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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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聽她自陳身世。曹氏不免又唏噓一頓。這賣兒賣女之事,她也不是沒聽過,畢竟這府中半數(shù)奴仆,除了家生子之外,大多都是打小被父母賣身的。 孫嫻已經(jīng)五歲,能聽得懂話,從母親懷里探出頭來,仰著脖子問道:“母親,是不是父親病了,也要賣了嫻兒同哥哥?” 曹氏忙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先是對著上面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說完,低頭嗔怪道:“大過年,不許渾說,小心叫你父親聽到了,打你的手板兒!” 孫嫻唬得忙用小手捂了自己的嘴,好半晌方小聲說道:“母親,嫻兒想吃雜面窩頭……” 見她這孩子氣的模樣,曹氏與枝仙都忍不住笑了。 孫玨拖到入夜方才回來,身上帶著酒氣,卻是同部里同僚吃酒去了。 曹氏侍候他更衣洗漱后,將母親生病之事提了。因?qū)O玨原來束她束得緊,鮮少讓她歸省,她也沒有抱太大指望,沒想到孫玨卻是一口應(yīng)下。 孫玨換了衣裳,往床上一躺。曹氏一邊上前去幫他脫了靴子,一邊很是奇怪,不曉得為何丈夫這般痛快了。 孫玨闔著眼睛,想得卻是其他的。李煦說得對啊,他同曹颙是表兄弟,又不是什么仇人,何苦這般疏遠?同僚們說得也有道理,他明年任期將滿,是原品級,還是升一升,是該需要走動的時候。 曹孫兩家是至親,若是沒有孫氏老太君照看萬歲爺十多年,怎么會有曹家?guī)状说捏w面? 想到這些,他睜開眼睛,對曹氏道:“多準備些禮兒,既是岳母病了,明兒我同你一道過去探病!” 曹氏喜出望外,忙不迭的應(yīng)下。 西城,曹府,梧桐苑。 在玉蜻睡了后,曹頌一個人來尋曹颙。鬧出這樣的事來,他自己也臊得慌,但是卻不愿意哥哥因此也不理睬他。 曹颙在衙門當了半天差,又沒目地的逛了半天街景,才回到梧桐苑。 大過年的,實不愿意想這些膩歪事。曹颙聽到曹頌在廊下說話,并沒有立時叫進,而是看了看初瑜,道:“整日介的窩在府里,怕悶著你,小湯山那邊,咱們使人再修個莊子,明年冬天就能去那邊避寒了!” 初瑜道:“額駙還要往衙門當差,隔三岔五還要小朝會,城外太不便宜了!” 曹颙點點頭道:“說得也是,就算如此,等年后暖和了,咱們也挑好日子往京郊走走,要么就可城里轉(zhuǎn)轉(zhuǎn),不能老悶在這院子里,把人都給待出毛病了!”說到這里,想到兆佳氏,他的神色有些冷,道:“我實不耐煩見她,你讓羅姑姑與常姑姑給她捎個話,這事兒只此一遭。大清律上,虐殺奴婢下人是什么罪過,告訴告訴她。沒有人縱著她,我不是愛虛名之人,下一次少不得直接請步軍都統(tǒng)衙門的仵作過來驗尸!” 見曹颙如此鄭重,初瑜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見曹颙如此厭惡兆佳氏,連帶著初瑜都有些心虛。昨日若是她伸以援手,玉蛛還會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么? 想著還在廊下站著的曹頌,初瑜頗為不忍心,勸道:“額駙,天冷呢,二爺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子了!” 聽提到曹頌,曹颙立時火起,皺眉道:“凍死他才好,這禍害人的東西。靜惠之事,咱們也不要再摻和。他算什么男人,都多大了,還沒心沒肺的。但凡素日要是能強一點,那位敢這么收拾他的房里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難道也要將靜惠弄進府來給他娘耍威風(fēng)?” 初瑜見他真惱了,也不敢再勸,又怕曹頌真凍病了,他這哥哥往后還要心疼,便出去勸曹頌先回去。 曹頌苦著臉道:“嫂子,弟弟曉得錯了,哥哥要打要罵都使得,只是別氣壞了身子?!?/br> 初瑜低聲道:“你哥哥確是惱了!你不曉得,他是真真盼你好。怕二太太不許你娶靜惠,沒事便同我商量著想個什么法子。還說實不行,就另外置辦一座宅子給你做新房,省得靜惠在二太太身邊難做。他心慈,咱們府里從不打罵下人,如今大年下的,卻是一死一傷,偏上還都是你惹出的禍,他怎么不惱?” 曹頌喃喃道:“嫂子,那怎么辦?弟弟曉得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同哥哥說,讓他再踢我?guī)啄_出出氣吧!” 初瑜道:“你哥哥拗著呢,現(xiàn)下見了你也沒好話,反而傷兄弟感情。等過兩日他氣消了,自然好了!” 第0375章 算賬 曹颙雖然不耐煩見兆佳氏,但是兆佳氏卻是要同他辯白辯白呢。 芍院上房,兆佳氏聽出去打聽的媳婦子回話后,立時從炕上坐起,問道:“什么?頌兒從梧桐苑出來,就去跪祠堂去了?跪了一晚上,連飯也沒吃,這……”她氣得眼睛發(fā)黑,險些一頭載到地上。 綠菊在旁見了,忙上前扶住,道:“太太,您先別惱,待問仔細了再說?!?/br> 原來,今日早起,收到孫家使人送來的信兒,道是曹潁要隨丈夫?qū)O玨午后來探病。兆佳氏打發(fā)媳婦子去槐院告訴曹頌,沒想到卻曉得這樣的事。 曹頌昨天從梧桐苑出來,沒有回槐院,而是往祠堂跪祖宗去了。 兆佳氏撫著胸口,指了指那媳婦子道:“你可是往祠堂去了,曹頌卻是在那邊?” 那媳婦子回道:“奴婢要傳太太的話,自是往那邊去的。二爺跪著,奴婢看不真切,只是瞧著身上的衣服著實單薄。三爺與四爺不曉得怎么知道了信,都過去勸了。二爺卻只是不吭聲,說是他該得的,讓三爺與四爺讀書去,不要偷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