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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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過幾日功夫,但是憑著四阿哥粘桿處的靈通,影影綽綽的,四阿哥心里也有了幾分計較。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半日,尋思許多。設身處地,他也能體諒皇父的艱難,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忌諱…… 要不是貪官污吏橫行,使得國庫空糜,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 想到此處,他對那些國之蠹蟲越發(fā)憤恨。 戴錦站在書房門外,猶豫了半晌,還是隔門低聲稟道:“爺,年羹堯的長子帶著年禮到了,進京給爺請安?!?/br> “年熙來了!”四阿哥聽了,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來,道:“帶他過來說話?!?/br> 少一時,戴錦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 那年輕人十六、七歲年紀,眉清目秀,倒是好相貌,不過臉色蒼白,看著有些單薄。見了四阿哥,他已經(jīng)甩了袖子,打千見禮。 他就是年羹堯的長子年熙,雖說年家是漢軍旗,但是祖上歸滿洲的年頭久,行事皆從滿俗。 四阿哥已經(jīng)上前,雙手將年熙扶起,上下打量了幾眼,道:“這一轉(zhuǎn)眼,就長這么大了。同你阿瑪上任時,還是個孩子。你阿瑪可好?天怪冷的,怎么派了你來?這一路上可是辛苦。” 怪不得他同這個內(nèi)侄親近,自康熙四十五年,年羹堯發(fā)妻納蘭氏病故后,年熙就被姑姑年氏接到王府這邊撫育。 直到康熙四十八年,年羹堯外放,年熙才回了本家,隨同父親繼母上任。 “王爺,奴才阿瑪還好,只是想念王爺,盼著能早些回京;卻是因西北戰(zhàn)事的緣故,遞了幾次請求回京陛見的折子,皇上都沒有允。”年熙見四阿哥還像過去那般慈愛,也帶著幾分親近,紅著臉回道:“奴才也是想念姑姑與王爺,央求了阿瑪,得了這個差事。路上有些勞乏,但是想著能見姑姑與王爺,奴才就不覺得累了。” 他孩提時失母,父親別娶,在他心里姑母年氏就如同母親一般。 四阿哥見他目光中滿是親昵,心里亦是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同你阿瑪提過好幾遭,就是不放心你的身體,想著接你回京調(diào)養(yǎng)。不過想到你是長子,需要在你阿瑪身邊幫襯,才拖延至今。這次卻是不許走了,還同過去似的,留在這邊府里。你的屋子,還給你留著?!?/br> 說到這里,四阿哥想起已夭折的與年熙同齡的三子弘昀,不由有些黯然。 年熙孩時,在四阿哥府時,同弘昀阿哥亦是私交甚好。見了四阿哥神情,他忍不住開口勸道:“姑父不要傷懷,省得小阿哥的下難安。聽說姑父家添了兩個表弟,侄兒還沒給姑父道喜?!?/br> 他也是真情流露,一時間按照舊時稱呼叫了。 四阿哥雖平素冷面,也是重情之人。見他如此,沒有怪他逾越,反而越發(fā)親近,點了點頭,道:“先去給福晉與你姑母請個安,她們兩個都疼你,曉得你回來,指定也歡喜……” 年熙恭恭敬敬的應了,有一句話卻是沒有說。 那就是他父親讓他回京,也有讓他回納蘭府探病之意。他生母是納蘭明珠孫女、納蘭性德次女。 如今他母族人丁凋零,納蘭府的當家人揆敘又臥病在床。 年羹堯早年離京時,同自己這位叔岳父關系也甚好。即便妻子病故,又續(xù)娶宗室女為繼室,他也同納蘭家保持往來。 納蘭氏病故,留下一子一女,一子就是年羹堯的長子年熙,一女夭折。 揆敘纏綿病榻許久,年羹堯顧念舊情,就使兒子接著進京送年禮之便,探望叔姥爺…… 曹府,書房。 曹颙拿著十六阿哥的信,實是哭笑不得。 “舉薦”自己去戶部,這叫什么事兒?這六部除了堂官,就是司官,堂官從一品尚書、正二品侍郎;司官最高的就是正五品郎中。 文官不同武官,這打仗的時候,有二十歲的將軍,那是宗室皇族,掛個名等著功勞就好。這二十三歲的侍郎,執(zhí)掌部務,不是兒戲,是什么? 若說正五品郎中,曹颙康熙四十八年,從侍衛(wèi)處出來,接的第一份差事就是戶部福建司郎中。熬了七、八年,不提功勞,這賣命的苦勞也有好幾件了。難道熬到最后,就是回到原點,從頭再來? 他站起身來,有些坐不住,實不知康熙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雖說他不貪戀虛名,但是如今父親剛請辭閑賦,若是他真被貶到五品郎中,那少不得就要有小人跳出來對曹家落井下石。 他不是畏懼,只是覺得麻煩。 他撂下信,從書房出來,走到廊下,喚了個小廝道:“去門房問問,老爺回來沒有?” 那小廝應了,還沒有轉(zhuǎn)身,曹颙就見曹寅從影壁后過來。 他忙迎了上去,道:“父親回來了,老尚書身子如何?” 原來,聽說瑪爾漢身子有些不舒坦,曹寅去尚書府探病去了。 “還算硬朗,只是耳朵越發(fā)背了,有些糊涂,拉著我扯著嗓子說了半晌三藩之亂時的事兒。”曹寅隨口回道。 瑪爾漢今年八十三,七十多才從尚書位上退下來。 曹颙跟在曹寅身后,看著腰板挺得直直的父親,也察覺出他的異樣。 做了一輩子官,這閑賦下來,不自在也是有的。 想到這些,曹颙心里不由怨康熙帝王薄情。同那些陽奉陰違的人比起來,父親這邊不僅是懷著“忠君”之心,而且為了這個奮斗了一輩子。