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這個蔡升元,康熙四十四年曾為江蘇鄉(xiāng)試主考官,是顧納的座師。顧納進京,就是他主動相邀。不僅如此,他還將幼女許給顧納為妻,師生又成翁婿,也算成就一番佳話。 曹寅因這個緣故,對蔡升元甚是敬重。 顧納雖說出身江南望族。畢竟族人已經(jīng)凋零,沒有父兄可以依靠,也沒有薄產(chǎn)。蔡升元卻不以富貴取人,實是令人佩服。 來人正是伊都立,同唐執(zhí)玉說完,還等著他一聲“謝”,好調(diào)侃他兩句,沒想到他又為堂弟們籌劃上了。 伊都立無力的拍了拍腦門,轉(zhuǎn)過頭來對曹颙道:“大人,令尊同淳王爺都在禮部。大人的消息怎還不如下官?” 曹颙聽了,心里不禁有些羞愧。 雖說他與曹寅父子兩個每天也說上幾句話,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問問父親衙門如何什么的。 伊都立見曹颙沒言語,看出他神色不自在,心中了悟。 這父子之間,天敵一般。 當?shù)?,沒有幾個瞧著兒子順眼的。甭管做兒子的多用功、多上進,也別指望從父親嘴里得一聲贊。 不是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就是同那有出息的孩子比,瞧著那架勢,就好對著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灘爛泥似的。 一來二去,這做兒子的也只能貓避鼠的躲著自己個兒的老子了,誰還樂意往前湊不成? 伊都立想到這個,便不動聲色的轉(zhuǎn)了話題。 下午衙門當差的功夫短,感覺眨眼就過去,曹颙回家的心倒是比每天迫切。 都是被唐執(zhí)玉那副“吾家有弟初長成”的得意給刺激了,他心里也開始惦記著是不是該好生教育教育府里的那幾個小蘿卜頭。 其中,天佑與左成、左住兄弟四歲,恒生三歲。妞妞那邊,不用他cao心,莊先生早就教閨女練大字了。 雖說按照時下的規(guī)矩,三、四歲的孩子啟蒙還早,但是也不好再放養(yǎng)似的。 曹颙不指望孩子們往后去走科舉的獨木橋,但是也不愿他們成為沒有半點用處的紈绔。 想到這里,曹颙騎在馬背上的身板不由直了直。嗯,很有做父親長輩的直覺。 回到府里,進了內(nèi)宅,曹颙按照往常一般,先往蘭院請安。 曹寅與李氏卻是都不在,父親不在還罷了,從衙門晚歸也是有的,母親怎么會出去串門子? 曹颙心里奇怪,問這邊的丫鬟道:“太太什么時候出去的?可說了往哪兒去?” 那丫鬟回道:“東府二奶奶打發(fā)人來請?zhí)?,像是有急事兒,大奶奶也跟著過去了?!?/br> 曹颙聽了,心里仍是糊涂。 雖說曹頌隨扈,不在京里,但東府還有兆佳氏在,怎么輪到靜惠說話? 他出了蘭院,卻是有些不放心。不會是兆佳氏趁著曹頌不在,想要發(fā)作靜惠吧? 要是那樣的話,實是令人無語。 曹颙不由有些意興闌珊,轉(zhuǎn)身想要往梧桐苑先換了衣裳,卻是被人喚住。 從二門處,氣喘吁吁的跑來的,是喜彩。 喜彩帶著幾分喘息道:“額駙,格格陪著太太在東府,想著額駙差不多落衙,讓婢子回來請額駙過去。” 難道不是那府內(nèi)宅的事兒,怎么還想起叫他過去? 曹颙問道:“到底什么事兒,這般勞師動眾的,這都到了飯食了,還不叫人回來?” 喜彩聽他發(fā)問,像是受到驚嚇般,不由的一哆嗦,小聲道:“二太太摔了,情況不大好?!?/br> 曹颙沒有留意到喜彩的異常,點點頭,轉(zhuǎn)身往二門去。 喜彩使勁的搖搖頭,將身上的寒意消了,口中嘟囔著“不怕,不怕”,快走幾步,跟上曹颙。 剛出府,便碰到剛到家的曹寅,曹颙見過父親,將兆佳氏的事兒說了。 “摔了?”曹寅聽了,對兒子擺擺手,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過去瞧瞧,看看太醫(yī)怎么說。小二不在京里,其他幾個還小,你多顧著些?!?/br> 雖說曹寅也有些不放心,但是這也沒有大伯子探看弟媳婦的道理,因此便多吩咐曹颙兩句。 瞧著父親有板有眼的,曹颙哭笑不得,難道他不吩咐這幾句,自己就能袖手旁觀不成? 到了東府,曹颙直接隨著喜彩進了內(nèi)宅,去了兆佳氏的院子。 廊下站著兩個小丫鬟,穿著春衫,在門口瑟瑟發(fā)抖。見曹颙到了,兩人忙挑了簾子。 外堂沒人,大家都聚在里屋。 看到炕上的兆佳氏時,曹颙不禁嚇了一大跳。 鼻梁已經(jīng)斷了,塌陷進去,額上添了口子,右半拉臉都蹭花了,整張臉紅腫的不成樣子,看著如同鬼魅。 最詭異的是,兆佳氏此刻并沒有暈迷,而是睜著眼睛。她好像是看什么,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 第0529章 家教(下) 除了臉上的傷外,兆佳氏的手臂也因先著地而摔傷了。據(jù)太醫(yī)的說辭,傷筋動骨一百天,要臥床休養(yǎng)個兩三個月方好。 雖說臉上的傷看著狼狽,畢竟沒有性命之猶,還不叫人擔心。但是兆佳氏的神態(tài),看著卻是有些不對。 李氏心慈,見她這般渾渾噩噩的模樣,心里不落忍,坐在炕邊,道:“弟妹,你這是怎么了?心懷放寬些,別叫孩子們擔心。” 兆佳氏聽了李氏的話,緩緩的轉(zhuǎn)過脖子,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好半晌才嘟囔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