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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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蛛假意擦拭了下眼淚,又道:“現(xiàn)下想想,咱們瞞了這許久,雖說對得起夏芙,卻是對不起大爺與二爺!自家姐妹受了這般委屈,他們做哥哥弟弟的卻是連點動靜都沒有,說不定越發(fā)讓三姑爺?shù)靡?!就是別人說起來,也只當咱們府是好欺負的!如今,三姑娘又要為二老爺守喪,姑爺若是再作出點混事來,怕是三姑娘就要委屈死了!” 玉蜻喃喃道:“平日聽二爺提起三姑爺,只說是好的,怎么會成了這般模樣!就是咱們?nèi)媚锏钠访玻州斶^哪個去不成?秋萱、冬芷兩個也是,良心都叫狗給吃了,且不說三姑娘待人向來是好的;就是沒名名份,掙得通房又能如何?還不是奴才,往后生個孩子出來,也只有站著侍候的份!” 玉蜻的話,雖說是實話,卻聽得玉蛛有些不自在。她這幾個月,百無聊賴,眼下提到曹頤之事,眼睛一轉(zhuǎn),心里隱隱生出些看戲的念頭。 不知府里這位向來穩(wěn)重的大爺與南邊那個素來魯莽的二爺,曉得自己姊妹在婆家受了這般委屈,會是什么樣子?是破口大罵,還是渾不在意呢? 男人啊,真是奇怪,只許他們?nèi)我庠闾e人家的女孩兒,待到落到自家姐妹身上,又哪里有幾個人會受得了?想到這里,她強忍住笑意,暗暗想著,若是仍在京中就好了,說不定能夠唱起全武行來;如今相隔這么遠,除了抱怨一番,打發(fā)兩個管事去送信呵斥,還能如何呢? 玉蛛心里拿定主意,掃了眼炕上的衣服一眼,問道:“這是蜻meimei給二爺縫的?” 玉蜻點點頭,道:“是啊,雖說二爺在那邊不缺這些,但是這幾個月也閑著,便擺弄了這些,明兒請?zhí)o二爺捎去。蛛jiejie這邊,有沒有什么要捎的!” 玉蛛不經(jīng)意的皺皺眉,笑著說:“這幾個月替二爺難過,并未怎么動針線,只有兩個素色荷包,還有封給二爺?shù)缾赖男?,正想著收拾一塊,托太太捎過去呢!” 玉蜻道:“還是jiejie細心,那邊衣裳哪里會少了?倒是這些小物件,未必有人想著準備。”說到這里,又贊玉蛛學問好。 當初她們八個被賣之人,都有人伢子調(diào)理過,識得些字的。不過,因是做丫鬟的,也多是識得幾個字,認識賬罷了,能夠讀個書,寫封信的只有憐秋姐妹與玉蛛三人。 玉蛛心里甚是得意,面上卻只是平平,待玉蜻出去,方尋了筆墨來,厚厚的給曹頌寫了封信。 第0245章 兄長 江寧,曹家西府。 聽說兄長在前院偏廳傳喚自己,曹頫心下甚是忐忑,低聲問道:“四哥,可曉得是什么緣故?” 曹項回頭,望著眉目清秀的弟弟,道:“還能有什么?先前勸你,你也不聽,二哥脾氣不是頂好,待會兒你多認些不是就是了,萬不可頂嘴,你這又不是在理兒的事兒!” 兄弟兩個雖不是同母,但因只相差半年,自幼同來同往的,倒比其他兄弟親近些。 曹頫調(diào)皮的吐了下舌頭,笑著道:“還不是何嬤嬤,心疼弟弟穿了四個月的粗布衣裳,現(xiàn)下?lián)Q季,想起里邊不礙事,別人看不見,便給尋了細布內(nèi)衣來!” 因上面還有嫡母與兩個哥哥,本輪不到曹項說嘴,但是見弟弟這般絲毫沒有認錯的模樣,他不禁也有些惱,止住腳步,正色道:“‘百善孝為先’,父親生養(yǎng)我們一場,咱們做兒女的,能夠回報的就是守守孝罷了!就是瞞了所有人,還能瞞了自己個兒不成?是細布,還是軟綢的,你當府里上下就你一個人不成?” 曹頫被說得悵悵的,笑了兩聲,道:“行了,四哥,弟弟曉得錯了!這些個禮儀規(guī)矩繁瑣的很,不過是面上的事,未必守的了,就是孝子,盡在本心,盡在本心!” 曹項搖搖頭,很不贊同弟弟這番說辭,若是連面上的孝禮都守不到,那“本心”的孝是什么模樣?為了弟弟著想,曹項還想忍不住開口提點提點,讓他將腰間的荷包收起。雖說這個也是白色的,細布做的,但是卻用了銀線繡了花邊。 曹頫倒是從諫如流,解下來抄到袖口里。 兄弟兩個不好讓兄長久等,快走幾步,到了前院。 前院正堂奉著曹荃的靈位,現(xiàn)下日常并不在那邊說話,都是西廳這邊。 除了曹頌,兆佳氏與曹碩也赫然在座。曹頫反倒心里穩(wěn)當些了,既然有母親在,哥哥不過是訓斥兩句罷了。 曹項沒想到兄長還把嫡母請來,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了安。 曹頫這邊亦是,給母親與兩位哥哥請安。 兆佳氏原想要說話,臨開口瞧了瞧大兒子,還是閉上了嘴。曹頌寒著臉,瞥了曹頫一眼,隨后指了指曹碩下首的座位,對曹項道:“老四,坐!” 待曹項落座,曹頌方看著曹頫,半響沒說話。 曹頫被看得心虛,臉上擠出一絲笑說:“哥!” 曹頌冷哼了一聲。問道:“你襖里面穿的是什么衣裳?” 曹頫縱然是早有準備,但是在母親與其他哥哥前挨長兄這般對待,心里也不自在,低頭道:“細布衣裳!” “好個細布衣裳!你將外頭的襖去了,看大家冤枉沒冤枉你!”曹頌見幼弟這幅模樣,很是惱火。 兆佳氏心疼小兒子,低聲勸長子道:“他還小呢,就算穿差了衣裳,讓他換了就是,少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