:“王七爺雖在山東,但是兄弟也聽過七爺?shù)拇筇枺静粦?yīng)叨擾。但兄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實在是沒有法子。兄弟這百十來號人總要混碗飯吃,今兒就要先得罪七爺。兄弟也不愿意與諸位為難,只是眼下諸位已經(jīng)在揚(yáng)州城里著了道,眼下便是再打下去也沒有意思。若是七爺信得過兄弟,就到兄弟那邊做個客,兄弟那邊的野味卻是地道。” 那人說完,郭四兒就聽自家東家笑道:“既然這位兄弟盛情相邀,俺王老七哪兒還能給臉不要臉。走,這回要與兄弟好好喝上兩盅。兄弟可要好好招待俺,俺對這山里野味可是稀罕!” 第0128章 程家 郭四兒趴在草坡下,直待馬蹄聲遠(yuǎn)了,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爬上來。第一個想法就是回?fù)P州城去報官,不過等他走了小半天,到得揚(yáng)州城外時,卻想起那強(qiáng)盜的話來,他們是在揚(yáng)州城里著的道兒,那馬匹肯定讓人下了巴豆。 事關(guān)主人生死,郭四兒那自然是十二分的小心,想著就算那伙歹人沒發(fā)現(xiàn)他跑了,到衙門來堵,僅憑他一個小廝,身上只有主人隨手賞的幾顆金瓜子與星點碎銀子,怎么能夠使動官府出面來救主人?因顧忌重重,他就撿起舊日的勾當(dāng),拿幾個銅錢與一個乞兒換了衣裳,去衙門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有些鬼祟的人向人打聽一個小廝。他駭?shù)靡?,實在沒法子了,就想到了這次珍珠會的主辦者魏信。當(dāng)即,也沒在揚(yáng)州停留,連夜雇了車返回江寧。 講述完這段遭遇,郭四兒又是一番大哭。 曹颙始終盯著郭四兒的神情,這番講述不似作偽,但仍讓人心有疑慮,開口問道:“你說自己本是乞兒,不是王家的家生子,那為何還這般出頭?若是尋常人,遇到這等禍?zhǔn)?,怕是早就遠(yuǎn)遁了!” 郭四兒本來哭得傷心,聽到這番話,立時橫眉怒目,因見曹颙坐在魏信旁邊,衣著不俗,不知他是什么身份,怕得罪了他連帶得罪魏信,便也不敢回嘴,只是用袖子擦著眼淚,對魏信道:“魏五爺,小的自幼父親雙亡,原是濟(jì)南街頭的乞兒。有年冬天差點凍死在街頭,是我家東家救了小的。我家東家最是心善,這沂州一代,誰不曉得我們東家是大善人。小的受了東家的救命之恩,哪敢喪了良心遠(yuǎn)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